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京前的二三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各位投票收藏支持下嘛!!谢谢!
夜色总是让人陶醉。月色也总是不遗余力地播撒自己的清辉。在这个宁静的月夜中,太后也安详的入睡了,前段时间给闹得自己晚上都无法入眠,而此时的靖国目前名义上最大的权力代表者却闹起了失眠,似乎印证了风水轮流转的古训。
御花园。月色,花香,酒一壶。石策,皇帝,老太监。对影成三人,石桌上的两副玉箸安静的放置在那,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动手的打算。高无谋在一旁安静地矗立着,不敢打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苦涩的声音最先打破沉默,“此去南楚多加小心。平安是福,切莫与人争执。”石策趁着月光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抬地“恩”了一声算是答复。“朕已经命王大人挑选心腹侍卫陪你南下。你只须老老实实地呆上一年朕便可以将你调回京师,朕也会隐忍一年,陪着老女人慢慢耗。一年后朕希望看到一个成熟的你。”
石策停下手指,看了看月亮,说着:“今晚的月亮真美。”说完低下头,终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玉箸却又停下,“不可小看了老太后。”说着终于开动。小皇帝也拿起了筷子,动起嘴来。
“其实,福祸相依,老女人把我调到南楚也不一定是坏事。这样一来我便可以逃脱老女人的手掌,到时候我在外面闹他一闹,她老女人也只有远观的份。再说了,现在我总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前段敏感时间家都回不了。”石策笑着说。
“强颜欢笑。”小皇帝闷闷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表弟,小心了。”小皇帝哈哈一笑:“表弟,好多年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我的小表哥。”两兄弟相视一笑,关切之情尽在不言中。
————————————————————————————
石府的大门已经很班驳了,墙头也早已长起了一些枯草。远远望去这里应该是个废弃了的园子而不应该是满门忠烈的石家大院。石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从小就不得不离开的家,为了宫中的那位不受到伤害,自己从小就进宫成了他的侍读,连家都很少回了,如今那位登上了大宝,自己却更加得有家回不了,整日地忙着与人勾心斗角,为了保住那位的椅子而努力着,如今自己就站在家的大门外,石策心中万分激动,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石策把手伸向了大门上的门环。
“咚咚”两声不怎么响亮的敲门声让石策心中再也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回家了。“谁啊?”门里传来老门房不带半点色彩的声音。家里还是老样子啊,夏侯叔还是想僵尸一样没有半点色彩,老管家是不是还能舞动他那把七十斤的锤子。
门“吱”的一声开了,夏侯山河毫无表情地向石策点了点头,让出身位放石策进来。石策也不和他招呼快速通过大门,没有回头,身后“咚”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还是老样子。”石策心想。进了自家大门石策便直接走想了自己父亲的书房。自己过段时间铁定出京,有必要问问自己老爸的意见。没有人通报直接杀进了书房,书房内很整齐,书香油墨让人心气一震。石策吸了一口家的味道,便坐下来等着自己的父亲盘问自己。
石天,靖国十余年前那场大战石家唯一幸存者,当年的右路统帅,如今的他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石天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如今你已经引起太后注意了,将就一下,暂且去南楚吧。京中有我,我会保护陛下的。”石策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拿什么保护陛下。父亲,我们石家早已不是以前能呼风唤雨的石家了。”石天对儿子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回答:“只要议政处没有太大波动,为父有能力控制京中局势。你安心地去吧。”
