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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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京城,烈日如火!
皇城根脚下,一处地摊,坐着一桌人在吃夜宵,在这种地方吃东西,撑死了也就几百块。这样的地方,一般来说京城的公子哥们一辈子都不会来。四名男子,都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和自负,这个世界上总有类人,能够让普通人看到后就觉得自惭形秽,这类人要么有钱有能砸死你的地步,要么有资格不可一世的政治背景,如果再有张英俊的脸孔,足以让女人疯狂到花痴。穿休闲西装的那个素年在四人中最年轻,也最邪美,容貌有种中性的味道,领带被随意扯开,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叼着一根牙签,姿态格外恣洋肆意;他旁边两个男人都已经三十出头,笔挺的定制西装,一人手腕上是戴的是百达翡丽,相貌清冷,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左脸上有道疤痕;另一人则身材魁梧,很有东北大汉的味道,却没有给人丝毫笨重的感觉,神情寂静,性格应该极其沉稳。坐在穿休闲西装对面的文雅男人则笑意恬淡,从容而自信,那双漆黑的眸子有着不逊色于政治局常委大佬们的凝重。
文雅男人向伤疤男人问道:“李岳,发生了什么事么?是不是最近日本武术界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日本武术界最近排出了一些出色的天才年轻人,来到东北和俄罗斯的地面磨练功夫。就是上个月,在西伯利亚地下拳场中,那些日本年轻人已经连战连胜,不断卷走不少资金,还打死了不少俄罗斯拳手。现在这些年轻人已经进入了东北境内,开始席卷这里的地下格斗拳场了。不但是地下格斗,甚至一些公开的武馆,都被他们以交流切磋的名义打伤了不少人。”
“日本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这些年轻人都是天才,来这里打黑拳,磨练武术,必定有死亡的,天才死了,难道不可惜?”休闲青年奇怪的问。“兰陵,天才要经过磨练,才能成就,如果在磨练中死了,那就说明你不是天才,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日本的武术格斗,训练很残酷。不残酷,也不能激发出潜力来。这一点,比我们要强太多了。这次不知道日本方面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只是个前兆,以后要在武术界掀起轩然大波?”沉稳中年说道。
“我的场子已经被扫了一个。”李岳迟疑了一下,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漏出了很重的忧虑。“不过,刚刚得到消息,那个里面最强的柳生剑却去了青岛!柳生剑,练武的天才。出身日本十大世家柳生家族,从小学习剑道,拳术,受过日本第一高手武田玄藏的指点,曾经在瀑布下修炼三年,又在北海道冰雪深山中磨练,典型的天才苦行修炼者。是日本武术界最为杰出的年轻人之一,现在才十九岁,听说在十七岁,就已经踏入了暗劲的层次。”
“柳生剑,已经进入化劲境界,不次于南方的那个中国第一战将,再过两年就有实力竞争龙榜了。”文雅青年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憨厚的中年人插话道。
桌上的四人不由得一惊,休闲青年不由叫道:“不会吧,日本也太花本了。他就不怕——”猛地他想到上一辈人不能随便出手。转口道:“不怕被我们黑了!”
“他身边有二十年前的日本第一忍者服部花郞跟着。除非那个南方的太子出面,否则——”憨厚中年摇了摇头。
“青岛,不是三年前出了打遍天下的一个神榜高手吗?”文雅青年一脸的微笑,“莫非小鬼子要邯郸学步?”
“太子,你是说——当今世界五大黑帮组织之一唐门的二把手——唐杰!你是说他会派徒弟?”休闲青年不由提起了兴趣。
当天夜晚,青岛五四广场旁,一栋二百余米高的楼顶,一个身穿和服,面容坚毅,眉宇之间透漏出一股刚强的少年闭上眼睛,静静的用跪坐着,全身似松似紧,一口两尺多长的木剑摆放在面前。
海风呼啸,但是这个少年却是一动不动,任凭劲风吹拂在身上,皮肤一点感觉都没有,显然是对自身的毛孔控制到了精确无比的程度。
“剑,根据消息,明天唐门的人才到,今晚休息吗?”旁边一个高大的和服老者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是明天,而是今天晚上,我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武道修行。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柳生剑睁开眼睛,“这次来中国,是一个磨练的过程。肯定要遇到危险。不能有化险为夷的胆识和气魄,哪里又能成为一代宗师呢?合气道宗师植芝盛平。空手道宗师宫城长顺,大山培达。哪一个没有上过战场?只有在战场上的生死气氛中,才能真正磨练出一个人的意志和精神。如果遇到危险,那就退缩,则永远都不能进步。”
青岛最大的地下格斗场,上万人在焦急的等待着!
