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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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列火车上正在努力追求着性快感的人不仅仅是在软卧四号包厢的黄丁和张晓旻一对儿。如果你从火车的窗户往里看,在四号包厢和六号包厢中间的五号包厢里,这当口也有一对男女在。至于列车上供倒班的司乘人员休息的十六车厢的那些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遮羞帘子背后,有没有以及有多少寂寞的女乘务员与的男司机乘着这趟公差偷一些私情的。还有那身型高大的女列车长午休过后,很长时间没有露面,到底去干什么勾当去了,是不是也有年轻的相好供她消遣旅途孤寂,这些本不在“我”关照的范围之内。但是,如果你愿意去观察,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在这辆满载一千三百多名旅客和四五十名司乘人员的列车上,确实会有很多人正在做着与性相关的事体。那些经不住午后袭来的乘车疲劳的男男女女们纷纷宽衣小睡,结果往往是一睡就不容易再起,春天里萌发的各种活力、倦怠、和不安,纷纷扬扬,像春天漫天飞舞的柳絮,在他们的白日梦里飘浮不去。在他们的白日梦里也许有一半以上跟性相关。这一车的春梦,或许是与自己的不再眼前的挚爱在梦中纠缠不已,或者是通过梦幻实现与自己在旅途中遇上的红颜知己的甜甜蜜蜜,或者在梦中看见了多年不曾相见的竹马青梅,或者有未曾谋面的美娇娘和俊后生出现在似醒非醒的春梦里。
软卧五号包厢里的那对男女的方式跟黄丁和张晓旻他们不太一样,从隐隐约约的窗纱中可以看见他们正在软卧的小桌子,这可得需要很高的技艺、很好的身体柔韧性和很能控制身体的性运动功夫。那男的一身腱子肉,块头和个头都比黄丁要猛一些。他从后面拿着那女的两条修长而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像拿着两个大个儿的肉剪的剪把,在不停的裁剪着自己坚强的下身。那女的身材颀长,比张晓旻更加高大,和都更突出,生得一副值得男人倾情而出的身材。她跪在包厢里的小餐桌上,让、阴.道、等男人爱之不绝的物件全都暴露在那个健壮男人的一双大手、一根大阴.茎和一对大腿容易触摸、刺回和撞击的地方。她的翘得老高,头也昂至最高,双手撑着车窗的玻璃,张大着嘴,瞪圆了眼,一脸的痛苦、惊愕和恐惧,随着那男人双手的掌握和的捣剿,有节奏地变换着各种人间少有的表情。奇怪的是他们俩时不发出声音,像二十世纪初的默片电影,更能突出人类爱的绘画表征。像李白《子夜吴歌》之《秋歌》所吟,那女人的脸恰似“长安一片月”一样的安静,只闻“万户捣衣声”的刺穿的原始粗野之音。又像有一幅描摹王维《鸟鸣涧》的国画挂在你的眼前,“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哀鸣春涧中。”然而这时还是未近黄昏之时,下午四五点钟的太阳照在他们汗流浃背的健康皮肤上,使得他们的姿势比起黄丁和张晓旻来,显得更加具有雕塑性和音乐性。这是典型的好莱坞特工片中被剪掉的男女老少皆不宜的珍贵胶片,这是特工训练有素而又无所不能、无能不精的最好诠释。
这一男一女是王大成所说的正在追缉凶残无比的毒枭“大马哈鱼”的特工?或者正在执行别的什么特别安全任务的秘密侦查员?或者就是“大马哈鱼”和他的情妇?或者只是被黄丁和张晓旻的叫春声刺激得只能闻鸡起舞、照猫画虎的高等消费档次旅客。
那男的问了女的一句,声音平静得就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相互寒暄。“你的任务完成得彻不彻底?怎么到现在也不见有预料的反应。”
“我完全按照计划实施了。不清楚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动静。你快点结束吧,结束之后我再去探探究竟。”女的答话时也很冷静,丝毫都不带激动的情绪,即使那男人大幅度的动作使她的情绪已经变得大起大伏了。
六号包厢又有人敲门了。正在喝着王茜尔递给他的不怀好意的开水的刑警小王放下杯子,警觉地走过去开了门。是龙头帮高巍高大帅站在门口,他接到雇主黄丁的命令让他赶快进驻六号包厢,以便更好地实施保护雇主安全的新计划。他进了包厢,四周看了一下,径自到张晓旻曾经睡过的上铺边,将自己随身带的东西放到上面。六号包厢只有这个空铺位了,他只能这么选择。王茜尔和刑警小王互相交换眼色,正要发问,高巍站在他俩对面的位置先发话了。“我叫高巍,是黄老板聘请的保镖。是他让我到这里来睡的,他说是左边这个下铺,但被这位睡着了的先生占了,我只好住上铺了。”高巍对穿着警服的小王认真地看了几眼,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他往里头推了推睡着的鲁精明好腾出一些地方能让他坐下来,发现这人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使劲推了一把,就势坐了下来,接下来他要做的是能跟对面的警察和那个漂亮姑娘认识认识。这是每一位后来包厢的性格开朗的旅客首先要做的事情。
高巍问小王,“你是路局刑侦队的?你们是在山海关上车的吧?”
