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王茜尔拿着身份证，带着对鲁精明狗胆包天明目张胆地亵渎自己的愤懑之情，再次来到餐车王大成等五名刑警抽着烟正等着她继续接受案情讯问。
王大成接过王茜尔递给他的身份证，认真地看了一下上面记录的主要内容，特别在她的大头像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王大成凭职业习惯记住了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是辽宁省鞍山市北胜利路三百八十五号十楼三单元一〇二室。他说，“人和身份证上的照片不太像嘛。”
“那是我读高三时照的，有两年了。”王茜尔解释说，她对警察的任何问话都努力回答得尽量的详细准确。
王大成将身份证交给了刑警小王作记录，他问王茜尔说，“听说你是今天十三点一刻三号车厢谋杀未遂案件的目击者，能再详细地跟我谈谈你所见到的情况吗？”
王茜尔点了点头，回答说，“当时那些案犯共有五个人，都是男的。他们先是拿着照片逐个座位查找什么人，我还以为他们是警察在办案哩。后来我发现他们查到我们这个座位发现了黄丁之后就不再继续查找了。很快，他们就开始了谋杀。我看见他们中有人拿着刀朝我们这个座位走过了。我凭直觉觉得他们要刺杀的人是我这个座位上靠走廊的乘客，这个乘客就是黄丁。他没有车票，先是占我的位子，后来又逼着我的邻座给他让位子。这个人很霸道，不过也很大气。因为我及时提醒了他，他给了我不少钱，说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王茜尔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也许她想让王大成问她些什么，她可以根据问题来回答，那样话题可以更加集中，也易于组织语言。她在警匪片中看到的情形，案件知情人就是在不停地回答警察的各种神出鬼没的问题。那种情形很刺激，她想在自己第一次接受警察讯问的时候也能感受到这种刺激。
王大成鼓励她说，“你说得挺好，继续往下说。”
“你们不问，我就想到哪儿说哪儿了。”王茜尔仍不放弃想要王大成问自己一些问题的想法。
“我们会问你我们想问的问题的，不过这会儿还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你。我还没有发现你能够回答什么我们还了解的问题。”王大成开始说了些有警察特点的话。
“我觉得黄丁好像早就知道或者认识那帮要谋杀他的人。”
“这个问题就不要展开了，我们知道这个情况。”
“我还觉得那帮人是盯上了黄丁的两个米袋子了。”
王大成马上警觉起来，坐直了身子问王茜尔。“什么米袋子？详细说说这个。”
王茜尔有些自鸣得意地解释说，“我一直观察着那五个要谋杀黄丁的人在三号车厢里的活动，发现他们对黄丁放在行李架上的两个大米袋子很在意。后来我和黄丁他们四个搬到软卧车厢六号包厢，我最先到达那里，又发现有个人探头探脑地朝包厢里偷看，也很在意我帮忙搬的那袋米。”
王大成目光炯炯地看着王茜尔，问，“你是说那两袋米里有文章？”
“我在帮黄丁搬运其中一袋米的过程中，趁他们不注意仔细摸了一下，很容易就发现了米里藏着什么东西，像砖头，被精心地埋在米堆里头。那袋米很重，根本不像是一袋米，倒像是一袋石子。”王茜尔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王大成。
王大成目光犀利地追问，“你觉得到底像是什么东西？”
“我想应该是什么文物吧，别的东西我也想过，都觉得不大可能。我就觉得让那帮人盯上了，而且不惜杀人越货，肯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并且这东西的背后隐藏了某种阴谋和罪恶。”王茜尔像个刑警那样分析说。
王大成与众刑警相识一笑，对王茜尔赞赏地说，“案子都被你给破了，往下黄丁就是走私国家文物的疑犯，那帮谋杀黄丁未遂的人就是抢劫文物的罪犯，我们只要抓住黄丁走私文物的证据，也就是说打开那两只米袋子看个究竟，整个案子就告破了。如果米袋里藏的是国家二级以物，黄丁没有合法的持有和珍藏手续和证明，我们就可以以涉嫌走私国家文物罪拘捕他。人藏俱获之后，我们再以米袋子作为诱饵，设伏抓捕那帮疯狂的杀人越货的罪犯，全案了结，皆大欢喜。然后，我们可以立功受奖，你也以成为见义勇为的女福尔摩斯。”
