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行人刚刚到达怀安城，便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阻止了接下来的满天飘落的大雪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短短的半天时间，积雪就漫过了膝盖。几个在南方出生的少年，哪曾见过如此大的雪，一直在户外折腾到天黑，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客栈。
第二天一早，大雪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几个人站在门口，望着将近一米深的大雪，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到了房内。
“雨生，这关外每年都是这么大的雪吗？”宋云睿无所事事的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雪景有气无力的问道：“北地之人到了冬季可怎么生活啊？”
“回禀主人，如此大雪，实属罕见，估计五十年都难得一遇。今年关外的百姓，怕是又要有刀兵之苦了。”
“哦？为什么呢？雨生，坐下说吧。咱们只是在闲聊，你不用显得这么拘束。”
“是。北地的游牧民族和关内不一样，家畜都是圈在栅栏内的，象今日这等大雪，肯定会有大批牲畜被埋在雪里。牧民没了这些牲畜，就等于没有了口粮。唯一的办法，就是来咱们这边劫掠。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啦！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要流离失所啊！”
“想不到雨生还有这等慈悲心肠。”
“主人见笑了，雨生不过是因为年少时，没少吃过这种苦头，这才感慨了一番。”
“如此大的雪，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消融，就算是来劫掠，想来也要等到开春以后吧？”
“主人有所不知，别看这雪现在这么深，实际上里面充满了空气。等到雪停以后，被风吹去雪内的空气，充其量也就是到膝盖左右。人走在上面虽然不便，但是对马却没有多大限制。雪停之后最多十天，大战便会来临。”
“那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一下这里的驻军，要好提前做好准备。”
“主人，您这是关心则乱啊。这里的驻军都是常年驻扎在这里，这种常识他们都明白的。再说这里的守将王守成可是帝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人虽然刻薄了一些，但是打起仗来却是着实令人佩服！”
“是我考虑不周。难怪老师说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的体会到！”
“你们在聊什么？我也来凑凑热闹啊。”柳云飞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房间。
“不过是闲聊。大哥和四弟怎么没一起过来。”
“大哥在看书，老四在睡觉。”
“云飞，能猜出来我们刚才在谈什么吗？给你个提示，和这场雪有关。”
“和雪有关？嗯……雪……大雪……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游牧民族最怕下大雪，那将会有很多牲畜被冻死。那么，就意味着……有新的一轮劫掠要开始了？我想我分析的应该没有错，不过这里有个问题我却想不通……”
“你的疑惑刚才雨生已经给出了答案，这场大雪过后，要不了几天就会降到膝盖以下，所以并不影响马匹的奔跑。”
“这就合理了。对了，云睿。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入进来，演练一下咱们这些年学到的知识？”
“这又不是打群架，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加入进来纯粹是送死。”
“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就留在这里，对将要发的战斗进行预测。预测双方行动路线，各自的战略战术，以及战后的结果。估计这种劫掠，持续的时间也长不了，最多一个月也就见分晓。”
“主人，我觉得柳公子的话很有道理，值得留下来。”
宋云睿稍作思量，点头道：“好。不过我在想，是否可以去拜会一下这里的镇守将军王守成，没准我们能够随军观摩，也未必不可。”
“如此最好。不如我们现在便去拜访他如何？”
“嗯，咱们叫上大哥和铁牛这就去。”
来到将军府门前，宋云睿递上自己的拜帖后，在门房内等候。时间不长，侍从官带着几人来到偏厅。刚刚把茶沏上，便从后堂走出一个身材矮胖、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侍从官小声提醒宋云睿道：“将军大人到。”
宋云睿等赶紧起身施礼道：“学生见过将军大人。”
王守成挥了挥手，哈哈大笑道：“好好，都坐下吧。大家随意，到了我这里不用拘束，随意就好。不知道哪位是宋云睿子爵啊？”
宋云睿起身深施一礼。说道：“学生是。”
“哦，坐下说吧。我是军人，不喜欢官场那套虚的玩意儿。你们今天来不知道有什么是吗？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来拜会我这个半大老头子的。”
“学生等是南麓书院的学生。听从老师的教诲，下山游历的。路过这里，恰巧遇到大雪，便来拜会将军。”
“哦？这么说来，你们还是我的师弟啦！不知道逍遥子他老人家现在是否安好？一转眼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看到他老人家啦。”看到几个人一脸茫然的神态。王守成哈哈大笑道：“当年师尊他老人家云游的时候路过我家，见我还算有那么点天分，就留下来教了我一年刀马功夫以及行军布阵，想来那时你们还都没有出生呢！只可惜我跟在他老人家身边的时间太短，学到的不过是就牛之一毛。实在是惭愧！倒是你们，赶上了好时候，自幼便跟在师尊身边。快说说，你们学到了师尊大人的几分知识。”
几人闻听王守成居然是自己的师兄，连忙再次上前施礼。宋云睿说道：“我大哥魏缭应该学到老师治世方面的六成知识吧；我兴趣比较杂，什么都学了一点，什么都不够精；老三柳云飞是我们几个中天分最高的，在谋略、行军布阵方面至少也学到了七、八成吧。不过人比较懒散，不然的活一定可以学到更多。铁牛我们的小兄弟，今年夏天才进的书院，一直在学习刀马功夫。这一位，是我的随从夏雨生，没有在书院读书。”
王守成长叹了一口气：“唉！师尊他老人家所掌握的知识博大精深，如同神人一般。我等着些个凡夫俗子，能够学到其中一二，就足以立足于世！”说到这里，话音一转。说道：“到现在你们还不肯和我这个师兄说实话吗？”
宋云睿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师兄，云飞说大雪过后，那些游牧民必定会来骚扰，我们是想恳请您，允许我们随军体验一下实际作战。您尽管放心，我们一直以来在勤练刀马，不会成为累赘的。”
“果不出我所料！既然如此，我也就徇私一次。你们到时候就在我的营中做我的随军参谋。我也看看你们是否真的向说的那样，学到了师尊的真功夫。”
“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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