刑警小王说,“我知道你是当事人黄丁雇请的保镖头,你们一共有五个人。你们‘龙头帮’在哈尔滨也算一霸,搁在平常你我不可能在一间屋里这么和平相处。今天的情况特殊,你我要保护的目标是相同的,我们共同要对付的是‘西瓜刀’的人。他们明目张胆地为危害国家利益的黑势力的帮凶卖力,对涉及国家重大机密的重要证人的穷凶追杀,是得逞不了的。对了,你们还有四个人是怎么安排的?”
“我们都听雇主黄老板的安排。他让我呆在这个包厢,离他近一些,好应付过道上的非常情况。其余的人都呆在他们该呆的地方。”高巍避重就轻地回答。
王茜尔插问高巍,“黄老板就没有让你特别地要保护好他的行李?”
“他的委托合同包括人和行李,都要安全到达上海。”高巍对王茜尔说。
王茜尔问小王,“弄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王茜尔发现自己的计划又增加了一层难度,要想让刑警小王和高巍同时出去上厕所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她急于发展和巩固和小王的关系,然后相机再图让高巍离开包厢的机会。她仍不放弃从黄丁的米袋子里得到合理补偿的想法。任何人一旦有了某种想法是很难放弃的。
刑警小王见王茜尔主动问自己问题,显得很高兴,刚才还板着脸跟高巍说话,马上温声细语地回答王茜尔。“你就叫我王彬吧。”

“王彬,你说找李队长就能找回我被偷的钱,是真的吗?”王茜尔问。
“李队长是反扒大队队长,他在铁路上干反扒工作都七八年,跟各路贼王都很熟悉。我们路局的人都知道,在铁路上丢了大宗贵重物品可能找他没有用,如果被人小偷小摸了一把,找他还是很管用的,一般过了几天他就能帮你把东西找回来。你今天也算被人小偷小摸了一把,算不得大案子。而且我估计是‘天钩’的人干的,他跟‘天钩’熟,估计会给他这个面子。”王彬立即抓住机遇向王茜尔大献殷情。
高巍也附和王彬说,“王警官说得没错,如果你丢的钱也就几千块,李队长有这个面子,能跟你找回来。”
就在这时,好像从隔壁五号包厢里传过来打鼓一样有节奏的声音,沉闷的男女喘息声越来越响。他们三人都停下来仔细分辨是什么声音,接着就听见了黄丁的吼叫声,“哎——哟——。”
高巍和王彬迅速反应,都下意识地去摸腰间和背后,分别摸出了匕首和手枪。正当他们准备起身冲过去的时候,又听见了黄丁的哼哼声,“哦呵呵,哦呵,哎哟唷。”不绝于耳,一听就知道不是与人搏斗的声音。
“这个黄丁真是没有教养,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干那事。”王彬收回了手枪,愤愤地说。
高巍耸耸肩,也收回了匕首,说,“老板有这爱好,我们也没办法。如果杀手是女的,他必死无疑。”
其实刚才引起六号包厢三个人紧张的声音是由两个包厢里传出来的。五号包厢的那对男女高难度的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沉闷的喘息声和较响一些的鼓点声。而来自四号包厢黄丁的嚎叫声,则是因为张晓旻开始为他提供了淘大粪的服务项目所致。黄丁的声音盖住了五号包厢沉闷的喘息声,使得六号包厢的三个人都以为这些声音都是黄丁和那个跟他鬼混的女人发出的。
张晓旻推醒了爬在她胸脯上睡着了的黄丁,好好看了看自己的被他咬得怎么样了。还好只是有几个齿印,她吐了口唾沫并涂抹在四周,使劲揉了揉,想让它们尽快恢复原状。她催黄丁先进浴室里去洗澡,她自己则起身到她的百宝箱里去找下一步用得着的工具。她从自己随身带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根塑料阴.茎、一根女用两头忙的塑料阴.茎、一把长柄的小耙子、一瓶强生牌的婴儿露、一瓶厨房用的消毒剂、一支大号的医用注射器,一板阿莫仙牌的阿莫西林胶囊,还有一些搞不懂用途的用具。随后,张晓旻也进了浴室。
