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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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男人健壮的体魄定能派上用场。
我把那个家伙打个遍体鳞伤!估计他是撑不下去了,连手提电话也扔在地上,一个人灰溜溜的消失在酒吧的人群里。
此地不该久留,我拽着她匆匆避开拥挤的人群。
“谢谢你……”
“……”
这一晚上我都在陪她。
人在脆弱的时候,或是受到伤害的时候,的确是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她倚在我肩旁,我们坐在酒店侧门的台阶上,这种感觉像是曾经琼在我身边。
“在这个圈子太难闯荡了……”
这个女孩名叫方黎,曾经在京也加入“北飘”的行列中,后来发现有太多报着梦想的优秀的年轻人,纷纷聚集在京城这个现实的地方,经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挫折,最终没能坚持住自己思想意志,和自身的承受能力,气馁又失望的离开了京城。
“干嘛不继续停留?”
“我最后连地下室都住不起了……”
“地下室”,不知多久之前,我也住过那。随处阴冷潮湿,肮脏漆黑的走廊里夹杂着四面八方流动人口的气息,那里多数时候很喧闹。一条地下的长廊分出很多个小间壁,大小不同,价格均等。几平方米的小屋墙壁上生满了潮湿的生物群,一张小床,一个四方的小柜子,组成了一个小空间。就在那个空间里,生活着居多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不过地下室那个地方,也走出了很多有名气的演员,或是社会各界的精英……”
艺术家也好,演员也好,娱乐圈里的多少精英,那个时候对于住“地下室”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北飘”一族里的其中一个个体。
“是啊!可是我真的坚持不住了,那时候好苦。”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坚持了也就坚持了。”
“你住过么?”
“当然……”
她用那种羡慕却又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从我身上她看出了什么,不管怎么说,那段日子对我来说也是比较难忘的,可不知道那是从前什么时候发生过,经历过的了,那是段没有日期的生活。
那段展转而又狼籍的日子,我想在京城也会有很多人与我有着相同的经历。
“还是你的运气好!”
她是这么说的,她望着天空的繁星。其实她的条件不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传统或是保守的思想,导致她良好的条件没有好的发展机会。要么就是她有了机会,自己却没有把握住。
“没人帮助你吗?”
“呵呵……有钱人我也接触过,可都是又老又丑的。”
“哦,现在的社会很现实,不付出怎么会有回报……你需要机会!”
“我明白,所以碰了钉子之后,我回来了。”
从头到尾,那夜的谈话,都始终没有提过那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男人,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日。无论造型师怎样去遮掩,都无法挡住方黎脸上被打过的淤痕,广告不能如期完成,最终上面重新安排当地一位新丝路的女模特与我合作。

广告顺利完成。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方黎,同时示意说,如果她还想去北京发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从飞机降落,到回家的一路上,唯一期盼的就是见到我爱的那个女人,我希望马上回到春秀路附近的公寓。
身体虽疲惫,可因为要见到琼,忘记了那种累的感觉。
“你回来了!”
她刚洗过澡。“挺累吧?”
“还行,本来可以早点回来……”
几句话后,却觉得没有别的话想说。
“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说。
突然感觉身上像被泼了一桶凉水。
我想搂着她,她拒绝了。
或许是她的工作压力大,我还是这么安慰着自己。
那次回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对于我的关心,她也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时间匆匆而过,我们的夫妻生活也渐渐变的枯萎无味,如果我们都不去寻找原因的话,那么,我想……失去她的时候也即将到来。
……
“你好吗?”电话另一端问候我。
“你是?”
“不是吧,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方黎!”
“你来北京了?”
直觉上,觉得她来了。没错,她真来了。
约了方黎一起吃饭。
“怎么了,老帅哥,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来了,你高兴不?”
方黎似乎精神头很足的样子,下了飞机就联系我。所以我安排了她吃这顿饭,来了就是客人,起码她第一个想到了我。
“没什么……”我用筷子兜了了一圈桌子上的美味,“还吃的惯吧?”。
“挺好的,我吃什么都可以。”
我想她能看出来,我心情不好,所以表情也开始变的尴尬起来,我想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来安慰我。
“吃好了,就送你回去,你住哪?”
“先不用你送了,我住以前一个女朋友那,就不麻烦你了,回头电话你吧!”
就这样,和方黎简单的会面结束,整个过程也就一个小时左右,我又落入了孤独,那滋味不好受。如何打发寂寞的时间,我不是一个专业的玩乐人士,从认识方琼到现在,好久都没有一个人去琢磨要做点什么。
那么,去后海那边的酒吧坐坐?不好,一个人傻呼呼的!那么?去跳舞?也是一个人,我是模特么,怕什么,寻找一下时尚夜生活的感觉!就这么办,工体路附近有好多新开的酒吧。
保安人员给我安排了相应的位置,不过我还没有决定要去这一行中的哪一家,不过够体面,各家车位停的都是高档车,我这车停这有点“忒”酸了点。无所谓了,谁认识我啊!
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傻了点,进还是不进,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北京,反倒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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