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私情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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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鲁光宗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浑浑沌沌的雾一般的天地间遨游,行着行着走入一片森林中,走着走着天就黑了下来,他正害怕,却眼前忽地通明透亮,毫光闪闪,刺得鲁光宗满目昏花,他就赶紧闭上眼睛,过了十来秒钟再睁眼凝神定睛一看,咫尺之处却是一个望不到顶的钞堆,美钞,欧元,港币,日元……鲁光宗大喜过望,忘了一切地只顾整个人往钞堆里一扎,恨不得将所有钞票全部一口吞入肚中,但却感觉似坠入了无底深渊,四周一团漆黑,身子飘飘然然,神志恍恍忽忽,手无抓捞,脚没着落,惟有一种无休无止的沉沦之感;一会儿又觉得身体似在沼泽之中,又感到有一种浓浓的粪便臭,鲁光宗想:我是不是掉到粪坑里了?就使劲地挣扎,没成想人就象在太空中一样地腾飞了起来,瞬间行程万里,顷刻就来到一个仙境般的所在,周围尽是天仙美女,他就走向一个年轻靓丽的,竟然没说上三句话两人就粘粘糊糊起来。但是鲁光宗觉得十分奇怪,那美女似乎不是**,也没有常人一样的胸脯和臀部,头发好象也跟一般人不同,同它触摸也没有同自己妻子爱抚的那种感觉,鲁光宗就禁不住问它:“你是人吗?”它说:“我不是人。”“你真的是仙?”它说:“我也不是仙。”“那你是鬼?”鲁光宗说着就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它说:“我也不是鬼。”“那你是什么东西?”它说:“大概我也只能算‘东西’了;不过你们一些人给了我们一个雅号,称我们做‘外星人’。你听说过外星人吗?你听说过我们外星人光临过你们的地球吗?你曾经想象过我们外星人是个什么样子吗?你说我们外星人的身体是跟你们地球人一样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是被你们地球人称为‘化学元素体’之类的什么‘宇宙结晶体’吗?你曾经想象过吗?你能想象出个什么名堂来吗?可是我听说你们地球人很久以来就有人嘈杂开了:说很久以来就有我们外星人坐着我们制造的飞行器飞到你们地球上来了!而且在某个地方安营扎寨了!而且还与你们的地球人恋爱结婚了!而且还反过来对你们地球人进行科学方面的研究了!而且这一切还有你们的地球人亲眼所见,还有照片呢,还有录象呢!你相信吗?你想过这是否真的吗?你说怎么可能有人就那么巧那么准地照到了照片、录到了录象?难道那些照相录象的人事先就知道我们要来、而且我们必然要从那儿来、而且必然要落脚于那个地方不成!难道早就拿着照相机摄象机并且调好了焦距在那里候了个正着吗?这可能吗?这不是荒唐之极吗?……可是我就觉得奇怪:你说这事儿要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说的话还情有可原,那样也不可能有谁信的;可这事儿竟然从你们的一些科学家们的口中说了出来!科学‘家’说的,科学‘家’说的还骗不了人?人家搞科学都搞到‘家’了,整出来的东西还有不‘科学’的吗?我听说因此你们那遍地的‘科学’家们都象猴子捞月似的一哄而上去寻踪觅迹苦心研究去了,有的人是一心要逮出几个活生生的外星人来公开示众甚至把我们圈在地球上繁殖起来、繁衍开来、让我们把我们那些宇宙科研技术吐给你们地球人为你们这个地球所用才肯善罢甘休!你想过没有?那些人是不是想在此领域、在此问题上捞到点什么异想天开的意外收获而使自己一举成名、一夜之间就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的大科学家?你又想过没有?为什么这外星人的事儿也就只见说到这儿就没有下文了,比如说外星人现在怎么样了啊?生活还好吗?心情还愉快吗?在你们地球上过得还习惯吗?