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深的伤痛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白天金波和父亲一起忙着银波的事,晚上,正翰回到家,她还有她自己的烦恼。
这一晚,正翰从医院回到家,看到一直等候他的金波独自一人在屋里生气:“你一直都没有睡啊?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别生气了,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看见她醒了我马上就回来了,你也想想看,要是我接了电话没有去,那你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你说我说得对吗?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金波不愿听正翰的花言巧语:“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也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一会我们一起出去找个地方高兴一下,你化好妆等着我吧。”
金波抓起一个枕头,就要往外走。
正翰忙问:“你去哪啊?”
“秀彬的房间。”金波没看正翰一眼,就关上了门。
一连几天的冷战,让正翰觉得有必要和金波好好谈一谈,约金波一起共进晚餐。还在气头上的金波本不想去,但在秀明的劝说下,还是决定暂时先给正翰一个解释的机会。
金波精心的化妆,她往脸上扑了扑粉,略施粉黛而不夸张,她不想要自己在丈夫的眼中看起来比任何女人逊色,尤其是那个白珍珠。但是,也不能显得太重视,她要让正翰知道:在金波眼里他并不是全部,绝对不能要他有优越的感觉。
什么都已准备妥当,可是等到半夜时一点,正翰还没有回来。看着自己越来越扭曲的脸,连优质的化妆品都遮不住那上面体现出来的悲伤,不如索性将所有的面具全部摘下。金波知道,如果表面上看,他因为去安慰此时突然孤单的珍珠是个偶然,但任何偶然背后都有必然的存在。虽然在金波心里,她和正翰还是夫妻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越来越孤单,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傻,也许此时自己承受的已经不是爱情,只是深深的伤痛,可她多希望这是爱情,可惜她错了。
万德非常欢喜桑那浴,是马镇的常客。万德发现这几天马镇气色异常好:“最近很忙吧?好几次来都没看到您,就叫了别人,不过还是习惯你搓啊。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马镇心中暗喜,却表面否认:“哪有啊,哈哈。”
万德一脸慈善劝道:“找个好女人结婚吧,男人自己过太孤单,太无助了,就是有个恶妻也总比没有要强啊。”
马镇连忙应和:“哈哈,是啊,欢迎下次光临。”他美美的点着手里的钱。
洗过澡后,万德觉得一身轻松,精神十足的回到家里,却在家门口发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向自己家里张望:“看什么呢?”
贞德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看是万德,惊喜的叫道:“哥哥!”
万德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哥哥?”
“哥,是我啊,贞德。”
万德不敢相信,仔细打量着:“什么?你是贞德?”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妹妹,两人高兴得抱到了一起。
万德把贞德请进屋里:“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简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想既然整容了,就要把手术做得全面一点,我怎么样,哥哥?”
万德又仔细看了看妹妹的脸:“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那样更真实,以前咱们俩一块儿出去,不都说咱们俩是双胞胎吗?”
“哎呀,和哥哥是双胞胎,那还有的看吗?你知道我已经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万德感叹道:“整容技术可真是进步了啊,不是让你多躲开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嫂子看见你,就死定了。见也见到了,就赶快走吧。”
“那也得给我口饭吃吧?”
万德有点恼火:“难道我长得像饭团吗?怎么谁看到我都向我要饭呢?过来快点吃吧,吃完了赶紧走。”
看贞德吃得狼吞虎咽:“慢点吃,别噎着了。”
贞德好久没有像这样放开肚子吃,觉得很过瘾,撑得她把垫在内衣里的胸托拿了出来,随手放在了饭桌旁。
万德见状:“你怎么不一块儿都作了?”
“钱有点儿不够了,哥,我现在可是小学的老师了,我马上就要出头了。”
马镇不屑道:“我怎么看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
“别总是瞧不起我,我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贤实的声音:“是谁啊?连大门都不关。”
贞德忙藏到了饭桌下面,刚躲好,贤实就走进厨房,万德十分紧张:“你怎么回来啦?”
“我回我自己的家,还用问为什么吗?”