王茜尔局促地笑，两只手在胸前反复交叉着，变化着各种女孩子喜欢的花样。她点头承认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又是笑而不言，像是春天送给这节因为警察的来临而变得空旷的餐车里的一朵鲜艳的杜鹃花。几个警察也都在笑，笑得最灿烂的要算做笔录的刑警小王了，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最灿烂的笑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杀机。
王大成在饱餐了杜鹃花的妍丽之后，严肃指出，刑侦小分队眼下的主要任务仍然是阻止“西瓜刀”对黄丁的绝命追杀。至于黄丁的米袋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在案件走向山穷水尽的时候，一定会露出柳暗花明的结果来。接下来，他肯定了王茜尔的警觉性和敏锐性天赋，让她不要继续介入这个朴朔迷离的复杂案件，那样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还让她好好想想，为什么米袋子里不可以是揭露重大的账本和票据，黄丁为什么不可以是与力量做斗争的污点证人，电视剧里这种情节设计不也是很多的吗。他珍重宣布，一定要保护好黄丁的两个米袋子不被任何犯罪分子接近，要将这个任务视同跟自己生命一样重要。他强调说，连证据都装满了两大袋子，足见这个窝案的重大啦，同志们，要振作精神，以一当十，坚决彻底地完成好保护重大案件知情人的光荣任务。他补充说，现在列车上危机四伏，来自几条线的重大犯罪团伙都虎视眈眈。证人黄丁生命危急，可以惩治重大集团的证据安全危急。我们五个人面对的可能是五十个凶狠狡诈持有武器的罪犯，力量对比悬殊，在列车到达天津站补充更多警力之前，我们必须高度警戒，主动出击，有力地粉碎犯罪分子企图杀害证人、毁灭证据的阴谋，确保证人和证据的安全。
王茜尔静静地旁听着王大成关于三车厢案情的分析和列车警匪斗争新形势的报告。她在想，怎么黄丁一下子又变成了反腐英雄了，反腐英雄能跟那婊子那样吗？她很想打断王大成，将黄丁与张晓旻干的那种丑事告诉他们，让他们重新认识黄丁这个人。她凭直觉怀疑那两个米袋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王大成所说的账本或者票据，尽管摸起来有些像，但决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说那就是账本或票据。但看见王大成如此肯定并且分析得头头是道，她又有些犹豫不决了，还是打消了冒着被再次嘲笑的风险跟他们坦诚相见的念头。她仍然保持着女性矜持的坐姿，聆听王大成继续发表讲话。
王大成为了在王茜尔这样美丽的人民群众面前充分展现刑警的精神风貌，他让四个年轻的刑侦队员在餐车的过道上站成队列，继续开他的战前动员会。
他说，“同志们，刚才反扒大队的李队长已经简要通报了列车上的敌我形势。他们两个反扒警探工作效率很高，下午一点五十分接到魏处的命令从盘锦站上的车，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钟头，就基本查明了列车上有四股黑恶势力。我们要学习他们雷厉风行的作风，继续扩大战果，彻底查清这几股在列车行风作浪、危害旅客生命安全、损害国家利益的犯罪分子。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初步确认他们的人数超出四十人，分别属于四个黑恶集团。‘西瓜刀’约有十人，估计有五支枪械加上各种他们擅长的刀械，此次上车的任务是受雇于集团刺杀证人黄丁并销毁证据，下午一点一刻三车厢谋杀未遂案正是他们所为。‘龙头帮’有五人，配有自制枪械，此次上车的任务是受雇于证人黄丁，保护他和证据顺利逃出黑龙江，抵达上海。