同你们地球人的关系搞得还近乎吗?跟你们地球上的人儿结婚以后整出爱情的结晶了吗?——哦,有人还说那不是结婚,说一直没谁见过我们到过你们的哪一个机构去办理过结婚登记手续,说我们是非法同居。我们是不是非法同居你管得着吗?你地球上的法律对我们有拘束力吗?……”鲁光宗说:“那我就可以随便和你同居了?”说话之间手就不停地往它胸前和腹下摸,可总是摸不着它什么,总是没有任何往常摸妻子的那种感觉,鲁光宗就着急烦躁起来,说:“你什么东西什么意思?让我干着急过不了瘾!”可那仙女就只是格格地笑,而那笑声却是非常的感人那笑态却是十分的动人,鲁光宗更受不了了,就卤莽粗野起来,手指头直往它的大腿间插了进去……与此同时,鲁光宗懵里懵懂中似乎听得“哎哟”一声惊叫,同时似乎有一种自己的耳朵被扯得生疼的朦胧感觉,并且同时就听得妻子甘登艳恶狠狠的一句什么臭骂声……
鲁光宗就慢慢地醒了。
早上起来,鲁光宗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的,穿上衣服坐在窗前一点都不想动弹。他迟迟地吃罢早饭,拨通了办公室主任应家富家里的电话:
“小应吗?你叫小郭来接我到办公室去一下。”
应家富说:“今天不是周六吗?鲁局长您应该在家休息,就别去局里加班了吧。”
鲁光宗说:“你是不知道啊,地区那个新五年的发展规划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游,特别是这段时间这个闹“**”的事情,真的是弄得我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这不,天亮前我还做了一个希奇古怪的梦呢,今天要是不到办公室去整一会儿,怕是晚上又睡不好的。”
应家富觉得再没什么可说的,就叫司机小郭不一会儿就把车子开到了鲁光宗家的门前。
鲁光宗来到他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捧着那份厚厚的《珩州地区“十五”及二O一五年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纲要》,再次反反复复地翻着仔仔细细地看着,翻着翻着看着看着他的眼珠子就停在了“纲要”中的那一串一串的数字上。那些数字全部是关乎珩州全地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指标,那些指标全部是要通过扎扎实实地开展一项一项的工作去完成的任务所要达到的目标。那些目标是些什么目标呢?比如说,直接与他鲁光宗作为一把手的地区行政局相关的、把鲁光宗做为二级目标管理责任人的、要鲁光宗抓落实的就有: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传统工业结构的调整、技术改造与革新、下岗职工再就业、社会养老保险、GDP的增长、招商引资、“678项目”、“万千百工程”、“游乐搭台老板唱戏”……那些数字,别看就是个百分比,别看大多数不过就两位数,但是它比大学里的高等数学还要不知复杂多少倍严重多少倍,而且它并不是可以在纸上演算就能写出答案完成任务的,也许你耗费全部精力拼将所有热血也不一定就能达到珩州地区党和人民的希望和要求……
鲁光宗越看越头疼,他推开“纲要”站起来走到窗前吸上一支烟,寻思道:“唉,当官!有人说当官好、官好当,真的是当官好吗?平时看起来当官好:上下班车来车去不用动步,办公室空调气温四季如春,开会时讲话录像无限风光,外出时前呼后拥派头十足,过节时宾客盈门钱礼无数,在亲友中人人称羡,在社会上子耀妻荣……然而,这一串串的数字!这一串串的数字尽管不要我去砸一鎯头、动一指头、流一身汗、上个夜班,但是我是目标责任人,二级目标责任人,除了专员、分管副专员,真正的担子是压在我肩上的,专员要考核我,完不成任务达不到指标,我就是不称职,不称职意味着什么?不称职就是说我当这个地区行政局的局长没能履行职责、履行不了我应当履行的职责。那么,我这个行政局长是怎么当的呢?我还配当这个行政局长吗?……”
