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秋之夜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水里一个月亮,天上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
碧空如洗,圆月如盘。我看着月亮,情不自禁地想念起远在异时空的亲人。为什么中秋的月亮总是显得如此惆怅。唉!今天是我来这个时空后过的第一个中秋佳节,整个尚书府被围绕在一片喜庆之中,不过喜字没有沾到我的边,我正在角落里郁闷!今天一面是庆祝老爷回府,人月两团圆;一面是欢迎老夫人和姑表一家从乡下搬来京城与老爷同住。据底下人说,这老夫人甚是疼爱女儿,自老老爷过世后就一直由女儿陪伴,后来为女儿招赘了门亲事,可是这女婿老惹是生非,无奈之下就把老家的房子留给了堂侄,带着姑表一家来投奔儿子,想让儿子在京城给女婿谋个闲职。他们搬进府的那天,府上的公子、小姐都要去拜见祖母,我随同三夫人母女前去,在门口遇见了老夫人的外甥女周爱儿,那娃儿见了我就大喊:“丑八怪!蛤蟆怪!”我在她面前傻愣愣的没啥反应,但脑子里已闪过N种意淫法,恨不得将她生煎活剥抛去火星。从此,我见了那个没教养的鼻涕小妞就相当郁闷。
一轮圆月东升,卜总管安排着家丁、奴婢在池塘(原来的荷花塘,日前已经把残荷清理了。)边上的庭院里铺了桌椅,摆出月饼、柚子、石榴、芋头、核桃、花生、瓜子等果品。随后周子毅扶着老母亲率同家人一起于中庭拜月,向月亮许下各自的期望,礼毕,入坐,一家人遣开了仆人边赏月,边畅谈,直到皓月当空,再分食供月果品,其乐融融。
远远地看着席上坐在老夫人腿上吸着鼻涕的周爱儿,我,心里不爽!哼,自从穿越后,我的视力特别好,越想回避的东西越看得一清二楚,瞧瞧她的两条鼻涕呦,快吸快吸,不然就要拌着月饼进嘴里了……啊呦,真的吞进去了!(呕~~~呕~~~我干呕!)她,周爱儿,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后讨厌的第二人。第一人自然是周司文,那次落水事件我记忆至今。这两人的童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
这张脸已经在无形之中对我造成了伤害。昨晚我做了个怪梦,梦里出现了很多人说了很多话,最后把我吓醒了。
大概的梦镜是:我被一群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围着,他们围着我转啊转,转得我头晕,然后开始说话。说话的内容是:“你长的真惊险!你小时候被猪亲过吧?你长的很爱国、很敬业、很有骨气。你长得真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长的真后现代,长的很科幻,长的很抽象!长的外形不准,比例没打好。你干嘛用**挡住脸啊!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你的长相很提神的说!你需要回炉重造。很惋惜的看着我说:‘手术能整回来吗?’……”
是了,我应该对自己的容颜有所觉悟了。我从怀里掏从昨晚做好的面罩,戴上,然后扯散发带,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的剪子,抓过额前的头发剪出碎碎的刘海,刘海正好遮住半张脸孔,只能从碎发中看到一双若隐若现的漆黑瞳孔。从今日起,我就做个无颜女,再也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我,豆樱,向月亮起誓,从此以后都以无颜示人。如违此誓一生为奴,至死方休!”(记住,我是以豆樱的名字起誓的,别忘了我的原名叫肖尧平。)那面罩是一块白纱,是我从净音丢弃的旧衣服上剪下来的,然后根据自己的脸形裁剪的,用蚕丝缝制,缝制的纹路紧贴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嘴巴一带开有一道缝,说话时会裂开缝口,也可进食。风吹动发丝,我现在的发型、装扮,像极了阴暗的反派人物。
“咦,三三,你的脸怎么了?”善柔跟几个小丫鬟正好经过。自从伴读选拔测试后善柔去了厨房,织卉跟巧巧被安排在大夫人身边,丁丁、当当去了浣洗房。之后来了老夫人和姑表一家,织卉和巧巧被分配去了别院照顾表小姐一家。今日中秋,大伙都能偷闲串门,善柔便来寻我,见我脸上戴着面罩,地上飘了一大撮头发,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便很是紧张地冲过来问。
