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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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哈市。
这个城市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可我又觉得那么的陌生。
我们住在南岗区香港华融饭店,它坐落地理位置比较繁华地段,也属于市中心。
也算是回趟老家,可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拉开酒店窗帘,这座城市真的成长了,和人一样,十几年不见,一定要变的。
老家的人都搬迁南方,母亲由于做生意,一直在杭州定居。而我一直都置身一人,在北京这个所谓的现实地生存着,所以面对哈尔滨这座城市,我还是一个孤独的个体,虽然这里还有我的家,我的房子,和曾经伴随我成长的一切。
对于这座城市,仅仅是那段童年时的回忆……
记忆中总是有那么两个小男孩,他们总在我的一左一右,那时候我们天天形影不离,三个孩子要好的很,时常一起玩耍,一起去松花江边捞鱼;一起去索非亚看夜晚的繁星;一起不完成老师的作业;一起开家长会的时候被留家长;太多的一起,那是三个淘气的孩子,以一个淘气不能再淘气的男孩子为榜首,去勾勒他们童年的梦,那时候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好好读书,一起考北大,一起找工作,他们的童梦是那么的美好。
可能他们的父辈们那个时候都太“任性”,三个孩子的全部成为离异家庭的弃者,后来,他们纷纷下落不明。
我很荣幸我自己成为那里的一员,那时候我带着那两个要好的小哥们,一起离家出走,记得其中一个为了让我吃饱肚子,去面包店给我偷面包,最后被老板一顿毒打,记得其中那个鼓励我们另外两个,要勇敢的,要勇敢的去走好今后的路,那时候觉得一个九岁的男孩能说出那么成熟的话,简直让我无话可以形容,我只能是记得当时他可爱的脸蛋,带着尚未脱落的稚气,却有着那么坚定的眼神,那个男孩就摸着我的脸……
“楚航,嘛呢?”
一听这声,就知道是孙扬。
“给你送点资料,明天广告用的,听说还来一新模特,试镜。”这时我已经把孙扬请进了我的房间里。
“我说孙先生,拜托您给我点私人时间好不好,我这刚要休息,您明天早点来过,不成么?”我特意的那么说,其实他来不来无所谓,我躺房间里本来也没意思。
“您这要什么私人空间啊,都有家事的人了。”他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给林琼去个电话。
他手握遥控,似乎我的床跟他有仇似的,他狠狠地倒在上面,我心想,你自己房间不是有床么,到我这祸害什么。
“您说这股票,我们真整不了,今儿起明落的,我爸前跟着整了一段时间,那赔的精光,把我给那点儿钱都赔啦,您说我这窝火不窝火吧。”

跟我谈什么股票,不懂,我心想。
“喂,是我。”
“哦,到了是么,我这忙着呢,明儿给你去电话,先不说了。”
她就这么打发我了一下,电话就挂断了。还真有速度,再忙也有个说话的时间吧,我不相信编辑部就那么忙,可我还能说什么,新时代的女人,脾气大的很,你要太罗嗦,很容易把她弄的疯狂,这样我又要几天都留在外面睡,很容易回去后进不去家门。
这是她一向的手段,所以我们从来不吵架,因为没机会,你没有机会开口,你连人都见不到,所以处了进不去家门,就是找不到她的人,我尝试过那滋味,不好过,所以我忍了,谁让我爱她呢。
不过说到这,她从来没如此快的挂过我电话,似乎觉得她有些得寸进尺,近日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我没犯什么错啊我,干嘛要这么对我,的确,她的事业如日方升,在家庭里,她现在比我更强些,女强人是么,那也不至于如此的气质,这和我们刚认识那时候的她真的不一样,那时候她像一只温弱的小猫,躺在我的怀里,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说女人是半边天,现在似乎在我这里,她占了一大半边天,我的天空,连只小鸟都飞不开了,那不叫天了。
“想什么呢?您看看这股票,真是难测啊?”
“赶紧换一台吧,我一看就头疼,压根儿就不懂”
“不懂,您可以学啊。”
我的天啊,我要疯了,这么一人在我房间,死赖着不走。
“哎,我说哥们,您在这看,我先出去了,约了一朋友,以前小学同学,您先在这慢慢看,看完以后,门给关好了。”
我从包里拿了几百块钱,一人溜了出去。
我漫无目的的溜达,不知道该去哪里,又给林琼去了一个电话。
“我不说了么,明天给你打过去。”她接起来直接就声明。
“你干什么呢,这么忙?”我也没有好语气的问。
“我干嘛呢,我干嘛我要向你汇报么?”
“你这什么语气啊?”
“什么什么语气,我说了这忙着呢!”
一句比一句声大,一句比一句有气势,我们彼此彼此。
不过现在开始沉没。
“怎么招,林琼,我惹着你了?”
“没,你想多了,我说了,我这忙,忙,忙,你听不懂么?”
“我听的懂,那你忙,你就好好说,用不着跟我说三次。”
“你丫是不是赛脸啊,我这开会呢。”
“你开会你就说你开会,好好说你别跟我……”
没等我说完,人家先把电话挂了。我再打回去,人家关机了。
我站在大街上,看着路人,看着街边的一切,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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