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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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著怎麽筹备婚礼吗?”暗影看见白愁坐在桌前发呆,很难得的开了玩笑。
“那是典礼官的事情,你的事情办的怎麽样了?”白愁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似乎是有点不悦的看著暗影。
“应该算是很顺利,但是你得有耐心。”暗影也知道白愁的心思,白愁的语气中透出的对自己的不满,精明如暗影,怎麽会没有发现,对白愁不可能做到对别人一样的婉拒,或许,装聋作哑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白愁说完就把投转到窗外,已经快是春天了,万物开始复苏,白愁心里怎麽想的,暗影不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有说明也没有辩解,默默的走了。
“陛下。”侍女很高兴的捧来一张纸,白愁一看,鏐尔塞写来的信。大致上就是很想你,希望婚礼快点举行之类的话。
“无聊,”随手将信丢在一边,“有这种时间还是想想怎麽处理国事吧。”
说著,坐在椅子上准备看公文,看见伊丽思进了房间,猛地想起一件事,“去把暗影叫来。”伊丽思点头,白愁又突然伸手叫道,“算了,还是不叫他了,我们商量商量就可以了。”
伊丽思大为不解,有什麽事是不和暗影而和自己商量就可以解决的?若真是这麽容易的小事,白愁刚才也不会想到叫暗影了。想归想,她还是听话的站在白愁身边,等待著白愁开口。
“你说要是鏐尔塞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会怎麽做?”白愁边翻公文边问。
伊丽思一听,脸上露出笑容,“没有人可以抵挡陛下的魅力,陛下不用担心。”心想:难怪不想叫暗影,原来是这事啊。她隐隐猜到白愁与暗影之间有什麽事,只是大家都没说,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白愁对这个也不是太害怕,他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经历了这麽多风浪以後,且不说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单从国家利益方面他就可以断定,鏐尔塞即使知道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在没有把握完全吞并华月以前,鏐尔塞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白愁了,现在的白愁,是华月的女皇,手上有一个国家,有效忠於自己又能政善战的军队,即使被鏐尔塞发现了秘密,出於对白愁权势的考虑,鏐尔塞也不会揭发他,最大的可能还是咽下这口气,依旧和白愁维持联姻。
因此,问伊丽思意见,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鏐尔塞在他眼中并不是一个经常按理出牌的人,周全的准备是必要的,即使白愁心中暗暗希望鏐尔塞接受自己的全部,他多年来形成的警惕心还是会让他作出这些准备。
“是吗,若是就好了,我们可以省下很多事了。”头也不抬的答话,白愁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这个上面了,伊丽思会相处对策的,果然,伊丽思思索了一会儿,“我们可以先叫郱祝、卫涉将军做好准备,以备不测。”不过我并不认为会用到,这句话是不能说的,轻敌是白愁的大忌。
“都交给你去办了。”白愁吩咐到,伊丽思微微点头,跨过门口的时候,听见白愁对她说,“你也不小了,也不能整天跟著我到处走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
伊丽思脸上一红,低应了一声,连忙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门,才回头看看白愁在的那个房间,心中对白愁又是敬畏又是感激,果然是什麽事都瞒不过他。伊丽思按说是比白愁大些,可一直是将白愁视为自己的长辈,心里的位置只怕是比父亲雷卡还要高,心中只有敬畏,早就忘记自己其实是和白愁差不多大的了。
“那麽现在是万事具备,只等婚礼了。”伊丽思踏出房门後,白愁喃喃的说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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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的婚礼都是十分豪华的,这次玛法与华月均是毫不吝惜的撒下大把金钱来操办婚礼。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会惊叹於这铺张的场面,诺大的皇宫广场铺满了红地毯,上面还撒满了各色鲜花,任由人们踩著,之所以不用白地毯,大概是出於清洁和美观上的考虑吧。
皇宫的内部都重新装饰了一遍,金壁辉煌的皇宫看起来更显气派,加上来参加婚礼的各类人群,都是一身华服,贵妇们的首饰与豔服争奇斗豔,已然将婚礼当初了一个攀比的好地方。
白愁与鏐尔塞的出现,让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好一对壁人!