‘天钩’是近两年兴起的惯偷团伙，今天有二十人左右在车上准备偷窃旅客财物。由于‘天钩’本人和‘西瓜刀’在列车上的头目‘闪电手’之间曾是‘东北偷王’门下的师兄弟，估计今天他们会与‘西瓜刀’联手行动，这就增加我保护证人和证据的难度。‘闪电手’的人和‘天钩’的人加在一起，就目前所知就有三十多人，他们个个都能飞车走壁、身怀绝技。我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我们任务的严峻了，我们每个人都将面对六个以上的携带凶器的罪犯。不仅如此，这车上还有一个更加穷凶极恶的犯罪集团，那就是前段时间公安部铁道部和地方公安系统缉毒大队让我们路局公安处协查的毒贩‘大马哈鱼’。他在车上，说明车上最少有二十名以上的马仔，而且都是武器精良。他制造的长春‘八二〇’血案、北京‘八二’大案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据公安部内部通报，他还涉嫌九七年一月六日在云缅边境用手榴弹炸死了我边境缉毒副队长。‘大马哈鱼’的体貌体征很好辨认，身长接近一米九，体重接近一百二十公斤，很显眼。我们在路局管辖的铁路线上查了他好几个月，不想今天在这次列车上碰上他了。说实话，这是立功的好机会，我知道如果抓住了这个凶残的毒贩，大家都可以立功晋级了，也算没白当一回警察了。我也想今天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抓获‘大马哈鱼’，一泄我们铁路刑警办不了大案要案的恶气。但是，我们必须清楚自己的任务，魏处命令我们必须以保护证人黄丁和他携带的证据为主要任务。‘大马哈鱼’已经由公安部和黑吉辽联合缉毒领导小组全面接管了，他已完全在我们便衣和卧底的控制之中了，今天车上应该有我们的便衣或卧底。为了保证我们全歼横跨六省三市的毒贩集团并摧毁他们的贩毒网络，我命令本次任务不许主动地碰‘大马哈鱼’，除非接到了新的命令。今天要给各位通报的也不全是坏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有一件好事。根据李队长给我透露的情况，我们要保护的证人黄丁原来是我军年之前的优秀特工，而是万里挑一的特工，曾经参加越战立过功，获得过野战军、兵团和全军技能比武全能优胜。他精通各种武器，搏击能力异常突出，非我辈能与之匹敌，就算是今天最好的特警也未必能胜过他。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在保护证人方面费太多的心了，再说他还雇请了‘龙头帮’的五个人做保镖，他们也有武器，看来他早有防备。我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要讲究策略，目前我们人少，为了圆满地完成任务，只要‘龙头帮’的人没有危害旅客生命财产安全，就暂时不要抓了。如此一来，等于给我们又添了一批生力军。最后，我们的任务重点是集中兵力保护证据，同时争取主动对经查明此时正蛰伏在软卧车厢的‘闪电手’实施偷袭。大家听明白了吗？”
众刑警动作整齐划一地做立正姿，同声回答。“明白。”他们的警徽和警章在下午四点多钟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没有穿警服的王大成不无遗憾地对大家说，“可惜没穿警服，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列车上穿警服的越多，越能起到一种威慑作用。信心足归信心足，毕竟目前我们还是寡不敌众，我们还是要发动列车长、乘务人员还有旅客的作用才行。也不知道李队长他们能否按住‘天钩’，让偷窃团伙的人不要掺合进来。”
接着，王大成转过身来对站在他身旁的王茜尔说，“你熟悉黄丁和六号包厢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那两个米袋子的目前的位置和特点。待会儿我分配完任务，他们也能很好的识别目标。”
