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脱 颖 而 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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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拳是一种气力合一、内外俱修的技击拳术,要求演练者精通经络运行及气功导引之法,再与外用招式相结合,使将出来,威力巨大,风格独特。
蒋之亮对练功十分痴迷,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终日天不亮就起床练习,月上中天了才就寝睡觉,有时就连做梦都在练习拳法。他本就是个习武的天才,再加上如此勤学苦练。只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熟练掌握了季家拳的全部套路,并得其要领。
季云贤不但精通季家拳,而且对各家各派的武功也尽数知晓,他还收集了各类武术书籍。蒋之亮在学习季家拳之余还经常细心揣摩其它门派武功,并研究各家各派的功夫之所长,与自己所学融会贯通。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武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突飞猛进、今非昔比了。
时间飞逝,转眼一年时间已经过去。
这一日,季云贤把门下所有弟子都招集在一起,对大家道:“最近京城要招开一次比武大会。”大家一听比武大会,都是摩拳擦掌。季云贤接着道:“这次比武大会规模很大,要求在各个地方以比武的形式先进行选拔,胜者方能有资格去参加京城的比武。”大家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但也有些人跃跃欲试。季云贤又道:“据说胜者可以得到‘天下第一武师’的称号。所以,我们武馆为了壮大声威和切磋武艺,也准备参加此次比武大会。”众人一听都欢呼雀跃起来。季云贤又接着道:“扬州府衙现已发下帖子,要我们武馆派人去参加选拔赛。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武馆内部先进行比赛,胜者方能代表武馆去参加比武。”众弟子齐声道:“师父去参加就是了,岂用比武?”季云贤道:“这次比武大会,为了培养年青人才,年龄要求不超过四十岁,故此为师不能参加,我便在你们之中选出武艺高强的弟子代表武馆前去参加比武。”众徒弟又道:“若比武,要首推大师兄,他武艺最为高强,定能取胜。”大家都把目光一起望向柳恒。柳恒忙向大家一抱拳,道:“谢谢众位师弟,如果我有幸参加比赛一定不负众望。”季云贤也对他投以期待的目光。最后,季云贤对大家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必需通过比武来决定人选。扬州的比武定在下个月十五举行,我们的内部比武就定在三天之后,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吧。”众徒弟都议论纷纷地散了,各自回去准备。
身为习武之人,谁不想在武艺方面有所成就,这几日大家都抓紧时间练功。三日时间很快过去,便到了比武的日期。
季云贤命人在后院收拾出一块场地,四周围摆上长凳,众徒弟可以围坐四周观看比赛。他把众徒弟编成两人一组,一组比试过后,各自的胜者再进行比赛,这样层层筛选,最后只能决出二位胜者去参加扬州的选拔赛。
比武开始了,众徒弟们各展绝技,比武场面尤为热烈。几场比赛下来,最后只剩下四个人:便是柳恒和钱梦山,蒋之亮和肖阿牛。柳恒与钱梦山一组,蒋之亮与肖阿牛一组。
肖阿牛身强力壮,打斗时十分勇猛,论功夫,在武馆中除了柳恒就属他了,就连钱梦山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自从上次打了蒋之亮一次之后,便一直认为蒋之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平常对他总是指手划脚,神气十足。蒋之亮因为师父要求严格,自己又专心于练武,所以从不与他计较。

现下轮到他们二人比武,肖阿牛轻狂之态溢于言表,张口就道:“蒋师弟,恐怕这次你又要挨我的打了。”蒋之亮淡然一笑,道:“只要你有本事胜过我。”肖阿牛道:“那还不手到擒来。”蒋之亮道:“那就试试。”他早就想教训肖阿牛了,但一直惧怕师父,才不敢与他动手,今天却正好是个机会。
肖阿牛当先出手,向着蒋之亮迎面一拳。蒋之亮知道他力气大在武馆是出了名的,便想杀一杀他的锐气。他不躲不闪,挥拳直迎。但肖阿牛十分狡猾,他这一拳乃是虚招,而紧接着打出的第二拳才是实招。蒋之亮聪明绝顶,岂会上他的当,立刻变实为虚,也紧跟着打出了第二拳。二人的两记重拳碰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肖阿牛被震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方才站住脚跟。他觉得自己整个胳膊一阵酸麻,右手也疼痛难忍。没想到蒋之亮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观看比赛的众弟子也都是“嘘”声一片。
肖阿牛揉了揉疼痛的胳膊,又与蒋之亮打在一起。与他争斗,蒋之亮倍感轻松,看来这一年时间,他进步真是不小。肖阿牛一脚踢来,蒋之亮伸手抓住他的脚踝,一个顺手牵羊,肖阿牛摔了个仰面朝天;肖阿牛一拳打来,蒋之亮一个虎爪手,抓住他的手腕,再一个顺水推舟,肖阿牛便来了个狗啃屎。众弟子一阵阵哄笑,接着便是连连叫好。最后,季云贤宣布蒋之亮获胜,肖阿牛灰溜溜的下场了。
打赢了肖阿牛,蒋之亮觉得心里格外痛快,这一年以来的恶气总算出了。
接下来的一场比赛是柳恒对钱梦山。柳恒不愧是季云贤的关门大弟子,功夫果然不弱,他出拳迅疾有力、脚步稳重坚实,配合着细腻缠绊的脚法,把钱梦山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最后,柳恒战败了钱梦山。
这样参加扬州比武选拔赛的人选就定下来了:是柳恒和蒋之亮。大家不禁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柳恒会获胜。但有些人刚才看了蒋之亮比赛之后,认为他的功夫要更胜一筹。
在扬州选拔赛的那一天,附近的镖行、武馆及一些好武之士都来参加比赛。擂台就设在扬州城里的教场之内。一些地方官员和达官贵族也都前来观看比赛,看热闹的百姓更是多得如蚂蚁一般。
比武整整持续了两天,蒋之亮和柳恒一路过关斩将,打败了所有参加比武的对手,最后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样,他们两个人就得进行比武,来争夺去参加京城比武的资格。众人无不称赞季云贤,竟有两位武艺如此高强的弟子。
蒋之亮与柳恒比武的时刻到了。他二人站在台上,四目相对,虽不是仇人却是分外眼红。这一年多以来,柳恒一直找机会排挤蒋之亮,想把他弄出武馆,但始终苦无良机。蒋之亮却因为他是大师兄一直隐忍他,不与他计较。现在二个人比武,都有强烈的想征服对方的**。
在众人面前,柳恒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对蒋之亮一抱拳道:“蒋师弟,得罪了。”蒋之亮很讨厌他那一副伪善的样子,但师父就在场外,他不敢放肆,也一抱拳道:“大师兄,不必客气,请吧。”话落,二人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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