白愁一反往日的男装穿著,一袭华月传统服饰,以白色为主,衬上金色花纹,芙蓉如面眉如柳,周身流溢著温柔、高贵的气质,只有眼中偶尔透出的神采才会让人想起他是华月的主人。
鏐尔塞由於玛法皇帝尚在,所以是入赘,只有当玛法皇帝去世了,他回国继承王位时,才能带著白愁回去,因为白愁是华月的女王,女王是不能居於人下的,即使他是王位继承人也不行。
鏐尔塞知道这一点,也体谅白愁的心情,所以他身著玛法的服装,脸上依然神采奕奕,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满,从他自信的面貌上看,不久以後玛法和华月都会是他的领土。也是一袭白衣,与白愁衣服相配的金色花纹,显得他们是那麽相配。
两人相携走到众人的面前,接受众人的祝福,向众人致意,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以至於後来参加过婚礼的男人都说:得妻如白愁,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而参加过婚礼的贵妇则说:嫁君如鏐尔塞,此生足亦。
白愁的母亲,白国的瓦尔娜妃也出席的女儿的婚礼,现在的她,在白国的地位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由白愁扶植起来的白人杰站在瓦尔娜妃的身侧,虽是白愁的哥哥,他此时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属国的国君罢了。雷卡、伊洛恩与伊丽思站在一起,虽然都是大臣,伊丽思的地位显然要比他们高多了。
瓦尔娜妃看著白愁,眼里透著担忧,白愁不比常人,他怎麽可以再结婚?若是那位玛法的太子说了出去…………瓦尔娜妃想著想著就不由的愁上眉头,这孩子,怎麽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在宫里当个皇妃呢?
“瓦尔娜妃不必担心,陛下自然是有准备才这麽做的。”伊丽思看出她的不对,悄悄走到她身旁耳语。
“是吗?”听到这话,她安心不少,可还是不能不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完全放心。
站在不远处的白愁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神色,走到她的面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母亲,不为我的婚礼祝福吗?”手上略施力道,让瓦尔娜妃相信他,没有事的。
“我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尽管眼里含著泪花,瓦尔娜妃还是说出了祝福。一瞬间,白愁感到了亲情的温暖,在这世上,没有比瓦尔娜妃更真心关心他的人了。
从小就隐瞒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扶养长大,即使现在自己身为女王,她还是在为自己担心,因为害怕连累自己,拒绝了自己带她来华月皇宫的邀请。这种对子女的无私,白愁自问做不到,就是因为自己都做不到的,所以才为母亲的伟大感动。
“多谢母亲,我一定会幸福的。”白愁点点头,心里的感动没有溢於言表。因为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婚礼,也是一个复杂的政治场。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鏐尔塞也对这瓦尔娜妃保证著,瓦尔娜妃看著他,神色复杂的点点头,“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他。”见鏐尔塞点头,她才略微放心。
“看来,玛法称霸大陆的时刻不远了。”听著人们的议论,东方翎与库牧脸上不由的出现不屑,这些笨蛋,难道华月的内乱是玛法平定的吗?难道白愁真的是被指定的华月皇位继承人吗?
被白愁表面的柔弱迷惑的人,是没有资格追随他的大业的。从对付的眼中看见和自己相同的想法,他们露出了遇见知己的微笑,一同举起杯,“为了我们的女皇与我们的未来!”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能在白愁的战略中占据最主要的位置了,因为白愁的眼光是一直向前的,他们也被分配了具体任务,许诺了庞大的利益,没有什麽不满的。
毕竟,可以参与这种争霸,体会身在其中的种种,就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主君如此贤明,自己得到的利益如此丰厚,还有什麽值得抱怨得呢?
