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肚子里的孩子谁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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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韵小区,一个神秘的迷从王春花嘴里非出来:陈凤雅怀孕了,谁经手的?
王春花还说:“墨镜其实不是真正的爷们,他呀!哎,咋说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读啦网)防火、防盗、防记者。冬至事故之前,甄玉德因应记者不善而被停岗,冬至又弄了个酒后驾车。现在呢?又有绯闻了啊!
阮韵小区的人都知道甄玉德与陈凤雅至少有着低于爱情高于朋友的关系。有多少人开始对甄玉德另眼相待。
这些压力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开始捏紧了甄玉德的脖子。
而恰恰这时,正是他警察转正的关键时期。
甄玉德的处境实在有些尴尬:每次发制服时,甄玉德的警衔、警号发一大把,制服却一件也没有。
理由:你甄玉德虽然入了警察编制,可是,你的财政编制还有遗留问题,买服装时,县财政不拨你制服的费用。
可是?甄玉德的工资又实实在在财政发着呢!
就是财政编制册上没有把没有把甄玉德的名字写上去。
没有把名字写上去,每次填报公务员时就没有没有甄玉德的表,没有把名字写上去没资格填啊!
可是,奇怪的事又来了,县财政局的公务员培训通知甄玉德了,电脑培训费260元吧?不报销,自己掏。
所以,甄玉德在交警队的身份比较尴尬,有点象“二奶”的味道。
中国人的文化很正统,没有哪个人愿意把“二奶”进行到底。
一般来讲,82岁的杨振宁是不应该找一个只有28岁的女孩翁帆做妻子的。然而,一个敢于推翻习以为常的科学定律的人,自然有勇气去突破一切既定的观念。
为了获得幸福,必须打破常规思维和打破常规的举措。于是,甄玉德采写了很多重头稿,而且上了大报的头题。这个效果开始起作用,全体民警对他已经刮目相看。
目前的公安局党委和交警大队党总支十分关心民警的实际问题,正在着手解决100多名招警中悬而未决的问题,甄玉德作为特例中的特例刚好要搭上这列车。
想搭便车的人总是很多,如果甄玉德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对于甄玉德来讲,毫无疑问,他将不得不将机会拱手让给别人。
深夜的医院也进入了深沉的梦乡,安澜在医院的病床上碾转反侧,不能入睡。她想到了甄玉德,想到了陈凤雅,想到了甄玉德、陈凤雅所要面临的一切,从窗口向外望去,黑的夜,明着的灯,呈现出一片庄严的宁静。读…啦
安澜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在大学时的情景: 也是有病住院,王春花去看她。因为自己乱点鸳莺谱而不好意思。
安澜非常感谢王春花把甄玉德的生日礼物---雕塑白天鹅和《给那个男孩》的诗歌交给自己。安澜说:“这就是缘分。”
王春花还是感到自己做了件对不起人的事。
安澜说:“要不,这样,你再传一个信咱摆平。你给甄玉德说,明天让他去龙亭公园,在龙亭后面假山下的植物园有人等他。”
王春花问:“谁?”
安澜说:“一个名叫安凤雅的姑娘。”
王春花问:“什么?是安澜?还是陈凤雅?”
安澜说:“就是安凤雅,我的一个远方亲戚,这位亲戚的父母都是文化局的领导,人长得像宋祖英,回头率绝对的百分之百。”
王春花笑了。说:“回头率百分之百啊?”
安澜怔了一下,也笑了,拿起拳头捶了一下王春花,娇慎道:“去。”
原来,甄玉德和安澜谈恋爱时,喜欢压马路。一次,安澜说甄玉德是丑八怪。
甄玉德不认账,说:“姐们儿,我的回头率是%。”
安澜揶揄道:“自己坐那吹吧,不报税的。”
甄玉德说:“随时都可以做试验。”
安澜说:“那就试吧。”
前面过来两位女生。很美。甄玉德捂住安澜的耳朵,轻声而又有些戏谑地问:“现在开始吧?”
当然,安澜不知道甄玉德玩什么把戏,心不在焉地说:“随你便。”
甄玉德说:“看好了。就那两位了。”
她说:“恩。”
甄玉德昂首拉架,吆喝起来:“啊呀呀呀呀呀.......啊.......”有点像唱京剧。因为周围的环境比较宁静,甄玉德的声音有些银瓶乍破、丝弦裂帛的突兀。那两位女生双双回头。甄玉德连忙说:“哎呀,磕住胳膊了。好疼啊!”
如果她们不回头,甄玉德会一直“啊”下去,直到回头为止,虽然胳膊压根就没事。
安澜朗声大笑。
甄玉德不笑。
想到这,安澜再一次笑了。
王春花问:“龙亭公园?甄玉德会去吗?”