唉,考核!你说现行的“目标考核”有多么科学公正呢?你看专员、分管副专员,说是一级目标责任人,可是他们是怎么负责的呀?他们被考核了吗?是谁考核他们的?是省长吗?省长是怎么考核他们的?什么时候听谁说过省长每年年终都来对专员副专员一年的工作进行一次考核打分?没有。更没见过谁把一个专员副专员怎么的了,纵然有些专员副专员水平很低素质很差,也没见一个是就地下课了的,要么他是换个地方照样当他的专员副专员市长副市长,要么他是被调到省上某个部门安排个职级相当的职务。而他一旦到了省里,不管他在什么有位没位的部门担任什么有权没权的职务,只要他再回到他原来呆过的那个地方去,他的水平就高了,不仅比他自己原先的水平高,而且比他走了之后新上来的、组织认为比他水平更高的接任者的水平都要高甚至高得多,因为他随便说点儿什么都是“指示”,即便是他坐着车子满天飞、光“跑马”不“观花”、然后就“下车伊始就哇啦哇啦地发议论”,可他那些“议论”也都是指示,你就不敢“说不”,你不仅要恭恭敬敬地听半天、老老实实地记半篇,而且你还不能过后就把它放半边,如果他什么时候闲得没事儿了想起了要来“视察”你一下、或者你自己什么时候倒霉了撞到他枪口上了,他一问:“我上次讲的那个事儿你们落实得怎么样啦?”你要是拿不出话来说,你试试!所以有人就说:“虽然官难当,但是真正的大官也好当”,那意思就是说,那官,只要你当到了一定的程度当到了一定的级别,你那日子就好过了,官场上的行话叫做“那就比较超脱了”。因此你看那些一心想要在官场中长期混下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拼命往上爬的,即便是他自己什么本事也没有,可他也总是要想方设法、踩也要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你说他不拼命爬行吗?他不拼命爬,他就过不上飞黄腾达的“人上人”的日子;他不坚持拼命爬,他通过曾经苦心经营所获得的一切就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那他不成了空忙一场吗?他今后的日子能好过吗?他今后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吗?你说他敢松劲肯放弃吗?我看这就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差不多。只可惜他那“爬”也太费劲太艰难太缓慢了,就象一条小虫子似的在那里慢慢蠕动,连那王八跟兔子赛跑的速度都不如。当然他是恨不得象那兔子一样的速度才好呢,巴不得再有象文化大革命中的造反派那样“坐直升飞机”青云直上的机会呢,巴不得象那个要德没德要才没才的王洪文那样没几天就当上了党的副主席成为了革命领袖接班人。那岂止是“坐直升飞机”呀?那完全是坐的航天飞机,所以说叫“火箭式”的干部呢。你说当今中国这官场,还他妈真有些古今中外都少见的希奇古怪事呢……
这“纲要”!这“纲要”最后是靠谁去落实呀?我看还不是靠咱们这些人。有人说**是“天上的星星参北斗”,一切都围着他转;政协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只是“参”、“议”,吼几声就完事儿了;人大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只管行使他的举手表决权;剩下的就只咱们行署这些人“风风火火闯九州”了。似乎就只咱们这些人在干实事。可你还得接受不断的考核,到了算总帐的时候,他高兴举你的手才举你的手,弄不好就把你一票否决叫你下课。
鲁光宗正在那里胡乱的想着,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听得却是丁玉的声音,丁玉说她想马上到鲁光宗这里来,鲁光宗说你要来就来吧,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
……丁玉跨进行政局的大门快步登上四楼,竟有些气喘,也许她这不是累的,而是兴奋激动或者有点过于紧张。她没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停住脚步歇了歇气,待到喘气平和些了,才轻手轻脚地步入鲁光宗的办公室内并顺手把门关上了。