石策也明白自己的父亲不是个说大话的人,于是从椅子上起来,跪在地上,哽咽道:“父亲,多加保重。等会圣旨即将下来。孩儿明日使行南楚。”石天转动着自己的轮子,把轮椅行使到一排书架前,示意石策过来。石策走到石天跟前,石天用手指了指一叠书稿,石策将那叠书稿取下,“打开看看。”石策领命打开一看,只看了几行字便脸色一变,随口清晰地冒出:“锦衣卫!”原来书稿所记载得竟然是靖国四品以上官员的密闻,石策只浏览了数行便知道此书的重大好处,不由双眼放光,兴奋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石天仍不答话,只是呆呆地想着什么,似乎没把“锦衣卫”放在心上,石策也事后犯迷糊,自己怎么这么兴奋还提到了另一个新名词。两人都在思考着,一时间书房静了下来。
“我们石家的敌人有句话形容我们,‘任何轻视石家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都死了’,呵呵,文武百官也一样,看着我成了废人就以为石老虎变成了小猫咪了。其实不然,我石天受先皇密令组建‘暗夜’,监察百官,京师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我的耳目。所以策儿你且放宽心,有老父坐镇京师,必能保陛下生命无忧,有李光大人在议政处定能和后党在朝廷上周旋。一年光景很快,策儿全当去南楚是一场历练。”石策自从见识了“锦衣卫”的书稿后终于明白了父亲何来这么大的信心可以保小皇帝,想通这一切不由信心大增。“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但为了你能放宽心,为父也只有坏了规矩。”石策猛点头,急忙接过话茬:“那是,那是。”
石天从书稿里抽出一页来递于石策,石策接过来一看会心一笑,“有点头痛啊,自己得罪了女子。”石策揉着自己的太阳**,笑得很苦。石天正色道:“你口中的这个‘兔爷’可是朱英的孙女,朱怀玉。要是你能施展‘美男计’,则小皇帝的势力便多了几分,与后党之争也有强援。据内线消息来看朱怀玉从来不把男子放在心上,自诩什么轻眉,可没料到在诗文大会上输给了你,你的机会蛮大。”石策很是鄙视自己的父亲:“为了外甥的幸福,你居然牺牲自己的儿子的幸福。”石天倒也不生气,笑咪咪地递给石策一张画,石策打开一看,也楞在当场,脱口而出:“兔儿爷女装这么漂亮?”石天干笑一声:“别说我没顾你的幸福,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要的话,就把画给小成,让他去向朱英提亲。”
“我最看不上你这种人,”石策毫不保留地批判着自己的父亲,“居然动用秘密力量去查人家的长像,你……,不过这画像可靠吗?画师的技术值得相信吗?”石天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由几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种,怎么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无耻,加以磨砺还真是个干秘密工作的料。

“对了。万一朝中有变怎么办,我是说李光的身体。”石策抽出一页纸,递给了石天,石天没有接,无奈地说:“只能希望李光能继续熬下去,再熬上一年吧,毕竟是不治之症了。”石策担忧地说:“万一,我是说万一熬不到一年呢?小皇帝便会失去议政处啊。到时候只靠秘密力量是翻不了盘的。”石天“哈哈”一笑,豪气万千地说:“最好李光能熬下来,如果他死了,我保证京城会发生巨变的,”说着睥睨着自己已初具男子气概的儿子,动容道:“李光若死。为父保证可以将你调回朝廷,并且让你成为天下的焦点。”石策听到这呵呵一笑打趣着:“那孩儿就等着成为焦点了。”石天看着满脸笑意的儿子,心中便开始了盘算。
看着父亲陷如了沉思,石策静静地退出书房,只留下了书房里的一声叹息。得到了父亲的保证和了解了父亲手里还有一枝秘密实力后,石策不再为小皇帝的安危而担心,也对自己行程的安全也不再担心。虽然自己被高老太监说是什么九品高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是石策无数次头痛中悟出的人生道理。“靠,忘了把兔儿爷的画像拿出来了。”石策突然想起那副美女图还在书房内,不由顿足捶胸。此去南楚万里路,时间可怎么打发啊。不行,一定得拿过来,石策狠狠地想着。
