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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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番外·五年·她的生命
一脚踢开歪得好像马上要掉的房门,信长走了进来,团员们还来不及看他的脸,那门终于寿终正寝啪地一声掉下来把他整个人压扁了。
侠客顿时没良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快叫救护车啊!”
窝金一捋袖子,“信长别怕!我来救你了!”
门马上被踢飞到他眼前,窝金一拳把门飞过来的红木大门打飞另一边,但是信长的刀子已经在这时候到了他眼前,他眼睛一瞪,张嘴就咬住了信长挥来的刀。
侠客也瞪眼了,信长身上的念力可不是说笑,“信长,怎么了?”
信长的脸阴沉沉的,看了周围坐着的团员一眼,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债还清了。”
玛琪跳了过来,“怎么回事?”她看着信长满脸阴霾的样子问。
“你的债?那家店吗?”侠客直问重点。
“店长被杀了,我杀了他们几个人,但是没办法把所有人都打败。”信长阴着脸咬牙,“他们很强。”
“所以你就灰溜溜逃回来了。”飞坦冷冷哼笑。
“你再说一次?————”信长拔出了刀,身周的气势一变。
飞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言语。
剩下的几个团员只是望着坐在他们之中的库洛洛。
库洛洛放下手里的罐子,眼神淡淡地看了过来,“哪里?”
团员们一声轻轻的欢呼,声音隐着一种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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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盗贼的极意】消失,库洛洛对眼前的人微微一笑。
本来一直抵着一把长剑怒视他的人,脚忽地一弯,跪倒在地。
他心里知道不妙,抬起头来。
那个黑发梳得整齐的男人已经闪到了他面前,向后提腿。
他瞳孔不由一缩。
噗嗤一声,整个脑袋被踢碎。
库洛洛呼出口气,回身看了看已经快结束战斗的团员,忽然地,他身上的念力一乱,库洛洛在瞬间想到了几十种可能性和解决念力混乱的方法,但是事情明显不受他控制。【盗贼的极意】忽然出现在他手里,并且混乱地自动翻阅,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况。
忽然地,【盗贼的极意】停了下来,页面翻在【禅师】那一页。
“团长,这里的人全部被杀完了。”芬克斯走过来说,看到库洛洛手上还翻着【盗贼的极意】,他脚步顿时一停,“还有我们要做的吗?”他若无其事地问,却没有再走进一步。
看了下面一眼,库洛洛把手藏在袖子里,“当然。”看着冲面而来满脸是血的人,库洛洛微微笑了。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另一手灵巧地抓住了对方的下巴。静止动作半秒,库洛洛一边细细地看着他恐惧绝望到崩溃的眼神,一边手指优雅温柔地轻轻一扭。
卡咯的脆响让库洛洛心情高兴起来。
一双黏腻的手抓住了库洛洛的脚,库洛洛低头。
一个人握住他的脚踝,手上沾满血,那人困难地爬着朝库洛洛接近,脸痛苦地抬着,“为什么……为什么……杀死我们……我说过,愿意交易……为什么……不听……”
库洛洛想了想,温和优雅地微笑。
“不好意思,民族特性。”
信长的长刀呼一声飞过,切过了那人瞪大眼的脑袋,画面倒映在他黑色的瞳孔里。
…………
……
恢复了一个人的活动,库洛洛才把【盗贼的极意】从袖子里拿出来,像是平时在看书那样看了起来。
【禅师】的能力在记载里多了一行——【镜像】。
库洛洛坐上回城的巴士,手撑着下巴,在座位上一边看着【镜像】的解释一边思索。
【镜像】:互换【念】的样与像,既把生命能量真实地转换与过渡能力。
库洛洛安静了半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翻到前面几页看起来。
…………
……
1998年10月26日
能力快要得到突破了,一般来说,我只能盗取别人的能力,这个人的能力会一直维持着被盗时的状态——发动条件、能力限制等,并且那个人的能力是无法进一步发掘的。
但是现在似乎快要突破这个局限了,我能以原有能力为基础得到一些新能力,虽然那又要加多限制和困难,某方面来说一点也不实用,但是如果详细研究的话,或许能够有意外的惊喜。
我的能力与其说是盗取念力,不如说是灵巧地使用念力,如果无法驾驭庞大的念力,盗取的能力就是虚设的。
所以我经常发现某项能力有不足——能力再提升的话会有更强的使用结果,但也只能无奈地由着它去。现在可以弥补这个缺憾了。
…………
……
勾起嘴角笑了笑,库洛洛有些开心,随手玩耍一样地翻动书本,忽地,他停了手,眼角余光却偶然地落在笔记左上方的几行字上。
…………
……
1997年2月27日
