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入我剑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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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谷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只看着她奇怪地问:“流苏,什么一手、两手的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剑术,我没学过啊!我哪又有什么剑术修为了?”语气听来甚是惶急,一副委屈的样子。
流苏见他说话神气不像作伪,越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那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刚才怎么了?”齐若谷并不知道刚才自己刚才双眼精光外溢,气势逼人。
“你不知道?那你先说你刚才为什么大呼小叫的,还有你眼中哪来的那么强的剑意?”流苏不假思索便即向齐若谷问道。
齐若谷回想刚才的情景,回头指了指剑阁顶上的牌匾,说:“就是那个牌匾上的字啊。我刚才第一眼看到它,只觉那字的笔画只见竟然洋溢出一道道明亮的剑气。我觉得很有意思,正看得出神,谁知道那两个字的笔画间所蕴含的强大剑意竟然从那牌匾中迸射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那剑气刺入我的双眼。我当时既不能动,又给这么整一下,当然害怕了,害怕了当然要叫了。至于你说的剑意,我想问一下,这牌匾是谁写的啊?”
流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个牌匾,听说是剑门开山祖师剑神皇破天亲手所书。传说开山祖师于太古之际飞升,那时洪荒之中玄门为尊,刀门也开创了数千万年高手林立。祖师初到太古屡受刀门欺侮,再加上自己在绝对安逸境时专修剑道,便立誓要在这洪荒之中建立剑门。祖师先是得法玄门,知晓洪荒之事和练功之法,后来又以绝大机缘得到一本洪荒古籍,便是我们剑门的至高武学——《天道心经》。反正你马上就是我们剑门中人了,总是要学的。后来破天祖师在缥缈峰闭关修炼《天道心经》有成,便开始在洪荒中召集剑道高手。想这洪荒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修炼之士从来不曾断绝。剑术,刀术更是人类武功中最为普遍的功夫,洪荒之中除了修习道法的玄门之外,剑法,刀法修习最为广泛。
人说,百日练刀,千日练剑。想那刀法极易学成。可这剑法却非速成之术,非有一定天分,加上勤学苦练,方能有所成就。
剑门破天祖师便是这洪荒剑门自古至今的第一号人物。他凭借《天道心经》修成旷古绝今的先天真气,又根据自己所悟的剑道,将剑道分为剑气、剑元、剑魂、剑魄、剑神五阶,相传祖师当年的境界便已到了剑神之境。后来刀门也按这分法划分了刀法境界。玄门祖师伏羲亲自上到缥缈峰想劝破天祖师入玄门,并许诺传他衣钵。可还是被破天祖师婉言谢绝了。
数年之后,破天祖师仗剑洪荒,四方游历。历时一百一十二年,终于创立剑门。剑门所收皆是练剑之士,剑门成立那天,洪荒之中所有剑道中人在缥缈峰上振剑高呼,声势浩大已极。刀门之祖颜落也碍着借了破天祖师的剑道划级之说,来函祝贺。玄门之祖伏羲更是亲自来到飘渺峰恭贺破天祖师成立剑门。
自此以后,洪荒之中三门并立,各擅所长。破天祖师由那《天道心经》衍生出一套剑门武功名为“剑诀”,乃是我洪荒剑门的入门武功。借此修炼乃能循序渐进,有所成就。想当年破天祖师在世之时,剑门强势,所向披靡,惩强除恶。刀门虽然先建数千万年,也不敢直缨其锋。……”
流苏说到这里,大殿方向又传来几下钟声,便一拉齐若谷,一边向大殿方向跑去,一边说:“快走,今天大家齐聚大殿可都是为你呢。没得时间磨叽了。反正你入门之后,就会有人告诉你的。快走,一会师傅等急了。”
大殿之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钟声摇曳在飘渺峰上空,所有人都沉默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流苏领着齐若谷来到众人之后站住。站在众人之后,齐若谷开始感到自己的渺小,齐若谷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剑门就有如此之多的人。虽然那些人都选择了沉默,但齐若谷还是能感到他们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强大的气息。

齐若谷静静地站在流苏身后,感觉着这一切。自从来到洪荒之后,齐若谷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境界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敏感。齐若谷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是洪荒的一部分,在这里他突然找到了家的感觉。“我们在等什么?”齐若谷看着那些站在他身前的男男女女,向流苏问道。
流苏转头看了看他,又转过头朝大殿门口看去,大殿的门紧闭着,没有什么动静。“若谷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流苏并没有回答齐若谷的问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齐若谷被她问得莫名其妙,想了想,抬头看着天空说:“和林琪……不,我最大的愿望是自由,是逍遥自在!”齐若谷犹豫了一下,终于坚定地说。
“嗯?”流苏好像有些讶异,但她只是转头看了看齐若谷,然后继续问道:“你觉得你有能力实现它吗?一个人若想自由自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一生平凡,直至死亡;要么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超脱一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我想你只有选择后者了。”流苏说到这里,转过头看着齐若谷,声音深沉地说:“有些人,注定不平凡。”说完,她转过头,伸手指着大殿的门说:“那么,你要等的就是这个。”
齐若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殿之门正在缓缓打开。齐若谷定定地看着那大殿的木门,他预感到这扇门之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那力量让他感到兴奋、充满向往,和希望。大殿的门先是“吱呀呀”地裂开一条缝,接着四扇门板向里一收,门户洞开。
一个身披玄衣的中年男子,背手站立在大殿正中的门口,正是萧元宗。另外还有四扇门之后各站了一位身披玄衣中年人,萧元宗右手边站着两位,一男一女。只见那男人,长发披肩垂手站在萧元宗左后方,眼里精光外露,分明功力深厚。齐若谷仔细看去,他的头发从中间分开,左白右黑,甚是诡异。另一位女子秀发垂肩的中年女子,头上更是盘着一个发髻,面如满月,柔光外放,给人感觉分外亲切。
萧元宗右手边上却是两个中年男子。那挨着萧元宗的男子,羽扇纶巾,风度翩翩。哪里像是什么学武练剑的洪荒侠者,分明是个饱学儒士。那另外一个男子,却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须发怒张,看来跟黑旋风李逵和张飞是一家兄弟。站在那里分明铁塔一般,比那另外几人都高出一头多。五人身后各跟着一个年轻弟子,垂手而立。大殿中门之后,中堂之上挂着一幅老人画像,画像之下,摆着一把太师椅。大厅之中摆着两排座位,却只有四个座位。
齐若谷将五人看了个遍,低声问流苏:“流苏,掌门身边的四人都是谁啊?”
流苏斜了斜头,靠过来对齐若谷小声说:“剑门之下分为四堂,玄武堂,青龙堂,朱雀堂,白虎堂。那唯一一个女子乃是白虎堂堂主司空星雨,乃是剑门女子武功最厉害的一个。其他人自左至右,那个身材魁梧须发怒张的便是朱雀堂主欧阳烈,性格暴烈冲动。飘渺峰南边有一座石山,树木尽红,名作炎荼,便是朱雀堂所在。紧挨掌门右手边的男子便是剑门青龙堂堂主卢放,入剑门之前乃是洪荒中的录典之士,家学渊源,可谓洪晃第一儒剑。左手边的男人玄武堂主,所修乃是太极剑道,玄武堂便在飘渺峰北边的太极峰上。此人姓张,在你门绝对安逸境也可说是非常出名啊。你应该知道吧。”
齐若谷仔细看了看那男子,剑眉凤目,脸上笼罩着一片朦胧之气,头上长发更是黑白分明,整个人洋溢着一股柔和的气息。“太极剑道?姓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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