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保姆阿姨搬出去的当夜。
楚儿一夜未眠，泪湿枕巾。
小桑一夜辗转，长叹一夜。
第二日，楚儿起床给小桑和自己准备早餐，第一次做饭的楚儿，打翻了盘子，弄伤了手指。小桑看着，心痛的将楚儿揽入怀里。
“姐！”小桑艰辛的喊。“以后早餐我来做！”
楚儿听着小桑的称呼，这是小桑第一次喊她姐，不由的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高她一点的小桑。
“以后我们每人一天！”
“我是男人，我来做！”
“家务活应该由女人来干！”
“好，家务活你干，但是除了早餐！”
“为什么让我干家务活，你却是光做早餐？”
“是你说的！”
“不行！”楚儿离开小桑的怀抱，瞪着小桑。
“你说话不算话！”小桑回瞪她。
“我是女的。”楚儿说。
“你是姐姐。”小桑说。
“我只不过大你几秒而矣！”楚儿怒。
“大一秒也是大，反正你就是姐姐！”小桑笑。
大房子最怕安静了。两个的战争依旧。
楚儿沉默，拎着书包离开。
小桑拿着牛奶，关门，离开。
公交车很挤。
楚儿很想女人，以前都是女人送他们。
小桑看着不高兴的楚儿，挤过去，递给她牛奶。楚儿鼻子有点酸，眼睛有点红，眼泪还是掉落了下来。
小桑突然想要吻楚儿，她的眼泪，她的唇，但小桑只是想想，他可没有12岁的楚儿那么胆大。
“姐，你别哭，让别人知道了，非认为我在欺负你！”小桑小声。
“没哭，我只是难过。”楚儿说。
“难过什么？”小桑明知故问。
“难过为什么只有牛奶，没有面包和鸡蛋！”
小桑哑然。楚儿破涕为笑。
两个人每个月只有3000元的生活费。
“我们要省着花！”楚儿说。
“不省我们也花不了！”小桑说。
“花不了我们可以攒着啊！”
“攒着干嘛？今宵有酒今宵醉！”
“你个败家子！”楚儿愠怒。
“钱都在你手里捏着，我想败也败不了啊！”小桑笑。
“二天，三百块钱又没了？”楚儿怒。
“约会女生了！”小桑还是笑。
“不给了，饿死你！”
“好姐姐啊，好姐姐。”小桑撒娇。
“在给二百，敢乱花，揍你！”
二百块钱到手，小桑哈哈笑，“搞到，就乱花，反正你也揍不过我！”
一记粉拳狠狠的摔了过来，小桑躲过。两个人从客厅追到厨房，从厨房打到客厅，又打到楼上，又从楼上下来。
最后小桑躲进了卫生间。
“是男人，给我出来！”楚儿破口大骂。
“是女人，给我进来！”小桑不愠不怒。
楚儿气急直拍门。
小桑吹着口哨，摁开CD机，听着舒缓的音乐，脱下了衣服，泡进了浴缸里。
小日子美哉美哉。楚儿的香熏泡泡真好闻，泡着也真舒服。小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全身心放松的躺在浴缸里。
楚儿搜来钥匙，偷偷的打开门。
你死定了凌陌桑。
大房子，自然就有大卫浴，大卫浴自然就有大浴缸。
楚儿猫着身子进来，偷偷关上门。
“凌陌桑！”楚儿大叫一声，冲到了浴室边。这小子居然敢用他的香熏泡泡。
小桑被楚儿的声音吓了一跳，不小心滑到了浴缸里。挣扎挣扎，楚儿怒火冲冲的看着小桑在浴缸里挣扎。
“遭报应了吧！”楚儿兴灾乐祸。
小桑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从浴缸里站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问，楚儿是怎么进来的。却看到楚儿皱起了眉。
小桑怔一下，连忙蹲下。这下可好，整体暴光！
“你是在害羞吗？”楚儿好奇。
“姐，你怎么可以——”小桑窘迫。
“我怎么知道你在洗澡？”
小桑沉默。
楚儿笑。
“羞什么羞啊？你打娘胎一出来我就看到了，我还记得你踹过我！”楚儿意犹未尽。
“不踹你，我就是老大了，当老大太亏！”小桑一脸阴笑。
楚儿白一眼小桑，离去。
小桑长叹一口气，初吻被楚儿抢走，这连——，也被楚儿看了，宝贵的第一次，可千万不能——。
夜深。人静。
