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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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茜尔连忙将行李放回原处,打开门,刑警小王站在门外,对她非常有好感地笑。她将小王让进包厢。她问,“王警官,王队长派你来守证据?”
刑警小王站在包厢里不知所措。他说,“对,我负责保护这两个米袋子。从现在开始,除了黄丁本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它们。这样我必须住在包厢里,听说这个包厢有两个空铺位。”
王茜尔听小王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的计划兑现不了了。她说,“本来左边的两个铺位是空的,现在被我的下铺鲁老板睡了下铺。你要不就睡我下铺吧。”
小王很高兴地走到右边下铺,发现铺位上乱七八糟的放着鲁精明的衣服,连内衣也有。他说,“这家伙打条胯睡觉哇,连内衣都脱了。”他收拾着那些放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王茜尔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小王将收拾好了的衣服扔到鲁精明睡着的铺位上,他说,“同志,你的衣服给你放到你身边了。”鲁精明没有反应。“这家伙睡得真死。现在还是下午四点半钟左右,就这么睡,呆会儿晚上怎么睡得着啊。”
王茜尔仍然没有跟他搭腔,她坐到右下铺靠窗的位置上去,掀开纱窗,眼睛看着窗外,在想她的心思。她在想,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拿回自己的报酬。她后悔刚才揭开谜底的时候为什么全都装回去了呢。她怪自己做事不果断,犹豫再三,丧失了打好机会。现在这个刑警小王来了,一切机会都将化为乌有。她甚至后悔当初就拿三捆,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眼见着放在眼前这么好的机会稍纵即逝,她后悔得快要落泪了。她又想起早上出门时候,老爸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什么好日子,都被人偷了。想到那两个小偷,她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刑警小王,她决定利用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感。她正要跟小王讲刚才那对狗男女偷了她的钱和钱包并割破了自己最喜欢的外套的事,让他出去帮忙追追那两个刚离开没多久的小偷,她好趁机下手实施要黄丁补偿自己的计划。这时小王又先开口了。
“我刚才从四号包厢过来,听到里面好像是在打架。黄丁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火车上打架呢。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小王收拾好了右边的下铺,脱掉外套,挨着王茜尔坐下来说。
小王见王茜尔不做声,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对王茜尔是很有好感的,当黄丁和她第一次出现在餐车的时候,他就有了这种好感。这种好感对于他来说,具体来讲,就是王茜尔像个上大学的漂亮女学生,单纯大方,形象好,面善,随和,尤其是身材好,浑身透出青春的朝气和善解人意的灵气。
他心里一直想追求的女孩子正是这种类型的,他也就二十二三岁,刚从公安专科学校毕业不多久,从工作上和生活上正处在急于追求扩大影响范围的时期。尽管还没有确定好自己配偶的具体条件和明确对象,但他对于应该去大胆追求中意的女孩子主动性,早就被同学和朋友鼓动得极为高涨了。他现在对王茜尔的这种好感,就包括着如果可能的话能与她处处女朋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是他就喜欢这种不太切合实际的想法经常能在自己的脑海里做做客。这种被犯罪心理学课程称之为性幻想倾向的准犯罪意识,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种美好的生活希望和人生追求。