照明灯光突然熄灭,只留下擂台上的灯光,缤纷霓虹灯光柱闪烁,全场霎时尖叫声口哨声四起,似乎是**前的涌动般狂乱。很多人都已经兴奋得胡乱抖动身躯,好一幅群魔乱舞的诡异场景。
一会儿,柳生剑上了擂台,面对的是一个体重三百斤,身高两米的俄罗斯拳手。这个俄罗斯拳手目光冷酷,步伐稳健,神色机敏,显然是经过多次生死格斗。但是,仅仅只一招,就被叶玄手唰啦!晃了一晃,直接抽碎胸膛,打飞出去,死在地上。
“靠!这就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精英,还吹什么拳打东北虎,脚踢北极熊哪!”看台的角落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金发少年暗地嘀咕。
看了看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弱黑发少年,一脸的好战,“大哥,我上去把他摆平了吧。”
“不行!”黑发少年直接拒绝,摇了摇头“这个小鬼子按我们的话说,也算是虎榜精英了,你这个刚摸到大门的——”
“那——”金发青年转了转眼珠,一脸的奸笑,“大哥,你不会看着这个小鬼子张狂吧?”看着他,我点了点头,赏给他赞赏的目光。
顿时,金发少年一脸的沮丧,随手推开一个想要“卖”的庸俗女人,这时候,我突然扔出一叠钱,淡淡对那个女人说道:“今天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
像这种地下拳场有少这种卖身的女人,因为受到擂台上血腥刺激的男人**总会高于平时,想要发泄的话女人就成了最好的途径,这种事情一般是一百到两百元一次等,仅仅是脱光衣服摸的话五十元就可以了,姿色稍稍错的话一百也不是没有可能。插后面的话就是一般价格的两倍,而**则稍微便宜一些,所以当你见到一个**身躯的女人跪在一个朝着擂台面激动不已大声呐喊的肥胖男人面前“吞吐”的时候千万不用惊讶,因为也许他们旁边就有一对正在进行最原始活动的男女。
那个扎着辫子的女人先是一阵掩饰不了的惊喜,随后是怔怔望着那张虽然英俊但是却散发异样光彩的脸庞露出彻底的迷茫,最后是自嘲的苦涩笑意,冷漠的走出地下黑拳市场,在门口放声痛哭。“老三,唐杰明天就到了,明天你就跟他走吧!”我一脸的平静,金发少年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闭着眼睛,散发着哀伤的气息的我,刚要说什么。

猛地,我睁开了充满杀意的眼睛,接着道:“还有,顺便把那个女人安排好,你去吧。”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金发少年一脸的惊喜,点了点头,出去了。
门口,在众人的诧异之下,痛苦的女人站起身解开扎辫子的皮筋,任由头发撒开,准备重新走进地下拳场,只是知道劣质高跟鞋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她的脚步有些恍惚,麻木后的恍惚。
一个满脸真诚的金发少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好,小姐,从此你就是我哥哥的助手了,那么现在,小姐姐,请提出你的要求是什么?”
那个麻木的女人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嘀嘀自语道:“小姐姐?助手?——”
看着不停的自语的女人,金发少年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意,一位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般的强大力量正在她的身上复苏,她的神情开始有着一丝淡淡的漠然,给人一股无比超脱之感,就像那他的哥哥一般。
“我的要求就是,在恰当的时候,你把我彻底忘记就行了。”那个女子一脸的春风嫣然。
第二个上场的中国人是一位颇为正义的中年人,一身朴素的打扮掩饰不住那高手的充沛气势,是梅花螳螂拳的高手,手势宛如新月新钩颇有大家风范,攻势有余,底气不足。
此时的我仍然闭着眼睛,可是如果金发少年在的话,就会发现我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来不在这里似得。
“你已经没用了。”柳生剑突然冷冰冰的用汉语说道,招式一变,正是刚学到就已大成的梅花螳螂拳。三招过后,那名梅花螳螂拳高手的尸体举起随手扔向场外,引起一阵不安的骚动。
那具尸体被远远抛向一个角落,在混乱中被一个矫健的瘦弱少年安稳接住,那个充满杀意的青年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将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合上,他一系列缓慢的动作给所有人无穷的压力,整座地下拳场都感受到了这个陌生青年随意流露出的战意和杀意。