王茜尔瞪大眼睛听着王大成滔滔不绝的讲说，她做梦都不敢想象这列火车上竟然藏着那么多的黑恶势力，而且还带有那么多的武器。按照王大成介绍的情况，这列火车简直就是一个战场，而且是黑恶势力占优势的战场。这比电视上的警匪片更激烈更刺激，因为它是真实的，而且是她已经涉入其中并可能发挥影响的警匪大片。她尤其每想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黄丁竟然还当过特工，而且还是最优秀的那种。简直是太刺激了。但是除了刺激之外，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能做点什么。听到王大成又一次重视自己，要她介绍米袋子的情况，她兴奋得满脸通红，踊跃响应。她说，“黄丁现在不住在六号包厢，他和张晓旻又搬到四号包厢去了，别的东西都带走了，就剩下两个米袋子在六号车厢。这两个米袋子很好辨认，上面印有氨肥字样，特别普通的那种大个尼龙袋，袋口封得很好，用麻线缝上了。现在这两个米袋子就放在软卧六号包厢的行李架上，黄丁特别将它放在最底层，上面堆着我和另外一名男旅客的行李。我倒有个问题，既然米袋子这么重要，黄丁怎么敢让它们跟他不在一个包厢里放着呢？”
“这是军事上的一种隐蔽战术，叫‘欲埋故显’。可以迷惑敌人，让他们就是找到了米袋子，也不敢相信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没有防守。”王大成对黄丁对行李的特意安排进行了军事战术上的分析。“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王小姐的吗？”众刑警纷纷回答说，“没有。”
“好了，王小姐，谢谢你的支持和配合。下面我们要开始布置任务了，这个要保密，请你先离开餐车。不仅仅是针对你，包括餐车的工作人员都得回避。请你原谅。”王大成伸出手要和王茜尔握手道别，比王大成还要高的王茜尔微微躬身与他握手道别。她很快就离开了餐车。
从餐车回到软卧六号包厢的路上，王茜尔浑身洋溢着战斗的情绪，这是王大成他们带给她。这种情绪驱散了黄丁、张晓旻和鲁精明这三位不期而遇的旅伴带给她的心情不快、躁动和情感愤怒。她在想，黄丁即使是个反腐英雄，那他自己肯定也已经了，而且说不定是透顶了，不然他作为一名受党多年培养的曾经那么优秀的特工，怎么会堕落到和张晓旻在火车上就敢如此随意苟且的地步。她对王大成他们就那么肯定黄丁的米袋子里装的就是揭露窝案的证据，什么帐本和票据的，仍不敢苟同。她凭直觉认为那里面应该装的是黄丁搞得来的东西或者是据以继续搞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呢，可能性最大的是文物，第二种可能性就是钱了。至于自己最开始摸米袋子时，猜里面有可能是一些书本和东北腊肉的想法现在已经想都想不起来。她决定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去揭露这个谜底，她甚至想到一旦她发现了惊人的谜底之后，整个案子会因为她的发现发生戏剧性的变化。黄丁由反腐英雄变成了贪婪的罪犯，他被抓后交待了与张晓旻之间的易事实，张晓旻也因此被抓、罚款、判刑。一想到等会儿她回到包厢就可以趁黄丁不在打开米袋子看个究竟，发现这个谜底并这对只知道淫.乱的狗男女绳之以法，她立即觉得更加兴奋了。鲁精明这个畜牲更可恶，竟然敢对我说出如此猥亵不堪的话来，等张晓旻被抓吐出奸情后，他也将得到报应。想到这里，她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便加快了脚步。
路过四号包厢时，王茜尔听见里面黄丁说什么多少万，张晓旻则明显是在叫春的同时唱《刘海砍樵》里的歌词，声音很大。看来里面或者因为出卖身体的价钱发生了争执，或者是正在干那事儿。这对狗男女真是恬不知耻，在火车上做这样的买卖还要嚷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你们等着，自然会有人收拾你们。她又习惯地看表：下午四点二十二分。
