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酒吧，都市不归人的集结地。
程美术感觉自己被人吃力的扶了起来，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可是眼皮沉的厉害。
“美术，美术！”有人喊他。
程美术晃了晃身体，微微睁开眼，是个女人。
“楚儿，是你吗？”程美术言语模糊。
女人不说话，兀自沉默。
程美术拉过她，摁在身上。
“楚儿，真的是你吗？”
程美术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也许不是梦，楚儿是爱他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
“楚儿，我爱你！”程美术深深的吻，深深的吻。
程美术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她不知所措，他喊的不是她的名字。
她想起身离开，可是程美术钳制着她，她知道，他想要她。
她是爱他的，不是吗？
第一次，都要给我们最爱的人，不是吗？
是。
“我也爱你！”她说。
程美术细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视如珍宝一般。他爱她，但并不急于想要得到她。
“告诉你，第一次时，千万不要急，要不然，会很糗的！”程森林教导。
“为什么？”程美术很认真。
“不听哥哥的话，可是要吃亏的。”程森林笑。
程美术谨记哥哥教诲，慢慢的，缠绵着，蜕掉了彼此的衣服。
房间里，香味四溢，本就是暧暧昧昧。
房间里，男女，本就是欲火难耐。
一个瞬间，疼痛扑天盖地的袭来。她的泪水，蓄满了眼框。
一个瞬间，她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这一神圣过程。她给的是他的爱人，唯一的挚爱。
程美术低吻着她的眼泪，“对不起，很痛吗？”
她抿着嘴，倔强的摇头。
程美术心痛。
“痛的时候，千万不要停，要不然，她不会在让你碰的！”程森林自认是个好哥哥。
程美术听着心惊胆战，他不想弄痛她的。因为太爱，不忍心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我爱你！”程美术将脸埋进她的胸口，轻轻的进入。
“我也是！”她已然泪流满面。
爱着，疼痛着，缠绵着。
那么天亮之后呢？
楚儿喝过一瓶红酒，脸色熏红，微醉。
“我在黑森林酒吧，如果真的爱我，就过来。”楚儿看短信。
楚儿在犹豫。已经犹豫很长时间，去还是不去？
如果去，就代表，她真的爱他，可是，怎么办，她对他，那种感觉，并不热烈。
如果不去，就代表，她不爱他，是的，好像是这样的。
楚儿反反复复的想，一杯接一杯的喝。
白战云推门进来，四目交接相视。
白战云看到了楚儿的短信。
“楚儿，感情里，如果有犹豫，就代表还有问题。”
楚儿听着，心底堵塞。讷讷的竟然失语。
白战云拍拍楚儿的肩，语众心肠。
“你还小，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明了，等你大了，就懂了！”
楚儿听，不言，亦不语。
白战云轻轻叹息，“不早了，好好休息。”
“我想自己不够爱他！”楚儿长叹一口气。
“恩，自己能分清就好！”白战云笑。
“不爱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楚儿望向白战云。
“也许，是你太善良了吧，但是如果他真的爱你，就应该让你开心，他知道，足够爱你，就会放手。”
“可是——”
“可是，你害怕他会伤心难过对吗？傻孩子，有些事情，越早做出决定越好。”
楚儿叹息。白战云心痛。
白战云陪楚儿喝酒，楚儿醉了，沉沉睡去。
白战云看着楚儿清丽漂亮的面孔，小心的吻着她的额头。
“晚安，宝贝！”
白战云开车离去，路上开机。短信一条接着一条进来。
“你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
“你不要这个家了是不是？”
“为什么关机，你们在缠绵吗？”
“你忘记了当初的诺言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恨你！”
白战云耐心的一条条看完，家里的女人，待他很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结婚不久，心就不愿意本分的呆在家里。
如果说**来的快退的也快。那么他们，走在一起，是个缓慢的，跨越着整整六年的时间。
为什么，此刻，他却想要逃避那个女人？
为什么，每夜，他都会在见过楚儿一面后，才得以安心睡眠。
难道，他爱上了这个小女生？
白战云回到家，不见女人。白战云有些惊讶，但并不担心，也不想问。
七点，忙碌都市的生活已经开始。
十点，都市活在黑暗里的某一部分人，也许刚刚睡去，也许刚刚醒来。
楚儿睁开眼。
程美术睁开眼。
小桑睁开眼。
夏果果睁开眼。
美丽睁开眼。
楚儿拉开窗帘，伸伸懒腰，冲澡。
夏果果吻着小桑，“起床了，该了~”
程美术望着身边的美丽，惊愕，手足无措。
“怎么是你？”
美丽沉默，低下头。
昨晚，她已经料想到，程美术会是这种反应，可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是，自己的心会是如此的痛。噬骨的疼痛，让她难奈。
“美丽，昨晚我们？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程美术穿衣服。
美丽把手机打开，翻出短信，放到程美术的面前。
程美术诧异的拿起。
瞬时，身体像是被什么抽空。
“我——，我发错了短信！”程美术怔住。
美丽抬头，满眼泪光的看着程美术。
“你发错了短信？”
美丽感觉自己被上帝给戏弄了，可这是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玩笑。
程美术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一条条未读的短信，目光散涣开来。
昨晚，他居然发了群发。
可是楚儿真的没有来。原来他真的不爱她。
美丽哭泣着穿上衣服。程美术看着，全是复杂。
美丽推门离去。
程美术想说什么，但全是无力。
犹记得武开高中开学的一幕，美丽坐在程美术的旁边，
美丽直直爽爽的告诉程美术，我喜欢你，想你当我男朋友。
程美术笑笑，“我有女朋友了！”
“我是认真的！”美丽强调。
“我也是认真的。”
“我愿意等你！”
“冲动是魔鬼！”
“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此生有无干系，我知道你逃不掉！”
“哦！”程美术应一声。
程森林知道，笑，还是笑。
“这种女生我喜欢！”
“喜欢你拿去呗！”
“不敢，这种女生，爱上就是义无反顾，我从不沾惹此类女子！”
“蛮有原则！”
“是的，你也别把你哥我想的太坏！有些事，是你情我愿的。比如森林坏笑。
程美术想着，看到沙发上的红色，推门出去。
程森林这时迎了过来，“恭喜你成为男人。”
程美术看一眼，叹息。
“哥，我做错了是不是？”
“没错，你的短信我有收到，我想那个楚儿是不爱你的，你就死心吧，这个女生不错！”
程美术低头无语。一切都已应验了程森林的话，他抓不到楚儿的心，真的抓不到。
黑森林酒吧门口，程美术看到美丽坐在车上，掩面哭泣。
程美术走上前，车门没关，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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