今天在街头遇到一位摆摊看相的老人家,我路过的时候他高嚷着说我的面相有血光之灾,一生命定孤苦……我被挑起了兴趣,于是开始和他就几率概率论学科和面相学的问题讨论起来。
那人黑了脸,说大家只是赚口饭……但是我说得太多了,他自己最后倒是揪着我的袖口不给走了。
我倒有些想和他继续谈下去,但是她还在房子里等。
有时候看着她,会格外寂寞起来。
她自己没有发现,其实她是个寂寞到很有魅力的人……坚强、柔软、遥远……
我是一生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所以很喜欢她。
人类有时候需要寂寞困苦,越是寂寞艰辛,生命越能迸发精彩的火花。不是常常有这样的事吗——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思维是最清晰的。在最愤怒的时候,最能发挥战斗力。在最寂寞的时候,艺术家是最充满灵感的。在最战乱的时候,越是有盛世难得的天才出世。
我喜欢追求极致。痛苦、死亡、哀伤、寂寞、伤痛、愤怒……我一方面冷静地看着沉浸其中的自己,一方面全副心神地投入,有时候故意让自己陷入困境。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追求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
我追求最强大的能力、最渊博的知识、最接近真理的方式……一般人所拥有与喜爱的东西——和平的环境、安逸的生活根本无法满足我。我需要困境来刺激自己,让自己在痛苦绝望里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但是我是个过于冷静冷情的人,我根本很少去接触所谓的生命的极致——感情。我连动怒都很少,性格太温和平静了,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灵魂的感触。我没办法,只好追求生命的另一项极致——死亡。
我开始陷自己于险地,这果然容易得多。我并不怕在那样追求死亡的做法里死去,我确定库洛洛·鲁西鲁有能力在死亡的那一秒得到觉悟、实现追求。我做得到!
我一心沉迷于死亡、血腥与恐惧交织的生活里,自得其乐,享受着每一刻。
追求自我的时候是最让人感觉自己的生存的时刻,那种感觉真让人心动,就算下一秒死去我也不在乎,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
在修行禅师的能力是瓶颈渐渐扩大,但我已经有预感突破了,在某一天它会出现,或许是我运用能力的时候、运用念力的时候……新能力将会出现。我本来可以控制它的出现,但是我选择让它自由发展。那会让我的生命有趣得多。
…………
……
从大厅里进去的时候库洛洛突然停下动作。
他往天花板看了一会,眼瞳不敢置信地慢慢睁大。
忽然他冲过去,一手撑起扶梯就跃上二楼,他走到二楼尽头的门前,伸出手,又卡在半空。
手指轻轻地碰上门把,指尖感觉到金属的微凉。
咔哒一下……
耳边顿时从房间里传来清晰的,某个人和缓呼吸的声音,还有明明被他合上关好的窗户口撕过风的声音,似乎还能透过一个房间的门把而体会到有人踩上同一个房间地板的质感。
库洛洛忍不住笑起来。
开怀清澈的笑容,在一线朦胧的光里,俊秀柔和如光明的天使。
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库洛洛的笑容来不及收回。
他记得她是怎么哭的,像个稚气的孩子一样,一边揉眼睛一边抽抽搭搭,红红的眼睛像小狗。
——不是这样靠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有人在嘲笑——
……‘比世界末日来临的可能性还要再小一些哦。’
库洛洛放开手,门停在那里,不关上也不打开。
忧伤像是美丽的琴键,敲打在心头,回荡出颤音。
库洛洛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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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2月12日
她醒了。
…………
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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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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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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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