他们都是商人,即有野心,但是也谨慎的根据自己的实际出发,有多少能力就得到多少利益,一直是商人的原则,在这样的家训下,这日後白家皇朝的两大家族掌握了皇朝的财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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鏐尔塞激动的走在宽敞的走廊里面,身边的侍女们都很识趣的让出一条路,看著他急匆匆的步伐,大家不由的掩嘴轻笑。因为他正走向洞房的方向。
白愁由於是新娘的原因,比他早回洞房,鏐尔塞在外面接受了众人的祝贺後才告辞离开,大家也知道他心急,面对白愁这样的美人儿,没有男人不心急。
站在寝殿的门口,鏐尔塞停住了脚步,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在白愁面前表现的很色急。鏐尔塞并不是第一次洞房,身为玛法的太子,总有数不清的女人自动送上门来,里面不乏比白愁还要美丽的。但是鏐尔塞此刻就是心跳加速,挥开侍女,以颤抖的手推开寝殿的大门,隐约可以看见白愁正坐在床上。
轻轻的步入寝殿,压抑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走向白愁,“等很久了?”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因为他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话,但是也不可能两人无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鏐尔塞心中也有些尴尬,毕竟他和白愁都不是那种才经历婚事的无知孩子,他们手中的权力足以控制大半的羌雾大陆。此刻的自己在白愁面前的表现,显然是不及格的。
“一会儿罢了。”白愁一笑,发现了他的窘境,站起身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说著轻拍手掌,两名美女闻声而出。
鏐尔塞以为白愁找他们来助兴,正要推辞,却听见白愁说,“她们帮我好好服侍你。”
“你这是什麽意思!?”鏐尔塞开始还以为白愁是在开玩笑,看那两个女人的架势是真的要来服侍自己,连忙摔开她们伸上来的手,语气又急又怒,急是因为这个没有预料到的突发状况,怒是白愁竟然想这样敷衍自己。
“怎麽?不满意?她们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你一定会满意的。”白愁说著,还将其中的一个推向鏐尔塞。
大国华月千挑万选出来的两个美女绝对是属於人间绝色,单论容貌,还在白愁之上,此刻因为训练有素,没有一丝荒乱,镇定的执行著白愁的命令。
“这就是你的诚意?这就是你的爱情?”鏐尔塞看也不看那两个标致美女,反而是气极的表情,一把抓住白愁的手,“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国家?连碰都不想让我碰?”手臂一摆,将白愁丢到了床上,眼里满是怒火,手也在微微的发抖,不是激动,是努力压制怒火所致。
示意那两个美人儿退下,白愁缓缓起身,也不理会在一旁生气的鏐尔塞,冷冷的说,“我的爱情不会掺假,我的国家也不需要我为它牺牲婚姻。”
“那你是在耍我吗?”不信白愁的话,鏐尔塞还处在怒气的包围中。
“只是为你和我们的婚姻的长久著想罢了。”白愁不再看他,他冷冷的看著鏐尔塞的样子让鏐尔塞觉得很不舒服,明明错的是白愁,为什麽白愁一看鏐尔塞,鏐尔塞就心软了,好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错的总是自己?
“你想帮我纳妃等以後,现在是我们的洞房之夜,难道就一定要吵架吗?”鏐尔塞自以为是的理解白愁的举动,伸手扶住白愁的肩,柔声道,“今天晚上是属於我们两人的。”
白愁一转身,躲开了鏐尔塞的手,“你喜欢我什麽?脸蛋?头脑?还是我身後的华月?”
“全部!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鏐尔塞诚恳的说,将这当作是白愁的情话。“但决不是为了你的国家,这我可以保证。”
“是吗?”白愁轻笑,鏐尔塞看过很多次白愁这样笑,他发现白愁很喜欢这样浅浅的笑,很有味道,可这次的笑容总是带著冷冷的感觉,难道白愁对自己的行动不满意吗?可今天没作什麽事啊?
白愁开始轻解罗衫,白色的衣服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连鏐尔塞也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著。
最後的一件遮盖物也没有的时候,白愁整个人呈现在鏐尔塞眼前,“怎麽样?这,你也喜欢吗?”
332
“你……你……!?”可能是刺激太大,鏐尔塞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著白愁的**。
白愁看见他的反映,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细心的穿上,也不说话,还是轻轻拍了拍手,那两个美人儿重新走了出来,跪在鏐尔塞的面前,白愁缓缓的从她们身边走过,走向她们出现的地方。
“还是让他们好好服侍你吧。”鏐尔塞耳边飘过白愁悦耳的,但是毫无感情的声音。
此刻的白愁绝对说的是真心话,白愁对爱情很冷淡、理智,也就决定了他不会沈迷於肉欲,吃准了鏐尔塞即使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敢对他有什麽作为,白愁可以放心的离去。
虽说在新婚之夜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既然白愁都不在意,鏐尔塞又有什麽好介怀的?
那两个美人儿,无一不是万中挑一的绝色佳人,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不管是在服侍男人的技巧上,还是对白愁的忠诚心上,都是没有一丝问题的。
所以白愁离开了,这里已经不是他关心的,走进小房间的一刻,他想起了暗影,这个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否也还是默默的隐藏在自己身边?
强压下叫来暗影的冲动,白愁走进了小房间,这一夜,自己看来是要一人度过了,看著房中摇曳的红烛光,脑中突然想到,若是今夜是我和暗影的婚礼,不知会有多好?
