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绝处逢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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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夜黑风高,月影惨淡,湘江齐若谷被三个黑衣人押着,到了湘江桥上的栏杆旁边。
齐若谷一心想着林琪的处境,也不挣扎,径直被那三个黑西装带到了桥边。一阵凉风吹来,齐若谷回过神来。见自己已是身在险境,这才挣扎起来。
那为首的一个黑西装看齐若谷挣扎,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对其他两人说:“让他说几句遗言吧。”说完,转过头对齐若谷说:“伙计,今天的事情,也怪不得我们,完全是你自找死路,竟去招惹我们经理的女人。你现在留个遗言吧,也算我们积点阴德。死你是逃不了的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仁至义尽了。”说罢,示意其余两人替齐若谷取了口中的毛巾。
齐若谷自知今天万难逃出生天,家里父母还有弟弟照顾,况且齐若谷早已经将银行帐户的密码告诉齐若一,想来即使自己不在,父母家人也还能够过活。只林琪羊入虎口犹自不知,齐若谷实在是放心不下。齐若谷思来想去总是没有办法,又想到自己马上要死了,还不知道害自己的人士谁。便问那黑西装说:“算了,你只告诉我,你们经理的名字就好了。也让我死得明白。”
那三个黑西装互相看了一眼,那个为首的男人,转过来对齐若谷说:“好吧,也让你死得明白些,我们经理名叫陆昊天。你死后即便成鬼,也只找他报仇就是了。”
齐若谷记下那个名字,又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经理对林琪怎么样?”他说完之后,殷切地看着那黑衣人,似乎希望他能说出令自己放心的话来。
那黑衣人勉强看了看他,说道:“我们经理也不过……是玩玩,按往常也就两三个月的事情……伙计,你已经自身难保,就别再想着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齐若谷闻言如受雷击,暗想林琪日后归属,心中更是痛楚,苦于自己都是将死之人,哪有什么办法解救。又听那黑衣人出言侮辱林琪,顿时愤怒起来,冷冷地看着那黑衣人,声音低沉地说:“不准你这么说她,都是你们这些坏人害了她。”想来,齐若谷恨那陆昊天,竟是恨屋及乌,对这陆昊天这几个手下也恨之入骨。
那黑西装被他瞪了一眼,顿觉身上发冷,骂道:“你个不识好的家伙,又不是我们抢了你的女人,你瞪我有什么用。”说着对其余两人使个眼色,那两人便上来扯住齐若谷,作势就要往湘江里扔下去。
齐若谷冷冷地盯着那黑西装心中满是愤恨,已然顾不上自己马上就要被扔到江里喂鱼,只想着记住这些人的形貌,若能成鬼,也要回来报这夺爱毁身之仇。但他人本文弱,加上双手又被反铐在身后,更是么的辙想。只是眼睛盯着这些人,想要记住这些害死自己的人。他也不说什么话,就这么盯着他们。
那三个人都被他盯得发毛。互相看了几眼,点了点头,便一起抬起齐若谷,将他往桥下江里扔去,然后三人向桥下看,对着正往江面坠去地齐若谷说:“伙计,冤有头债有主,你若变成厉鬼回来报酬,就去找我们经理,可别找我们三个啊。阿弥陀佛。”
他们三个一边如此念叨,一边看着正往下坠的齐若谷。只见齐若谷昏暗的月光下,只显出一个黑色的影子,翻滚着往桥下的湘江坠落下去,眼看他就要掉到江里,溅出水花。
突然,齐若谷不见了,就这么凌空不见了。就好像齐若谷根本就没有被扔下去,或者说好像一场梦突然醒了,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那三个黑西装站在桥上,低头看着平静的江面,等着齐若谷“哗啦”一声掉进江里,就万事大吉了。
可他们等了半天,不但没有听到“哗啦”一声,连齐若谷的人都不见了。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揉了揉眼睛,好像做了个梦似的。在往那桥下看,江面仍然平静,也没有齐若谷的影子。

“怎么回事?你看清楚没?”为首的黑西装摇了摇头看着其余两个人问道。
“不知道……就这么没了。”那两个黑西装茫然说道。
三个人茫然地互相看着,一时没了头绪。过了一会儿,为首的黑西暗自点了点头,说:“算了,今天这事情有点怪,咱们也别说什么了。反正我们已经把人扔下桥去了。想他不是什么神仙,还能飞了不成?”说罢一拍,其余两人。
那两个黑西装回过神来,不住点头应合。想到平时里经理陆昊天的为人作风,登时不寒而栗。两人齐声说:“是啊,是啊。那人我们已经扔到湘江里去了,定是死了。我们这就回去交差吧。要不,老大,你先给经理打个电话。”说完,两人虔诚地看着那为首的黑西装,一脸地期待之色。
那为首的黑西装听了他们的话,想了想终于还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喂。事办得怎么样了?”一个冷漠的男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人我们已经扔进湘江里去了。”那为首的黑西装,一脸惶恐地对着电话说。
“嗯?不是让你直接毙了他,再扔下江里去吗?怎么搞的。”电话里的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三个黑西装听了这话都是一阵紧张,为首的黑西装更是诚惶诚恐地答道:“陆经理,我们已经给那人上了手铐,扔下江去,保证是必死无疑了。况且我们一直在市区一代,开枪有些危险。”
“好了,好了。既然必死无疑那就算了,你们回来吧。”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又有些不耐烦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大哥,经理什么意思啊?”那为首的黑西装挂上电话,另外两个黑西装便贴了上来问道。
那为首的黑西装装好手机,瞥了眼其他两人,说:“老板好像生气了。早知道别跟丫那么多废话,直接毙了他算了。”他说完,朝桥下的湘江“呸”一声,吐了口唾沫。好像下面的不是湘江而是害他被骂的齐若谷似的。“算了,我们走吧。”他说完,转身朝停在一边的车子走去。
其余两个人也恨恨地朝桥下吐了口唾沫,转身跟上那为首的黑西装。三人上了车,便很快发动了汽车开走了。
齐若谷眼睛动了动,终于睁开眼睛。
“哎呦,我的头。”齐若谷刚醒来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发疼,伸手就去捂住。“这是什么地方?地狱?不像啊,怎么还有股香味。嗯?”
齐若谷挣扎着坐起身,朝四周看去。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里,一个衣柜靠在左边的墙上,齐若谷看了半天也没人出来那是什么木材。
房间的中间放着一个木制的圆桌,上面放着一套瓷质的茶具,还有一个花瓶。正对着床那面墙下堆着几个木制的箱子,不知道放着什么。
靠着左边的墙,放着一个梳妆台,上面一些常在古装片里看到的胭脂水粉,铜镜首饰摆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香炉,正放在桌子上,青烟袅袅四散飘开。好像刚有人在那里梳妆过似的。
不对!这房间怎么那么像那些古时候少女的闺房啊!再看他躺着的床,竟是绣花缎被,丝绸枕头,床边上更是一道淡若烟尘的轻丝罗幕。齐若谷心生疑惑,却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身棉布白衫,衣裤都已经换过。齐若谷大是纳闷,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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