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宝剑尴尬会面 斗敌袭心声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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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袭袭,枯黄的落叶被剑挑得四处纷飞。两剑交接处,"叮叮"作响。其一剑招招极快,却不慌不乱,依然清隽飘逸;另一剑变幻莫测,看似漫不经心,却幻形幻术,极难看破。一个是青衫翩翩,另一个是白衣胜雪。
"碧师兄,你的青羽剑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天下人只知道碧箫的‘抑波掌‘了得,却不知碧师兄的剑术也是毫不逊色。"裕枫反手持剑,任凭枯叶在脚下旋扫。
可是碧箫表情凝重,抬眼看往渺远处。"终是敌不过乐渊阁主花凛。短短的三个月,师傅能够全愈么?"云山之上,琴心阁之内,师傅定然是伤势沉重吧。幻身术是云山派的上成内功,禁不得丝毫闪失。敌人也定是充分了解到了这一点,才冒死偷袭。
"师傅真的是志在必得吗?武林盟主,果然,是有很大的诱惑的。"裕枫清邈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师弟,我们应该理解师傅。花凛是朝廷中人,倘若武林盟主落入他之手,难保整个武林不会成为朝廷的囊中之物。这不仅仅关系到我们云山派,更系着整个武林的安危。师傅也是以大局为重。"
"可是,也不必全揽在我们云山派身上。多少是有一些私欲的吧。"
"师弟?"碧箫暗含责备。
"碧师兄,这几日怎么总不见你,你在为何事奔波?"一身素白打扮的傅青璇悠闲地坐在一旁,她轻轻地抿了口"冰茉"。
两人终于收起了剑。
"我------我在追查那件事。"碧箫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脑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个紫色的身影。那一日,悲愤无助的她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浓重的怨恨中却有掩藏不了的孤寂。从那一刻起,他就渴望能够守在她身边,不再让她受伤。可是她明白吗?他并不确定.
"碧师兄,我可是听清儿说你这几天跟一个女孩走得挺近的哦。"傅青璇俏皮地眨着双眼。
"青璇,你怎么如此与师兄讲话。师兄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裕枫道.
"我没说不可以啊。碧师兄风华正茂,跟女孩来往很正常嘛。不过"她偷偷地觑了碧箫一眼,疑惑着缓缓道:"什么样的女孩能有如此大的魅力呢?"
碧箫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分辩。幸亏,裕枫洞察得他心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青璇,你的剑招练得怎么样了,快耍一段来瞧瞧。"这近乎命令的口吻终于让傅青璇收住了话。
她从侍女清儿手中接过剑,舞蹈般地在菊花丛中摆弄起剑来。剑轻挑花瓣,花瓣便顺着她的剑飞舞起来。时而聚,时而散.聚时花团锦簇,散时落英缤纷,仿佛由她掌控了般。
其末,右脚脚尖轻轻点地,做了个"蜻蜓点水"式的收尾。她素白的衣裙上沾满了花瓣,仿佛是个花仙子。"怎么样,两位师兄。‘她骄傲地扬起了嘴角。
"青璇,你的这‘花随剑动‘练得还不够精。你看你身上沾满了花瓣。而这招的精要在于用剑者要能随意地支配周边的事物,而让其无法亲近自己的身体。否则是难以克制乐渊阁花解语的‘百花齐放‘的。"裕枫的一席话让傅青璇委实有些失落。
"而且,你并没有完全掌握这把剑的灵性。"碧箫又补了句。
“二师兄,外面有一位自称姓平的姑娘求见。”一名弟子前来禀报。
“平姑娘?”清澈的眸子下暗藏着一丝喜悦。如茉莉花淡淡的香味,他的脸上现出了温润的表情,又如和煦的春风。碧箫脸上微妙的变化让裕枫和傅青璇都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傅青璇此刻却保持沉默,她到底还是想见识一下这位“平姑娘”究竟是何方佳丽,因此并不想惹得碧箫为避嫌而“打发”平姑娘走。而这厢,碧箫似乎并不理会师妹师弟的猜想,随即一个剑步奔了出去。
门庭外,只听得叶儿在风中簌簌的声响.虽是秋季,却怀着一片春心.
“箫哥哥!”远远地,平细儿便唤了起来。
可是,这一唤却让碧箫有些失落。原以为所谓的“平姑娘”便是自己心仪之人,他一时竟忘了她还有个妹妹平细儿,竟忘了这些日子与他主动亲近的一直只是平细儿。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忍心伤害平细儿。依然是和煦如春风的微笑,谁也看不出他一瞬间内心的波动。“细儿。”他平和地唤道.