一见鲁光宗,丁玉扑闪闪的眼睛便向他投去无限柔情,那眼神,即使你心肠如铁,它也能如强力磁场一样地将你吸引过去并紧紧地粘在一起难以挣开。鲁光宗就立即将丁玉放倒在办公桌上跟她做了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十来年了,他们就是这样频繁的、随时随地、长久地偷欢纵情,一切程序都是那么简化,不用招呼,不用叙情,不用铺垫,不用准备,先来他一场再说下文;完了也不要尾声,不用抚慰,不用温存,不留余味,然后就提起裤子坐正身子正着相子该说什么还说什么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说来也真是有点奇怪,在她们之间,只要是两人独处,可以说可以不分时间不择场合,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在本局在外地在办公室会议室树林中公园内等等任何地方,只要旁人看不见,只要彼此一个眼神一个暗示,毋需蕴酿情绪具备相应气氛,一个动作即可进入程序,一进入程序即可进入状态,即可掀起互动**而且能够彼此同步,这,对于鲁光宗来说也许并不奇怪,可怪就怪在丁玉能达到这种程度和状态——女性,对于女性来说,有关科研结果证实,全世界有百分之六十的女性终身没有达到过**、没有体验过性快感。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于男人来说也许成立,因为他对女人可以不尽义务、不负任何责任、只顾忘情地极尽其能事;可是对于女人来说呢?她为了什么?她能够得到什么?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去这样做?
……行了,一样的老操作办法,一样地迅速结束草草收场。不过这次丁玉还觉得有些不尽兴不解渴,她躺在办公桌上,双手搂住站在地上的鲁光宗的光**不肯让它退出去。
鲁光宗不赞成:“呆会儿再说吧,时间长了万一有人来撞上了咋办?”
丁玉满面桃花:“不!我还要,我不怕。”
鲁光宗轻轻拍了拍丁玉的**:“还是先歇会儿吧,今后还有的是时间,哪能‘暴饮暴食’呀?”丁玉觉得鲁光宗这话是从保重身体方面来说的,便理解地媚望他一眼,乖乖地松开了手,火速地收拾起残局,然后打开门,坐在鲁光宗桌对面的椅子上,拢拢乱发,娇颜面对鲁光宗只与他深情地互视着,良久才说:
“我问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鲁光宗微笑着视她而答:“我在家休息,你怎么能到这里来见到我?”
丁玉咕嘟起嘴:“诡辩!你是专门在这里约见我等候我的?可你并没有主动跟我打电话。”丁玉说着说着,就垂视双目开始想自己的心事,那神态和由心事而激发的柔情蜜意使她脸颊更加红嫩,神态就极端动人。
鲁光宗抬眼看着丁玉那样子,就说道:
“我看你又走神儿了哈。你怎么老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思想就爱开小差呀?象现在光咱俩在一起倒也没啥,你说平时开办公会局务会甚至职工大会的时候你也常常这样,那是怎么回事儿哪?啊?你说要是让别人注意到这点儿了会对咱们有什么看法呀?”
“是怎么回事儿”?丁玉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走神儿,而是在她一见到鲁光宗一听到他侃侃而谈的时候就总会柔肠大动,就会想起他们之间相见尽欢的时时刻刻场场幕幕情情景景,甚至那些难以言说的细节:哪一次,在哪里;从前面还是后面、怎么样进去的;它的硬度、深度、力度;自己不同的种种感受、满意度……可这些都是她的心理活动,她表露于情于态了吗?别人会注意到吗?别人会往这方面想吗?别人怎么会跟你鲁光宗一样呀?……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鲁光宗说,“不满意?又使小孩儿性子了?……你呀,怎么搞你你也总是不知足!”
