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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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skan海港外的海上,白乌贼号载着大量货物和一些偷渡者刚驶向南方,Empty便混在其中。一贯拥有好运加上行使谨慎的他怎么也没料到,在大街上所杀的不起眼的侏儒法师竟然是在HostTower中相当有地位的人物。那天有一个“免役魔法的怪物”在塔内屠杀,不但大部分魔法都对他无效,而且战斗力极高,卫兵和召唤生物都顶不住他,最后他在杀死数十名法师后“逃走”。原本可以顺利趁乱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那个“怪物”,但侏儒法师的前下属之中有人对这个死于塔外的导师级法师的死因产生了怀疑,他们为了争夺其位置继承权,很积极地调查了他的死因,甚至找到了指正Empty的证人。不想成为他人权力斗争的炮灰,无奈之下Empty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张船票开始了逃亡。
原本的计划是犯了事就逃亡冰风谷,那里是费伦的极北端,环境恶劣,每年有88天极夜,大部分区域由地精、兽人、极地蠕虫(Remorhaz)控制着,人类很少愿意去那里开拓疆土,除了那些犯罪者或逃亡者,而人员稀少的冰风谷也欢迎那些有前科的人。促使Empty向原计划的反方向逃亡的原因是,他听说了一个具有一定可信度的传言。在第一个被杀的法师那里发现了一个预言,解读出了“猪人将给北地带来混乱”的意思。这对Empty是个极大的冲击,猪人的诞生竟然被魔法预言出来了!向南的目的就是为了逆着预言前进。从好的方面看,预言表明Empty最终能成功解除封印。但从不利的方面看,猪人的存在提前被人知道,这将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危险。
另一个主要原因是,Empty讨厌宿命论。如果人的命运是可预言的,这意味着他哪一天会做什么事,哪天过得顺利哪天倒霉以及哪天死亡,都是事先定好的。如果真是这样,生活就太无趣了,他觉得人的命运应该由自己掌控。Empty很重视这个魔法预言,他打算远远地逃离北方来回避预言,而不是将其当作儿戏继续呆在北地。作为一个肉搏系的猪人,魔法是他最大的敌人。要击败某个敌人,首先应该对他尊重,承认他的强大,而不是违心地鄙视、藐视他。
船的目的地是Amn的Athkatla,一个经济发达、金钱至上的都市,像Empty这种程度绝对是个穷鬼。从Luskan到Amn需要很长的时间,船员们都无所事事地消磨时间。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的Empty考虑着今后的计划。虽然他对南方有所了解,但那里没有他的关系网,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制定完美的计划后再行动,而是充满了随机性。之前几个月的行动基本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结果还算顺利,现在他已经取回了相当一部分猪人的能力。但最近的封印解除有些奇怪的感觉,不像刚开始时杀死对手后立刻有了很大反应,随后能力得到明显提升。现在则是没有明显的力量提升,而是出现力量的波动,短时间内力量会产生时大时小的变化,使他无法控制力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阻碍力量的发挥。
正在无聊的船员们期待有些变化时,船体突然发生剧烈的震动,使不少人直接倒地。震动接二连三地发生,Empty快速跑向船边查看情况,在他的一侧没有发现异常,却听到另一侧有人大喊“鲨鱼!”。
鲨鱼没事不会攻击人类的船只,否则行驶于剑湾的船至少沉掉一半,但一旦被缠上就很难抗住了。Empty果断地脱去全身甲,做好下海的准备。全身甲是他身上最值钱的物品,这种情况下只能抛弃,穿着重甲游泳恐怕没人能做到。Empty的武器经常更换,普通武器承受不了猪人巨大的力量,很容易损毁,现在使用的巨斧也是这样的消耗品,扔掉也不可以。身上剩下唯一值钱的是手上的防御戒指,具有一定的魔法效果能增强防护,虽然是低级的,却也花了Empty不少钱。
白乌贼号撑了5分钟,随后开始大量进水,又受到几次撞击,终于彻底解体,船员们都跳水逃生。Empty并不了解鲨鱼的习性,但他判断,犹豫不觉的人最后掉入水中会成为鲨鱼的攻击对象,如果在此之前能游出攻击范围就有希望逃生,于是跟着第一批跳入水中。
Empty近来霉运不断,可能是之前运气好过头造成了透支吧,鲨鱼就在离他很近的位置,首先向他发起了攻击。鲨鱼体型巨大,一口就能将人咬成两半,猪人战士即使武器在手也敌不过它,更不用说赤手空拳了。但Empty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垂死挣扎中对着冲过来的鲨鱼给了一拳。水中的阻力很大,拳力大减,但Empty依然感觉像打在包裹了橡胶外皮的铁块上,拳头暴痛,这就是鲨鱼身体的强度。这一拳自然无法给鲨鱼造成伤害,但改变了他们的相对位置,使鲨鱼从身边擦了过去。

