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阵战前道童欲故 攻宋州朱温定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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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阵战前道童欲故攻宋州朱温定计2
李三光一听那声音,便知道这人正是当年曾辱过他的全忠,过了三年,声音一点没变。
“前面那位可是砀山派的师兄弟?”朱温见李三光的衣着,也把他当做了砀山派的人。
李三光见要走也是走不了了,希望这全忠不要认出他来才好。毕竟砀山派这么大一派,又不是同一座的弟子,不认识也属正常。
坦然地转过身,见朱温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了,说道:“师弟飞玉见过师兄!”听声音,这朱温刚刚还在半里之外,只几息之间,便来到了近前,看来修为又有所提高。暗道:没想到这三年这厮多半时间在大军中,修为倒是没有落下。
朱温丝毫不觉有假,只是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师弟此次来可是师傅们有何吩咐?只要是我全忠做得到的,一定为师门尽一些绵薄之力。”
李三光心说哪有什么师门之命啊?就是有,也不会叫我这个冒牌货来传话。但他也不说,万一这全忠真的和师门之间有什么事,万一他一说,岂不是露馅。
“我来之时,掌门师伯……他……”李三光看了朱温一眼,故意吞吞吐吐地说。
朱温一见他如此,更加着急,连忙走到李三光面前,小声说道:“是不是我偷偷下山,师傅他老人家怪罪下来了!”
砀山派对有些事情看得特别严重,尤其是这私自下山。三年之前全忠私自下山,玉屏真人便发了一大火,若按门规,这朱温应该被逐出师门,只是这厮资质太高,他不怎么舍得,加上当时大家都在意的是那十六血字的事,倒是便宜了朱温。
“师兄可知这私自下山之人的惩罚,不仅逐出师门,还要追回那一身修为!”虽然朱温曾经戏弄过他,但李三光本不屑于吓他,只是要让他相信自己是砀山派的弟子,不得已而为之。
李三光停顿了一会,继续道:“只是掌门师伯念在你的资质上佳,又有其他师叔师伯求情,才不追究此事,还告诉我们这些下山的弟子,要是遇到师兄,定要让师兄不要辜负师傅的期盼,好好修行。”
听了这话,朱温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师弟,你此次来一定要在我军中多待些时日,让师兄好好招待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包在师兄身上,你可知这花花世界上有很多有趣的事,在山门之中根本无法体会得到。”
说着也不管李三光同不同意,拉着他便往军营里走去。让一旁的谢瞳看得目瞪口呆。李三光也只能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军营。
你道朱温这厮真的是想盛情款待李三光,不然,其实他是在炫耀,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是锦衣夜行,偏偏这些人都非常吝啬,他招待李三光有费不了什么钱财,在这军营中,仅仅是多一人吃饭而已。
果然朱温陪了李三光一天,便已觉不耐烦了,让手下的两个亲兵听李三光差遣,自己又回到他那大帐之内,风流快活去了。李三光法力没有恢复,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在军营中静修,这里反而更加安全。
朱温快活了几天,心里便又思索起了攻城,这不仅关系到他的终生大事,若是攻下了这宋州城,那他在黄巢那里,地位将更加突出。若是败了,不免低了其他三位将军一筹。
这日,朱温着急众将议事,这李三光竟然也在被邀之列。
说道:“这宋州城,城坚粮足,若是仅仅围在这里,一年半载也夺不了这宋州城!定要相处一奇计方可破敌。”朱温打仗有的仅是武力,靠着他的发力修为才当上了这将军,要是让他排兵布阵,他比那赵括还不如。

“将军此言有理,咱们强攻了数次,就是破不了敌方的守城大阵。”一位偏将说道。
朱温毕竟是名门大派出身,对阵法了解还是不少,说道:“这守城大阵是按着五行位置部下的,而且每个位置上都各有三千兵马,布下三才阵,端的是厉害无比,要破他,强攻必须是十倍兵力才行。”
这排兵布阵谢瞳却是强项,他本是将家之子,幼时熟读兵法,习那万人敌之术,梦想也和父亲一样做一个统御大军的将领,可惜家道中落,无此机会。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峨嵋派中修行。
只是峨眉派注重的是剑修,谢瞳资质虽然不差可心思全落在那阵法之上,导致了他修了十几年,修为却也仅仅比李三光这个自学三年的人高出一线而已。后来这
崇眉真人见他修习不上心,一气之下把他赶下了山。那时正是朱温在黄巢部下立功之时,遂投靠了朱温,三年来倒是为朱温立了不少功。
在座之人都眉头紧锁,只有两个人例外,一是李三光,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另外一人却是谢瞳,他早已面露微笑,见大家都没有办法,遂说道:“要破他宋州城其实不难,下月初二便是破城之时!”
谢瞳一语惊人,朱温见他胸有成竹,便问道:“军师有何良策?”
“我军攻城,这地利早已不在我手,这天时便至关重要。我军要以三万兵力要破五行大阵,则必须借助天时,破那三才阵,就要靠各位将军的勇武了。”谢瞳看了看朱温一眼,似乎还有话说,只是没有说出口。
朱温会意,忙遣散了诸将,仅留下谢瞳一人。
“军师方才似乎有话意犹未尽?”朱温急忙问道,“快说说这破阵之法!”
“眼下正处夏季,雨水甚多,要破它那五行大阵,必须从西南角属火之位下手。”谢瞳说道。
“这夏季雨水是多,但往往下不久,根本坚持不了咱们攻破他们大阵之时。莫非军师说的下月初二会有一场大雨。既如此,那破阵则易尔。”朱温笑着说道。
谢瞳却是摇头道:“非也,咱们兵力才两万,而城中兵力却有一万五千,兵法常言,攻城者,三倍而击之,如今不到二倍,若是寻常攻城,彼军无大阵守护,我军毕竟战斗力强,虽不到二倍,亦可勉强胜之。只是如今虽然借助了天时,但也只是削弱了大阵的威力而已。最后即使胜利,将军的这两万大军,恐怕也剩不到五千。”
朱温一听,忙求教道:“那便如何是好?军师可有法教我!”
谢瞳笑道:“五行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坏了一位,便削弱了一大截,若是坏其二位,那大阵不攻自乱,不仅不能帮助其守城,反而会让其自乱阵脚。破城之时便在那时。”
“那另外一位当是哪位?”朱温问道。
“另外一位,当属水,此事更加容易,将军只要在下月初二前填了那东面的护城河,填河时在东南角多埋一些浸过火油的树木便可。”谢瞳微笑着说。
“妙哉,妙哉!用火油施火,即使下大雨,也越烧越旺。”朱温抚掌大笑。
帐外,一队队士兵守卫着,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到隐在大帐顶部李三光。虽然他的隐藏功夫没有达到帝天那种可以化身藏入草石树木之中的程度,但骗过这些士兵和帐内的两人,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听了这一番言语,李三光心中也暗道一声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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