“你不是说中午约了人吗?”
“顺便回来一趟。”贤实往桌上一看,发现了贞德扔在一旁的胸托:“这是什么?”
万德开始胡言乱语:“呃,呃,呃,我,我有点饿了,刚才在吃饭……”
“不是,我是说这个。”贤实拿起胸托,仔细地翻看着。
万德一把抢过来,藏在自己身后。
“拿过来我看看,那是什么啊?好像是胸托吧?”
万德继续搪塞:“这是我个人的,你别管,也别想知道,走开吧。”
“哎?你哪里用得着女人的东西啊?跟我说实话,怎么看着不对劲啊。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用的那种东西?”
“这,这也没什么,没什么不对的。我们男人就不能用了?这样可以让我们更自信一些。”万德越说越来劲。
贤实听得哈哈大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光注重外表是没用的……”
万德巴不得贤实马上走:“你不是中午约人了吗?”
贤实这才想起来:“是啊,是啊,我得赶快走了,你看我这记性但是还有啊,记着锁门,要是进来小偷怎么办?丢了东西可都是我的损失啊,你不出去赚钱你倒是无所谓啊,我受累赚钱是多不容啊,要体谅一下养家的人啊,哪有像你这么命好的男人啊,真是的。”
贤实刚一出门,万德就叫出贞德,兄妹俩人觉得自己活得很可怜,抱头痛哭。
折腾了半天,贞德差点忘了她来找万德的目的,鼓励万德用私房钱搞投资。万德为了能在妹妹面前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尊严,答应考虑一下。
银波发现在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不知所措的她向姐姐金波求助,金波为了银波着想,劝她去医院打掉孩子。不忍伤害孩子的银波只能半夜离家出走。
银波连夜跑回她和盛基同居的小屋,想要盛基和她一起私奔。盛基有些推托,但看着银波无助的样子,答应了她。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急忙去了车站。
清晨,翰杰发现银波不在,家人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翰杰心里明白,立刻跑到银波过去的小屋寻找,却发现两人已经逃跑,房东说,两人刚刚离开,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候车大厅内,盛基突然有些退缩了,借口有重要的东西没有拿,要银波先上车,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银波想了又想,还是给允泽打了电话。
也许是父亲对女儿的知觉,翰杰直接追到长途客运站,发现了已经上车的银波,他万分气愤,上车抓住银波,将银波带回家。而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的盛基看见,他却不敢出来,帮这个柔弱的女孩分担一下。
允泽也赶到车站,但是他没有看见银波,很是失望。
银波随时父亲回到家中,在金波的一再请求下,翰杰原谅了银波。深深自责的翰杰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了心痛的泪水。
姐姐再次耐心的劝导银波:“你是真的爱他吗?”
“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大姐,那个人他离不开我,他也没地方去。我觉得现在我也离不开他了,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真拿你没办法,你一点都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把你和振波两个人综合一下就好了。就在家呆着,哪都别去,别再做傻事儿了,好好休息。”
银波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大起来的肚子,心想,只有用绷带把它缠起来了……
允泽因为没能见到银波,心情很不好,但按照约定,这天清早,艾莉又来找允泽:“听说你今天没有事,我特地请了一天假,能约会一整天,高兴吧?”
允泽觉得艾莉很无聊:“很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约会能不能改天?”
艾莉耍着小脾气逗允泽:“我什么时候叫你都得说OK,你忘了吗?今天我把支配权交给你,你去哪我跟着。”
允泽看了看艾莉一身洋装,细根高跟鞋:“既然是约定,那就该遵守,好吧。”
艾莉听了很高兴,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没必要坐车,难道你不去换一下鞋吗?”
“没关系。”艾莉不以为然。
“喂!允泽,”范秀跑到允泽旁边:“这是谁啊?就是你说的那个死丫头啊?”他打量着艾莉:“嗨!你好,我叫毛范秀,是卢允泽最要好的朋友。”范秀又转向允泽:“允泽,你不是说要去爬山吗?咱们走吧。”
可怜的艾莉,穿着她那8高的高跟鞋,一拐一拐的跟在两个大男生后面,范秀还故意气她:“今天天气可真好,我们就像是在野游,太令人高兴了。是不是啊,艾莉小姐?”
