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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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疯狂的所有人群,我微微一笑,一只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舒缓手势,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的一个高大健壮的老人。
“没想到,二十年前的榜眼竟会出现在小子的面前,服部花郞前辈,我这个北方无名小卒实在有幸啊!不枉来这里散心啊!”我仍旧满脸的笑吟吟,虽然额头微现细汗。
台下一片哗然!
“年轻人,不要以为刚摸到化境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下去吧,我是来收尸体的,不是来打架的。”
“呵呵,就凭你?”突然,我满脸的嚣张,“臭老头,你们忍者只会偷偷摸摸而已,在正儿八经的擂台上!”
“对不起,你过时了!”我一脸的正经。
“好!”
“请!”
虽然是个忍者,但服部花郞拳法大开大阖看似毫无章法却处处杀机四伏,就像老人所说地“天马行空羚祟挂角”境界,他已经突破框架迈上更高的台阶,不会拘泥于招式的钢猛拳法呼啸成风。最简单的一记横扫千军在他手中用出来却是虎啸深山般气势凌人。
抱圆守一,由无极而太极,由太极而无极,无中生有而归无。百骸松弛,节节贯穿。我向所有人展露一个太极的深邃境界,面对服部花郞势不可挡的大力攻势,我并没有以强制强的作为,而是跟随服部花郞那庞大充沛的劲路随屈就伸,人刚我柔,我顺人背,这使得服部花郞那如同江海般滔滔不绝的攻势无处击到实处,优雅如竹林弹幽篁的我用阴柔的进退在服部花郞猛烈的攻击下安稳如常。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切尽在我那圆转自然的挪步推拿中,步伐于稳重间透出轻灵,修长却十分瘦弱的身躯却拥有抗衡服部花郞惊人的防守力,好像是千年前那让观众惊为天人的孙大娘剑舞般华丽而璀璨的舞蹈,所有观众陷入我营造出来的太极境界。
始终注视擂台上的老人带着浓重的惊叹道:“老子有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坚。无有人无间,吾是以知无这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好一个上善若水,这个素年果然是人中龙凤,实力超乎我的想象啊!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用招式这么完美的体现‘上善若水’,想想都有半甲子没有见识这种境界了,楼兰,看清楚了,这场战斗会让你受益终生!”
“切!分明就是想拖垮那个老家伙嘛!”眉宇间难掩骄纵轻狂的少年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太极手法的要义便是一个圆字,画圆走弧,凡举动则无处不画圆,无处不阴阳,无处不太极,形成自然的逆来顺受之规律!这个青年已经深得精髓了!很快,他就将是太极领域未来的真正宗师,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各领风骚数百年,呵呵,像我们这些好歹也领了几十年天下风骚的老头也该真正退出舞台了。”中国道教精神领袖之一的陈长岭苍老的脸庞流露出些许地如释重负。摸着身边少年的头有些伤感。
身边这个孩子的天赋虽然不逊于任何一个武学天才,但是对所有武学都能触类旁通地他就是对太极没有一点点兴趣,碰都不愿意碰,也许这和这个孩子天性属金火有关,无法真正的宁静淡泊。这让他以为太极就要在他这一代断层的时候,就在他以为要带着最大的遗憾躺入棺材的时候终于被他发现了站在擂台上的我,就连将近二十多年没有动手的他也有了切磋一下的想法。
服部花郞虽然在我的阴绵防守中无处使力,但是凭借过人的体力拳势依旧大江大河汹涌不止,至刚至猛地拳法配上对手至阴至柔的手法简直就是完美的绝配,绚烂的对攻让观众叹为观止,不少混入的武术界高手都被两人的超强实力震撼不已,顿生往日自己夜郎自大之感!
突然,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孩挥舞着双手,突然高唱起来:“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涛涛。…………………。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重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已渐醒!“不到几十秒钟。这歌声已经感染了全场一大半地人!我本来就在和日本武术家搏斗正配上了擂台上的霍元甲经典地形象!一分钟后,巨大的声音震慑了全场。“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涛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哪个人没有尚武精神,哪个人没有热血沸腾地时候!
巨大的歌声震撼了擂台,自然也传进我的耳朵里。一瞬间,我只觉得心神激扬。吼!我胸腔一伏一鼓,迸发出了雷霆一般地虎吼!手掌捏成空锤,同样是太极拳中的打法“冲天捶”。
捶劲猛不可挡,就宛如铁球从大炮中轰出,轰隆爆发,后座力脚踏震得二楼看台的人都连连摇晃。
冲天捶一出,劲风炸起,每一下,都发出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雷音随手出!