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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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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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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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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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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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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
……
“两道马路前有一个唱歌表演,是幼儿园小孩子的活动,远远听起来像在卖小鸡,很可爱……”
“今天的牛奶加了三勺糖,喜欢甜的还是不甜的?……”
“柜子里有很多医书,还记得字吗?……要不要看看……”
“床单该换换了,要干洗还是水洗?什么味道的洗衣粉比较好闻呢?……”
“库哔过得很好,还是那样沉默,但是旅团的活动他几乎都参加,我想他是喜欢的……”
“……”
库洛洛顿住话语,看着前面的方向发呆。
“……库洛洛?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吗?”黑发白肤的少女扶着门框站着,迷茫地看着背着她站在落地窗口前的库洛洛,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他这边走来。
她的身体躺了太久,肌肉萎缩,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无法用上力气,连走路都成问题。
她很慢地走,很细的脚步,脚掌柔软地踏上坚硬的地板,困难地前进。
库洛洛依然看着前面,一声不响,身后的脚步声和她的主人一样温吞。
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照进来,在他身后留下影子。
后面的半截身子奇怪地越来越暖。
他抬头看天,天空蓝蓝的,晴朗如洗,远远的有风车在转。
库洛洛在这个地方租了一个带庭院的小屋子,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偏远宁静的乡下小镇,阡陌交通,民风朴素。一天里总能遇见来来往往的镇民,或热火朝天的买卖,或辛勤默默的工作学习,平和宁静,来往随喜。

镇子唯一的特色是它的风力发电,在住宅区的外围有一条长长的马路,很长,看不到尽头,只知道尽头连接着商业区,看起来很远,其实也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车程。
马路两边是绿绿的田野,连接着碧蓝的天空,很宽广。田野上建了好几座风力发电机,镇民把那几十座风力发电机布置成风车的样子,很大,比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都高大得多,几十米的建筑物被人们用白色油漆涂制。
白色的风车坐落在绿油油的田野里,衬着悠闲的蓝天白云,非常美丽,风吹过时,风车会一起转起来,好像风也成为了其中的景色。
库洛洛和深云住在住宅区中央,也不知道库洛洛怎么找的屋子,舒适又漂亮。他们的屋子旁边种了一棵梨树,是邻居家的,偶尔能听得到小孩子在梨树下玩耍时传来的笑声,几乎能让人想象到梨花盛放梨树结果时,孩子们爬上来游戏的模样。
库洛洛坐在庭院里等屋檐下洗衣机的衣服洗干,虽然送去洗衣店是一样的,但是库洛洛不喜欢把东西交给别人保管。深云突然醒过来,他想需要打扫一个房间给她。
深云坐到庭院的落地窗口专注地看着库洛洛工作,歪着头,靠在门扉上,长长的头发被她自己用一条发带绑着垂在肩上。
库洛洛专注地工作,过了一会,他感觉到深云的视线转移了,他回头,深云在看着天空发呆。
半天,做完打扫工作,库洛洛从深云坐着的落地窗口进屋,深云也没理会他,只是继续望她的天。库洛洛回到厨房倒了杯热牛奶,回到落地窗口,和深云并肩坐下,把热牛奶放在两人中间,自顾自地从地上放着的篮子里拿出今天的报纸看起来。
深云转头看了看他,又看看放在旁边的热牛奶,道了声谢端起来,小口啜饮。
白云慢悠悠地从他们头顶晃过。
“现在是1998年12月18日。”库洛洛忽然开口。
“……”深云转头,似乎没有想到已经这么久了,有些惊讶。
“以后打算怎么做?”库洛洛悠悠地问。
“……”深云困惑地看着提问的库洛洛,过了一会,她问,“库洛洛,还是想杀我吗?”