“石大人。奴家可找到你了。”石策闻言望去竟然是慈宁宫大总管姚公公,身后还带着一小宫女。那小宫女倒也长得不错,和兔子有得一比。石策直接忽视了姚太监,双眼冒着绿光只盯着小宫女看。目光由上往下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小宫女,嘴里还挺有辱斯文地说起了文绉绉的话:“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小宫女在石策无差别的目光攻击下早就面红耳赤,姚公公满意地点点头,问道:“石翰林,满意否?”石策早以是口水横流嘴里更是不迭地说着:“很满意,要是再来几个这……,咳咳。姚公公你什么意思,我石策是那种人吗?”姚公公的脸色一下变得正义起来,“石大人岂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太后说了,南楚地远,石大人身边缺少个侍婢,这不太后让老奴给您精挑细选找了一个嘛。”边说边扭转头对着小宫女呵斥道:“死人,还不来见过石大人。”小宫女走到石策身边,行了个礼,“奴婢子规,拜见石大人。”声音圆润如玉,一抬头,眉如弯月,口若朱丹,石策把姚公公拉到一旁,悄悄地问:“是不是给我了?”姚公公点点头,“回去帮我谢谢老…咳,太后。以后还有这类的直接给我往南楚发。”姚公公头一大,“发”?你以为是货物啊,心中更是将石策鄙视到了最底点。
石策对那小宫女招了招手,小宫女静静地走过来,石策“嘿嘿”一笑,手在小宫女脸上一摸,赞道:“滑,真他妈的滑。公公要不试试?”姚太监急忙摆摆手:“太后赏赐,奴家怎敢要。大人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石策继续盯着子规的脸蛋,轻言细语地问着:“子规啊,家里还有其他人不?”完全没把姚太监的话当回事,姚太监也不恼他,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石策若好色就好办多了,于是向石策道了声“恕罪”便急冲冲地回去报信去了。
石策看着子规,想了想,说:“走吧,去我的房间。”这句话可把小宫女吓了个半死,自己的确是来卧底的,也作好了女间谍牺牲的准备,可这是太TMD快了吧。石策看着小宫女的脸色,坏坏一笑:“子规啊,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叫你去给我收拾包袱。我们就要去南楚了,总得收拾一下吧。你这个人怎么心眼这么多啊。”子规心中那个气啊,不满地盯着石策,气忽忽地跟在他后面。“子规啊,说你心眼多你还不承认。我来问你,一个男人在盛夏赶了一天的路了,这时他看到跟你一样漂亮的女子在河边洗澡,他会干什么呢?”小宫女脸蛋更红了,低声啐骂:“下流胚子。”
石策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子规小宫女,你怎么能骂我下流呢。我可是被誉为‘诗文无双’的翰林啊,你这么是毁我清名。”子规也不示弱,昂起头:“你问女孩子这么龌龊的问题,难道不是什么下流胚子吗?”石策的脸一下笑了,“子规啊,这个问题没什么下流啊。一个赶路的男人看见正在洗澡的女人他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当然是上去说‘姑娘,能给我几个枣子吗?我赶了一天的路,口挺渴的。’这问题怎么下流了?”子规心中火气更加茂盛,很想杀了这个无赖,石策“哦”了一声,神秘嘻嘻地问她:“难不成你认为女子是在洗澡而不是洗枣?”不待人家回答便正色地说:“子规,你思想太龌龊了,看来只有跟着我了,我一定负责改造你的思想。”子规不再答话,默默地跟在石策后面。
“子规啊,有一个问题……”
“子规啊,从前……”
“子规,……”
“呵呵。”石天在远处看着这一幕,问着:“山河,你怎么看。”正在推轮椅的夏侯山河脸上难得的有了一死笑容,“少爷,已经掌握了主动。”石天在心中为那个女间谍默哀了一分钟,“山河,你说当年老子也算是京城的俊后生,就怎么没有这小子的命啊。我看这个女的不久也要姓石了。”夏侯山河脸上笑意更浓:“少爷这上面到有你的风范。”石天开怀大笑一声,吩咐夏侯山河:“明日起,加强对宫中的监视,另外密令鹰队暗中跟着小策,京城一有动静就立刻按计划行事。”夏侯山河收敛了笑意,低声问着:“您决定了?”石天不答话,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微风抚面。夏侯山河也叹了口气:“属下遵命。”石天满意地睁开双眼:
“军人必须服从,纵然你有千种疑虑。待到策儿回来时,我希望给他的是能与他敌人一争长短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的前提,就在我。”石天疲惫地说,“走罢,回书房议事。”
夕阳西下,余辉撒满地,怎么看怎么像血。满地鲜血!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