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吸进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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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镜子就是把他带来这里险些**的玄光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
玄光镜整个漆黑如墨,看不出什么材料做的,视觉上给人一种厚重的质感。背面半球形钮上拴着根深红色长穗。中间有凤、凰做展翅飞翔状,繁枝点缀其间。边缘纹饰流云纹,纹饰均以金银纹饰上。镜面平滑,光亮如黑夜中的宝石。
“我一碰它它好像就有反应呢!”
“你们的镇国之宝,你不会是第一次看到吧?”她不是皇储吗?
“是啊,只有现任女王和长老巫师才能接触到玄光镜,即使在一些需要玄光镜显示神力的场合,也有帷幕把外界跟玄光镜隔离起来。平时也是由他们轮流保管,之前是小山的爷爷山长老保管,现在轮到苏长老。”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妘婂再次轻点一下镜子,看镜面亮起来就放开,如此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吓到了室内的两人,两人不约而同地四下张望,这房间一目了然,根本没地方躲。
“咳咳咳!”
皇甫君笑一把拉过妘婂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咳嗽声传来的地方。
“声音是不是玄光镜发出来的?”
妘婂试图走出皇甫君笑的保护范围,给皇甫君笑拉了回去。
“谁在那里?”皇甫君笑大声一喝。
咳嗽声没有停止,玄光镜开始有点抖动,随咳嗽趋于严重,整个镜子动静也越大,最后整个悬浮离地,镜子随咳嗽的频率一颤一颤,像极了张嘴巴在一张一合,而飘起的红色长穗是那掩口的手。
咳嗽持续了两三分钟才停止,沉默了几秒,就在皇甫君笑准备带妘婂夺窗而出时,玄光镜跳转方向,对准他们所在的角落。
“是你叫醒了我,妘娘的子孙。”镜中传出了洪亮威严的声音。
“你认识我曾曾曾曾……曾祖母?”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走后我就沉睡到现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言语间充满沧桑感。
“曾曾曾曾……曾祖母仙逝已经八百多年了。”
“有这么久啦,”玄光镜一边长穗负在镜背上,一边长穗摸了摸虚无的下巴。
没想到镇国之宝这么可爱,妘婂轻笑出声。
“丫头,躲在别人后面偷笑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有**份的事情。”玄光镜“看”到皇甫君笑眼中的戒备,安抚说:“年轻人,我是嫏嬛国的镇国之宝,不会伤害她的。”
“你,看得见?”
玄光镜像被踩到尾巴似地又跳了起来,“我看得见,怎么可能看不见,我是堂堂的玄光镜,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留下来的天石打磨而成的神器,我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我会看不见!?”如果玄光镜有胡子,现在肯定气得胡子都竖起来。
玄光镜激动起来声如洪钟,贴紧了皇甫君笑他们的耳朵,两人不得不捂住耳朵避免失聪。
还好镜子不会喷口水,否则他们现在一定成落汤鸡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皇甫君笑知道自己回去的关键可能就在这镜子上,恭敬地双手抱拳:“晚辈失礼了,晚辈的意思是前辈是否还记得我?”
玄光镜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闻言仔细地“打量”起皇甫君笑,认真地说出皇甫君笑很想喷饭的话:“我梦里见过你。”
拜托,这句话在搭讪中已经被人用滥了,以他这平凡的相貌,神器的品位也就这点?
幸亏玄光镜不知道皇甫君笑的想法,不然肯定气得自我了断。
“玄光镜你忘了吗?是你把皇甫公子带过来的呀!”
“你确定?”玄光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小山拜托你的。”
“我这八百年间都在沉睡,不过在我沉睡的时候别人还是可以借助我的力量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直接反射到我的梦境中,让我想想,睡这么久做了太多梦了……啊!对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很好,没赖帐。
“喜欢这里吗?年轻人?”
“这要看你指的是啦方面了,要是说……等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是想问你能送我回去吧?”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是一直渴望远离原来的环境吗?改变主意了?”
皇甫君笑心头一跳,玄光镜果然知道他的身份,真正的心如明镜。
“不一定要到这么远的地方才能脱离原来的环境。”皇甫君笑与玄光镜对视。
“你确定?好吧,要现在就回去?”
玄光镜爽快地答应,皇甫君笑倒踌躇起来:“倒不用这么急。”他还有很多书没看呢,原以为回去需要上奏女王之类的程序,说不定还要巫师帮忙,没想到玄光镜自个儿就答应了。
“好,你的事先搁这,小女娃,你把我叫醒有什么事吗?”
被点名提问的妘婂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我想麻烦您让我看看我的未来夫婿。”
“你上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嗯嗯,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像娘亲有七个叔妃那么辛苦,我希望有两、三个就行了,很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妘婂一脸憧憬。
这丫头才多大,就想娶亲了,“你知道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这样的传说,”
皇甫君笑确定妘婂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才继续说道:“以前有一个女孩子,她也想知道她未来的相公的长相,听说在子时打一盆水,然后削个苹果,苹果皮要是一条连在一起不能断,那样水里面就能浮现她相公的样貌。女子找了个夜晚照做了,她慢慢地削了一个苹果,皮一整条没断,”故意顿了顿,“果然清澈的水变乳白色,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水里渐渐变清晰,这时,女子一激动,手一松,把水果刀失手掉进水盆里,那影子一下子就不见了。”
“啊,好可惜哦!差一点点而已。”
妘婂以为故事结束了,直为主人公惋惜。
“若干年后,女子去相亲,对方的各方面女子都很满意,只是奇怪男子怎么左半边脸总是用头发盖住。你知道为什么吗?”
故意吊人胃口,皇甫君笑觉得自己适合去做说书人。
“为什么?”
“因为男子左边脸从眼角开始,有道又深又长的刀疤。”
“啊,好可怕,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那人就是女子的相公,刀疤是因为那时候她失手掉落的水果刀划伤的?”
皇甫君笑以点头代替回答。
“太可怕了。”妘婂双手轻拍胸口,借这动作安抚自己受惊的心。
“问我是不需要借助道具的。”沉默良久的玄光镜突然开口。
“对呀,都是你故意吓我,还好玄光镜提醒我。”不怕不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妘婂说想知道未来夫婿的模样就想吓吓她,不过:“预先知道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怎么会,我认为乐趣是在两个人认识后开始的,从初识到了解这段过程是最有趣的。”妘婂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叫期待的东西。
“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我是老古董啊?”
妘婂曾背地里说玄光镜的话,果然被听到了。
“呵呵,老古董是褒义啊,古董啊,多名贵啊,是吧!”
以后千万不可以背后说人,妘婂心里发虚。
“小女娃,别紧张,我不会跟你计较这点小事的,我可是上古神器,既然你想知道,那就站到我前面来吧。”
“好。”
乐得玄光镜不计较,妘婂毫不犹豫站到了镜前。
“把双手放到镜面上。”
妘婂指尖先接触镜面,随着手掌与镜面的接触面越多,镜面泛出的光芒愈盛。就在手掌和镜面完全贴合的时候,妘婂手的触觉一下发生改变,感觉不到平实的镜面,反而有股力量把自己往里面吸,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救命啊!”
皇甫君笑眯起双眼避免对亮光的不适,听到妘婂的呼救,条件反射朝她的方向扑去,在拉住她手臂的同时玄光镜吸力腾得加大,把两人一同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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