安澜:“这个你别管,你就别说是我让转的信。”
第二天,甄玉德却到医院陪安澜了整整一天。
晚上,安澜实在憋不住,问:“听王春花说,今天龙亭公园有人约你。”

甄玉德说:“是啊,也是位美女。”
安澜说:“那去啊,货比山家,多项选择。”
甄玉德很认真地说:“可爱情是单项选择啊!”
安澜说:“你知道吗?那是我的一位远方亲戚,父母是大干部。”
甄玉德说:“是吗?可我爱的是你,不是大干部。”
安澜说:“我听说墨镜去了,手里还拿上一枝红玫瑰。”
甄玉德问:“墨镜不是和陈凤雅正谈吗?”
安澜说:“怎么?吃醋了?”
甄玉德说:“不,我是说,爱这个字眼很神圣,里面含着责任。”
安澜幸福的回忆像涌动的春潮,一件接一件令她感动不已的事情: 甄玉德在大学里要买一个MP3,刚好把一个家教做完,挣了50元。这天,他拉上安澜要去三毛购物广场。
安澜难为情地说:“去什么去,我要回家,今天我父亲生日。”
甄玉德说:“是吗?还得去,走,给你爸买生日蛋糕去。”
在三毛购物广场,甄玉德连眼都不眨,定做了一个价值50元钱的生日蛋糕。
安澜笑了,说:“你还真舍得啊?”
甄玉德说:“如果我有,我愿意买下三毛购物广场的所有东西。”
在安澜的老家,安澜的父亲听说甄玉德买生日蛋糕的举动,把安澜也拉过来,说:“孩子,你们做的对。爸爸一辈子遵循两句话作为家训,什么呢?做几件吃亏事情以百世传用,留一点善念心田使儿孙永享。”
安澜想到这的时候沉思良久,迟疑中,她给陈凤雅打电话,她要给陈凤雅说的是,她愿意陈凤雅与甄玉德结婚。
“和甄玉德结婚?”这让陈凤雅吃惊不小。
对于安澜来说,这样的选择比较容易理解。他不能在甄玉德在水深火热之中再背陈凤雅的坏名声,那怎么办?只好顺水推舟,成全陈凤雅与甄玉德结婚。
对于陈凤雅呢?不这样做,那肚里的孩子到底谁经手的呢?
安澜非常体谅甄玉德和陈凤雅的处境,她决心作出牺牲,以便给他们留一条出路。
想到这,安澜翻身下床,回到家里。
甄玉德很惊异,忙问:“嗳,你咋回来了?骨折好了?”
安澜说:“说是骨折,其实就一个小脚指头。医院不住了。” 当安澜说出自己的想法时,甄玉德坚决不答应。
安澜说:“你既然做了,你总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可以不考虑自己,可是陈凤雅怎么办?”
甄玉德与陈凤雅的婚姻仪式很低调,在第一楼酒楼请了几桌客,主要是请交警队的领导和阮韵小区的左邻右舍。事情办得很平活,不刺眼。
安澜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助操办。
晚上,阮韵小区安静下来。一整天,安澜强打精神,强装笑颜,尽量显得洒脱的样子,似乎给自己的孩子忙活婚庆。而当客走人散,她的房子里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毫无力气地瘫倒在床上。她感到灵魂离她而去,仅仅剩下一幅空荡荡的躯壳。
这时,安澜竟然听到她的家门门鼻有响动声。她看见甄玉德又要叩门,却在迟疑中看到陈凤雅站在身后。
夜色中,安澜看到甄玉德似乎向自己这边看了看。不禁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这天晚上,她安澜的房间是孤寂的是黑蓝色的,而陈凤雅的房间是灯火通明的是红色的。
默默中,两行热泪顺着她美丽而忧伤的脸颊往下开始无休止地流畅起来。
没有人知道,安澜、陈凤雅这种选择还出于无奈。
一天晚上,陈凤雅回家时很惊愕地看到大门上有个帖子:尊重的陈凤雅女士:最近你麻烦上身了!你只有尽快和甄玉德结婚,你才能免于灾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家的狗就预示着什么!别忘了在康沟镇演电影那次的事!别忘了甄玉德身上的古龙香水的来历!别忘了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经手的!
帖子上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前方沾染了腥红的血迹。
落款:陈凤雅惊骇不已,打开门,她吓了一跳,她的宠物狗惨死在地上,那片片的血迹毫不留情地从白茸茸的狗肚子里流出,地面被染红了!狗毛被染红了!陈凤雅的眼睛被染红了!整个别墅别染红了!恐怖在她的心中遽然升腾。
同一时间,安澜也收到类似的恐吓。安澜收到的无名状上稍显温和,有一句说:“甄玉德只是暂时的离开你一段!只有在陈凤雅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甄玉德才可能得到解脱!必须这么办!”
谁干的?
陈凤雅、安澜怀疑是墨镜干的。似乎不象。
是高大宝?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百思不得其解。
报案吧。可报了也没用。
安澜、陈凤雅决定跟着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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