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情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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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晴。早晨,太阳从白鹤山的肩头钻了出来,掠过树丛的枝头散射出一束一束的五颜六色的光,感觉进陶渊明的世外桃园。山脚的田地里有几位勤劳的人在唱着山歌用木桶担着牛粪在给刚发芽的油菜施肥了。小河里不知谁家的鹅唤出了几声天赖之音,使得河两岸和屋前两块水田的鸭子都跟着附和起来,像大型歌剧院的大合唱,清脆悦耳,美妙绝伦,然而一些睡懒觉的年轻人却听起来是尖锐刺耳的噪音,想起床逮来炖吃了解气。
志成起床挑了两担水,母亲们还没起床只听有些声音议论。他没仔细听,忙着生火。志成刚生好火,大家都起床了。母亲唤志成烧火做饭。饭刚熟志宏回家来了。他刚进门,亚梦会意一笑。志宏顿时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亚梦在他家玩,他心跳骤然加剧。
“二哥,你回来了。”正当赵志宏还在发呆时,亚梦说了。亚梦嫣然的一笑,像蔚蓝的天空飘着的彩云,猛然飘到志宏的脸上一样。
吃了饭,志宏便与亚梦聊天,志成则闷闷不乐地放牛去了。
亚梦想获得志宏的喜欢,甜言蜜语中挖出自己所有的疾苦和伤心事。
赵志宏怜悯地盯着她,但没说话。
亚梦说了一会,绽出火焰的笑容问:“二哥,在学校你们过得愉快吗?”
赵志宏笑着说:“愉快?有钱用就愉快好耍,没钱用挨饿。”
“我汇给你的两佰元钱,收到了吗?”
赵志宏根本没有把她汇钱给自已的事给母亲说,听见亚梦这一说,觉得有点难堪。
他木然了一阵才说:“我收到了。”
母亲坐在一旁和外婆聊天听见亚梦汇有钱给志宏,立刻转身对志宏说:“这个志宏,你得了妹的钱又不给我们说,回家又来问我要钱。你给志成学学,他先去上高中时,我们没拿一分钱,那么远的路就是走。你现在每月拿五十元钱还说少了,米是家里扛,就是买点菜,不知拿那么多钱去干什么了!”
“你说,那么远的路叫我走,不丢人啊!”
“志成,他走路不丢人!”
“那时家里没钱了,现在有钱还叫我受苦?”
“要是志成这样拿钱,你想,你们还能读书吗?——真没良心!”
赵志宏看见母亲瞋怒,缄口不言。
亚梦不好意思插嘴,目不转睛地瞅着志宏嘻皮笑脸的样儿觉得好笑。
继父看见亚梦在,和谒地说:“算了,不是我们不允许你们用,是因为我们家还穷,你们读书,将来要的是钱花。”
外婆在一旁说:“别说了,以后你们读书出来了,那点钱算得了什么!”
母亲悄悄地对亚梦说:“你看这志宏,他用钱总是要比志成花得多!要是我不管着他,不知惯成什么样儿!”
赵志宏坐了片刻,他便去房间里看书去了。
亚梦笑着对母亲说:“姨娘,二哥肯定生气了!”
“他生气了?这个娃儿,不说他将来不得了!”
“我去看一下。”亚梦走到房间里去,志宏见立刻挪一挪椅子给她坐。
“二哥,姨娘说你几句,你就生气了。”
赵志宏听见亚梦娇嗔的声音,像春天早晨小鸟啁啾。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爱慕便笑着问亚梦:“你到外面打工累不累?”
“怎么不累呢!累死人了!““许多人都说外地人那钱不好赚。我们村里出去打工的,没有几个找得多少钱,大部分人是空手而归。你可能比他们聪明,或者你的年纪小在外面还能挣点钱。”
“其实在那边打工比较苦,我们厂每晚加班干到一二点钟,每天工作十三个小时,有钱的人买点好东西吃补补身子。我把钱都汇回来了,只有到外面挨,有好几次加晚班,晕死在车间了,是工友们把我抬到寝室去的。”
亚梦说到此,特别地伤心。
“这么累!你去加班干嘛?”
“你不去,老板扣你一个月的工资!”
“他妈的,我早就打他了,纠起本地老乡,晚上趁老板不妨给她妈的干了。”
“你说得太简单,在外面去打工的,那个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谁不想在外面挣点钱回家?况且,你跟老板斗,吃亏的是你。”
亚梦觉得志宏对外面的世界太不了解了,说下去也没什么欢悦,而且也不是她关心的事。她想揣摩志宏心里对她的感觉,过了好一阵子问:“二哥,你女朋友是哪儿的?”
