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独飞。踏浪行。
是她们。卧雪门的江湖杀手。一等一的高手。
她们是女人。罗瞎子一上楼就闻到了。卧雪门特有的味。雪芽子草的香味。一般人闻不到。能闻出来的，就他和傻儿。
可惜。傻儿死了。
没猜错的话。杀傻儿的，就是这两位中的一个。踏浪行。她不是公子。只能说是个女人。并不年轻的女人。
罗瞎子他们没动。他们在等。看对方是什么打算。罗瞎子想动。想起傻二他就咬得牙咯咯地响。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动，毕竟这个女人是萧剑客他娘。
罗瞎子他们没动。但很多人在动。清风酒楼被围了。
素手姥姥为天狼寨的人突然出现而疑惑。
她有一分喜悦。也有一分忧虑。
喜悦的是，他们终于出现了，是在园子外三十里的乌镇。那么，他们是再也进不了这个园子的。
忧虑的是，没见楚子矜和萧剑客。
还有，楚子矜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拿不准。他们今晚能干些什么？
素手姥姥知道，这是楚子矜给她出招了。用秃子和瞎子，出招。但下一招是什么，她还是拿不准。
清风酒楼外面很热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里面却很平静。
“既然知道我们二位是谁，那还是请你们当家的出来，我们和几杯。”
“我们当家的很爱喝酒，但也不是随便跟人喝酒的。”
“哦。此话怎讲？”
“天狼王说过，有三种人他不喝酒。一是贼人，二是奸人，三是女人。你们似乎把这三种占全了啊。”
“哈哈哈……他楚子矜也太狂妄了吧。本小姐请他出来喝酒，是看他可能永远喝不成酒了。也同时犒劳他，犒劳他为卧雪谷守了十八年的西门。”
白衣服的燕独飞，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秃子飞想动。被罗瞎子拉住了。
皂衣的踏浪行，似乎没有燕独飞那么好心情。她没说话，却一直盯着罗瞎子的手。她知道，那手里握着的是响蛇鞭。
“两位既然不是成心买馒头，那就别耽搁我们的生意。”
“馒头吗，我们不想要。要的是人头。”
“人头？是店小二的吗？我去下面捡上来送给二位。但不知道你们是想吃清蒸的，还是要红烧？我秃子飞愿意亲自下厨。我有个坏毛病，总是喜欢讨好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秃子飞笑着说，他也看见燕独飞和踏浪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秃子，少在本小姐面前耍嘴皮子。我要你的人头！”燕独飞的脸上收住了笑容。露着阴冷的光，盯着秃子飞。
“哈哈哈……我喜欢女人，喜欢漂亮女人。只是，燕姐姐虽然丰韵不减，花容月貌。但毕竟还是老了点。如果再年轻十几岁，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还在乎一个区区的项上人头？”
“你……你去死吧！秃子！”
她出手了。燕独飞出手了。她毕竟是女人，一个喜欢听人夸的女人。
偏偏秃子飞没夸她，损了她，损得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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