"原来,这位便是让碧师兄倾心的‘平姑娘‘."傅青璇一向喜欢凑热闹,硬拉着裕枫一起"探查"究竟.她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平细儿.一双大得玲珑剔透的眼睛,两瓣红得艳如桃花的嘴唇;上着粉色百褶绮带衫,下配素色纤绒裙.虽不是倾城倾国,却素雅端庄小巧可爱.听到傅青璇的这句话,平细儿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内心深爱碧箫,但之前并不明白他的心意.可傅青璇这么一说,倒让她塌实地以为碧箫的情义.只是把碧箫置于尴尬的境地了.
"你来找我何事?"半天,碧箫才硬生生地逼出这么句.
"哦,我差点忘了.姐姐的那把紫玄剑不见了,可能是当日为救我慌乱之中丢失了.所以我便想来问问你."
"紫玄剑?那把紫色剑鞘的剑?"那日碧箫在平薏柠与花解语交手时无意中确实看过那把剑,只是后来平细儿出事,就并未再留意.
"恩.你见过吗?"平细儿追问道.
傅青璇不由得稍稍握紧了剑,并且下意识地向身后缩了一下.
"青璇,你那天捡到的那把剑莫不是紫玄剑,你不妨拿出来让平姑娘瞧瞧."裕枫顿悟道.
"是吗?青璇姐姐捡到一把剑?"平细儿也注意到傅青璇身后的剑,她按奈住情绪,温言温语道.众目睽睽之下,傅青璇自知藏匿不了,于是极不情愿地从身后亮出宝剑.
"是它,它就是姐姐的紫玄剑.可算是找到了."平细儿一眼便认出了那把剑,她顺手到傅青璇手中取剑.傅青璇也只得松开了紧握的手.其实她并非一个喜欢据他人之物为己有的人,只是自从她看到了这把剑就爱不释手,似乎与它有缘一般.
"箫哥哥,青璇姐姐。。。。。。。"平细儿突然顿住,她还不知道傅青璇身边的那位俊美少年是谁.
"这位是我师兄裕枫."
"哦,那还有裕枫哥哥,请随我去见姐姐吧,她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们呢."平细儿欢快起来.
"哦?还有我吗?我可没有什么功劳."裕枫分辩道.
"怎么会没有.若不是裕枫哥哥提醒青璇姐姐,青璇姐姐恐怕还不会记起来呢!"平细儿话中分明暗含讥诮,她也是早看出来了傅青璇交出紫玄剑是十二分的不情愿.
傅青璇不由暗暗发寒,"这丫头还是个狠角儿."
裕枫见平细儿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好拒绝.于是四人一起来到菱轩.
自从发现丢失了紫玄剑,平薏柠一直心神不宁.紫玄剑是父亲留给她的.父亲的遗言还一字一句地回荡在耳际."柠儿,爹把紫玄剑交给你.你一定要用它手刃屠害我们叶家的仇人.你一定要记住."父亲是含着遗恨离去的.每次当她抽出紫玄剑的时候,那一股杀气里透露着沉沉的怨恨,催迫着她.这么多年,一日一日地被压抑着.虽有袄厌恼,可是她并没有想过要打破这种生活.或者说,她不敢.一旦她放弃了仇恨,她害怕她再也无法接受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她想如果那样,她也许会同时放弃生命.虽然生命之于她,或许已不重要,可是她却要依附它来照顾妹妹,以及来寻找心中遗留的一丝希望.即使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即使他已经永远地离开她了,她还是愿意保持着一丝丝的幻想.哪怕仅仅是幻想.
