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马印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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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尘他们几个学美术的想去深山里的朝天石写生本想复习一下功课的杨三昆想想也就答应了。大木他们几个在家复习,所以就只有他们五个人了。
深山是指离他们家向东走还有十里山路左右的一个没有任何人居的山区。那里的山平均海拔在1000米左右,而且是一山连着一山,一望无边的。站在一个较高的山顶上向前看,你一定会有一种俯瞰万物的感觉。眼前高低不一而又似乎很平整的群山让你的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他们是那样的齐整而又错落有致,他们给人以肃穆,又好像在永远的快速的向前跑动,一波接着一波。
深山对于杨三昆来说并不陌生。在读小学到都初中的时间段里,他不止一次地给他父亲送过午饭。那是&qt;狗头车&qt;(一种独轮车,样子像狗头,前面小,后面大。两边有平木板,有把,和肩绳。可以用来运木材,石头等,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流行于本地的一种运输工具)还存在的时候,村里的男人们全进山去砍木材,早上去晚上才回来。不能带饭,因为怕被什么东西吃掉。所以他就和其他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送饭队。他当时只是感觉路好远,山好高,以及路上的野果好多。每天一来回,他们都能采到很多的不知道名字但知道可以吃的,很香甜的野果。
而那块朝天石就在群山当中,比山还高,可以触到天空中云的肚子看起来它的身子有一个大房子的腰围大,它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小时候,他们就是在它的脚底下等待着父亲们的车队到来的。因为再进去有野猪,狼等伤人吃人的东西经常出现,所以他们被告知只能在那里等。至于到底有没有那些东西,他们没有去印证。那个时候它给杨三昆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高。
不知道为什么陈尘他们选择去那个早已经没有太多人经常进去的地方写生。但杨三昆知道,那里一定很幽静,空气一定也不错。同时,他也想爬到它附近的山上去看那故事中的金马印。以前想过要去,可大人们说只有大人们才能爬上去看。他那时候好想在一夜之间长大,哪怕就是有机会去砍材也是好的。可毕竟他没有一夜长大,后来,懂事了,学习也忙了,就忘了。
说到金马印,他倒是想起那个传奇的故事来。故事,村里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对它的内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向往和崇拜。
这个故事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讲出来的,也不清楚是谁第一个听到的,但他们村的每个会说话的人全部听过,全会传播。老的传给后生,父亲传给子女,本地人传给外地人,尽管各有各的版本和叙述方式,但它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它的内容是差不多的。神秘,期盼,这是听过故事的人有的最多的感觉。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很早以前,早到老人们也忘了有多早。南山村东头的一座埋有铝矿的高山)突然出现了一匹金黄色的小马,它眼睛发亮,常常对着村子长声嘶叫。

有一天,一过路的善于相马的神秘客给了去向他咨询的村民一个神秘的回答: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马。而且是宝马中最精良的品种之一,就是古时候西域的特有的那种一日行迹千里的宝马中的一种。至于是什么马,由于样子没有真实看到,所以也不敢下结论。
至于怎么会跑到这个山村来,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此地要出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因为此马最通人性,它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寻找自己的主人,哪怕它的主人还没出生,也能闻到一股气息,而久久不能离去。他听过的唯一的一匹这样的马是等了几百年才等到了真正的主人的。可惜那位主人只愿做个隐者,不然一定会是青史留名的。出什么样的人物呢?咨询的村民问。至少是英雄或是将军,因为只有大人物才能驾御它,也是它来异地寻找主人的原因。他回答完毕就继续远行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从此,村里人多了个梦想,那个伟大的英雄到底会出在谁家呢?孩子们也就成了大家从小就评判的对象了。
可是自那位外乡人走了几百年了,也没见过什么大到惊天动地的人物出现。但人们并没有灰心,因为时常会有人在南山上看到那匹宝马驻足观望村子的身影。它的眼睛现在有汽车的前灯那么大了,光也是绿色的,经常在夜间出现。至于它到底有多大,多高,看到的人都说不知道,因为天太暗了。第二天大家都会上山去找寻它的足迹,神奇的是山上竟然有新鲜的大盘子大的马蹄印,印里还有些许金黄的金属。在金矿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姜,有一次带着金盆去试。竟然被他试出了足可以打一只戒指的黄金!于是,那不再只是一匹宝马了,还是一匹黄金宝马了。
近些年,看到黄金马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人就说在深山里的山上能经常看的到。大家一起去看,果然有一样的马蹄印,只是那里的更大,更多。有几个胆大的猎人,就搬进了深山住了一个多月。他们说等他们发现它,它就一个跨步,跳上了独挺的朝天石。于是,金光闪闪还在,想要看个究竟,那是不可能了。有人说,朝天石上就是他的家。也有人说,或许它就是从朝天石来的。或者不是来等它的主人,而是在守护朝天石的,来村子只是来散步罢了。关于大黄金马的种种猜测在村里是每天不断有新的设想出现。有人提出一个比较聪明的说法,去请个什么专家来看看究竟,或许能揭开这个迷呢。可是遭到村民的一致反对,他们认为自己本村的事情就应该自己人去弄个明白。再说黄金马是几百年来的事情了,请了也不一定懂。其实大家担心的是,每年那黄金马留下的一个戒指的分量的黄金怕被更多的人知道,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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