对于像他这种年龄段的男子来说,不论其职业如何,都被看作是享受着这种性幻想特权的时代骄子。他和他的年龄相仿的性处境相同的刑警同伴们,不论是在大街上或是在讯问当事人、证人甚至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都有过幻想着将自己看中的女性当作女朋友、甚至未来妻子的假想敌来加以随意处理的经历,而且在他们之间并不隐瞒甚至还公开交换自己的某些假想的快感。这种情形可能只跟性别和年龄相关,而跟国家、民族、性格、品德、传统、文化程度、职业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刚才王大成分配任务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人取笑他被王茜尔迷倒了,为了照顾他的工作积极性而特别将他分配到软卧六号包厢来看守证据的。王大成和其他三名刑警的任务则是守住餐车和十一车厢与软卧十车厢的车厢连接处并相机发起对十号包厢的突袭。比较而言,他的任务最轻松,还可以在车厢里睡会儿觉,而且还是软卧,他此前从未坐过软卧。更为主要的能吸引他的是能跟王茜尔呆在一个包厢里,而且这时包厢里实际上只有他们俩独处,那个睡得像头死猪的旅客好像根本就不在这个包厢里一样。刑警小王在这个时候很关心王茜尔对他的到来的态度,她的态度将决定他在这个包厢了执行这项任务的心情和期望。
他发现自从他进包厢之后,王茜尔对他有些冷谈,不太爱跟自己搭腔。他仔细回想了一遍,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跟她有关的话。最多不该说四号包厢里黄丁和那个他没有见到过的女的的事,他其实也知道四号包厢在干什么,故意装作不知道是想赚王茜尔说些牢骚话给他听听。在他看来,像四号包厢那样不顾一切地疯狂叫春,对所有听到这种声音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种打击、一种挑逗、一种诱惑,而且人们一般都会愿意去谈论、议论甚至是痛斥他们,以求自己内心的平衡。
小王又问了王茜尔一句。“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王茜尔就等这句话,她立即回答说,“怎么高兴得起来。你看我的外套被割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的衣服弄成这样了?”刑警小王吃惊而关切地问。
“刚才有一男一女闯进了包厢,偷走了我的钱包和钱,将我的衣服割成这样了。”王茜尔一脸的委屈和伤心。
“包厢里就你一个人在应付他们,你的注意力应该很集中,他们就偷了你了,看来是高手。一定是‘天钩’的马仔。”小王分析说。
王茜尔补充说,“他们进包厢来其实是打那两个米袋子的注意的。我看见他们进来之后就盯着米袋子不放松,因为我警惕性高,有防范意识,他们下不了手,就这样报复我。”
“你丢了多少钱?”

“一千九。还有我这外套价值一千多,现在要买得两千。”
“还真不少。这样你就没钱在上海呆下去了吧。你别着急,等会儿我告诉反扒大队的李队,他有办法能跟你把东西要回来。”
“那你不能帮忙去追追他们,他们刚离开包厢,往十一车厢方向去了。我来帮你看守这两个米袋子,其实你进来之前不一直是我在看守的吗,而且为此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了。”
“我不能擅离职守,王队叮嘱得很死,让我一分钟也不能离开包厢,米袋子必须始终在我的视野之中。”
“那你要上厕所呢?”王茜尔娇嗔地追问了一句。
小王尴尬地说,“那可以例外。”
王茜尔赶快就倒了一大杯开水给刑警小王,心想让他多喝水早点上厕所,这样她才可能完成自己已经计划好了的未竟事业。她不太相信小王说李厉队长可以帮她找回她被偷的钱和钱包的话。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是中国古代科学哲学家墨子说的至理名言,如今被张晓旻和黄丁在公元一九九八年三月十九日下午四点半许的四号包厢内再次演绎了一番。黄丁看见张晓旻因拔荇菜的《诗经》快感寻求术乐极生花的快感大放纵的样子,觉得张晓旻的已经达到了爱因斯坦论证的广义相对论水平了,而他自己挺着张飞的丈二长矛,在长坂坡虚张声势喝退了心中万千雄兵而黯然神伤。张晓旻劝他不如干脆插将进去,过五关斩六将,来它个义薄云天。管它不,先将快乐吃到嘴再说。她还说,你要再次发起总攻解放她巍巍黄宫和浩浩淫海的话,她一定作为最优秀最卖力的地下工作者或〇〇七的女跟班,“声名诚可贵,贞操价更高,若为快感故,二者皆可抛”它一回。
