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无端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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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景圭被捉后,先是被吓得半死,后来见土匪拉着他走了一天,知道他们是要钱的,头脑灵敏的他,就对张春林说,我知道我家中有万千的钱,在会同城里有资金雄厚的木业,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我帮你们弄很多很多钱就是了。
此时的蒋景圭虽只是个不满20岁的小青年,人却十分地聪明,他认为要取得土匪的信任,必须得配合他们,于是假装积极协助,但求保命。张春林其实也只想着要发财,也不想要人家性命,于是对听话的蒋景圭并没进行太多的打骂和折磨。到了晚上还给他饭吃,并没有十分为难他。蒋景圭表面上对土匪惟命是从,暗地里却把他们到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人,讲了什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心中早已在盘算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到了深夜,庙外有依稀的亮光,田野里一片蛙鸣虫唱,整个世界进入了甜蜜的睡梦之中。机会终于出现了,蒋景圭悄悄地磨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轻轻地给自己松了绑。他等到深夜,觉信看守他的土匪也睡着了,他才解开了自己头上被蒙住眼睛的那块黑布,聂手聂脚、小心翼翼地越过守卫,无声无息地摸过去,轻轻地打开了庙门,逃了出来。
蒋景圭并没有惊慌,也没有马上就逃离此地,而是对周围的地形、建筑物借着淡淡的月光,进行了一番辨认和记忆,在依稀之中他认清了东冲湾的方位。然后乘黑逃到了艮山口,到西区区政府报了案。
第二天清早,储康民得知辖区内发生了绑匪绑票案,当即亲自对蒋景圭进行了询问。蒋景圭对所提问题,答得清清楚楚。储见蒋系会同大地主蒋荣早之小儿子,此案不迅速侦破以后难免被动。为了进一步核实具体情况,抓获案犯,他马上安排了一个班的保安队员,带着蒋景圭来到了东冲湾,对实地进行了查对落实。
张春林在天刚麻麻亮时就已睡醒了,他心中当然最关心羊的状态,他爬起来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羊,只剩下一截断绳弃在那里。自己辛辛苦苦关来的羊,要靠他发大财的羊竟然跑了,他大吃一惊,心里当即凉了半截。他又气又急,只得把负责看守的两个弟兄踢了几脚,嘴里不停地骂着娘伙山,带着无限的失落,与他那六个弟兄,连现场也不清理,万般无奈地逃离了此地。
蒋景圭带着储康民的部下,一路直奔到了东冲湾的黄俊岱家里。他对他们说,我先是被带到了这一户人家,这家主人不同意关在他家里,要他们放人,但又要他们小心一点,听他们说那人叫四爷。接着我就被带到了他家门外不远处的那个破庙里。他带着储康民的兵随后便来到了破庙,找到了绑他的那段被他磨断了的绳子及蒙眼的黑布。他介绍自己如何与绑匪交谈,周旋,如何吃的晚饭,吃了什么菜,饭是怎么送来的,如何逃离,如何看清了方位才去报案的情况。参与调查的人到东冲湾黄家一问,绑匪的晚饭,果然是在黄俊岱家中做好了以后,由张春林亲自提到了破庙里来和蒋景圭他们一起吃的。

储康民从调查回来的弟兄们口中得知,绑匪早就跑了,蒋景圭是被关在东冲湾的破庙里,是在黄俊岱家里做的晚饭。推磨绕圈子,绕来绕去都绕到了他黄俊岱的头上。储康民笑了,他大声骂了一句,操你奶奶的黄俊岱,你终于犯到我手上来了。于是他决定,马上捉拿黄俊岱。他认为只要捉住了黄俊岱,破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谁做的案,黄俊岱绝对一清二楚。
储康民得到了黄俊岱就在家中的情报,他当机立断,马上带队到东冲湾把黄家大院团团围住,亲自上门来捉拿黄俊岱。他们派人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搜查寻找,一个人一个人地盘问,绝不放过黄俊岱。储康民心想,自己既然亲自出面做了,就一定要做成功才行。
黄家人见这个架式,个个都十分着急,又不敢暴露心迹。黄俊岱的大哥家先被搜完,他知道四弟没在家,而是到金袍铺打牌去了,便悄悄派儿子到金袍铺报了信。储康民的人在黄家继续搜查,黄的侄儿见自己没有被人怀疑、跟踪,于是来到了陶兴石家,将储康民带队到家中去抓四叔的情况,通报给了黄俊岱。
黄俊岱和几个朋友昨晚在陶家喝酒赌博,玩得很尽兴,此时还没有起床。见侄儿来报,储康民正带人在自己家里捉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参与张春林做这一件绑架他人的土匪活动,便马上起床,想立即到艮山口西区政府找储康民,讲清楚事情的缘委。在一起喝酒的陶兴石、杨秀湘等人认为,人不在时中,黄金变成铜,你脱不了干系,一张嘴怎么能讲得通,此时去找他讲理,无异于自投罗网。
黄俊岱自信地说,我怎么说不清?我和你们在一起打牌,没有在家。张春林做的这起绑票案,根本就与我无关!
杨秀湘说,你这样说我们是相信,但储康民相信你吗?张春林跑了,蒋景圭又带人到了你的家里,饭也是从你家里做的,你人虽不在,怎么说得清楚与你无关?
陶兴石也说,这么大的事,储康民不拿你交差,他怎么下得了台?你自己此时想去和他讲清楚,不正是飞蛾扑火,自己去送死吗?
大家都劝黄俊岱不能到西区政府去,只有躲过这趟风口才能说得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一到西区政府,不论怎么样,都是要被关押起来的。
黄俊岱听了朋友们的劝告,不去西区政府也不回家,只好随杨秀湘到黄土坝的一个朋友家中先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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