"姐姐,姐姐,找到了,剑找到了。"平细儿推门而入。果然,手中攥着紫玄剑。平薏柠接过剑,一丝喜悦一闪而逝,重又恢复了平静。此时,她注意到平细儿身后的三个人。除了碧箫,其余两位?莫不是月圆之夜,茶室之内的那对男女。他们称呼碧箫"碧师兄",难道。。。。。。。
"姐姐,能找到紫玄剑,多亏了他们。"平细儿伸手指向他们三位师兄妹。"这位是傅青玄,箫哥哥的师妹;这位是裕枫,箫哥哥的师弟。"平细儿一一引见。"这位便是我姐姐,平薏柠。"
裕枫?云山派的裕枫。我早该想到的。云山派居然出动了两员大将。平薏柠以一个江湖杀手的身份小心地揣测着。
"姑娘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裕枫初见平薏柠,内心就有一丝震动。
"是吗?裕少侠果真见过我吗?那算是有缘了。"平薏柠以为裕枫在那日花灯晚会上见过她,事实上那一晚裕枫并未注意到她。
"怎么了。又是‘姑娘‘,又是‘少侠‘的,怎么这么见外?不如这样吧,姐姐唤裕枫哥哥做‘枫‘,裕枫哥哥呢,唤姐姐做‘柠‘,怎么样?"平细儿听来觉得别扭,便随即献上主意。再者,她也寸有私心,甚觉平薏柠和裕枫十分般配,有意搓合。

平细儿的一席话惹得平薏柠和裕枫两人一阵脸红热,不知说什么好。而碧箫虽不便说什么,但也暗自责怪平细儿"多事"。要说反应最强烈的还是傅青璇。她极力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说着,一手挽过裕枫,硬生生地把他拉走了。碧箫也是一语不发,跟随了出去,他的心里多少是有些郁闷的。
寂芷楼大厅内,张贴的红榜上公布了经过预选后留下的十位竞选花魁的选手。"乐渊阁花解语"这自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无论是论武功相貌还是论家庭背景,她都是绰绰有余的。"云山派傅青璇",傅青璇之前并未在江湖上露过面,许多人不曾听闻。不过,江湖人士都知道凌宇私下收了一名女徒弟,想来就是她了。这么一来,傅青璇的入选也是情理之中。剩下的几位大都是江湖上各门各派中的女中佼佼者,都早已有了一定的名声。独独这"平薏柠"三个字,名不见经传,闻所未闻,谁也不知道这无门无派的女子有什么来历。
红榜前早已挤满了人。在议论着的人群中,一头戴蓑笠,面垂黑纱的看客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快了。"她自语道。""这一切终是要完结了么?""恩,也该结束了。"女看客陷入了无边无尽的回忆之中。
"回禀阁主,大小姐已成功入选。"飞羚一得知消息便一路赶来。到了花凛的书房,他喜冲冲地报上。
花凛一手执着茶杯,神闲气定,不紧不慢地细细品着,似乎如此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半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有什么新对手么?"
"云山派的傅青璇。"
"这不足为奇。凌宇一心想争得武林盟主之位,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
"阁主,还有一位叫平薏柠的。"
"平薏柠?是何来头?"花凛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自顾自地欣赏着案上的字画。
"无门无派,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物。不过,听大小姐说,这个平薏柠曾经轻而易举地破了她的‘百花齐放‘看来此人并不简单。"
"既然如此,就留不得了。"花凛两眼折射出凶光。手中的杯子立时被拧碎,化作了白青色的齑粉。"你另外派些人去追查平薏柠的来头。"他顿了顿,抬起头来嘱咐道:"这件事不要让语儿知道。"
"是,阁主。"飞羚领命屈身退下。
"哼-------"书房内的人发出一阵诡异的冷笑。
夜,沉沉的,薄雾缭绕。平薏柠朦胧之中听得门外有声响,于是她侧耳细细地听。只见黑暗之中,一根细长的管子透过窗户纸探了进来,随即向屋内喷出缕缕白烟,催魂一般。平薏柠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立刻意识到这是迷烟。她秉住呼吸,一手早已按住了身旁的紫玄剑。好一会儿,屋里屋外全然没有动静,只有晚风扫落叶的声音。接着一扇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蹿进屋内,一翻身来到平薏柠床榻前。只见一把刀在黑暗中明晃晃地亮了出来。他挥刀而下,床榻上的人举剑上挡,奋力一拼。"叮"的一声,那黑衣人连连后退,平薏柠乘机翻身而起。黑衣人见情况不妙,便于袖间向外抛出一信号弹,顿时数十个相同装扮的黑衣人现身,如黑幕一般笼罩而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他们并不回答,直取平薏柠。
平薏柠飞身跃窗,那群黑衣人也紧跟到院里。内外两圈,团团围定,里圈人手持利剑,外圈人手中皆是清一色的连环钩,煞有秩序。平薏柠被围定于正中心,一时难以突围。
看来,是一群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她暗忖着。
这时,里圈八人齐齐挥剑而来。看似平行用剑,然而事实上却是各司其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截-------"四人高乎一声,守定东南西北四方,各自运功。顿时四剑浮于半空,剑气向四周扩散,最后四方交汇,连成一气,截住了平薏柠的退路。
平薏柠凝神而视,发现与其他三面相比,西面的镇守之气较为薄弱。若欲突围,西面是最佳的突破口。为今之计,只有奋力一击了。她背向西面,冷厉的紫玄剑上已输满真气,在黑夜里发出幽冷的紫光。她出其不意地转身劈空而斩。西面的气息受到重击顿时溃散,其镇守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伤了心脉,鲜血涓涓而流。这四面本是息息相关,一方出现了阙口,其他三方也同时受到影响,强悍的慑力再也无法维持。
"定-------"又是两人挥剑劈面而来。其用剑之速极快,未待平薏柠调整气力,已一前一后"定"住了她。两剑一指眉心,一指后脑勺,其距约摸半寸,被制者动弹不得分毫。
"破-------"听到这一声呼叫的同时,两把利剑正从掌心被推出,朝着自己飞来。
没有时间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平薏柠清楚地知道目前的处境。
只能冒一次险了。她一脚点地,使足反推之力使自己快速垂直腾入半空。把持"定"阵的两人见势,均举剑上戳。平薏柠翻身而上,倒立于半空。为抵住身体的重力,她一掌击向地面,其反弹的真气只能暂时支撑着她。
她得迅速!