“小柔,你拽痛我啦。我没事啊,只是觉得这样好看。呵呵。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你真的没事?”善柔的眼里开始充水。我再次肯定:世上多几号这样的人物,准发大水。
“巧巧、丁丁、当当,你们都在哦,呵呵,织卉呢?”我拉着善柔回到小丫鬟堆里,为了融入生活,我总是跟这堆小孩混一块儿扮幼稚。
“织卉姐姐去找怜香姐姐跟珊儿了。”巧巧说话带着小酒窝,回头还不忘问,“你的脸怎么了?刚才看见还好好的。”
“是啊是啊,你为什么在脸上蒙着东西?”丁丁问。
“你这样很奇怪呢。脸上怎么了?”当当问。
“啊呀,三三,你快把脸上的东西拿掉吧,我看着心慌。”善柔说。
“别管这面罩了。我们去找织卉她们吧!呵呵。”我出声制止她们继续发问。真的很讨厌跟小孩子相处,因为我没那份童真却要扮得比一般人幼稚,这简直就是受刑,所以我从内心深处讨厌小孩。
“喂,小豆樱!你们几个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吧!”以卜星宿为首的七个小男生正聚在不远处,夏天见了我便打招呼。因为净音跟二少斗嘴打闹时,我和夏天总被夹在中间当炮灰,所以我俩在战火中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走啊,跟他们一起去玩。”我拉着善柔蹦蹦跳跳地过去。
“那几个家伙难得肯跟我们玩在一块儿。”巧巧发出感叹。
“咦,豆丫头,你的脸怎么了?”卜星宿第一个发问。跟他相处久了,发现他的为人还不错,很有当大哥哥的样子,平时很照顾人,所以我便不再气他说我丑的事了,而且总是从他那要零食吃。最近长的几斤肉,有不少是他的功劳。
“你这样子真奇怪。”大牛说。
“你在扮蒙面大侠吗?”虎娃说。
“你这样子要是让二少爷见了一定又会想出新鲜的整人法子。”夏天说。
接下来我又被一堆人围着问。为了防止回答到嘴抽筋,我适时的扯开话题,将敏感的话题自动过滤、删除。“你们在干什么啊?我最近跟小姐想了有个新游戏,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呵呵。”
“我们正在玩接词游戏,你有什么好玩的新游戏?”卜星宿问。
“是‘官兵捉贼’。嘻嘻。”
“不就是跑来跑去的游戏嘛,你们几个女娃娃哪跑得过我们。”方超说。他认为“官兵捉贼”就是一半人是官兵一半人是贼,在规定时间里贼跑兵追。
“就是啊,哈哈哈……”
“是这样的,游戏有些变动。首先是准备四份分别写着“官、兵、捉、贼”字样的竹签,每次四个人玩,方法是参加游戏的四个人分别抽出一支竹签,抽到“捉”字的人要根据其他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或其他细节来猜出谁拿的是“贼”字,猜错的要罚,由抽到“官”字的人决定如何惩罚,由抽到“兵”字的人执行。其他人则做裁判。我们来玩这个好不好。”
“听起来还不错。嘿,兄弟们,假如小豆樱抽到贼,我们就让她把蒙面巾取下可好。”夏天说。
“好啊!”众人起哄。
我目光一暗,随即很委屈地说:“这可不行。我刚才对月神娘娘起誓了,以后谁是第一个取下我面纱的男子,我就嫁给他。”
夏天的脸色瞬间像吃了苍蝇般难看。其他人则露出一脸惊讶。
卜星宿面色复杂地说:“豆丫头,你该不会是担心自己将来嫁不出去所以故意这么蒙人。”
“呃,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暴笑。
“三三,你在说什么话啊,多羞人啊。”善柔把我护到身后小声地说。她回头看向巧巧三人,那三人也正笑得欢,这令她很不好意思,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三三的姐姐,妹妹有这奇怪的想法让她无法适应。
同几个小鬼玩了个把时辰,已精神疲惫,回竹源居的路上哈欠连连。净音则一个劲地追问我戴面罩之事,我含糊带过后,她又气起我独自同人玩耍却不叫她,噘着嘴巴闹起脾气。三夫人见了我的面纱和听了我那句“谁是第一个取下我面纱的男子,我就嫁给他”的说辞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平淡地讲述道:“在南疆有个女儿国,在那里,未婚的年轻女子都戴着面纱,若是哪个男子见了她们的容颜,就会把那男子带回家做丈夫。”
净音听到女子能把男子带回家做丈夫,而不是让男子把女子娶回家时,两眼亮晶晶地问:“那如果那男子长得很丑,女子不喜欢呢?”
三夫人顿了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托起净音的小脑袋说:“那可怎么办呢,我的小净儿?”