——这个少年现在就到了这样的境界。等将来成长,越发难制。而且以他现在地出手不留情。将来不知道多少华人武术家要死在他的手上。日本武道讲究神挡杀神,佛挡斩佛。斩尽一切挡路的存在,极具侵略性。这和我们的阴阳交融,天人合一,恬淡的武道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武术界已经凋零得不行了。虽然如今的时代。拳术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对打击我们民族的的信念却是致命的一击。
“师父,一个清秀强健的少年在一个角落指着我说道,“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也有这样的高手,师父,我可以和他交手吗?”“就你还想和他打,你是是嫌我昨天没给你吃鸡腿故意想给我这个师父丢脸啊?”一个古朴容颜的老人瞪眼道。
“那个家伙的杀意都控制不住,不会比我强多少吧?而且你老是不让我一个人闯荡是是怕没有人帮你做饭啊?”少年服气道,斜眼瞄着老者“做饭是磨练你这个心浮气躁的家伙的意志,你个小兔崽子!”老人雪白眉毛上扬使劲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望向擂台后眼神沧桑了许多,正色道:“拳法虽然有近百种之多,但是最高领域都为机巧圆通,变化无常,而局限于任何固定的章法或招式,如果能达到你龙叔叔那样‘天马行空、羚祟挂角’的境界也就是你出师的一天了。”“靠!达到那种境界龙叔叔好像是在将近四十岁的时候,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再干二十多年苦力吗!”少年小声嘀咕道,结果被耳朵灵光的老人一顿板栗伺候,他赶紧改变话题,“泰拳似乎也不过尔尔,比我想象中要弱上很多呢。我们还需要去泰国让我接触泰拳高手吗?”老人摸着少年的头语重心长道:“近几十年来,世界各国的搏击高手多次联合征泰,每次皆以全军败阵耳告终。记住,曾无数次击败东洋和西洋的搏击高手而在世界自由搏击擂台上称雄的泰拳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楼兰,记住,大巧若拙,重剑无锋!”
这时,我慢慢地走到台上,一脸的微笑,“对不起,你也没用了。”猛的一个垫步,脚掌和五指发力,带得全身都劲力鼓荡。唰一下,整个人如蛇在草中窜行。“蛇拨草”,形意门中十二形中的蛇形身法。被我演绎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柳生剑右腿一弹,一记腿鞭扫了出去,这一记腿鞭居然也**了脆响。我并不硬接,蛇形中“蛇摆身”摇了一下,让腿鞭插着自己的脸扫了过去。
蹲身,抓裆。“猴偷桃”。柳生剑感觉敏锐,我还没有抓到,他的裆部就有凉嗖嗖的。但是身后就是拳台缆绳,他已经无路可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生剑也同时蹲身,双腿夹住,一盘,双手护裆,五指一拨,正好擒拿住了我的手。我兜在**按住地面的手突然一拍,如蟒蛇尾巴敲击地面。拳台上本来坚定的水磨石地面,一掌之下,寸寸龟裂。碎出了许多小颗粒。蹲身抓沙,地面本来没有沙,但是却被我以暗劲震破,营造出了沙子来。抓起水磨石碎裂的沙子,我就势一扬,一把沙子小石头如箭雨一般,打破了柳生剑的脸,柳生剑眼睛被沙子打了进去,立刻便睁不开了。但是练武人的本能,却使他猛烈抵抗。心意**拳中地“暗腿”的杀招——黄狗撒尿,威力迅猛,阴险暗藏,事先根本感觉不到我要发劲,突然撇腿,就好像是凭空突然多出来一条腿一样。
啪嗒!深藏暗劲的脚力直接踹在柳生剑的小腹,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我毫不放松,赶尽杀绝,脚步又一踩踏,砰!踏在了柳生剑的胸脯上。这个天才少年的胸骨一连串的断裂响起,眼神中瞳孔散开,气息散乱,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腿,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原来,我不是天才。”一句清楚的话从他口中吐了出来,随后眼睛一闭,气息断绝。
生死成败,就是这么直接和现实。天才一旦死了,他就不是天才。在生和死的磨练中,能活下来的,才是天才“好!”整个格斗长爆发出山崩海啸的呼喊,就仿佛奥运会上,中国又夺得了一枚金牌。格斗虽然残酷,但也最容易能激发人的热血。尤其是一个民族和另一个民族之间的较量,虽然是民间的自发组织。不是官方,但是无论是黑是白,在民族的较量之前,都有同样的心。太平年代,人们的热血还未失去,只是隐藏得深沉罢了。
黑道其实是最没有阶层的地方,一个真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领域,以下犯上时有发生,一个个贵族渐渐倒下,一个个平民渐渐在经营下再次成为新的贵族,但是这种平民和贵族之间的转换要远远快于政界和商界,这种领域血液的整体迅速更替使得黑道散发迷人的光彩,像鸦片一样让那些喜欢做梦的男人如痴如醉。谁说如今没有皇帝?!谁说现在只有梵蒂冈一个教皇?!谁说只有皇室才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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