丁玉就噗嗤一乐,就又冲动得不能自持了,就跳起来去把门关了锁上扑过去骑在鲁光宗的腿上。鲁光宗就双手伸进丁玉的胸脯去揉她那一对无可挑剔的无比丰满的**,边揉边把嘴凑到丁玉的耳边燕语轻声地问:“你这么美的一对奶奶是为谁长的啊?”丁玉娇声滴滴地回答道:“就是为你长的,就是为了给你揉的给你吃的……”说着说着丁玉就忍不住了,就伸手去解开鲁光宗的皮带拉开他裤子的拉链又脱下他的裤头用口去含他那物象吃奶一样地**起来,见那物一挺一挺的十分的硬了,丁玉就松开口抬起头来坐正身子,然后手把住那物让它插进自己的身体,在鲁光宗怀里用劲地蹭。鲁光宗也配合着在下边一挺一挺地往里用劲,丁玉直被弄得无比的舒服,就越来越大声地叫唤,鲁光宗赶紧捂住她的口,说:“你小声点,别让楼下的人听见了,啊?”丁玉还是忍不住,就强压着叫声,只是“呜呜”地呻吟。正搞到**处,鲁光宗快速地动作着又往里一用劲,丁玉就被整得“哽儿”的一声打了一个响嗝,鲁光宗顿时就没了兴致甚至**,那物就在里边软了下来。丁玉看着鲁光宗,心里说:“你怎么啦?你怎么关键时刻打退堂鼓啦?你什么意思?”心里就很不满意很不舒服,表情就十分的冷漠。鲁光宗见丁玉那副样子,心里说:“早不响晚不响恰好这个时候来他妈一声,让人感到恶心,你他妈不满意,我他妈还有气呢。”
这一回干得大家都有些不愉快,也就只好做罢,丁玉也不用卫生纸揩那些脏物,就用自己的裤头擦了擦鲁光宗的那物,然后自己挣起来提起裤子穿好坐到鲁光宗对面的椅子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鲁光宗想起了“**”的事,就对丁玉说:
“你说这个‘**’的事情倒是怎么整好啊?要说抓呢,咱们地区又确实一例也没发生;要说不搞点动作,现在全国都在整这个事儿,上上下下搞得轰轰烈烈,中央电视台每天都在公布通报疫情,咱们这里却一点声息也没有,今后全省在总结这项工作的时候,咱们地区连号都挂不上,咱们好不好向上级交代呀?可搞动作又怎么个搞法呢?总不能虚报些假情况糊弄上边吧?真要搞些假情况出来,今后被发现了,还不又是个‘弄虚作假’的罪名?我他妈对这个事儿可是一点着都没有。你有什么妙计没有啊?”
丁玉想:“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我的水平未必还有你高?可真你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人有时还真说不清楚,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心思有时还就真的会冒出些意想不到的主意来。只见丁玉坐在那里闷了半天,突然就说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鲁光宗赶紧问:“什么想法?你说说看嘛。”
丁玉说:“你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在大势当前的情况下,是应该在‘**’问题上有所动作才行……”
鲁光宗觉得丁玉讲的这些都是在重复他的话的意思都是废话都没有必要再说,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丁玉的话:“你就说你的具体想法,说说你的妙着,”他觉得他这样有可能引起丁玉的不满或者不快,就有意加句话来加以缓解:“我就知道我的儿在关键的时候能帮我使上劲的——你说,我看看我的儿的妙计是什么。”他再陪以一个微笑,想以此让丁玉彻底高兴。