就在这之前不久，四号包厢内，黄丁被逼得没有办法，就又给了张晓旻他剩下的两万块钱。张晓旻保证在今天四号包厢余下的三项工程服务中不再收费，承诺将自己从贲弼那里学会的浑身解数全部奉献给黄丁，让他真正做一回皇帝或者上帝。黄丁提出的条件令她非常愉快地接受了，他说要见见这位神奇的贲弼作家，提出了与张晓旻合伙投资开发贲弼性运动培训和高精尖服务品种的计划。张晓旻立即说她要当总经理，而不是老板娘，而且要让贲弼和贲弼的师傅出任技术总监、艺术总监和顾问。她留给黄丁的位置是个模糊的老板或者董事长或者是可以免费消费消费的只懂事而不用掌权的职位，但一定要投资三百万，因为汪旺旺老是在她面前吹她年轻时的魅力之大使得一个南方的老板为她投资了两百万才使她从一个香港人的二奶变成了北京的老板娘，而且是没有老板的老板娘，这样每一位来吃鲍翅宴的客人都可以将自己当成是老板，这样的经营手法让汪旺旺成为她们很多姐妹心中真正的偶像，而且这几年汪旺旺真的靠这一套赚了很多钱，以致于她能经常摔开生意出国去度假，而且还有郭老板、贲弼这样的金银满库、才高八斗的当代俊杰围绕在她的裙边。她一边又起身去藏好黄丁交出来的最后两万块钱，一边雄心勃勃地告诉黄丁她的商业计划，三百万，在北京和上海各开一个店面，经营吃喝拉撒洗浴游艺网吧发廊会所按摩SPAR高尔夫射击馆茶艺馆国际旅行社航空服务社什么都可以，主要是要好的小姐这个她起码可以弄他个二百三百的小菜一碟，服务一定的有特色有贲弼有贲弼的师傅那将是天下第一，估计利润每个月都将以百分之五百增长要乘胜追击大搞连锁将分店开到全国各省会省市旅游名胜经济发达地区城市弄不好一两年就要成亿万富豪接下来就让贲弼整合了文化了让贲弼师傅哲学了科技了然后拿到什么什么斯巴达克市场上市了再融资它几十亿上百亿这些都是她跟高档次嫖客时听来的听说将会很流行他娘的我们也将生意做到欧美日发达国家赚外汇成为成功人士到那时你他娘的还在乎搞一次付多少钱不过你也得注意节约肥水不能落了外人田主要还是要消费自己连锁店的姑娘。
张晓旻最能展现风采的一席从贲弼那里学来的不要标点的后现代的话语，将鸡.巴抖擞的黄丁说得连连后退，一连打了好几个趔趄。这哪是花四万块狎妓，这是花四万块钱投资一项风险全无的黄金项目和生意。眼前这位婷婷玉立、满身写满了意义的有千年难得一见的神乳相助的年轻姑娘简直就是中国最好最实际最有投资价值的什么什么哇。他正要放下心里因花了四万块还没有搞进一个女孩的阴.道而沮丧的情绪，去想象未来会因为对这个神奇女孩的投资可以赚得多少金钱、快乐、江山社稷和伟大不凡。张晓旻告诉他，尽管他起始投资了三百万，营业净收入他最多只能分帐百分之二十，大头也就是百分之六十要归她的姐妹们。只有这样生意才会蒸蒸日上，财源才会滚滚。她要一改汪旺旺和王雪尔盘剥姐妹们血泪的丑恶行径，你盘剥别人，别人就不卖力做生意，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汪旺旺和王雪尔不懂得做生意。另外百分之二十要给贲弼百分之十，艺术指导和技术总监的位置很重要，可是说是生意的灵魂，没有了灵魂怎么来钱，谁愿意干一次掏五千块以上，还有百分之十要给贲弼师傅，没有人创造，不尊重知识产权，连艺术创造和特色服务的本钱都没有了，何谈创造和服务。我们不能学习那些台湾佬大搞盗版，盗版最后会害得连自己的生意也做不成。连妓女都懂得尊重知识产权，维护和支持创新环境，实属不易。人们简直可以望得见中国的可爱未来。后来习古文知道了这件事，对贲弼如是说。
黄丁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自己的百分之二十是多少，反正上亿的毛收的百分之二十就是两千万。他相信这个骚婆娘有能力在一两年之内创造出这样的奇迹来，只是像她这么疯狂的卖春她的身体受得住吗，他相反倒担心起她还有没有命去享受那些钱来了。投资三百万，吃喝嫖赌全都免，两年净赚两千万，这就是黄丁对这项即将投资的生意的基本判断。毕竟生意还不是眼前的事情，眼下还是要抓紧时间享受这个骚婆娘的高超的性服务技能带来的快乐。他看见张晓旻越说越激动，好像把拉活工程干到哪儿了都忘记了，她的随着她着她对生意的向往变得大起来了，又开始像麦当娜的了，充满了要将天下男人一网打尽的豪迈之气。黄丁说，“二十就二十，只要每年能让我赚一千万我就满意，投资以后我是你们的老板，老板检查服务水平和质量总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因为不断的收钱被打断吧。我们还是回到李白的诗歌上继续探索的主义究竟如何，到了上海以后我们专门谈生意谈投资，你看怎么样，我的总经理婊子。”