然而,冒出这个念头,他自己也摇头笑了,这是不可能的,暗影,是不可能和自己有那种情况发生的。
白愁知道暗影一定是有什麽原因,他体谅暗影的难处,没有说出来,暗影对自己的情义,白愁也知道,那些说暗影对白愁忠诚的人,白愁只想将他们推出去斩了,没有人比白愁自己更清楚,暗影对自己的感情。
或许,暗影来自的那个神秘的种族,暗族,一定是有什麽严格的族规来阻止暗影对自己的感情,而白愁更大胆猜测,真正威胁暗影的,不是暗族族规,而是白愁的性命。
暗族是神秘的,白愁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麽样的部族,不过可以培养出暗影这样的人才,决不是默默无名之辈,看来他们就算是控制自己性命,也应该不是什麽难事。
这种命运操纵在他人手上的感觉,让白愁很不舒服,甚至是很敌视,他一向不喜欢被人决定自己的事情,包括性命和爱情。
等我掌握了霸权,任何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都会被我一一消灭。
白愁不顾烛焰的高温,伸手掐灭了红烛的火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那是大权在握的自信,也是对阻碍他前进的敌人的宣战。
白愁离开了一会儿,鏐尔塞才反应过来,看都不看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美人,大跨步的追了进去,正好看见白愁伸手掐灭烛焰的那一刻,还以为是白愁心情不好,也老实的站在他身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没什麽,只要你保密就可以了,表面上,我可以当一个很称职的伴侣。”白愁在听见鏐尔塞进来脚步声的瞬间,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说著最符合自己利益的话,淡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著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丝毫让人听不出来是在谈论著自己今後的生活。
“格理斯曼他知道吗?”话一出口,鏐尔塞就知道自己问了蠢话,不知道哪儿来的女儿?不知道的话,白愁凭什麽当上的皇後?想及此处,他连忙又问道,“还有什麽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的话就没人会知道。”白愁厌烦的别过头去,白愁心中,鏐尔塞和暗影简直没有办法比较,何况他一直希望和暗影在一起,现在又不得不和鏐尔塞联姻,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鏐尔塞此时才想明白婚礼时,瓦尔娜妃那时的神情和话的意思,当时自己只是觉得小国的王妃真是罗嗦,现在一想才……
顿了顿,时间似乎在他们两人之间停顿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著,白愁走进的是一个小格间,应该是侍女住的地方,装潢上没有寝殿华丽舒适,可还是很整洁的。里面有一张床,白愁打算在这里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
叹了一口气,鏐尔塞拉起白愁的手,白愁的手很修长,葱葱玉指,手上装饰用的戒指早已拿下了,他翻过手背,看著白愁的手心,细细的掌纹,关节处有薄薄的茧,是白愁长期练剑、习武所造成的。再看看白愁的手指,并没有因为掐灭烛焰带来很大伤害,只是指尖有些红,大概是烫伤了吧。
“你真是辛苦了。”将白愁拥入怀中,“现在有我了,以後你不必那麽害怕了,我会保护你的。”轻拍著白愁的背,给他鼓励和承诺。
靠在鏐尔塞的怀中,感受著透过衣料传来的温暖,听著他的心跳,一阵安心,重新的体会到家和婚姻的感觉,白愁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恩。”
带著白愁步出那个格间,两个美人儿还跪在地上,鏐尔塞让她们退下,扶著白愁坐在床上,“你也太低估我了,这个对我来说没什麽,我说过爱你的全部。”
白愁抬起眼睛看他,眼里闪动著什麽光芒,,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手紧紧的握著鏐尔塞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手心的温度传到脸上,脸上也暖暖的。
白愁一阵迷惘,鏐尔塞和暗影的映象重叠了起来,他渴望和暗影在一起,可是偏偏和鏐尔塞结婚,也许,将鏐尔塞当成暗影的替身,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起码,想起这次的联姻,不会那麽厌恶。
鏐尔塞轻抚白愁的脸,白愁的皮肤很光滑,像陶瓷般的细腻,可能是由於有的紧张,出了一点细汗,使得皮肤很吸手,让人不想离开。
慢慢的,鏐尔塞捧起白愁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白愁将眼睛闭上,享受著鏐尔塞的温柔,至於他心中的人是谁,那就不是别人可以猜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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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是很愿意,白愁还是和鏐尔塞出去渡蜜月,也顺便视察了华月的很多地方。

对此白愁向鏐尔塞表示了歉意,“没什麽,管理国家是最优先的。”鏐尔塞露出了笑容,“和你在一起,不管干什麽我都觉得开心。”
白愁闻言,低下头继续看著文件,不一会儿抬头,将文件分了一半给了鏐尔塞,“帮我看吧,国家不是我们一起治理的麽?”