艾莉一噘嘴:“你还是和空气说吧。”
允泽开玩笑的说:“如果累你就吱声啊,咱们随时可以回去。”
好胜的艾莉露出纯真的微笑:“我一点儿都不累。”
允泽故意又说:“好啊,那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跑到山顶……”
看着拔腿就跑得允泽和范秀,艾莉都快哭出来了,但她还是咬住了牙,艰难的一步一步向上迈。
艾莉刚爬上来,连气都没顾得上喘,允泽立刻说道:“既然已经到了山顶,我们就下去吧。”
艾莉看着允泽继续笑,笑的样子和哭没有什么两样。
夜晚的汉城,绚丽多彩,夜风吹在人的脸上,柔柔的,感觉很舒服。坐在江边,江水里倒映着城市的五彩灯光,配上年轻的男女,很是和谐。和允泽苦苦跑了一天,艾莉已经疲惫不堪,丝毫感觉不到一点风景的美丽。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已经深深地吸引了她,艾莉生活里的男人,有对她阿谀奉承的,也有对她敬而远之的,而允泽,不属于任何一种,他不会花言巧语,但是也不表现出极大的反感,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究竟是什么,她根本不清楚。也许就是这种不了解,更增加了允泽的魅力。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无法想这么多了,她脱掉鞋子,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脚,心疼极了……
允泽看见艾莉可怜的样子,走了过去:“看什么呢?”看见艾莉已经肿得很高的脚,有点心疼:“你怎么不早说?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知道我有多疼吗?”艾莉一脸委屈:“怎么办啊。”说着就要哭出来。
“你体重多少?”
“干什么?”
“告诉我有没有超过六十公斤。”
“当然没有啊。”
“来吧。”说着就把他那宽广的后背转向艾莉:“快点啊,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趴在允泽背上的艾莉是那么的娇小。

在允泽心里,艾莉是一个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的普通女孩,只是更多了一些傲慢的脾气,骄傲任性,自以为是,可是,今天他似乎发现艾莉的身上有的时候还会闪现一些可爱之处,和她在一起,其实也挺快乐的。可是,他怎么能就这样一个人快乐?
金波的冷淡态度让正瀚又不禁想起了珍珠,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明明是很想她,却又假装是因为关心她的身体,而当一个人做一件连自己都觉得不适合的事时,需要做的只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只要这个借口一找到,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这晚正翰又把电话打到医院,得知珍珠由于过敏,被转到了急诊室。于是在半夜蹑手蹑脚去了医院。
金波这几天想了很多,觉得和正翰一直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个人应该好好谈谈,再次下了下决心,推开了正瀚房间的门,但是却发现躺在被子里的是一个枕头。
真是太可恶了……
金波不加思索拨通了医院的电话,:“我是白珍珠小姐的亲戚,不知道她的病有没有好转。”
“请稍等,她的未婚夫在这儿,您要和他通话吗?”
……
正瀚走过来:“您好,请说……”
一听确实是正瀚的声音,金波立刻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金波才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为什么在本来就已经输了的情况下还又丢尽所有颜面,她本以为确定那边是正瀚以后,自己可以更理直气壮,但是当正瀚的声音从医院的电话中传来的时候,她内心刚刚勉强维持起来的平衡又被破坏了。金波确认了一下时间: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
正瀚悄悄地回到家,本以为谁都不知道,不料金波就在院子里等着他,金波将他叫到外面:“陈正瀚,你是在考验我吗?你是想看看那个女人能坚持多久吗?上次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清平,跑到医院去看那个女人,你让我受的侮辱还不够吗?你还想试探一下我的忍耐限度是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想让我忍你们忍到什么时候,想让我消失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在正瀚面前,金波一直是矜持而温柔的,加上丈夫是个出色的律师,说话方面金波向来是吃亏的,每一次她都被正瀚说得一句话也没有,但是今天,这样多的词句竟然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应该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因为即使是事先准备,也准备不了这么好。
“你那是什么话啊,不是那么回事,说是进了急诊室我才去看的,好像是药物过敏。幸亏没什么大事,看到被转到了一般病房,我马上就回来了。”正瀚辩解道。
“谁要听你那些鬼话,那些话你还能说出口?”金波更加气愤。
正瀚还强词夺理:“珍珠现在是一无所有的人,不是很可怜吗?”