志宏就像旧社会天天泡在妓院里寻酒作乐的人一样,狡猾地一笑说:“不知道!”
“咦!怕我知道呀?”亚梦说着脸色有些异常难堪。
“是谁给你说的?”
亚梦看着志宏嘻皮笑脸的样子说:“是姨娘说的。”
她很失望,试探性地说:“唉!你们在读书为何谈得那么早。倘若考上大学,不在一起,怎么办?”
赵志宏听她像一位长辈在他面前说这些带有教育意义的语言,不好意思和她说下去,拿着笔在草稿上乱画,来逃避暂时的惭愧。
天色依稀黄昏,太阳依依不舍的向人们挥手道别。小河不知不觉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等待心上人的到来。赵志成放牛回家了。
继父,母亲和外婆还在想志成与亚梦之间的事。他们看见志成回来了,母亲忙说:“天快黑了,志成回来了。”
“黑了!”外婆感觉很意外地说。
继父急着去田地抓猪菜。母亲悄悄地去看亚梦和志宏在做什么。她看见志宏和亚梦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母亲转身走到外婆面前说:“志宏的脸皮厚,他和谁都谈得拢。我家这个志成,不知道将来怎么办!他比志宏要老实多了。”
外婆看见志成朝她这边走来,便看着志成笑着说:“你知道什么?将来到城里做大事了,多的是姑娘和他说话。”
母亲见到志成回家来了,忙去做饭。赵志成看见亚梦和志宏到隔壁房里说话,也许亚梦在他的脑子里的已根深蒂固了,他很嫉妒志宏,也很烦躁,此刻他看见的一切都很可恶。他看见母亲还没有煮饭,火冒三丈,直到后来他回想起这事还感到很后悔。
“不知道你们在家做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煮饭!”
“我怎么的?你不知道,我很傻!把钱拿给儿子用,自己不会用!”母亲吹毛求疵地说。
外婆笑着说:“志成你说呀!以后得工作了还不起你那点钱吗?”
母亲便挑着水桶去挑水去了。外婆悄悄地给志成说:“你叔叫我给亚梦说,叫她来和你。我把你叔的话说给亚梦听。亚梦说,你们是表兄妹,表兄妹我们国家法律规定不能结婚。”
赵志成对亚梦非常有好感,此刻听外婆这一说,又觉得自己没面子,又有点憎恶亚梦瞧不起自己。
“不知道他忙什么!我还要读书哩!我们本来是表兄妹关系,法律上是不允许结婚的。”这句话不是心里话,倘然亚梦答应爱他,他会接受的。
“我也是这样说,亚梦没有读得有书。假若是你考上大学,有工作了,她在家里务农,同样累。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农活。”
母亲挑水进屋听见外婆和志成在说话,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和志成说,亚梦说是表兄妹不能结婚。我说要是志成考上大学在城里工作,她在家务农,同样累!”
“唉!别去说了,她不会想。我们也不好说,这孩子不知道怎样想的。”
母亲忙着做饭,他们都不知道志宏和亚梦到隔壁房间谈什么。
过一会,继父背着猪菜回来了。他心里这几日,为了志成和亚梦的事有点急躁,猜测不到亚梦心里想的是什么。
赵志成听了外婆的话后,更觉得心里很烦乱,毕竟他已经长大了。在学校里常常看见一些同学谈恋爱,心痒痒的,但由于家庭贫寒,他从来不敢去奢望,好像这一切都是有钱孩子的事。正当他对爱情渴望时,他却遭亚梦泼冷水。他的心真的很烦乱,行坐不安,暗想,亚梦又漂亮,嘴又甜,而且她小四五岁,她是自己心中渴望追求的那类人。但是他想到是,她又是表兄妹,结婚后又害怕对自己孩子畸形,更何况她不喜欢自己。他心底很矛盾。
晚饭做好了,母亲去叫志宏和亚梦俩吃饭,母亲发现亚梦在哭。她搞不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
吃了饭,继父找来一些话关心亚梦。志成不时用眼光瞟亚梦几眼,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上去好像盯着亚梦生气。
大家坐在火坑边,各自说开去。
亚梦看见志成没有说话,便故意说:“大哥!你结婚一定通知我哟!我即使再没有时间,有多遥远,我都会来的。”
母亲看见志成没理她,也知道亚梦说话的意思,笑着说:“他说要去读书,不知何年何月结婚去了。”
赵志成听了这话,觉得她根本瞧不起自己,瞟她几眼。他五脏六肺像火烧火燎,心里难受便去睡了。
赵志成躺在床,像小孩子暗暗地骂亚梦:“你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我!我如果考上大学,到城里工作,找一个比你强十倍一百倍的女孩子来气死你!”