鏐尔塞接过文件,心中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要知道,华月是白愁好不容易打下的国土,现在他毫不介意的接受了自己的加入,与他分享权力。没有伸手接过文件,“我先休息一会儿,你看吧,我晚点再帮你。”
鏐尔塞步出了议事厅,现在已经是夏天了,知了不停的叫著,侍从见他一个人出来,忙要去拿遮阳的东西,鏐尔塞摆手拒绝了,自己一人到处转转。位於湖边的宫殿环境不错,湖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他笑著,陷入了回忆,以前也和白愁在湖心的小亭里,那时的白愁还总是挂念著格理斯曼。
我不会比你差的,我一定会让他忘记你。紧紧的握住拳头,鏐尔塞在心中向格理斯曼宣战。
伊丽思看著他的背影,没有打搅他,走进了白愁的议事厅,“亲王在湖边。”
“我知道了,”白愁头也不抬。“他似乎对你的权力没兴趣呢,真奇怪的一个人。”伊丽思边帮白愁整理文件,边说著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只是他现在没想到罢了,我们要未雨绸缪,等他想到的时候在想对策就来不及了。”白放下手中的文件,任由伊丽思看著,那些没什麽重要的,伊丽思就可以处理,这也是白愁将文件分给鏐尔塞的原因之一。
说到底,白愁对鏐尔塞还是很有戒心,虽然是因为鏐尔塞有些喜欢自己才嫁给他的,想借机吞并玛法也是事实,鏐尔塞不会愿意自己这麽作,他也会想到要吃掉华月。两个人的身份都是不愿与人平分权力的,这就注定了夫妻之间裂痕的出现。
“是的,您一向都是有万全准备的,怎麽现在说这麽没信心的话了?”伊丽思有些不解,白愁是她心目中的神,不可能有落败的时候。
“你和郱祝的事情怎麽样了?”伊丽思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云飞上了脸颊,“您怎麽突然问起了这个?”
“郱祝是个人才,也是你喜欢的人,我关心一下怎麽奇怪了?”白愁站在窗边,看著远处在树荫下的鏐尔塞,“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是的,我和他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伊丽思明白白愁是要自己好好拉拢郱祝,没有被白愁利用的感觉,伊丽思很庆幸自己爱上的是对白愁有利的人才,嫁一个可以对白愁效力的夫君,不是自己一直的梦想吗?
“那薇薇雅怎麽办?”伊丽思想起暗影和薇薇雅在一起的样子,不觉的掩嘴轻笑,“要不要……”
冷哼一声,白愁脸上没有表情,可放在窗台上的手使劲的按在窗台上,指甲嵌进木质的窗框,留下深深的痕迹,“让他自己处理吧,这事我们不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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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雾大陆历1108年,玛法皇帝病重,太子鏐尔塞返回玛法。
同年,原华月继承人──爱蜜儿公主回国,举国欢庆。
“陛下,臣带著白思回国了。”傲迦半跪著禀告白愁,他身边,跪著一个孩子。
皮肤由於经常日晒变得有些黑,和白愁一样的飘逸的黑发,只是疏於保养,略显得干枯,此时也被整齐的束在脑後,光从身形上看不出是男是女,虽不胖,但看的出十分的健康,而且应该也是有功夫的。
她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一种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表情,脸黑是黑了一些,可模样很端正,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在宫中好好护理,日後也会是个迷倒众生的尤物。
“辛苦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十天後官复原职。”说是官复原职,可傲迦为白愁尽心这麽多年,白愁一直将侍卫长的位置留著,现在回来,赏赐不必说,前途也是无量了。
“白思,你留下来。”跪在一边的孩子,本打算和傲迦一起离去,听白愁这麽说,又重新跪下,白愁只是打量了一下白思,并没有那种母子相见的热情,而白思离开的时候才5岁,早就忘记自己父母的模样了。孩子都是健忘的,这麽多年风餐露宿的日子下来,即使还记得自己是公主,大概也忘记自己的父母了吧。
傲迦退下後,侍女们也在伊丽思的示意下悄悄退下了。
“你过来。”白愁对白思招招手,白思这些年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对这个孩子就不由的多了几分喜爱。
白思有些犹豫,但还是依言站在了白愁的身前,“陛下有什麽吩咐?”