黄丁在张晓旻的指导下认真洗干净了该要洗干净的地方,她又让黄丁也照样为她洗了一遍。黄丁以为这就洗完了,准备走出洗澡间。火车豪华软卧包厢的洗澡间确实太小了,两个人都在里头显得很挤。张晓旻拉住他说,我们还有很重要的程序要在洗澡间里完成,怎么能现在就离开呢,你不想要肛.交服务项目了。黄丁是第一次尝试肛.交,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张晓旻说,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她说完就让黄丁四脚朝天躺倒在狭窄的洗澡间,然后就用手指头往他肛门里灌婴儿露和消毒水,之后又用注射器往里头灌,再后开始用一根手指头戳他的**,从里头淘出了不少粪便和脏水。接着,她用将那根又大又粗的塑料阴.茎涂满了婴儿露和消毒剂,往他的肛门里塞。
黄丁的肛门被张晓旻用手指头捅时,尚能忍受住不叫喊,但那种滋味并不好受,有大便胀的感觉,也有小便急的感觉。随着张晓旻开始用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捅他的**时,他开始感到肛门火辣辣的有些疼痛。当张晓旻用塑料阴.茎在他的肛门蹭了几下,开始往里捅的时候,他觉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塑料阴.茎一直往里延伸,堵住了他一贯用来排泄废气的重要通道,他觉得呼吸困难,有一种巨大的压力从肛门处直往肠胃里钻、往心里钻、往大脑里钻。他咬牙挺住不叫唤,毕竟自己是个爷们,不能在娘们面前示弱。突然,张晓旻又往出拉那东西,顿时犹如千钧之力一脚踏了空翻。她又没有让他一下子掉下去,而是一截一截地往下掉。大肠、小肠、胃窦、胸腔、肺叶、食道、口腔、大脑和神经,整个人体的消化系统、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都被拉着往下走,全身百骸、四肢八脉的浊气也随着一截一截地往下沉。不是他不想忍,那种完全不由自己做主的感觉让他像狼一样嗥叫起来。正是这几声震得整个软卧车厢发抖的非人类的嗥叫让六号包厢的那三位吃了一惊。
张晓旻一边继续用塑料阴.茎乘胜追击或退守,一边和黄丁聊天。“怎么样,感觉爽不爽?”
“前所未有。前所未有。”黄丁像个被人操得不行了的女人一样很受用地说。
“被人操的滋味儿也不坏吧。”张晓旻取消他说。
“他娘的,被人操比操人受用多了。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个道理,白活了几十年。”
“这就是我说的淘大粪。贲弼为你和了一曲越调《淘粪难》,上阕和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曰,‘斩藤砍树抓鸦,架桥灌水嬉狎,放屁打嗝喊妈。直捣黄龙,快活人满地爬。’下阕和李白《行路难》第一首,‘晨露汤头入**,清凉山下流清泉。长呼短叫大搔小,拔开云雾见晴天。强渡深涧粪塞川,欲登岱岳封雄禅。男人被操尝新鲜,云里雾中舞翩跹。淘粪难,淘粪难,通七窍,探深浅?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大雁上青天。’”
“是那个意思。贲弼真厉害,我能感受到美好,就是写不出他娘的那个美感来。”
“你呆会儿为我淘的时候要轻一些,多放些润滑油,哦,就是婴儿露。一定要将粪便淘得干净些,也要淘得深一些,用那个两头忙的塑料阴.茎,比这个长一些。要多放些消毒剂,将大肠杆菌尽量杀死,这样能避免阴.茎将大肠杆菌带到我的阴.道里去。你如果使坏,不淘干净我肛门里的粪便,最后吃亏的是你的阴.茎,你会因此得阴虱病,痒得你挠心抓肺的,没处逃脱。另外还要用注射器反复洗几遍,塑料阴.茎也要洗几遍,直到最后看不到任何脏东西。”张晓旻仔细嘱咐黄丁为她淘粪时应该掌握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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