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foli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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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的机场。
徐森笑着伸出手去:“好久不见,goolf。”
Goolf苦笑着搂住他:“我说lyn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刚刚在拉斯维加斯赢了点钱。”
“那你还得感谢我,不然接着就是输了。”徐森呵呵笑着,“这次去韩国,我已经帮你买好机票了。”
Goolf斜眼看看自己身边的行礼箱:“这么说,我根本不用出机场,直接转下一趟班机就ok?”
“本来想叫你直接到首尔机场的,不过,有三个人想先介绍给你认识。”徐森笑着把身后探头探脑的徐淼拉过来,“淼淼,这是我的摄影师goolf。”
“请叫我flo。”徐淼笑呵呵和他握手,“你就是哥的王牌摄影师么?长得真是……健康啊。”
Goolf摸摸自己光头和黝黑的脸爽快的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健康可以用来形容外表。”
徐淼挤挤眼睛,goolf却认真看了他一眼,又退后两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lyn,你从哪里找到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这次的主角是不是他?哦,我的相机呢?”
徐森忍着笑:“不,他是我弟弟,跟我去玩的。”
Goolf看他一眼:“不会吧?我认识的lyn从来不会假公济私。”
徐森这才认真道:“他会做我们的美术指导。”
Goolf这才严肃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徐淼还没来得及说话,goolf又惋惜道:“你真的不打算出演?真是浪费……”
徐淼愉快的笑笑:“哥有更好的演员了。”
“嗯,是么?”goolf转头四下张望,“哪里,在哪里?”
徐森也在张望进出口,顺带看了一眼手表:“我约了他们九点过来……”话音未落,就听见白兰的声音叫他,于是笑了,“来了。”
白兰一边招手一边拉着崔允灿走在前面,后面是carl殷勤的替trcy拉着行礼箱。Trcy今天格外打扮过的样子,一身乳白的小套裙衬得她蜜色的脸孔像颗黑珍珠,合体的剪裁下身段窈窕。Goolf是认识白兰和carl的,也就含笑打个招呼,却好奇的望着崔允灿和trcy,也不等徐森介绍自顾热情的招呼他们:“这是我们的男女主角么?”
Trcy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可不敢当,我只是一同离场的而已。”
徐森一怔:“trcy要走了么?”
Trcy微微侧首:“flo的画展已经结束,也和你们公司签了约,我自然是要回巴黎的了。”
Goolf惋惜的叹口气:“我的摄影机真是运气不好。”
白兰笑眯眯一推崔允灿:“有这么可爱的男主角还不满足么?”
Goolf又看看崔允灿,习惯性的摸着下巴上的半截胡子:“这是lyn的品味么?甚么时候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徐淼却笑:“这才能永葆活力啊。”
“得了吧。”goolf挤挤眼睛,“你哥是个花心鬼。”
“也比你这个要把美丽事物全部装到摄影机里的家伙强。”徐森也在笑着。
白兰低头看见carl正在检查trcy的行礼箱拉杆,不由冷笑:“这么舍不得,干嘛不跟去巴黎?机票又不贵。”
没等carl回答,trcy抢先笑道:“lisa姐,让他们去斗嘴,我们先去办登机手续好不好。”说完不由分说拉了白兰就走。
Goolf耸耸肩:“看来一说工作就会失去美丽女士的青睐。”
“不是说工作的男人更有魅力么?”徐淼呵呵的笑,转头看着崔允灿,“怎么今天漂亮的崔允灿这么沉默?”
崔允灿满腹心事的样子,听到打趣他也只是礼貌的笑笑没有应答。徐森只是有些奇怪,却看表皱眉道:“那个孔侑怎么还没来?”
崔允灿眉间微微一颤,全数落入徐淼眼中。
机场大厅,白兰看着笑容满面办理相关手续的trcy,看着她纤细的小腿,看着她苗条的腰背,看着她卷曲的长发,心里升起一股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焦躁感。那是一种对年轻活力的渴望,也是一种对驶去青春的单纯惋惜。
Trcy回头见她微微发怔的样子,竟也愣了。东方人不会老的么?岁月非但没有让她的眼睛变得浑浊,反而有一种历经时光沉淀后透出的明晰。乌黑的头发让脸孔显得更尖更白,鼻子是小巧的,嘴唇是秀气的,这种浑然天成的神秘风情,是年华馈赠的礼物。而这个女人,如同没有年轻过,也将永不老一般。Trcy心中慢慢涌出一丝复杂的感叹,是一种放弃的不甘与坚持的不自信。
还是白兰先回过神来:“啊,看我发呆了,真对不起。”
“光对不起就算了么?”trcy笑笑望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lisa姐请我喝果汁吧。”
“果汁?”你是小孩子么?白兰一愣,却还是笑了,“……好啊。”
捏着果汁的盒子,trcy眼睛看着远处交谈的四个人:“lisa姐,告诉你一个秘密。”
“甚么?”白兰看出她暂时没有过去的意思,索性和她到另一边坐下。
Trcy看着地板:“carl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你知道她是谁么?”