“你还记得我麽?”淡淡的问话,里面带著微微的波动,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明知她不可能记得,却忍不住要问。
“啊!?”白思显然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自己的记忆中好像也曾经住过金壁辉煌的皇宫,享受过被众人悉心照顾的奢华,但是现实是自己只是一个边界的游民,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傲伽总是很严格的要求自己做事情。
想起见到白愁时的感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没有见过陛下。可我觉得陛下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还有一句话,她吞进了肚子,我也觉得陛下很可怕。十岁的孩子就摆脱了童言无忌的时光,懂得有选择的说话了。
“是吗?”白愁有些失望的笑笑,“看来你是一个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华月的公主了。”
“我!?”意外一个接一个的来,白思有些招架不住了,“我怎麽会是……”
“你是我以前失散的女儿,不是华月的公主是什麽?怎麽?你不开心吗?”就是白愁,也不想让女儿回忆起被自己赶走的那一幕,巧妙的带过了那时的情况。
“是吗?”白思将信将疑,转念一想,当公主也没什麽吃亏的,虽然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可看起来在皇宫的日子会很舒适,也就点头同意了,还乖巧的叫了声,“母後。”
“好孩子,你累了吧,叫她带你去沐浴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忙,晚饭的时候再去见你好麽?”白愁露出难得的慈爱,摸著白思的头说著。
伊丽思闻言,轻轻牵起白思的手,“公主,我是伊丽思。克顿,请跟我来吧。”
“好,母後,我先下去了。”白思边走边回头看白愁,像是不舍。
“陛下。”伊丽思安顿好一切回来,见白愁正和暗影在一起商议国事,也不知是不是重要的,只好叫了一声就站在一旁,等著白愁的注意。
“都安排好了麽?”白愁眼角看到伊丽思进来,出声问道。暗影也在此时抬起头,看著伊丽思,等待著她的回答。
“都好了,陛下,公主长成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了呢。”伊丽思也看出白思经过这些年的生活,变得稳重,而且有心机了。
“是吗?那要恭喜你了,这麽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暗影手拿著文件,看向白愁,“好好培养,应该是个合格的继承人。”
白愁在看著暗影的表情,提起白思的时候,暗影没有感情波动,白愁不免安心了一些,但是同时也有些失望,或许,他希望暗影表现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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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见到鏐尔塞,是在玛法的宫殿。
鏐尔塞的继位大典即将举行,已经成为玛法女主人的白愁自然不能缺席。白思是名义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过没有多少人相信她会成为第二个白愁。毕竟,鏐尔塞和白愁还没有孩子,事情的发展,是很难预料的。
“回来就好了。”鏐尔塞看著白思,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愁的女儿,和白愁一样的漂亮,眼里的光芒让人不能忽视,真不愧是白愁的孩子。对白思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讨厌,但也说不上十分喜爱。
很快的,鏐尔塞就将她忘在脑後了,大典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不可能一直记著她。
而白思,也习惯了一个人默默的生活,她喜欢看书,以前虽然识字,可能看到的书太少,现在皇家图书馆就在伸手可及之处,当然要好好看个饱。
白愁也不反对她看书,书中的知识是白愁智慧的源泉,现在女儿喜欢看书,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在晚上的时候,他会去看看白思白天看了什麽书,问问她有什麽想法,令他很欣慰的是,白思的想法和他的很接近,应该会成为一个好的继承人。
有时候,他和白思还有暗影,三个人一起围在沙盘旁边,讨论在华月内战中遇见的一些比较出色的战役,白思的回答让他和暗影都觉得很满意,更是加大了对她的栽培。
而且白愁很喜欢三人这种和睦的气氛,对他来说,这就是未来家庭的预演,或许还会再增加几个孩子,但是一定也是这麽融洽的。
白愁将白思当成是自己的继承人般培养,他不在乎性别,他自己的性别都是不能告人的,女儿继承皇位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他的亲情也到此为止了。因此,在白思的记忆里,母亲对她并不是特别的疼爱,没有一般孩子被宠爱的感觉。
“你对爱蜜儿很冷淡呢。”即使是鏐尔塞,慢慢的也开始注意到白愁的行为,“为什麽不多疼爱她?”鏐尔塞是从小就备受宠爱的,难免会对白愁不解。
“她已经不小了,而且公主太宠爱了是个坏事,会养成坏脾气。”白愁讨厌的大小姐脾气,自然不会出现在他女儿身上。