果然这样一来丁玉就立即消除了心头因鲁光宗打断她的话而产生的不快,就甜甜地笑着说:“人家能有什么妙计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两下子的,不过是些馊主意罢了,行不行还得靠你定夺……我是想,‘**’不是有‘疑似病例’吗?‘疑似病例’么,就是倒象不象倒是不是的病例不是?大家都拿不准,甚至专家也不敢确诊。不是‘**’的‘疑似病例’还不好找、还不有的是?咳嗽的,发烧的,头痛的,胸闷的,四肢无力的,吃不下睡不着的,对不对?是不是你都往上给他报,未必报上去了哪个还会马上下来跟踪确诊?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重灾区的事情都忙昏了头了,谁还顾得上来整你这个‘疑似病例’?即便是真的有人对此‘高度重视’、觉得这个‘新的发病区’又出现了、要来认真查一查,复查的结果全都不是‘**’,那不只个‘排除’了的问题吗?一查不是,排除了‘**’,大家是都只顾去高兴了——唉,又排除了一个——谁还会去想你是不是‘谎报军情’呀?而且本身这个‘疑似病例’就是拿不准的事情嘛,‘疑似’,就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谁都不好迅速做出准确的判断,又不敢不迅速上报,就只有先报了再来慢慢确诊不是?到处都是这么个整法不是?而且还谁都怕报慢了、漏报了不是?漏报了,如果又真的是‘**’,未必你还想重蹈卫生部长、北京市长丢乌纱帽的覆辙?所以我说你就只管先报它些出来摆起再说……”
鲁光宗听了丁玉这一席话不竟茅塞顿开喜笑颜开,他不住地点头,“嗯……好,好!妙着,妙着!我的儿还真他妈有两刷子,啊?好,好!……”
可丁玉还没讲完,她继续说道:“……报上去倒是报上去了,可你这个地区‘闹**’有什么可值得说的、今后有什么可值得总结的呀?‘闹**’可不是好事而是坏事,你的工作、你的成绩不是在发生了越多的坏事就越好不是?而是在发生了坏事的时候去‘抓’,‘将坏事变成好事’——这是主席说的吧?怎么抓?‘抗击’,‘抗击**’,总结的是你这个地区‘抗击**’的工作的成就。好,下一步就是在这‘抗击’上做文章了……嘻嘻……”
丁玉说到这里也就不往下说了,她知道鲁光宗已经完全明白了。
鲁光宗果然就说:“妙,妙!我的儿呀……看来我的儿不光是让我干的时候令我舒服令我痛快,在这样一些大是大非问题上关键时刻也是很得力的,啊?乖,乖!”他把丁玉拉过来坐在怀中,不停地亲她的脸蛋,又把自己和她的裤子退去,让她坐进自己的下边,然后就闭着眼睛默默地享受那滋味,同时心里暗自道:“我真幸福啊!我不仅有她这样一个象自己老婆一样关系密切信得过靠得住的工作荡档,而且她同时又是我永远也玩不厌倦又不需要花一分钱养的美艳情人,我这辈子还有什么不知足有什么遗憾的呢……”
………
过了没几天,南方省卫生主管部门就不停地接到珩州地区关于“**”疫情的报告,今天发现了一起“**疑似病例”,明天又发现了三起“**疑似病例”,后天又是五起,大后天又是七起……,疫情在不断地上升,于是上级有关方面也越来越紧张越来越重视,领导,专家,媒体,日见增多地朝珩州蜂拥而至。从行署机关各个部门抽调组成的浩浩荡荡的抗击“**”队伍也密密麻麻地深入到全地区各个农村基层,与当地群众一起展开同“**”的艰苦斗争。同时,一份关于申请划拨500万元专项资金建立专门收治“**”病人的临时医院的报告也报到了地区行署紧接着又迅即转报到省政府。没过十天,报告就批了下来,一项非常工程就紧锣密鼓地动工了。其效率之高行动之快,是平时工作中所不可想象也决不可能出现的。
毋容讳言,珩州地区轰轰烈烈的“抗击**”的结果,不仅没死一个人,而且“**疑似病例”也得以完全排除。而正是这没死一个人又“**疑似病例”得以完全排除,其成绩之显著,为全国所罕见,因此也在全国出了大名,为此中央首长还被省里安排专门到珩州地区的一个县来做了视察并接见了当地医院的医护工作者,地县领导也跟着在央视的新闻报道中露了一回脸而大大地风光了一回。同时,这项成绩也载入了珩州地区的政治史册和地县相关领导同志的个人历史,成为这些人的重要政绩材料而为他们后来的仕途升迁发挥了相当关键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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