“你真投给我们三百万，我就让你享受跟贲弼一样的待遇，对于我们员工，无限不再谈钱。跟我则只可以免费一百次，一百次以后又要计价了。因为你只投资三百万，我每次算便宜点，按照三万每次一百次就是三百万了，那么你的投资就被抵消了。我就成为公司的大老板，你得为我办理股权转让手续，不许耍赖，要签合同来保证我的权益。作为奖励我还让你继续分帐五年。道理很简单，享受了就必须付出。你看怎么样？我的方案很公平吧？”
“行了，我的婊子姑奶奶，那些具体事我们到了上海以后再说，现在是继续，别忘了我刚刚又给了你两万块，一共四万块消费你的大表演，你可别让我觉得不值得。连我都觉得不值得了，还有谁会消费你和你的那些鸡婆姐妹们。”黄丁苦笑不得，他的硬茎又变成了软黄瓜了，吊在，摇来摆去，甚是凄凉孤独。
张晓旻气冲冲跑过来蹲下身用手、嘴、脸和舌头一齐照顾到他凄凉孤独的阴.茎，那根奄黄瓜一下儿又被滋润得鲜活了，又活蹦乱跳了，又想到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去撒欢了。张晓旻弄醒了黄丁的黄瓜藤，为它竖直了黄瓜架，便又怕人巴萨地躺到在那被他们俩蹂躏得皱皱巴巴的床垫上，露出不可一世笑傲江湖的样子来。
黄丁操起自己因雨露滋润而粗壮起来的黄瓜抑或是因张晓旻的唾液和香汗而今天第十几次勃起的阴.茎，继一个多钟头前被张晓旻拉住睾丸在射.精之前拔出阴.道之后，也是继鲁精明那短小而不一定精悍的小个子阴.茎**这个阴.道并充分运动而且射过了一遍精而且还未曾清理之后，振奋了极大的毕生精神，协了自己苦练了二十多年中华武术的功夫凝聚的力量，带着四万块花费买来的权力，无往而不胜地**了张晓旻无比的水帘洞或玉**或通向黄色性宫的花径、河道或。这一次门外没有警察的敲门声，这一次张晓旻没有没戴避孕套而奋力抵抗，她也没有拿住自己的睾丸随时准备拔出自己的缓缓前移的加仑炮。他觉雄心壮志欲可凌云，也叫雄关三道如铁被毁，更是龟.头蠕动侦探地形，忽感前路被堵泥泞不畅。他发问，“骚婆娘，你阴.道中似有异物填堵，该不是鲁精明设下的路障？”
“色老倌，你不要还没开始就瞎嚷嚷，适才鲁矮子行军至此，问都没问就一步跨了过去，才晓得什么是人间和仙界的区别。那是阴.道箍，一般人儿还没有哩。往里捅，别犹豫，刘海哥，我的夫，你就一直往前走哟吆嗬，走哟吆嗬。”张晓旻竟用湖南话唱起了李谷一的拿手花鼓戏。
黄丁用力往进一桶，龟.头挣开了那道肉箍箍，肉箍箍一下子又拿住了龟沟沟。张晓旻摆动了几下，他顿觉阴.茎又被她的嘴唇轻轻咬住了，一阵轻微的昏厥，两眼冒出金星一片，三乡四邻的熟悉歌声唱起，四肢八脉的经血迅速往后脑勺儿上聚集，五六七，十，嘴中白沫又开始急了。张晓旻又往后拉了几下身子，他觉得阴.茎被拉长了一些，她又往前凑凑下身，又弹回来了，弹回来了。不行，这么弄，阴.茎还到不了黄宫肯定就要射了，不行，得加水，加淫.水，让这种感觉多保持一短时间，最好保持到永远。这真是个不一般的阴.道，怎么会有一道肉箍呢，上次搞了好几分钟怎么就没有感觉到，而且还觉得她阴.道和黄宫太浩瀚，游了半天都靠不了岸。他决定放慢速度问个究竟。他问，“你的阴.道有这么个好肉箍箍，我上次搞怎么就没发现。”
“水太多，淹了。心太急，忘了。我没放松，让阴.道括约肌提起来了。谁让你没戴套也没采取措施也没征求我的同意要霸王硬上弓，找不着是当然的，找得着是偶然的。”张晓旻用阴.道括约肌使劲夹了他阴.茎一下，他的大脑又是一阵昏厥。
“还有这么多门道，看来我们的生意大有前途。是不是经过贲弼培训过的女孩儿都有这道箍箍，美死了，这道肉箍箍。”黄丁放慢速度，慢慢腾腾地阴.茎。
“就像美容一样，有的女孩子的箍箍是人工做出来的，没有弹性，我这箍箍是天生就有的，再加以训练，那就是的野种、落魄的婊子了，不是人力能抗得住的。”张晓旻继续扭动着身躯，像蛇，像怪，又像妖。
黄丁想张晓旻慢下来，他努力要将这种美好的状态和感觉多持续一会儿。他说，“你怎么不将李白的那首诗解释完呢？钱先付了，服务都会打折扣，你不能偷工减料哈，不然的话我就不跟你合伙去赚那几千万，你可损失得比我还多。”