“恩……”鏐尔塞想想觉得白愁说的有理,开口预说:但是她现在的脾气也不好。嘴张了张又闭了口,不是自己的女儿,不想也不必管那麽多。
白思的性格是很沈默的那种,和暗影很相似,在白愁忙的时候,就是暗影在教导白思,自然和暗影的作风很相近,白愁无意改变,别人也不能说些什麽。
鏐尔塞的登基大典自是一番庆贺,规模盛大、贵客云集。
鏐尔塞此时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一直以来,白愁都是华月的主宰,现在,终於有自己的国家,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可是,一直身体不是很好的父王,即使驾崩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鏐尔塞并没有想到是白愁的阴谋,或许说,在内心深处,他刻意的回避那是白愁的阴谋,宁愿相信父亲是自己病死的,尽管以白愁的为人,很有可能作出那样的事情。他还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结婚是为了爱情以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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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母後,我们什麽时候可以去攻打马卡罗?”匆匆数年,白思已经长成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了,随著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像白愁,像白愁的长相、更像暗影的性格。
“这,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要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打先锋的。”白愁安慰他,高兴的看著自己一手教育出来的女儿越来越有王者之气。
鏐尔塞却是带著复杂的眼神看著她,并不出声应她。思绪飘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宫殿。那里面的,是还不满一岁的皇子,鏐尔塞与白愁的亲子──苏特。
本来,这孩子一出生,就应是太子,可白愁迟迟不肯点头,鏐尔塞也不能不顾白愁的面子,闹出夫妻不合的笑话来。现在看著白愁对白思的偏爱,鏐尔塞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是自己的孩子,是格理斯曼的,而且还是女儿,值得花那麽多的时间去培育吗?
鏐尔塞忘记了,白愁也是被当成女儿养大的。不重视儿子,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长大,白思在小时候也是不受重视的。
看著女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鏐尔塞神游太虚的样子,心下明白他在想什麽,於是也坐在椅子上,闭著眼睛…………
“你怎麽想的?马上就要多了一个弟弟或妹妹了。”在风和日丽的日子,白愁与白思在御花园里小憩,白愁轻抚自己隆起的肚子,还可以有孩子,是他也没有想到的,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我在想,要是好好教他的话,我以後会多出一个得力的助手。”十四岁的白思盯著白愁的肚子缓缓的说著,在白愁面前说谎是没必要的。
“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儿。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欣慰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看这白思,“他就交给你了,以後是他为你所用,还是取你而代之,你自己决定吧。”
“我绝不会让母亲失望的。”很难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练剑的时候到了,母後,我告辞了。”微微颔首,白思大步离去。
“真是虎父无犬子,她变成这样,对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伊丽思,帮白愁揉著肩,女孩子太早涉及残酷的政治,伊丽思总是有些不忍,“可是鏐尔塞陛下会怎麽想?”
“那就看他们谁教育的成功了。”白愁也不愿意多谈,伊丽思适时的住了口,白愁帮著白思,鏐尔塞帮著还未出生的殿下,最後,谁才是胜利者呢?
伊丽思知道白愁并不在乎这个孩子,甚至还会觉得这个孩子是负担,但是此刻,有白愁和鏐尔塞的孩子出生,确实是一个好事,起码一直敌视白愁和白思的玛法群臣,会收敛一下他们的行动。
“禀告陛下,皇後生的是皇子。”
听著宫人的禀报,鏐尔塞面露喜色,“好!!”说完似乎想起了什麽,面色一沈。
白思见状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反应,於是上前一步,“恭喜父王後继有人。”
鏐尔塞闻言,也没有松一口气,只是礼节性的摆摆手,“我们还是快去看看你的母後和弟弟吧。”
白思对政治的热衷,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现在,自己的儿子,真的可以和他和平相处吗?