小桑偷偷的下楼，溜过客厅，穿过走廊，来到了书房。要做坏事。
电脑屏幕刚刚亮起，QQ还未来得及登上去。就听到书房的门吱——的开了。
“行不行啊你？”楚儿打着哈欠问。
“姐——，现在放假了，马上要上高中了，我们都17了，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总是那么早上床睡觉！”小桑抱怨。
“不行！现在都十点了，在不睡我揍你！”楚儿说。
“姐——”小桑喊。
“随便了你！”楚儿关门离去，手机突然响起，看着熟悉的名字，楚儿的心里有点难过。程美术这个男儿，为何对她总是不依不饶。看到他，她总会想起白叔叔。一想起白叔叔她就难过，一难过，她就想喝酒。
“睡了吗？”程美术不变的温和。
“睡了又让你吵醒了！”楚儿不变的漫不经心。
“明天我生日，你能来吗？”程美术问。
“有酒喝吗？”
“有！”程美术肯定。
“好，我现在就想喝！”
十分钟后，程美术飞车过来。楚儿钻上车。
“凌悦楚，这么晚了你去哪？”小桑急急的跑出来问。
“我是你姐，你管我！”楚儿脾气异常的暴躁。
小桑怔住。程美术愣住。楚儿也搞不清自己。她心想自己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
酒吧是女人以前开的酒吧，现在易主，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变。
这是程美术第一次和楚儿在深夜出来，为了喝酒。
“怎么了？楚儿？”程美术看着楚儿喝着蓝色精灵。
“没事！”楚儿回。
“明天我就1美术说。
“恭喜！”
沉默。
酒吧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眠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楚儿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但是一直都没有喝醉！原来自己居然是海量？
楚儿不知，程美术故意让调酒师多兑果汁少加酒精，喝酒伤身。他不忍她难过，也不忍看到她醉。但是程美术不知，楚儿隐忍已久。
她想喝醉。想哭，想无理，想可以什么都不想的睡上一夜。
女人和白叔叔出事后，她爆瘦了二十斤，简直成了人干。没有人，没有人知道，楚儿在夜里，是如何反复的辗转难眠。如果，如果，没有当初。那么女人该多么的幸福。如果，如果没有当初，那么大房子，就不会那么安静了。
她害怕一个人。更害怕安静。
“该回去了！”程美术提醒。
楚儿看程美术。
程美术看楚儿。
“生日快乐！”楚儿说。
“谢谢！”程美术看手表，午夜已过。
酒精虽少，但是楚儿已然微醉。
程美术扶着楚儿离开，楚儿靠在程美术的身上。
程美术的身上，有好闻的青草香水味。楚儿一个瞬间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车上，程美术看着面色微红的楚儿，微微叹息。
如果没有当初，楚儿一定会很幸福。可如果没有当初，他一定不会发现自己，原来是这般的爱楚儿。
车驶上马路。车内是舒缓的英文歌曲！
酒精反应，楚儿嘤嘤哭泣。
程美术路边停下车，锁着眉，心疼的看楚儿。拥她入怀，楚儿双肩微微颤抖，怔一下，之后毫不客气的将眼泪，鼻涕全都擦到了程美术洁净的衣领上。
程美术突然感觉楚儿那么可爱，胳膊上面用了点力，他等这个刹那，等了那么久，他从未想过会死心踏地的爱上谁。也曾未想过会一心一意的对过谁。可是遇上楚儿后，他明白了爱情。
“弄脏你的衣服了！”楚儿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目光闪烁的看着程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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