黄丁讷讷地说,贲弼还是跟你好,一首《魔道难》令你的阴.道寸短,才能招致这样的壮观快感景象,估计我就是将你当母猪杀掉了你也没意见。这话说的。张晓旻立即反驳他,你的阴.茎不也长了一丈的威猛,但你惜力慎精,你找不到我这样的快感,活该!连都惜力,你说你做什么事情能够尽心尽力。
黄丁只好说,真是“寸有所长,丈有所短”,主要还是要看你我谁愿意长短。就这句说的有点像贲弼,黄丁,值啊,花四万块相当于念了一个性哲学系的,你都性本科毕业了,都拽上性文化了。你现在出去找工作,一个月起码三千块以上,你已经是性人才市场的白领阶层了。张晓旻嘴里打趣着黄丁,两手不停地忙着自摸自己的性快感大和,两只真的变得像玛丽莲.梦露或者伊丽莎白.泰勒或者索非亚.罗兰那样的好莱坞艳星一样的大个儿、一样的迷人了。
张晓旻有些自顾自恋自己这会儿的了,虽尚未达到神乳展翅欲飞、流出琼露的最佳境地,但这样子已足以令自己自豪了。她心里也有抱怨,怨的是这么好的玩意儿只能在发生之后才能出现。如果平常时分能有这种景观,别看自己比王茜尔要矮七八公分,她很自信自己无论是在吸引男性还是靠身体条件出人头地方面都不会输给她,但她还是觉得要逊王雪尔一筹。
她自从知道了王茜尔和王雪尔是一对孪生姐妹之后,一直有些纳闷,为什么王雪尔看起来比王茜尔还要美丽动人,尽管她们长着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脸。她想,可能是自己对王雪尔更熟悉的原因,可能是王雪尔跟她是一路人,可能是王雪尔和她有着一种挣不断理还乱的姐妹情谊。她在心里承认王雪尔比她赚得多是合理的,而且贲弼当着她的面跟王雪尔,她一点也不妒忌。对别的姐妹她可不这样,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每当贲弼看上了别的姐妹要跟她们体验性生活时,她都严词厉言地警告她们不要痴心妄想去讨好贲弼。贲弼是她的,没有她的引荐她们连认识贲弼都没有可能。
她每次都陪同那些迫切希望从贲弼那里学到真本领,好去大展宏图大发横财的姐妹们一起去贲弼那里,她守在门外或者就站在身边不让那些姐妹们喊叫快乐,她生怕贲弼会移情别恋,尽管她一开始就知道贲弼从来就是不断地移情别恋并以此为乐。没有人知道她对贲弼的那种复杂的感情,连贲弼本人除了对她更精心更卖力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然而,这就是藏在她心中的一种苦,无法诉说的苦。她不清楚她和贲弼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张晓旻着,心里在想着贲弼。她控制不住要尽快和贲弼去交流他还不知道的身体奇迹,她还想去与贲弼亲自再现这个奇迹。她在幻想着洛龟战神乳的伟大场景,那将是再**四射的好莱坞大片和美国电影也无法匹配的。
黄丁也发现了张晓旻的奇特现象,他甚至看到了她的在颤抖,这会不会就是她所说的也会跳舞。他多看了一会儿,在一首舒婷的《致橡树》或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朦胧似非朦胧的诗情中,他对不老的青天发问,对孤寂的空山发问,对莽然无所之的雪原发问,对自己过去四十年的可恨的无知和狂妄发问。
“我觉得它们快要流出神汁儿了,我要吃它们。”击穿顽石。振聋发聩。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贾岛醉酒真假倒,刘伶自饮非酩酊。
张晓旻躺倒在燃烧殆尽的火烧云端,脑子里划过贲弼教给她的诗句。面对这个鸠占鹊巢、老牛挤走奶猪要上槽吃食又已经埋过了大单的家伙,她又能怎么办?她说,“你吃吧,别咬我的就行。咬伤了可是要赔钱的。”
张晓旻闭上眼,想象着与贲弼的趣事连连。她感到很快就被粗大的牙齿咬住了,被捻,被拉,被拽,被揉,被舔。一股股快感的后缘似被连根拔起,泥沙俱下,空气清新,千百样的奇思妙想、轻感重觉,流过身躯和灵窍,奔走相告,最终汇流入乳腺甬道,剿掉胸中的不畅和废墟,随波流向黄丁的大嘴之中。如此这般反复更迭,直到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张晓旻睁眼抬头见黄丁爬在她身上睡着了。她使劲拍打他,说,“起来,你这头吃奶吐草的孺子牛。快起来,我们去洗澡。我们这项拉活儿工程还要很多工作计划没有展开呢,不能贪睡,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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