志成去睡觉后。亚梦对母亲说:“姨娘,大哥好像不高兴。”
“他是这样一种人,一辈子揪着脸给别人看的!”
亚梦觉得无趣也去屋里了。母亲觉得蹊跷,问志宏:“志宏,亚梦和你说什么吗?”

志宏嘻皮笑脸地说:“妈,亚梦说喜欢我。”
母亲和继父相视而笑。母亲说:“难怪亚梦说和志成是表兄妹不能结婚。我说你叔一点儿也不知道,原来她喜欢志宏,你为什么去提志成!”
继父笑着对志宏说:“现在你怎么办!学校那女孩,你怎么给她解释!”
“我劝你答应亚梦算了,亚梦人很好。你读书,她在广东打工找钱送你上学,我们当爹妈的也要轻松一些。”母亲语重心肠地说。
“你现在不答应亚梦也不行呀!还说你们读得几学书了不起了!”继父附和着说。
母亲说:“的确。她想,别人看不起我,连我姨娘也看不起我。”
坐了半晌,继父对志宏说:“你不去和亚梦玩!让她一个人在那屋子里?”
志宏起身去了。继父立刻说:“你怎么不撮点木炭去!天气很冷,看样子今晚要下雪!”
志宏用铁铲撮了木炭过去了。
母亲对外婆说:“难怪说要她喜欢志成,她不答应,可能她和志宏早说过了。”
继父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凭空猜的。你想,亚梦给志宏汇得有钱,她肯定给他写得有信!”
继父揉了揉脸为自己以前的估计猜测错误而失意,说:“那我就不清楚了。”
母亲笑着说:“不知道怎么办!志成没有人喜欢,志宏又嫌多!”
继父挤着眉头说:“怪谁呢?是他自已呆板!自己没出息,嘴钝!”
“的确,这志成最怕羞,拿句话给他说,他都不会说。”
外婆非常反对他们说的话,觉得母亲有偏见,冷着脸说:“不说话,你就觉得人家呆,有些人是不爱说话嘛!”
继父说:“不是我们恨他!是他的确这样儿!”
“我不相信!”
晚上,他们聊一会,睡觉去了。可是这一晚他们都没睡好觉。志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暗自决定一定要去复考,来改变自己有权利去爱自己想爱的人。他想金钱是他必须要跨的第一道门槛。假若有一天自己拥有了足够多的金钱,无论绚丽多彩的爱情有多浪漫,离他有多远都会投进他的怀里。
母亲想了解亚梦的心里话,千方百计地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和亚梦睡在一块。其实亚梦也想探母亲的口风,便和母亲轻描淡写地说:“姨娘,我担心嫁在外面不得和你们见面,你们说我没良心,所以许多男孩子追我,我都拒绝了。”
“在外面有什么好呢!你自已也清楚,有钱的人,谁愿在外面做苦力。呆在家里有吃有穿的不好吗?大部分的人在外面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生活设法无计了才出去谋生。我想,你现在苦,将来到一个穷苦人家仍然是苦。”
亚梦无语。她知道母亲说的有道理。
外婆插嘴说:“我们寨,文碧家女儿打工喜欢一个男孩子,她跟着去四川。那地方穷山恶水的,一年四季吃玉米,红薯。她写信给她爸爸,要她爸爸去接她……”
母亲打断外婆的话,“文碧去了吗?”
“文碧说,谁叫你瞎着眼去那儿呢!你来了,那小孩怎么办?”
“有小孩了?”
“是的。就是因为有小孩了,才没有去接她。”
“我们寨上小云嫁到广西,起初去广东打工听那男孩子说,他们那儿条件非常好,和男孩子去后,连要一口水都要走十几里路。下雨了,提心吊胆的害怕房子被洪水冲走;出太阳了,地上拉出米多宽的裂缝,不小心掉下去。”
第二天早晨,赵志成晚上睡不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他在厨房火坑里把火生燃,去挑水。
亚梦听见水桶“乒乒乓乓”地声音,问:“姨娘,是谁起床啦?”
母亲知道是志成,说:“是你大哥!”
母亲知道志成的心情,毕竟他是她的亲骨肉,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撑。她也为难,爱情这东西不是一厢情愿的。她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吃了饭,亚梦知道志宏要去上学,闷闷不乐的。
母亲便趁亚梦不在,问志宏:“志宏,你今天要去上学吗?”
“妈,亚梦喜欢我。昨晚听见我有女朋友,她哭了。”
“你不怕耽搁功课?”
