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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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没能因为我的浮躁而改变什么,还是一样循规蹈矩的继续着。
我们在中国的中心。
在祖国的首都。
在一个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城市里,在一座许多人都心驰神往的都市里。
在这里,生活节奏快的另人窒息,可偏偏就有太多的人,为了这里燃烧殆尽。
……
我和林琼同时进京,那时候,觉得自己一事无成,在人才市场上随便闯入了一个招聘机构,里面有一女孩,手拿了几张单子,一双大眼睛被我的莽撞所惊到,我和她纵身一过的那一刹那,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应该在我的世界里扮演一个角色,只是,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出现。
后来,一位新生代女作家,就活灵活现的闯入了我的世界。还真没想到,那时候被我碰到的那个俏龄大眼睛的女孩,竟然成为现今风绯大街小巷的女作家。当年我们同时去那个人才市场,在那匆匆茫茫的邂逅一面,到现在,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林琼在生活上失去了共识,或许我们当年都不成熟,或许我们现在一直都保持着各自的任性,或许……太多的或许,我不知道,总之,我觉得五年的感情,至今为止,出现了让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问题。
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她却没在家,作为男朋友的我,一个人在家守着那块哈根达斯蛋糕旁,我无话可说。
我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去广告公司报个到,和几个管事的见个面,谈谈一天的工作情况,有广告的时候就去拍,我是干嘛的,就一广告公司的小模特。多年来,几个小广告成就了我在这个圈子的地位,某些企业早已经和我签订了长年的协议,当然与那些新面孔来说,我已经是一个沉浮广告圈的老手,业内的一切对我来说应该是得心应手。
我和林琼的生活还算富足,像我们一样双方都开着自己的小车,住着自己赚来的公寓,在朋友圈子里,我们也算是比较早的人,因此,大家也很羡慕我们,在羡慕的同时,一直都认为,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不曾吵过架,或许说这跟她的性格有关系,她热爱文学,曾经做文学小青年的时候,在杂志社做个小编辑,时常拿着某些小文章让我陪读到深夜,我也是毫无怨言,因为我爱她,她总是揪个小嘴在我面前,说:“老公,亲亲!”
性感的林琼,如一个尤物,她缠绵在我的身上,那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只可惜,本以为今天的生日,我会给她一个惊喜,她却没有回家。
一年前,我拍外景,同拍摄班底去大连,大连的海边沙滩是石头的,我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她下了飞机,便去看我,正好那天也是她的生日,我为她在海边做了一次烟花派队的生日祝福,像电视里一样,她和那些女主人公一样,热泪盈眶。作为男人,我必须让我的女人快乐,我也必须宠着她,哪怕今天她不回来,我还是没有丝毫怨言。
新一代女性,有她自己的生活和主见,男人干嘛要去干涉,她有她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对于林琼,我有的也只是更多的忍让,我时常是这样安慰自己,我不在乎她出去做些什么,我希望她是开心的,尽管我们最近的感情指数火速下幅,更没有曾经那么**,可我还依然坚持我的对她的一切所为,还是因为我爱她。
深夜,一个人。
烟,我的伙伴。她还没回来,蛋糕孤伶伶的坐在桌子上,我把蜡烛点燃,蜡烛很闪烁,像是林琼的明亮的眼睛,不久的时间里,蜡烛不知道为什么流下了眼泪,一滴一滴的,犹如她每次伤感后的热流。
我躺在沙发上,我的白色的袜子,她总是把它洗的很干净,我还很庆幸有一位温柔贤淑又会写小说的女人帮我洗袜子,这比我那哥们强的多了,年岁不小,可身边就是没个合适的女人,他一直很羡慕我。
家门被打开。
她回来了,我爱的女人,烂醉如归。