“……”
库洛洛沉默,他少有的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当初想要深云醒来,但是直到他想‘醒来了又怎样’她也没醒,到现在,很多前事都被遗忘了。深云又醒了。
深云把脚曲起来,环臂抱住,下巴搁在膝盖上。
阳光温暖地从他们头顶流过。
“我没有死呢。”
“……”
深云笑起来,脸蛋软软的温柔,眼睛朦朦胧胧的明亮,“库洛洛,谢谢你!”
库洛洛侧首回头,望着她温温的笑容,没有回答。
深云眨眨眼,继续说,“1998年12月18日?”
库洛洛轻应,“嗯。”
深云继续微笑,“啊,我的生日过了好几次,现在该怎么算年纪?”
库洛洛也淡淡地露出一个笑,“我去给你拿个蛋糕来现在庆祝?”
“耶……我不要。”
“为什么?不都一样吗?”
“……好古怪啊,总觉得睡了一觉醒来,自己就很老很老了。”
“我倒觉得是挺不错的经历……”
深云轻声说话,黑发柔软地垂在肩膀上,透露出少女特有的温柔感。
阳光暖暖地照,白云轻轻地飘,风凉凉地吹。
刚刚洗干净的床单被吊起来,滴着水珠。
库洛洛轻声说话,安静地望着她。
悲凉沿着照在少女身上沾着的阳光,传到空气里。
不是的,他并没有在那时候手下留情,他并没有“没有杀死她”。
——你的梦想并没有实现,它一直只是个梦想。你的努力并没有任何的回报,它一直得到的只有虚无的假象。
库洛洛脸上没有表情,极冷极冷的模样。
但是不管他的表情多冷淡,他也没有开口告诉深云事实。
他知道深云把他当做朋友。通过她死前说的话他就知道,不管经过什么,发生了什么,深云一直没有忘记对他一开始的印象,即使那样的印象有些可笑有些不够深入,但在深云看来,那并不是虚假。
她认识的“库洛洛·鲁西鲁”不是假的。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
于是她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定要死?
啊,难道不是他杀了她的吗?
他为什么杀了她?
……不记得了……
…………
……
1998年12月19日
什么叫做,‘朋友’?
在这样问自己的时候,我就想起深云和我很久之前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时的谈话、哭泣、相处……
越是寂寞的人越是渴望回到最初,没有美丽的回忆,就无法活下去。
我以为她一定坚强起来了,原来她还是那么脆弱的普通人。
是失望还是什么,自己毫不介意抛弃身后的事情有人努力记得……是什么?……
失望……我一直期待她做什么吗?
报复吗?她不是那样的女孩,我明明知道。
看得出来,深云是和平主义者,她的个性实在很温吞……太温和了……说得难听就叫迟钝。
我们其实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深云喜欢和任何人和平相处——她只是不喜欢争执——而我从来活在矛盾里。
是因为这个吗?她对待我还是不同的,没有人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而做这么多。
那是什么感情呢?喜欢?绝对不止。
我无法释怀这个疑问。
以前的深云是即使讨厌的人死在面前也会哭出来的孩子,现在呢?经历许多后,冷酷起来了吗?现实世故了吗?
……死过后,看到天堂地狱吗?遇到神明恶魔吗?
我不知道。
但我也不想问她这些问题。
我总是对她不好,我习惯活在危险感里……盗贼的本性根植在那里,就像很久以前我对那个雀斑脸的少年说的,‘我喜欢你们,但那不是我的生活。’
那孩子是哭着扯住我的衣服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深云呢?