张晓旻正全身尽量放松，享受着这根比鲁精明大得多也长得多的阴.茎，在她阴.道里温度湿度正好地乘风破浪、浪遏飞舟。一听黄丁不但不配合自己唱“阿香妹，我的妻，你就在这儿一直滔哟吆嗬，滔哟吆嗬”的花鼓戏调来阴.茎，给她贲弼能给她带来的音乐性快感，反倒要她再去解释李白的那首已不太适合她此时心情的诗。她想了想，没想起来刚才讲到那句了。她回答说，“就这么搞，正合适，就不去讲什么诗了，与现在的感觉不太配。我知道你怕这么搞，两次就要射.精了。放开了搞，啊，大胆地搞，啊，不要怕射.精，我现在已经作好了不戴套子搞两天的准备。你随便射吧，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下车，你愿意射几次就射几次。”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今天都已经射了两次精了，你说男人一天一夜能射多少次精，加上又没有吃饱，估计再努力也难有四次五次的，身体不好的两次三次都难，像我这样四十岁的人，你要让我越快射.精，实际上就是想早点结束服务，敷衍了事。你还是给我讲讲刚才那首诗吧，让我缓缓，也让你的淫.水多流出来些，好好润滑润滑阴.道和子宫。这次阴.茎到射.精，你要想办法让它延长到二十分钟以上。”
“精子不够吃煎鸡蛋补嘛，很快就可以不上来。你搞完这项工程之后就去餐车让他们给你现煎十个鸡蛋，要多吃嫩蛋黄，很快就又有精子了。你不要搞这担心那，贲弼说这样会阳痿的。”
黄丁停住了阴.茎的，说，“你还是讲诗吧，让我分散分散注意力。”
“刚才讲到那一句了？”张晓旻使劲抖动抖动，她觉得阴.道有些痒痒的，想让正匍匐在里头的那条蟒蛇挠挠。
“什么玉杖，什么入名山，又是什么我要到大城市里找五个花姑娘。具体那句我也记不得了。”说着，黄丁又了两下阴.茎，这时他觉得要放炮的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张晓旻的痒痒被挠了两下，舒服得张大了嘴巴，像一条养在鱼缸里的缺氧的鱼。
张晓旻说，“我知道哪句了。往下我们要讲你刚才抬头观看我的阴.道被你成的样子，你就眯着眼睛回想刚才所看到的景象，但不许停止阴.茎在阴.道中的，节奏可以慢一些，不许停啊，你停我就不讲了，我的这会儿很痒，欠搞。”
“你快讲啊，我保证不停，速度调整到每分钟十下。”黄丁着急地说。
张晓旻又扭了扭身体，才开始接着前面讲起了李白的《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的第二段。“你仔细想想刚才看见我的阴.道是不是很雄奇霸道，你一定要想我的阴.道是多么的雄、奇、霸、道，才可以欣赏李白的这一段诗的绝美意境。‘庐山秀出南斗旁，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想起来没有，我的阴.道前庭是不是像庐山一样雄壮，整个阴.道前庭像是凸出于会阴部的山丘，沿着山丘的轮廓向两边延伸经过大腿越爬越高，一直爬到了不知道几万万公里远的南斗星座旁边。这时候，你温暖的手掀开了我的羞涩的阴.道屏风，一层，两层，三层，一直到第九层你才看见我舒展、温柔、湿润的阴.道玉门雄关要塞，大小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堆砌而成的山岗和蓬蒿挡住了一些你热烈的目光，在盛满玉液琼浆的玉湖中折叠成一些倒影，与明镜一样的湖面相互映照，将我的粉红色或玫瑰色的烘托得分外妖娆，折射出瑰丽珠光。面对这些，你垂涎欲滴，不忍摧花之稚嫩，难下折桂之动作。于是乎，你伸出了你娇嫩的舌头，轻轻地舔；你嘬起你温润的嘴唇，柔柔地吮。就像尼斯湖底藏着某种怪兽，你小心翼翼地防范着，期待着，突然，‘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你一抬头，往后退一步再看被你呵护备至的周遭的景色，一幅更加壮丽的性感画卷展现在你的面前了。矗立在你眼前的两条直插云霄的大腿，像两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兀自分庭抗议，势企八极。