奶娘听后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担忧,她是在为三夫人而烦忧,却没有说话。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天的三夫人神色特别凝重,虽然依旧跟我们言笑,但眉头并未真正的舒展开来。
我在史书上的确有看到过这一条,上边还有记录:双方若无法结成连理,则剜去男子双眼或女子自毁容颜。看来创建女儿国的国主应该是个被男子严重伤害过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偏激的法规。

回到房间后,我不等洗漱就把自己抛到床上。就在我刚刚沉睡时,身子又被人晃醒。
“烦!”我条件反射地反手一挥,隔开扰人的家伙,翻个身继续睡。
净音在无意识下被我推倒在地。她揉着吃痛处愤愤地出门,不一会儿提了一脸盆水近来。哗啦——一下就招呼到我身上。这一刻,我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学生时代的我喜欢赖床,老妈气不过就拿冰水泼过我两次,后果是当天放了学我要命苦的把床单洗了才能吃饭。于是我条件反射性的跳下床,瞳孔放大、立正站好,开口:“妈,我起床了!”
沉默三秒,四周静寂,只有远方竹林里隐约传来的凄婉笛声。我的瞳孔慢慢缩小,意识回归。侧头,看到净音正在一旁好奇的打量我。那个,我刚才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突然她非常严肃地说:“三三,我发现你其实……还是拥有练武的潜质的。就你刚才的那一手,非常有力!不过呢?你的睡相真的很差。”
原来是要说这个。可她这么晚来我的房间干什么?我现在相当不悦地蹙着眉,可惜戴着面罩,她看不到我的表情。
“你听到笛声了吗?”净音在发表完感叹后忽然问道。
“有啊。”我走到窗前,看着月光下的竹林。内心感叹: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出自王建的《十五夜望月寄杜朗中》)这吹笛的人也是个心有所思的异乡客吧,曲声婉转缠绵却又悲凉。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啊!我回头怒瞪净音,语气低沉地说:“我亲爱的小姐,你美丽与智慧并重,小人觉得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来,我们出去。”
“是啊,我就是来叫你出去的。”
她开心地跟着我出门,然后来到她的房间,她的床上,两人躺好,被子按好。
“哎,三三,我不是来叫你跟我睡的。”净音从盖好的被子里坐起。
我故作委屈的发出抽泣声。
“你怎么了。”
“小姐,入秋了,你把我的床都浇湿了,月光又晒不干被子。呜呜呜~~~~你不让我睡,我就下床。三三知错了,奴婢是不可以睡主子的床的。”
“你现在才知道吗?可是整个夏天里有一半时间你都在我的床上午睡,还说我的房间凉快,蚊子少。”
呀,敢情她还在为刚才玩游戏没叫上她而生气,现在是来找我“算帐”的。嘿嘿,假如我连个小屁孩都解决不了,之前的二十五年不都白活了!妖乐牌花招一:扯开话题,再借题发挥。“你听,嘘。那笛子还在吹。”
“是啊,已经吹了大半个时辰了。每年都这样。三三,你去竹林看下那个吹笛人吧。”
“如果是小姐的强烈要求的话我陪你去。”
“不是……”
“不是的话,我们睡觉吧。你闻到桂花香了吗?淡淡的,很安神,睡吧。”
一刻钟后,我蹑手蹑脚地出了小楼前去竹林探人。临行前家中的小主子说:“我娘亲从不允许我在中秋之夜去竹林。自从我记事起,每年中秋之夜,竹林里都会出现吹笛人,奶娘说,那只是娘亲的一个故人。可是我很好奇,但又怕娘亲生气。所以,就拜托你啦,三三。”既然是夫人禁止的,自然有他不能与外人道的理由,我又怎能贸然前去。当我借口身上的衣服被她淋湿了一块需要回房换时,她微笑着递上一身她的衣服。然后向我交代说,她去夫人房里拖着夫人,让我快去快回,明早告诉她结果。我终于发现这小鬼很狡猾。
借着月色,我并没有带烛火,徒步摸索着寻声而去。远远的看见一个男子,双目紧闭、斜倚着竹枝吹动竹笛,鬓角垂挂,鬓发随微风与竹叶飘动,神态安闲。一柄赤红宝剑插于身旁,入地三分。这柄赤剑的造型与三夫人的冰剑形体相似,应该是一对的。据说三夫人在江湖的外号是:冰剑仙子。与她齐名的还有“赤剑郎君”。他或许就是……
直至我走到离他三丈开外,停下。他才慢慢睁开双眼凝视着我。
“朗眉星目,长身玉立,果然是个翩翩俏郎君。”未等他开口,我席地盘腿而坐。当我看到对方是个年轻男子时,我便猜到了一些眉目。三夫人在平日里流露出的愁云,神色间的哀戚,七夕那晚的哀叹、剑舞。一切的一切都情系在每年中秋之夜的吹笛人身上。这两人相知而不能相守,相恋却不再相见。不知当初是谁错过了谁,是这痴情依旧的男子,还是那愁思萦怀的少妇?有这份情素在,我便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不会突然了断我的小命,本人可是很怕死的,前世的那场死亡经历常令我在午夜梦回时从噩梦中惊醒。既然没有生命危险,我就大着胆子恢复前世吊儿郎当的样,像个小人精似的安坐在地上,说的话也是十足的痞子相。
一个七岁的身躯竟能说出略带调戏味的高深话语,覃君耀诧异的皱眉,但并没有停止吹笛。
反正我的瞌睡虫已经被净音的一盆凉水泼醒,有的是时间跟他耗。我正襟危坐,修身调息,运起净音曾教我的打坐方法。当初净音十分热心地把她所知道的内功心法传授给我,我在她面前一直装得愚钝,私下无聊时还是会练习一下,因为古代人的日子太单调了,我得找事情调节。假如上天给我一台电脑,我保证可以一辈子呆在小屋里不出门;假如能把我前世书房里的宝贝都给我送来,让我呆在山洞里一辈子不见天日都行。我没有惟恐天下大乱的性子只想安生的过活,所以等将来有机会我会找个山谷隐居,然后钓钓鱼、养养花、晒晒太阳、研制几个我前世热爱的小玩意,然后偶尔找几个熟人去串门当旅游。
大约这么过了一个时辰,覃君耀停下了动作。看着我,微微勾动了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你是小倩的女儿?”