白兰心里深深的叹息,甚么时候自己已经无能到一个小女孩子也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但她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我还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trcy转过头来看着她。
白兰把脸微微一低:“不知道……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私交并不多。”
Trcy叹口气:“那他还真是可怜。”
“没关系啊,他不是有你了么?”如果不是白兰语气十分真诚,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在嫉妒的了。
“是这样么?”trcy捏着果汁盒子放下手来,“可他在我面前,说得最多的却是lisa姐你。”
白兰顿时傻眼,随即朗笑:“是,我为人粗枝大叶,笑料很多。”
“不,不是说笑的。”trcy低头看着脚尖,“他会说他怎么认识你的,说对你的感觉和认识,说……总之,他说话时就会提到你。”
白兰不知怎么回答,因此沉默。
Trcy踢着脚尖:“至于我呢……是很喜欢他的,不过他拒绝了我。”
白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转头看着她。Trcy却拉拉头发自然的笑笑:“这也没甚么,喜欢和爱差的很远呢。我还只是喜欢而已,他……却已经是爱了。”
“这……和我有甚么关系。”白兰轻声道。
Trcy却笑了:“他当我是个有点傻气的妹妹,我当他是个很有本事的哥哥。假如我对他也是爱,我才不会自动退场。”
白兰半是好笑半是生气:“我并不需要谦让,而且,你怎么知道甚么是喜欢,哪个程度又是爱?”
“是啊,所以我还在学,但是lisa姐,你是个好人,好人是应该幸福的。”trcy看着她在笑。
白兰顿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包绕住,她微笑道:“你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那么,就当我是丘比特吧。”trcy顽皮的眨眨眼睛,一点都不像那个精明能干的职业代理人。
白兰不知道该说甚么,被动的叫她拉了过去,看着她借口时间不早要去登机逐一亲吻众人脸颊告别。徐淼坚持送她过去,trcy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小声道:“flo,要幸福啊。”
徐淼一反常态没有开玩笑:“trcy,记得我们的约定,如果那一天来了,保险箱里的东西请你……”
Trcy一掐他耳朵:“这一天永远不会来。”说完挥挥手走了。转过头的时候,心里只是落空了一下,并没有小说里撕心裂肺的感觉,也不像电影里那些悲情人物一样泪眼婆娑。她拍拍自己的脸颊,trcy,你是好样的,你是最棒的!
Carl不太确定的走到白兰身边:“她怎么了?”
白兰看看他,还是忍住讽刺他一下:“这不是你干得好事么?”
Carl大惊失色:“她,她和你说甚么了?”
白兰斜他一眼:“你说呢?”
Carl一时噎住,半晌才小声道:“如果她迁怒你,请原谅她,这不是她的错。”
白兰其实很想笑,但她忍住:“她为甚么迁怒我,而你又为甚么道歉?”
Carl抓抓头,偷眼打量着徐森他们:“我们……回去再说吧。”
Goolf却笑了:“好啊,我还正在想为甚么你们两都不去,原来是有约啊。”
白兰忙道:“不,flank要我留下处理些事情。”
“制片方要我过去签约,我也没有办法啊。”carl呵呵的笑。
徐森却看着两人貌似无心道:“那也没甚么,反正lid拜托你们不时去看看。”
“没问题。”carl搂着白兰的肩膀笑眯眯答了。
白兰一甩他手,跟着鞋子踩在他脚背上。一群人也就笑了。
徐淼回来几个人又说阵话,徐森和goolf简单说着剧情,两个人开始构思一些场景和角度。徐淼并不插嘴,只是坐在徐森旁边看着本画册,手指不自觉的勾描徐森侧脸的线条。
carl去给众人买饮料回来,先递给白兰道:“给,没加糖的。”
Goolf哈哈大笑:“carl,我记得你一般是先给导演的吧?”
徐森只是笑:“还没开拍,我暂时不是导演。”
白兰脸上一红,还是接了:“谢谢。”
“不客气。”carl乐呵呵的抓头。
徐淼翻个白眼用中文道:“啊呀,这是谁家媳妇儿出来了,还害羞呢!”
白兰正要啐他,carl却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反正不是你媳妇儿!”
徐森一愣,随即笑着拍徐淼的肩膀:“淼淼,不要小看carl了,哈哈——”
徐淼耸耸肩,也笑倒了。
崔允灿听不懂,只好和goolf一样礼貌的跟着笑笑。看这样子似乎还在等人,却又不知道是等谁。或者说,不敢问等谁。他模糊的觉得有些甚么事情在往不太妙的那个方向发展,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好像某种野兽的气息已经闻得到听得到,只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些。”有人急促的走过来,连连鞠躬。
徐森起身,礼貌的拉他过来:“我来介绍,这是我们这次电影的编剧,孔侑先生。”
崔允灿根本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手上的咖啡打翻了,还是徐淼帮他扶稳,这才没有出丑。而他根本来不及道谢或是道歉,他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脑暂时停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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