我只知道她一定不会哭。
……没有什么理由的,我想尝试对她好一点。
…………
……
“为什么要骑单车?”深云睁大眼睛说。
“这叫入乡随俗。”库洛洛回答,声音听得出来很开心。
他们在连接商业区和住宅区的那条长马路上踩着单车,身后的风车迎风旋转,库洛洛早上从报纸里看到这个镇子会有一个旧书义卖会,于是就兴冲冲地拖来一架单车,拉着深云上街去。
蓝天白云,时光悠悠。
库洛洛踩的是那种几个世纪前古董式的单车,前轮超大,后轮超小,库洛洛坐在前轮上踩着,深云站在后轮上勉强抓得着他的腰。
“我记得昨天路过时在隔壁街的老爷爷门口看过这个……”深云一直瞪着脚下的单车瞧。
“你看错了。”库洛洛微笑,清风飞扬起他的头发。
“……在人家门口的储藏旧物堆积处……”
“没有这回事。”库洛洛踩车踩得很开心。
这时一架绚丽耀眼的现代化轿车开到他们身边,露天车蓬的车子时尚华丽,坐着一对穿着曝露的男女。
帅气大姐朝库洛洛吹了个口哨,“哟!好一个帅哥!”
美艳大哥脖子挂了几十圈项链,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现在居然还有人踩这种中世纪的破烂货!”
帅气大姐咯咯地笑,“达令!你不懂!这叫生活情趣!”
美艳大哥把女朋友一把揽过来就是一个热吻,“这才叫生活情趣!”
帅气大姐娇羞地跟男朋友抛了个媚眼,回头看着库洛洛身后的深云,“哎呀!发育不良的小女孩!”她又跟库洛洛挺了挺丰满的胸部,“帅哥!想不到你有喜欢**的特殊兴趣!”
美艳大哥鄙视地再看库洛洛一眼,对女朋友轻声细语,“宝贝!我们要加速了!试试我新车的最高时速!”
华丽的轿车呼啸飞过,给库洛洛和深云留下一串引人咳嗽的尾气。
“……”
“……”
“库洛洛。”
“嗯?”
“我们被欺负了。”
…………
……
轿车在长马路上飞驰着,车里的男女闲聊着。
“达令!你刚刚在吃醋吗?”帅气大姐偷笑。
“才没有!”美艳大哥脸上一红,“我只是看不起让自己的女朋友坐那种破车子的烂男人!一看就是个捡垃圾的!”
“我就知道达令最有眼光!只是那男的真是个帅哥,可惜竟是个恋童癖……”帅气大姐叹息着,依偎过去,胸部挤着男人的手臂。“果然还是达令好!”
美艳大哥咳嗽一声,“后视镜里好像有车子过来了,烟尘挺大的,可能是时速破百的卡车,我们让一让吧。”
烟尘慢慢地接近,本来没怎么注意的男女看清后视镜的时候跟着瞪大了眼。
库洛洛踩着他的中世纪古董单车,和他们并驾齐驱。
他的样子和之前开车的大哥一样轻松,甚至比他更优雅从容。
在面对他们车窗的时候,他转头对张大口的美艳大哥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采晏然,“不好意思,旧车子比较慢,先走一步了。”
他后面站着的深云也转头跟张大口的帅气大姐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可爱,“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多喝一些牛奶的,阿姨。”
他们踩着单车呼啸而去,给瞪眼张口的男女留下一串引人咳嗽的烟尘。
“……”
“……”
“达令。”
“啊?”
“你的车是不是买错了?”
…………
……
“嘿嘿,看到商业区了。”深云傻笑,“库洛洛,可以减速了吧?”
“嗯,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库洛洛迟疑。
“什么?”
“这架单车生产的时候好像还不到发明刹车装置的时期。”
“……”深云呆滞半响,看着越来越近的闹市区,声音开始发抖,“你为什么不早说?……”
“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撞车的,等它自己停下来就行了。”库洛洛柔声安慰。
“那要多久……”深云看着远方拥挤的商业街马路,声音依然颤抖。
“大概一个多小时。”库洛洛也看到前面车水马龙的交通情况了,他自信地说。“放心,我们不会撞的。”
“……但是单车好像在发出奇怪的声音和味道……”深云快哭出来了。
“……”库洛洛沉吟半响,自信地说。“放心,我们撞不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库洛洛的贼车——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
1。团长的贼车是不能随便上的。
2。75人是不对滴,但是因为被75就75回去更是不可取滴!~
3。我们要发展良好的恋爱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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