“怎么有这样的厉害的人!”服部花郞以圈对捶,碰撞两下,气息忽然有些虚浮。心中吃惊。连忙身法一变,忍者上层身法——随风飘,哪里知道,我比他变得更快,似乎先知先觉。步子一踏,身体或粘或走,或开或合,忽隐忽现。忽然一窜,相去五六米远,忽然又电射而回。身形快捷无比,力道也沉雄无双,我每踏一步,地面必定开裂,石头翻滚炸起,就宛如重型压路机突然碾压地面。碎石乱溅乱飞,在我的脚力铲踢带动下,如沙尘暴一样打了过来。

服部花郞不能抵挡,连忙后退。我忽然一个飙射,如箭中线抢射进来,出拳如枪,正戳服部花郞的胸膛。服部花郞连忙甩身,精神陡然进入了高度集中的状态,气提到太阳**,两眼一闪,直盯向我的手势。在服部花郞的眼里,就这一闪的功夫,对方的来势似乎刹那缓慢了一些。他心里知道,这其实不是对方的缓慢,而是自己精神集中双眼,反应陡然快了一刹那。就这一刹那的功夫,服部花郞身体一散,缩腹,弓脊椎,弹步,后移。电光石火之中,挪移了一寸,这是关键的一寸,以服部花郞的感知和计算,我这一拳戳击,无论是怎么用劲,关节也好,手指曲弹也好,都要离自己一寸距离,打不上身来。果然,我在拳击的一刹那,五指张开,三指并拢,化为剑势,疾点。可是,指剑到老,离服部花郞的胸口还有一寸距离!服部花郞是武学大师,人体各个关节运劲,增长缩短距离,都知道得清楚,更何况他现在气贯双目,感觉越发灵敏。我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超越身体的极限。但是,就在服部花郞自以为躲过这一下,施展反击的刹那,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如钢针刺了一下,一口气居然提不上来,胸口剧痛,好像是被插了一把匕首。不能动,一动就剧烈疼痛。
我身子随即一颤,整个人好像燕子一样轻盈跃起,三脚连环蹬去。一脚比一脚快,一脚比一脚重。身如燕子轻,脚如马蹄重。飞马踏燕”。“刀剑铁骑,飒然浮空!风号雨泣,鸟悲兽骇!”瞬间,服部花郞脑袋里面只显现出这十六经典的字,能描绘出我突如其来飞马踏燕一式的意境。
胸骨粉碎,内脏震断的服部花郞被直接踢飞,尸体落在了擂台的远方,瞳孔全部失去光泽,仿佛死鱼一般的白色古往今来,武功能练到暗劲的,就算大拳师,能到化劲地,则算宗师。如果能内敛成丹,则在拳谱经典中记载的,都可称之为入道的大宗师。而化劲的上层功夫,那就是拳经中描叙地{天罡气,铸气成剑,凌空击人等等等等。}这就是《八卦拳学》中描叙的打破虚空,成就不坏。这样的化劲上层功夫,跟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的大圣至神境界,就只一步之遥。
而服部花郞无疑就是一位宗师级的巅峰人物!
我仰天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只觉得手脚冰凉,筋骨皮毛都松开,浑身大汗淋漓,衣衫水淋淋。如果我刚才没有大受刺激,如果——“上个世纪,霍元甲在擂台上的时候,也许就是今天的情形吧。”就在擂台下的观众都唱起万里长城永不倒的时候,我感到了一股充塞天地的凛然之气,一种振奋的精神。就是这种振奋,使得我在施展“冲天捶”,打得服部花郞气势衰弱,终于露出了破绽,以至没有还手之力,最后被一举击毙的。在最后的劈拳中,我其实激发了全部的潜力,积聚起先天罡气,凌空打**,一举克敌!
比武不能输势,势一输,心就弱,意不灵。意不灵,身就施展不开。正式在场的观众,给了我无可匹敌的气势。我终于明白,在上个世纪,山河破碎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站出来。正式所有的华人心中,都有这股精神。也许,在平时,这股精神自己都察觉不到,但是在关键时候,它便会突然喷涌而出,凝聚成一股。这是龙的精神。一寸山河一寸血。
下面的观众兴奋的冲了上来,可惜,我早有防范,身子一晃,轻点地面,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骚动地人群终于在我消失后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始激动不已的谈论这场比赛,一时间唾沫横飞,兴高采烈地观众陷入极度的崇拜中去。
站在楼顶,楼兰一脸坚定看着我缓缓而来的的身影,“师傅,我要和他一战。”
古颜老人看着心爱的徒弟,缓缓的摇了摇了头,“我不允许。”看着楼兰一脸失望的样子,话锋一转,“今天,你该做的事好好的看着。”
皇城根地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妆素容,却如一弯清泉般涟漪动人的女人。
伤疤中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岳不由得脸色一变,只有在最紧急或者最重要的情况下,这部手机才会响。
李岳取出手机,不由得脸色大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青岛来的消息——柳生剑被人三招击杀,二十年前的日本第二高手,忍者第一高手服部花郞被击杀!”顿时,桌子上的人全愣住了。
除了一丝惊讶闪过的那个女人,她发问了:“李岳,对手是谁?”
李岳面现尊敬,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低声回答:“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自称北方无名小卒的瘦弱少年,不过看过打斗的人推测,可能是唐门的人,甚至有可能是那个唐杰。”
文雅青年后面的憨厚中年摇了摇头,“不是唐杰,他现在美国,也不是唐门新出的人,能够击杀服部花郞,看起来又像一个少年,实力绝对是中国前四的人物!难道就是那个从不露面的的榜眼——凰玡”
“可是,凰玡好像是南方的,怎么······”憨厚中年摇了摇了头,沉默了。
“啊哦,南方出来个神话,现在北方又出来一个无名,有意思啊!”女子眉毛一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也许就是那个神话搞得鬼,毕竟他击杀龙榜老五。”文雅青年微微一笑,“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亏,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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