“她可怜?所以你就去扮演她的未婚夫。看看你丢魂的样子,连命根子手机你都忘带了。”
正瀚越说越来劲了:“能不能不拿病人说话,现在不是把你和她相提并论的时候。”
金波觉得正瀚现在非常无赖:“你说什么?病人。每次我生病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拼命赶来看过我?”眼眶里的泪珠不停的翻滚:“你老婆都要病死了,你也借口忙连屁都不放一个,为了那个女人你可以不顾一切。”
正瀚觉得金波有点无理取闹。
“前年我作甲状腺手术的时候,你一共来看过我几次?去年冬天我得了流感咳嗽了几下,你就抱着枕头去秀彬的房间了,可你感冒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又是给你买药,又是给你熬姜汤,还整夜守在你身边。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对你老婆这么狠心!你就知道去可怜别的女人!”
“你说话能不能不带脏字?别骂人啊。”
金波怎么也想不到,正瀚怎么这么不可理喻透:“不让骂人?你这该死的!”边说边抡起拳头,砸了过去。“我就是骂人了,我还能骂得更难听呢!”
正瀚紧紧抓住金波的手,想要制止住她。
“放手!”金波大喊道:“我骂你几句你就委屈了?你放手啊!”
正瀚仍然死死的抓住她,两人厮打起来。
“你想躲开?你这该死的!我就是要打你!你疼了是不是?我现在生气,你给我老实点儿,我就是要打你……”
正瀚突然松开手:“好吧,你打你打你打。”闭着眼睛,把脸凑了上去。
金波毫不客气地踢向了正瀚的要害。
正瀚手捂住下身,腿立刻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金波还觉得不解气:“真是可笑,瞧你用枕头演的好戏,多么卑鄙无耻。”
正瀚疼得说不出话来。
金波才不相信他呢:“又演戏哪?我还没用那么大劲呢,瞧你那德性。”
正瀚的脸憋得通红,紧紧闭着眼睛,整个脸扭到了一起:“我没在装……完了……以后我就是废人了……”
金波干脆地说:“那更好!”但是看到正瀚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样子,连跪都跪不住了,又心软了下来:“来,我看看,我看看。”
正瀚声音都变调了,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看什么看,在这怎么给你看?快回家,回家再说……”
金波费力地搀扶着正瀚回家了,边走还边骂:“该死的……”
正瀚爬到床上,还一边牢骚:“你怎么能踢我这里呢?真是最毒妇人心,弄不好要闹出人命的!真是的……”
金波警告他:“以后给我小心点儿。”她坐到正瀚身边:“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能不能和她彻底了断?”
“没什么可了断的,真的,相信我,我只是觉得内疚才去的,……真的。哎呦,哎呦……”
这天绮子从外面回来,无意间看到银波在往自己的肚子上缠绷带,一下全明白了,她气得不知怎样才好,将此事告诉了丈夫瀚杰。
父亲无奈打算接受盛基这个女婿,要银波邀请盛基到家共进晚餐。
银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晚上,盛基来到银波家门口,银波早早的就在门口等他到来,看见盛基穿得很随便:“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啊,不是让你穿的正式点吗?”再看看盛基空空的双手:“你什么都没买啊?”
盛基反倒觉得自己有理:“你也没说买啊!”
“我不说你就不买啊?你这衣服怎么见人啊,全家人都会介意的。”
说着拉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店。
银波家中,盛基一身西装,手中拎着一瓶洋酒,出现在银波家人面前。
盛基看到绮子,不识趣地说:“银波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您啊?”