随著儿子的出生,鏐尔塞与白思的矛盾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了。
白思,华月前君王指定的继承人,背後有白愁与华月的一班老臣支持著。
苏特,白愁与鏐尔塞的亲子,自然是玛法的继承人,鏐尔塞与玛法的群臣眼中的帝业正统继承人。
“到底,谁才是这个帝国的真名天子呢?”郱祝搂著伊丽思,公爵府里一片宁静,伊丽思作为白愁的心腹,即使结婚了,还是得每天去皇宫,郱祝现在正在秘密的备战,两人是聚少离多,可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呵呵,你说呢?”伊丽思婚後益发娇豔动人,郱祝每次看她,都觉得自己依旧对她迷恋不已。
白愁手下的势力一再联姻,大有整合的趋势,玛法的重臣虽然隐隐的担忧,但是现在马卡罗是摆在面前的大事,而且太子也出生了,先放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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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皇姐等等我啊。”苏特在白思的身後,努力的跑著,白思见状停了下来,苏特追上去,拉住了她的衣角,“皇姐,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白思蹲下来,摸摸他的头,“苏特听话,皇姐是要去练兵,苏特现在还小不能去,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和皇姐一起去了。”
“那我什麽时候可以长大?”苏特急急的问道,“我想早点长大,和皇姐一起。”
“好,那你要去和剑师练剑,快点长大啊。”白思拍拍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特并不是很得白愁的喜爱,他的性格很软弱,这样的人,在白愁的眼里是成不了大事的。所以对他的注意不是很多,也谈不上特别照顾、关爱。而且他的性子本来就是男人的脾气,虽是自己生的,但是不懂得如何疼爱。
看在鏐尔塞的眼里,自然是大大的不高兴,一直认为白愁偏心,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偏爱格理斯曼的孩子。夫妻的不合慢慢的在扩张。
或许原来,鏐尔塞是单纯的爱著白愁,现在,在一起过日子,特别是涉及政权的时候,爱情就不是那麽重要了,他希望白愁像个妻子一样的服从自己,可白愁自己从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女人,当然不可能如他所愿。
白思替补了苏特心中母亲的角色,她小的时候,没有体会多少母爱,现在看著和自己幼年类似的弟弟,免不了要多关心一些,也有一些自己的目的在里面,所幸苏特也很喜欢这个姐姐,姐弟关系很不错。
华月和玛法紧张的练兵备战,没有逃过马卡罗的眼线,虽然可以知道的不多,不过,马卡罗的皇帝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
自由都市联盟的人,现在已可以算是白愁的眼线了,他们为白愁提供情报,必要时也提供大军远征的军费和物质,白愁确保他们的交易优势和安全,各取所需。
在很多事情上,白愁是绕过鏐尔塞自己单独行动的,鏐尔塞心知肚明,想想白愁是一手打下的江山,也就忍了。对白愁,他还是有很多的爱,只是被一些事冲淡了些,白愁本也是聪明剔透的人,处事不会叫他有明显的不满,小事情上知会一声,也就相安无事了。
在他们和平相处的同时,马卡罗人可就没那麽乐观了,对於一直没有起内讧的新帝国,马卡罗的群臣都开始担心起来,纷纷要求皇帝先下手为强。
“你们以为那麽容易?白愁和鏐尔塞哪个是好惹的主儿?”卡斯特里也不是不知道形势严峻,但是贸然行事只会留给他人可乘之机,对自己没有一丝好处。
“我们看我们还是慢慢分化他们比较稳妥。”宰相深知陛下的心思,出言道出了皇帝不能说的话,因为这话要是皇帝自己说,会给大臣们皇帝胆怯的想法。不管是不是愿意,现在都不是卡斯特里自己说出这个意见的时候。
看著一向深受陛下信任的宰相发言,大家心中一下子明白了皇帝的心思,目前开打并不是上策。
“陛下,白愁的女儿白思和鏐尔塞的儿子,都是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只是他们目前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是不是要去加一点材,让火烧的更大一些?”宰相进一步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言之有理,陛下可以向白思提亲,这样的话,白愁将女儿嫁过来,我们就多了一个人质,而白愁要面对华月人的质问,若是不嫁,则说明了他们没有和我们言和的诚意,那时战争也不是我们挑起的。”一个将军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众人都因为他说的太直白而暗自摇了下头,但是心中都觉得他说的有理,看来军人虽然想的单纯,但是却是最实际和最直接的一条路。
“恩,爱卿提议甚合我意,就照爱卿说的办吧。”这个是卡斯特里早就想好的办法,有人提出来自然是满口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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