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最初的爱 最后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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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芷茹收起紫色的雨伞,走进紫色咖啡馆。她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她知道吴琪不会在这个时候上班,她只是想重温一下这种熟悉的气氛与气息。这种气氛与气息让她永远无法忘怀,也永远回味无穷。
“全世界都下着雨,只有你一个人陪我喝着咖啡。”秦寒水笑着端起咖啡,望着窗外。
“错了,错了。应该是你陪我喝咖啡才对。”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这种下雨天喝咖啡还是第一次。”
两人一齐笑了起来,笑声如同紫色咖啡,滋润着两人的心田。
白芷茹喝了几口咖啡,开始环视周遭,余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张开嘴巴,差点喊出声来。
这次回来,并没有打算再见吴琪,但是却在无意中撞见了。她感到呼吸困难,手不耐烦地搅动咖啡,而搅动咖啡的手不停地战抖着,她觉得无法再呆下去了,但又不忍心就这么离开。目光又落在吴琪身上,两人亲密的样子,让她的泪水无声地落下来。
她低着头,继续做着没有意义的动作,内心的阵痛让她无法平静,咖啡撒了满桌。猛然起身,留下钱,急速走出咖啡馆,泪水撒在幽静的咖啡馆中。
走出几步,她才停下来,失声痛哭起来。她没有打伞,任凭雨水淋在自己身上。雨平静地下着,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好像在平静地观望着人间所发生的一切。
白芷茹仰起脸,让雨水冲击着自己已经无知觉的脸蛋。她不想再让自己流泪,也许雨水可以代替她心中的泪水。
“我真的爱你啊,吴琪!真的爱你!”
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任何的爱,都无济于事。雨水只洗涤着她的脸,但无法冲走她的泪水。雨水霏霏中,她泪水滂沱,无法止住,如同雨水,没有停住。
沉重地迈开无力的脚步,留下身后的雨伞。她已经明白,自己的选择早就错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有好好想过自己的将来,自己都不曾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今天的泪水,其实是对自己的惩罚。
“这么晚了,不如走吧?”秦寒水道。
“还下着雨呢!”
“已经很小了。”
“我可没有带伞啊?”
“我有啊!”秦寒水动了一下随身带着的包。
“哦,那走吧!”吴琪付款。
两人亲密走在雨中,吴琪一手搭着秦寒水的肩上,一手与她紧紧握着雨伞,慢慢走着。雨水轻轻飘在身上,细微的雨点,陪感惬意。
白芷茹愣在他们身后,久久无言,久久凝望,脸上已再无泪水,除了满脸的雨水。她想起自己与初恋情人一起撑伞的瞬间。
“所谓恋爱,就是两人共撑一把伞。”
初恋情人的话语萦绕在耳际,她已经无法再重温这种情景了。紫色雨伞已经在她手中,她清楚知道这把雨伞还有一丝残留的美好回忆。无声地转身,她轻轻迈开脚步。本来,她已经必须决然离开这个城市了,但还有一些地方她非去不可。

踽踽走回住处,已经是午夜时分。白芷茹触摸着自己发痛的双眼,久久不发一言,沉默充塞她的胸腔,让她难受得透不过气来,她需要释放,但此刻已经无人听她倾诉,满腔的愁绪只能在心中消失于无形。
吴琪一觉醒来,望着空空而陌生的屋子,感到无处不在的寂寞感猛然袭来。屋子中除了秦寒水留下的余香,一切的气息都是这样陌生。
起身慢慢整理有点凌乱的东西,心境渐渐变得澄明。一切的转变似乎发生得过于急遽。自己一下子就脱离了校园,虽然还没有完全毕业,但无论如何自己已经不再学校住了。
吴琪一下班,没有回到新的住处,直接回到学校宿舍。宿友见他回来,感到有点意外,开心地帮他倒水。
“怎么还回来啊?”
“你看我的电脑都没有搬走呢。”
“说的也是。”
“昨天那个挺好的,要好好珍惜啊,不要像兄弟我一样。”
“是啊。”
“吃饭没?”
“还没!”
宿友退出游戏,关了电脑,吴琪也知情识趣,这么久,两人都难的一起好好吃一顿。
“回来没?”
“刚刚回到这里。”
“昨晚睡得好不好?”
“还可以啦。”秦寒水温柔的声音如同在眼前,虽然是在通电话,他吴琪却实实在在感到她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不像以前自己所经历的爱情。
贾菁与白芷茹虽然是自己曾爱过的,但前者两人的爱情却只维持了一天,而后者,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虽觉得自己开始新的爱情过于快,但在他人看来,这些爱情近乎没有。
“刚回来是不?”
“是啊。”
“我有事跟你说,在咖啡馆等你。”
“什么事?这么晚了。”
“你过来就是啦。”声音有点怒气,“不见不散!”
离毕业典礼还有十天,十天之后,他就完全告别自己的学生时代了。一回到住处,本来想好好休息一番,秦寒水却要他出去,虽然有点不愿,但他也无可奈何。何况他又担心她有什么事,上次白芷茹也是这样,记忆依然犹新,女人的心思真实难以捉摸。
吴琪坐在车里,焦急地想着秦寒水为何此时还非见他不可,想着想着,心里就担心起来了。该不会像白芷茹一样,有什么心思要同自己说吧。但秦寒水与白芷茹又绝对不同,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不一样,如果有什么心事早就说了。但也许在电话说不同,想到这里,他又变得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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