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真相
给阿鼠说完，纪宾又点了一支烟：“好了，你想清楚，现在我问你，屠昌为什么要让四仔扮作齐墨杀人？”听纪宾说齐墨的时候，阿鼠的眼神中透出一种畏惧，纪宾的刚才的话明显让他有些犹豫，他没有立即回答，顿了一下抬起头，旋即又垂下头，说道：“长官，老大只是让我找把枪，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四仔去杀人啊？”如果没有说话之前的那些表情和肢体动作，这话纪宾也就信了，但是结合那些动作，很明显，阿鼠在撒慌。
纪宾没啃声，看了一眼梁启文。梁启文本来在阿鼠后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见纪宾示意，起身扫了下四周，从旁边沙发上拿了一个毛巾，又在茶几上拿了一把饭叉过来。梁启文长相本来就属于那种比较凶的那种，阿鼠见他拿了叉子，忙问：“长官，你要做什么？”梁启文也不答话，一把捏住阿鼠的嘴，将毛巾整个硬塞了进去，阿鼠想伸手拉出来，被梁启文照鼻子上就是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但嘴被堵着，没有痛呼出来，还没等阿鼠反应过来，梁启文抓着阿鼠的左手按在桌子上，一叉就钉了下去。虽然嘴被堵着，但“惨嚎”声还是很刺耳，阿鼠疼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连渗汗珠。手上的饭叉没拔，阿鼠也不敢自己取。
“再讲不讲废话了？是不是要把你右手也钉住你才肯老实？”梁启文狠声道。
阿鼠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梁启文一把拽出毛巾：“不想学耶稣，就老实说。”梁启文意思是再不老实，就要把阿鼠四肢都盯起来。阿鼠疼得眼泪都溢了出来，爬在桌子上大口喘着气。
纪宾本来感觉场面很暴力，突然听到梁启文来了这么一句，心下不禁感到有些搞笑。见阿鼠略微回过神来了：“我们本来不想为难你，但你最好还是配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阿鼠一把鼻泣一把泪，右手指着电视机：“在底下，你们自己去看。”
纪宾和梁启文都霍的站了起来，谜底就在眼前，感觉有些激动。梁启文把电视机抬开一条缝，底下有一张纸，纪宾抽了出来。是一封信，字迹很工整。
“屠昌、屠盛：你们是双胞胎，模样很像，也一样邪恶。8岁的时候你们就用刀砍过同学。你们13岁的时候在学校经常迟到，老师批评了你，但你怀恨在心，竟然刀砍老师，老师用手去挡，被砍掉了四根手指。19岁，你们不服家长管教，将你父亲煽过耳光。22岁，你们**女学生，同年加入黑帮。25岁，你们为了上位，杀了你们当时的大哥。29岁，你们为扩大地盘，绑架了青竹帮肖迟的家人，肖迟把生意让给你们后，你们却不守信诺，杀光了他全家。33岁，你们贩卖海洛因，并诱骗学生吸毒。38岁，你们指使手下抢劫银行，致使起华银行13名职员遇难……还有很多，再不详述。你们有罪，但从未反省，你们是人，但未有仁心。限你们一年内，金盆洗手，带领社团积德行善，走向正途，这样我可以宽恕你们。如若不然，一年后的8月13日，你们的生命将走向终点。齐墨”。
这一封信犹如几记重锤，砸在纪宾和梁启文的胸口。屠氏兄弟之前的劣迹他们有所耳闻，但这封信中所说的，他们只知道贩卖海洛因和残杀肖迟全家等事，但也没有什么证据，要有证据屠氏兄弟早就进监狱了。当年的起华银行大劫案至今未破，其他的事纪宾和梁启文更是闻所未闻，如按信中所说，都与屠氏兄弟有关的话，那用令人发指来形容屠氏兄弟绝不为过。更令人惊讶的是落款，纪宾心中对齐墨虽然有过怀疑，但要是真正出现在真相中，还是令人震惊。真的是他？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陈年旧事？
“头儿，笔迹是不是齐墨的？”梁启文问纪宾。
“当年在英国只是和他见过几次，没有注意他写字。”
纪宾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下情绪，回过头阿鼠：“这封信在哪里发现的？”
阿鼠这一阵很痛苦，但又不得不回答：“去年的8月13日，突然就出现在老大家里。”
离今年8月13日屠昌死亡当天正好是一年，看来齐墨本来打算给屠昌一年时间改邪归正。
“屠昌接到信后什么反应？”
“老大不认识齐墨这个人，大骂他活得不耐烦了，后来总觉得不踏实，就让人查齐墨是谁，查到的人告诉老大说他是个律师，但已经失踪了。老大就动用各种关系去找这个人，后来又让盛哥去泰国找，但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我就给老大想了个办法，说四仔很像他，要么让四仔干几票大案子，故意让人发现，然后警察估计就会追捕齐墨，到时候警察找到人后，我们趁机干掉他，一了百了。后来的事你们应该知道吧，长官？你们刚才说过不追究的！”
很明显，四仔当时杀卖阳春面的阿婆时，是故意让乞丐看着的。后来阿鼠见齐墨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自己怕得要死，所以就躲了起来。
梁启文一听这主意是这个王八蛋想出来的，怒火中烧：“靠，你个王八蛋，一个嗖主意，让七个人无辜丧生，我真应该一枪崩了你这个垃圾。”他一边说一边冲过来将叉子啪的一声又拍下去不少。阿鼠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纪宾接着问：“照你的说法，屠盛也知道这事？”
“盛哥其实不知道，当时老大让盛哥去泰国找齐墨，没有给他说为什么找，只是让他找这个人。要是知道，后来也就不会有两帮火拼的事了。听说那晚跟聚仁会火拼时，有人约盛哥和疤脸去屈臣街，没想到他们一去就被人做了。”
不用说，约两个匪首的人就是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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