眼见得两把利刃探了上来,她用腾出的一只手勉强握紧了紫玄剑,横空斩向那靠近自己的利剑。"啪""啪"两声,两剑被齐齐截断。可是,由于耗力过多,另一只手已无法稳住。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正在快速下落。
此时,外圈不再维持静观之势了。数十条连环钩铺天盖地般袭卷而来。
眼看,那些锋利无比的钩子就要近身。突然,持钩者背部几乎同时中刀倒地,大片大片的鲜血泼了一地。那些钩子顿时如同折翼的鸟儿一般无力地向四处摔落。幸免于难的便负伤而逃。
她转眼而视。白衣的少年翩然而立,还保持着出招时的姿势。
下一刻,他接住了下落的她。第一次,她被人如此地抱着。
"裕公子。"她看着他清俊的脸,惊讶多于兴奋。
裕枫轻轻地放下了她。他看到平薏柠一脸的惊疑,便解释道:"方才听见平姑娘院中有打斗之声,所以在下赶来探个究竟。不想姑娘竟遭人围攻。"
平薏柠知道自己不该凭空对他生疑。她本想说出一些温暖的话来表示歉意,但不知为何,她竟道:"裕公子真不愧是云山派的出色人物。稍一出手,便让敌人无处可逃了。"刚说完,她便后悔起来。她不该对他这样冷嘲热讽,毕竟是他救了她啊。
裕枫一怔。本以为她会说出一席感激的话语,可是结果得到的竟是如此生硬的话。然而,他并不生气,只是转移话题道:"碧师兄昨日被师傅召回云山了。"
她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是转过身去,面对着院角的桂树出神。夜蝶在翩舞,在弥漫的雾气里仿佛是一个个跳跃着的小精灵。一阵阵的桂花香扑鼻而来。她渐渐地迷醉在这夜色里。
"平姑娘,上次的事真对不起。青玄不懂事,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裕枫一直以为平薏柠为那事还耿耿于怀。
"你喜欢傅姑娘吗?"她突然这样问道。她背对着他,双眼紧闭着,任凭夜风抚动着垂在额前的长发。
裕枫突然不知如何回答。青璇是他的师妹,他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般的爱护,他很清楚那种爱绝对不是男女之爱。可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如果尊重内心的选择,那么便会伤害她。他忍心吗?想了许久,他发出低沉的声音:"我爱护她。"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依然背对着他,"我可以称你‘枫‘吗?"她的声音飘荡在夜气里,夜歌般空寂,轻柔,仿佛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不等他回答,她已消失在了夜色里。他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他呆呆地立在原地,思绪在长夜里放歌。
十五岁的那年秋天,他第一次离开云山。在玉汀湖畔,紫衣的女子迎风而立,眉目间结起了淡淡的愁,是秋天的云霞,邈远地浮荡着。他是坐在船中的乌蓬里的,他赶到船头,"姑娘,姑娘。"他一声声地唤着。可是她始终没有听到,她走了,只留给了他视线里的一抹紫,淡淡的,后来,那一抹紫就留在了记忆里。他当时是想追到她,跟她说"姑娘,跟我回云山吧,我会永永远远地照顾你。"当时的他还是单纯的,他满心以为他可以为她驱走一切的愁。此刻,他想,如果那个女孩再次站在他面前,他也许再也没有勇气去说那番话了。他真的还能为她排解一切烦恼吗?他开始怀疑。
"清灵湖水清灵魂,紫晶璧人紫晶怨"他不禁低吟。这个填词的女子是谁呢?难道真是记忆里的她吗?否则何以如此情投意合?还有,平薏柠与她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似曾相识?都是一身紫衣,都是化不开的愁,都是令他的心轻痛着。
漫漫的长夜,桂香一丝丝地渗入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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