就在这两座山峰的中间，我的大、小和构成了八大山人笔下的三块奇石，王维《山居秋暝》所描写的那样一弯清泉在肉石间流啊流，流啊流，流到地势险峻的小包皮下端的边沿处，忽地凌空泻下一条橙色的练条，像倒挂的银河，那就是我飞溅形成的瀑布。它欲包裹了你所有的期望，令你快意扶摇，撞击重重关山，直达苍穹。我不该笑你，不该让你如同香炉一样的阴.茎形单影只，隔层峦叠嶂遥望我间迷人的清泉奇石，分泾清渭浊围玉门成月润为松，活生生制造了妙绝无伦的月照青松图。你既已快意欲达苍穹，眼中自然寥廓无际，看我一片生机。牡虽动，牝尤静，和阴.道口如同早晨的红日辉映我苍翠欲滴的和大小。如此美景良辰，奈何天，纵情地，谁个男人的，任凭你逃到南京上海，焉能脱逃得了我那无比淫亵阴.道的温良恭俭让的合围。你便去‘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返。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这只是你的幻想。你幻想着能登临我大腿拉开的山脊，将你的阴.茎和满腔的塞进我那无与伦比的阴.道，让你的睁眼，见浩浩荡荡的淫.水奔流跌宕，成茫茫九派，在阴.道与阴.茎的缝隙间堆玩白浪滔滔不绝，最终如雪山崩溃，射出你仇恨的黄汤，泻入我梦想着最好过滋味儿的东海龙宫深处，飘浮你的快意，变幻你的。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爱情，我只能让你‘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我确实不是在做作，你该为我唱起性感的歌谣，尽情抒发你对我的爱恋。不能因为我是妓女，也只想着邪恶。妓女也是女人，不过是裸用钱买来的女人。如果你能祛得淫欲半天去，静心想起一时闲，你将看到我也有一颗追求真爱的心。这爱藏于我淫亵的身体深处，在那里每个女人皆平等。感谢你为我揭去众人在我身体里留下的罪恶苔藓，在这苔藓之下，就是那颗我将奉献给你的赤诚之心。‘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我真希望自己能早日修炼成神乳常驻胸前，不再为了几个臭钱对自己进行无穷的作践。让我们找个清闲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在心和神悦的境界中去。真正地像一对夫妻那样去，做到天长地久，做到地老天荒。总有一天我们会达到贲弼所说的神乳战洛龟的仙境，我在想象着，那时你的阴.茎就像一根魔杖，点到那里那里就舒服得不行。我真希望你能将我这正处在盛开季节的莲花花瓣从采了去，并用阴.茎将它送到我玉宫里去，我的真正的快乐之神就住在那个宫殿里头。”
张晓旻像背书一样演绎了贲弼当时在同种情形下对她演绎的妙解。这对于张晓旻来说真是很不容易，由于精力过于集中在回忆和表达上，她竟然感觉不到黄丁阴.茎在她阴.道的了，她十分钟之前的那种痒痒也跑得渺无踪迹。她感觉到自己的淫.水流出了很多了，随着黄丁阴.茎有节奏匀速缓慢的，阴.道里发出一种喋喋的怪响。那是阴.茎**淫.水过多的阴.道是过于润滑发出的摩擦声。她知道这些淫.水可能更多地来自于自己对李白《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性感主义和性意识思维的倾情解读所至，因为贲弼当时跟她讲解这首诗时，他们没有，结果她的淫.水流满了裤裆。她很奇怪，用贲弼的性感主义和性意识思维去读诗讲诗，有时竟然比健硕无朋的阴.茎更能让她觉得刺激。她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何道理。
她眯着眼睛讲完了诗后，睁眼看了看黄丁,见他仍在低头准备听她继续讲下去，阴.茎的节奏仍保持着十分钟前的每分钟十下。看来这家伙做事还是很守规矩的，也能克制，将来应该可以干成大事。张晓旻也不再说话，黄丁还是那么认真地阴.茎，也不说话。好像他们双方都在期待着对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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