“没有关系的。我们是补习生。”
志宏打算不上学,他陪亚梦在家多玩一天。
志成不吭声不吐气地放牛去了。他忌恨志宏,然而说不出让自己置信的理由,也许是许多女孩喜欢志宏吧。
亚梦知道志宏没有去上学,像是吃蜜糖,问母亲:“姨娘,你有什么活让我们做吗?”
母亲和蔼地说:“你们玩吧!家里的活让我自己去干。”
“反正在家里玩吗!”
志宏笑着说:“妈,让我们去干吧!在家呆着也无聊。”
母亲看见他们俩,心里喜滋滋的,说:“你们去把田里的萝卜拨了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笑着去了。
赵志成在山坡上放牛,看见他们俩,有点无地自容,想找个洞钻进去藏起来。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可怕的爱字,他认为人的一生之中除了女人自己还会梦想什么。他对自己没信心了,忧郁恍惚,未来就是一座坟墓。
次日,碧空无云,溪水如镜,太阳没有像往日那样羞涩,躲闪不迭。眼睛仿佛盯着志成生气。天空发出白色的光,在志成的梦影中像一张空白纸,也可以说像一张塑料布,任由他在上面去涂画。
赵志宏和亚梦说好了,准备上学去了。临走之前,他对母亲说:“妈,我有一件东西你没拿!”
母亲会意一笑。亚梦迷惑不解问:“什么东西?”
“你猜测是什么?——钱!钱还没有拿!”母亲笑着说。
亚梦捂着嘴角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问父母要钱!”
志成把牛放在山上,砍柴回家。正看见母亲和志宏说钱,很不愉快。他总是感觉到母亲每件事都是偏向志宏。
母亲说:“这个月拿40元,会可以吧!”
“40元?——至少拿70元!”
“米是家里拿,拿这么多钱去干嘛?”
志宏油腔滑调地胡诌了一通。母亲笑着把钱拿给了志宏。
母亲对亚梦说:“你看这志宏!他一回家,就要钱,像解放前国民党的抢匪了。”
亚梦只是脆脆地笑过不迭。
志宏笑着说:“好了!现在得钱了,我该走了。”
志宏走后。赵志成颦蹙对母亲没好声气地说:“妈,我要去理发!”
母亲笑着对亚梦说:“你看我这一家子,个个问我要钱!搞得我像出钞机了。”
志成没好声气地说:“算了,我不去理了!”
母亲皱着眉头和蔼地说:“和你说话,就像和你吵架似的——要拿多少?”
“由你拿!”
“十元?够不够!”
志成绷着脸没吭声。
“理头发才四元,十元乱花都够了。”母亲说。
志成接过钱去街上理发。
母亲难堪地对亚梦说:“你看我们这一家人,谁没有钱用就不高兴。”
亚梦只是笑,她也知道志成是冲着她来的。
下午,志成回来了。亚梦看见志成总感到羞涩。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出格了,伤了志成的自尊心。
亚梦便对母亲说:“姨娘,我今天要回家。”
“回家是耍到这儿也是耍,多玩几天嘛。”
亚梦宛尔一笑,说:“别人要说我们闲话啦!”
“说什么?到姨娘家玩,还要说,真无聊!”
“亚娟叫我只玩一天,我却耍了几天了。”
母亲知道亚梦硬着要走,留不住。她转身想留外婆多住几日,对外婆说;“妈,你到这里玩吧!”
外婆从屋子里走出来,说:“我要回去了。已经来几天了,家里的东西怕别人偷!”
“谁有这胆儿?”
“前次我来亚娟家。我的柴、洋芋被桥发偷了。”
桥发是舅舅的大儿子。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生活拮据,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常趁外婆不在家去她家拿东西。
“他妈的没良心!老子们养他那么大了,真没良心!生来是他一家没良心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老了还想让他爹来赡养他,到现在你七八十岁了,倒过去养他儿子,孙子。”
“桥发那娃儿也要去厨房倒我的菜油。”
“真他妈的丢人!”
“一年四季,我地里的菜,他粪便不泼一瓢,一家人提着篮子天天去摘。”
“天打雷劈的!不知老了,老天怎样折磨他!”母亲恶恶狠狠地咒骂。
亚梦听见他们说,看见太阳要下山了,心有点急,说:“姨娘,我要走了。”
母亲说:“你们若真的要去,我也不留你们!不然太阳落山了。”
出门之前,亚梦问母亲:“姨娘,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你过几天上来玩嘛!”
“我要上来的。”
外婆和亚梦走后。母亲和继父都笑了。
“看亚梦,她还是和志宏说得有话。”母亲挺高兴地和继父说。
“嗯,否则她不会问你有什么事。”
这几日,志成很委屈,郁闷。他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自私和嫉恨的毒瘤在他心里蔓延,还是他看到了自己人生另一面,没有女孩爱的滋味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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