Empty知道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赶紧环顾四周想对策,见到离自己一段距离有一个瘦弱的人浮在水面上发呆,于是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快游泳速度向他游去,现在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帮一个替死鬼放点血来引开鲨鱼。替死鬼没有发现他的意图,被他轻易地接近了。Empty没有利器可以帮他放血,只好用蛮力先将他的手臂折断,然后扯断,大量的血流入海中。没有空闲去确认鲨鱼的动向,Empty立刻有游向人多的区域,即使替死鬼成功地吸引了鲨鱼,最多也只能提供几秒的逃生时间,必需混到人群中,然后就比拼运气了。
游出沉船位置一段距离后,鲨鱼没有追击,看起来不像是饿昏了才袭击人类船只的。现在该往什么方向游,Empty完全没有概念,只有跟着其他几个船员,希望他们有获救的办法了……
与Empty乘坐同一艘船的Janny是一个半精灵游侠,与逃亡的Empty不同,她搭乘白乌贼号是另有目的。年轻的女游侠原本生活在HighForest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与很多混血种族不同,Janny并没有过多地受人欺负,相反,她从小就是个制造麻烦的孩子,身边的人对她很头痛,对她的评价是“从来停不下来”。村庄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打猎,Janny跟随村里经验最丰富的老游侠学习弓箭,却凭借个人天分在17岁那年(半精灵20岁才成年)便超越老师成了村里公认的头号猎手。
大部分时间,年轻的游侠都是独自行动的,她嫌其他人太过谨慎,其他人则觉得她故意往危险中钻,不考虑是否连累到同伴。这种打猎生涯没有维持多久,凭借精准的速射能力,Janny狩猎普通的动物毫无困难。她很快对此厌倦,开始到处冒险,寻找各种没有遭遇过的怪物作为狩猎对象,并自称怪物猎人。不错,这次海难的罪魁祸首就是她。一直将挑战强力怪物作为乐趣的女游侠这次看上了鲨鱼,她从一个怪异的商人处购买了一瓶高黏度液体,号称能吸引鲨鱼,随后趁着黑夜凭借敏捷的身手利用绳索爬到船身外,在吃水面附近涂抹了这种液体。她原本并不是很相信这种并不昂贵的奇怪液体真能招来鲨鱼,没想到事实上非常有效。然而这个冒失的年轻游侠对陆上的怪物还算熟悉,对海中的却缺乏了解,她并不知道鲨鱼能轻松撞毁一艘较大的船,受到撞击的影响,她根本没能有效地射出一支箭。
船被撞沉后,慌乱的游侠不知所措,好在鲨鱼咬死了一群先跳下水的人后再转了2圈就离开了。跟随剩余的船员乘坐小船划到一座小岛上,本以为获救了,没想到现在成了海盗的囚犯,驻扎在岛上的海盗与落难的船员相互认识,也可能根本就是一伙,Luskan的水手大都是海盗改行。囚犯的下场是对外宣称全部遇难,然后当作奴隶卖到Athkatla,也就是白乌贼号原本的目的地。
“获救”的搭船者有10余人,分别被关在几个牢房里,此外还有些被囚禁更久的人不知出处。Janny观察自己牢房里的人,貌似有战斗力的人只有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家伙,于是上前将对方拖到角落搭讪,“一起逃走吗?”
对方转头观察自己,看了很长时间,让Janny觉得都不好意思了,怀疑对方是不是痴呆或受惊过度。这时对方发话了,“你有什么计划吗?”大块头沉着的话语和坚毅的眼神给人一种可信任感。
“没有……”Janny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回避对方的目光。
“那就等找到机会再共同行动吧。”大块头没有表现出失望,而是冷静地接受了联手的建议。
之后他们相互作了介绍,主要是介绍各自的能力和战斗方式。交流主要由这个叫EmptyPigheart的魁梧战士引导着,两人都没有说太多话,谈的都是很实际的问题。Empty在海难中除了手指上的防御戒指失去了所有的物品,又被船员暗算成了囚犯。Janny也被没收了武器,幸好身上的硬皮甲没有被剥下来,没有眼光的海员被皮甲老旧的外表蒙蔽,没有发现这件相当值钱的附魔装备。
JannyFreez
Race:HalfElf
Age:26
Alignment:ChaoticNeutral
Height/Weight:169cm/51kg
Class:Ranger10
STR12
DEX18
CON16
INT13
WIS9
CHA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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