高根鞋在她的手里,包被扔掉在地上,她那么柔弱,喝了那么多酒。这是这么多年的第一次,或许她太高兴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和她的那些文学界的朋友一定很开心,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和谁出去的,又是和什么人喝的。

把她安置在床上,我躺在旁边,望着她美丽的面孔,恬恬的,似乎不曾受过任何事物的咀嚼与吞噬,每有经历过一切,她的皮肤好的似乎让人一碰就会碎的感觉,这样的人间尤物,我更觉爱不释手。
“起来了,上班,上班,时间到了。”我温柔的拍着我的爱人。
她睁开睡意未尽的双眼,脸上残留着昨夜尚未清洗的妆面余迹。她没和我说话。没对我说任何,曾经不是这样的。起码要给我一个热吻,可是现在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
“琼,昨天玩的很开心哦!”我一边为她弄早餐,一边说,尽管曾经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突然就在某个时期,一切变了,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
“哦,还可以,几个圈内朋友,给我过生日。”她很冷漠,也很急,杂志社的总编,一个精明的女白领,她不屑我的早餐,拿着公司的材料离开。
觉得自己很可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我还是忍了,或许最近她的工作压力大,稿子赶的急,公司总施加压力给她,或许……我总为她把一切都设想到,所以她才会对我如此冷漠,这也是不是在慰藉我自己。
北京的天气干燥,这不需要我形容,偶尔遇上个小沙尘,在这个样的天气,类似我这样的人,更喜欢在房间里。
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她没回,我又发了一条“宝贝,在忙么?”。
她终于回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好好做事情,老管女人的闲事!”,这不是我需要的答案。
我没有再发,我们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么,我的直觉,我的敏感,一切应有的,我真的确定了,我们出现了问题,从哪出现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
……
起早,为得是去哈尔滨拍一档关于羽绒服的广告。我轻轻吻了林琼,睡梦中的她依然清丽迷人。
收拾好行李,从春秀路与东直门交叉口处,打的士到二环外的另一小区接同事,然后我们同去首都国际机场。
机场已经满是人,京城的机场就是与众不同。不过还能在候机时看见身边的女孩手拿林琼的大作,我甚是开心。
“想什么呢?”孙扬问我。
“哦?没事。”其实我在那坐了好久,一句话也不说,满心里想的都是林琼。
“下了飞机我们吃什么啊?那可是您老家。”孙扬这家伙是出了名铁公鸡,这么说吧,连谈女朋友都要“AA”制的人,和我吃饭就甭提了,我知道下了飞机,他想安排他,毕竟那个我离开许久的城市,是我的家乡,美丽的“冰”城。
“您这歇着吧,让李导请您。”不是我抠,是我觉得没必要安排他,孙扬这人本就一张大嘴,能吃,能说,能传瞎话,是我挺讨厌一人,我有安排他吃饭那工夫,不如请其他同事。
“呦,这不到您家门前儿了吗?”他这人喜欢耍嘴。
“呵,到谁家门前,这东北菜啊,您是吃不上我请的了!”我笑了一下,准备检票。
孙扬撇撇嘴。
这种人,没法说,我说他什么好,他一三十岁的爷们,谈个女朋友,出去吃顿饭,都要“AA”制,这哪像爷们做的事情,总之我是接受不了,甭说这个,就是他平时和女同事闲撤些嘴皮子,我就更受不了。
前些日子,刚分手个女朋友。后来说要找个搞文学,热爱的生活女青年。说让我们家林琼给介绍一搞文学的,林琼刚好一姐妹也是单身,我心想就给介绍一下。好在孙扬外表比较说的过去,咋说也是一模特出身,俩人就凑合的见了一面,不要紧,不出一个星期,那女的受不了这只铁公鸡,说是孙扬连坐地铁都让人家姑娘出自己那一份,事后给林琼弄的也挺尴尬,回家埋怨我不说,好几天没和我说话,问我怎么交那么一同事,简直一大抠门儿。
这是我对孙扬印象一点都不好的原因,不过这人倒是个热心肠,一听那口音,就知道是哪人,不过这皇城根下,我还真头回见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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