“小倩”,叫得很亲切呢。或许是净音的衣服带给了他错觉,但我懒得否认,只要他开口说话就好,假如我默认是净音就能套出他的话来,其他的统统无所谓。我一反刚才平淡懒散的语气,用最甜美的撒娇口吻说:“叔叔,我是来听故事的。我用一首诗来换你和周府三夫人的故事可好?”
“你是谁?”覃君耀警戒地问。
我戴着面罩,他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我伸开曲着的双腿,舒展了下筋骨,然后仰天躺下。变了副冰冷地语气说道:“我念诗了,你听好:‘相逢何必曾相识,纵使相逢应不识,不逢相识又何如呢?江水沧沧,海水茫茫,水天一线两相望,两相忘!’我受人之托前来一会中秋之夜的吹笛人。既然你能每年前来尚书府隔着竹林与三夫人‘团圆’,为何不能再向前踏出一步,难道你们这些成年人都喜欢相互折磨?既然你不嫌弃对方已为人妇,对方又对你念念不忘,为何不能给双方一个机会呢?”
“你说小倩对我‘念念不忘’?”覃君耀迫切地问,问出后又低声冷笑。一片竹叶轻轻划落,他瞬间抽出赤剑在无形中将叶子切成两半,剑归鞘。咔哧——面前的竹子断成两节,上半节侧倒一边。他冷漠地说:“那种思念应该是恨意使然。谢谢你这个小朋友陪我坐了一夜。”他拿起剑转身准备离开。
“傻子。呵呵呵呵。古代就是盛产痴男怨女。这位大哥,错过不是过错,有时候放弃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得到,有时候遗失才会觉得美好。”假如有机会能让时间倒流,我想回到前世,因为我曾错过了那儿的很多美好。“春水不懂秋波的意味,就像痴心人不懂失心人的伤悲。呵呵呵呵,中秋真不是个好日子,月亮依旧不够圆呢。”不够圆,因为它无法让我回到前世与家人团圆,来到这里后我一直在逃避前世的记忆,那些遗失的感情让我痛彻心扉。或许是今晚净音的一盆冷水勾起了我的前世记忆。
吹笛人并没有停留,继续往反方向走。那背影带着一份孤傲不群。
或许他们之间的情感夹杂了太多东西。可是一生能找到一个真爱是件多么难得的事,三夫人同他应该都是豁达的江湖人,竟然也喜欢用感情虐待自己的心。唉!我突然又换上笑嘻嘻的声音说道:“再见啦,叔叔!不送喽!一路走好!”我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不过,我的本性如此。接着我用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介意你把杜倩带走。‘相逢何必曾相识,纵使相逢应不识,不逢相识又何如呢?江水沧沧,海水茫茫,水天一线两相望,两相忘!’唉,叔叔,天涯一线间,得失一线间哦。千万不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出自李商隐的《锦瑟》)。”
我一说完,那人就一个轻功飞走了。或许是不想再听我的废话,或许是被我的话吓跑了。恩,这才是轻功,“咻”地一下就没影了。像净音那种只能说是跳几下,等级性的差别啊!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向高人请教一下轻功。我打个哈欠,漫步回小楼。
一个月后,周尚书府的三夫人被人掳走,从此下落不明。不久后江湖上出现一柄无主的冰剑,并传出杜倩的死讯。但尚书府在一片喧闹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净音却变成了府里的尴尬人物。而我,既然是个丫头,又摊上净音这么个小主子,只能将日子怎么地进行下去。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