二姐振波主动和他打招呼,不料盛基又语出惊人:“初次见面,听银波说,您很傲慢。”
振波并不介意:“没错,我是很傲慢。”
盛基将酒递给绮子,绮子小声嘀咕:“家里没人喝酒啊。”
盛基嬉皮笑脸:“我可以喝啊。”
饭桌上,盛基除了吃,嘴也不闲着:“说实话,银波做的泡菜汤,比这的好吃多了,银波做的鲤鱼汤更好吃……”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比比划划。
绮子瞟了银波一眼:“了不起,又要,又要过日子。”
绮子询问盛基的家里情况,原来盛基的父母早已离婚,母亲和原来一个茶馆的伙计结婚了,现在经营着一家小酒吧。
吃着饭,盛基还把西装脱掉,说是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西装,这样的装束,让他很不舒服。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酒呢?把酒拿出来,怎么也得喝点啊。”
了解到盛基家庭窘困,生计没有着落,瀚杰打算让他来公司从头做起,盛基感到压力巨大,想推托,瀚杰很不满意,催促他们尽快完婚。盛基此时才知道银波怀孕的事,气急败坏。银波送他出来时,他责备银波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和负担,狠狠的骂银波,居然说银波是利用这个缠住他。
盛基走了,留下金波一个人在那条狭长的街道里,路灯把银波的影子拖得细长,银波看着影子,像是想躲避什么,却始终也逃不开。
而现在的金波只是想抓住正瀚这个人,至于其它的,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不管利用什么手段,只要他回心转意就好。
美善见金波痛苦不堪,决定帮金波给珍珠一点教训。
她们开车来到珍珠家楼下,金波仍然犹豫不决,但是美善却坚持要给珍珠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她们的突然袭击,大病初愈的珍珠虽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但是作为律师的她也不甘示弱,唇枪舌战,即使金波不在一旁保持沉默,她也丝毫不会逊色。美善看到珍珠猖狂的样子气愤不已,对其大打出手。当美善的巴掌扇到珍珠的脸上时,珍珠只听见“啪”的一声,顿时一阵火热,紧接着,就好像是一个带着火的刺球,围绕着她的左半边脸不停的上窜下跳。
金波觉得美善的咄咄逼人有些过分,把她拉了出来。
正瀚得知金波背地里找过珍珠,很是不满,金波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对,但正瀚没有责怪她的资格,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夫妻间的裂痕已经无法愈合,对彼此又完全没有信心,离婚的想法第一次在两人的争吵中出现了。
其实,在金波和正瀚的关系中,美善也起了一定的作用,金波失意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来找美善。美善劝金波要多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寻求经济上的保障。
银波因为要准备结婚,打算辞掉夜总会的工作,这天晚上,她来夜总会找社长,顺便向允泽辞别,没有找到允泽,却意外遇见了艾莉,觉得有必要和艾莉谈谈。
艾莉很纳闷:“我又不是你的老主顾,你辞职没有必要和我说啊。”
“我没有找到允泽,麻烦你帮我传达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其实我,是想拜托您一件事,允泽,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你们以后能有个好的结果。”
艾莉觉得很好笑:“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只是偶然碰到的老同学,没有特别的关系。”
艾莉点点头:“真是差点让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什么特殊的关系呢。可怎么办呢?我也想好好的对待他,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不是恋人关系,只是一种协议关系。”
银波这才知道,允泽和艾莉的协议是为了借给他钱,艾莉提出的条件就是要允泽当她一个月的男朋友。
银波知道自己误解了允泽。
春天眼看就要过去,天气本来应该是越来越暖和的,即使是夜晚,吹来的风也不应该是寒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晴朗的夜空下,当风吹到银波的脸上,她感觉到的却是眼泪的冰凉。对允泽她早已中断了的情感,然而在她心里是知道自己的,况且现在已经怀了盛基的孩子,她更知道,这份感情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再蠢蠢欲动。
本书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