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给我一杯壮阳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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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扒灰两人出到门口,发现天已完全黑暗,而且天空竟下起了连绵小雨。冷风吹来,让人直打哆嗦,四人都加快脚步急行。盐母两个女婢手中多了两只红灯笼,盐母在前带路,两位姑爷居中,夜叉尾随。
返回中堂,穿过一座花园,沿园中小道拐了几个弯,盐母停步,指着五丈外的一座小楼道:“两位姑爷,这就是我们两位小姐的绣楼,今晚你们就分别在她们的二楼闺房中洞房,快走吧!”说完她就急步上前推开大门。
梁扒灰三人紧随她进到楼下大厅,楼内乌漆抹黑地看不见任何东西,周星星奇道:“怎的家中不见张灯结彩呢?”夜叉忙答道:“由于时间太短,准备仓促而来不及布置,两位姑爷请上二楼吧!”梁扒灰道:“噢!原来是这样!”表示理解。
四人就着灯笼发出的微弱烛光登上二楼,梁扒灰两人见楼梯口左右两旁分列着两间厢房,房门相对,门口亦不见挂着灯笼。
“咿呀!”一声刺耳的推门声响,夜叉推开左边那扇房门,对周星星道:“小姑爷!这是二小姐的闺房,我去点燃房中的蜡烛!”说完她噔噔声地踏着楼板,快步走进房中,夜叉指着对面的房道:“大姑爷!这是大小姐的房,两位小姐正在梳洗准备,所以都不在房中,夫人早吩咐我们先带姑爷们进房等候,我先去点燃蜡烛!”她亦进到大小姐的房中准备。
灯笼被两女拿走,楼梯口立即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周星星伸手不见五指,心生惊悸,靠拢身旁的梁扒灰,颤声对他道:“师师师!师兄!我不想讨老婆了!我先回去找师父,交给他棺木算了!”转身就要下楼。
梁扒灰伸手一把捉住他,安慰他道:“师弟你的心情我这过来人很理解,第一次总是很紧张滴,别怕,等下要是痛的话你就大声叫,发泄出来就没事啦!如今天已入夜,外面又下着小雨,天黑路滑你怎么赶路啊?明日你再回去吧!那缺牙僵尸还在你的**上插了几个血窟窿,你那么着急救他干嘛?让他多吃些苦头吧!别怕!”话毕,将周星星推进对门。
盐母已经点燃房中的蜡烛,出来拉着周星星进去,随手掩门。周星星眼巴巴的望着这现场唯一的亲人——梁师兄,目中流露出一种待宰羔羊般无助的眼神。“咿呀!”一声,视线被门隔断。
梁扒灰在盐母捉过周星星的手拉他进房之时,就已转过身去大步迈进自己的洞房,并关上房门。
他还激动地念了一首诗:“十年久旱逢甘雨,千里他乡遇故知,道士洞房花烛夜,老生金榜提名时!好诗!好诗呀!寥寥几句便道出人生四大喜事!诗文中所表达的正是我此刻的心情!特别是那句道士洞房花烛夜,简直就是为我所写!”连声感叹,激动万分,喜极而泣,又好像诗中那位苦读五十年而最终中榜的老酸儒。
房中,早已点燃蜡烛的夜叉在他吟诗之时插上门栓,悄声走到他身后,右手中却多了一捆麻绳!左手指着房中贴墙安放的一张木架帐床,柔声道:“姑爷!躺上去让婢子绑上你的四肢吧!”梁扒灰从诗文意境中惊醒过来,转身道:“这是为何?”
夜叉忙道:“姑爷不必惊慌,这是我们处女村几百年来的传统,新郎在洞房之前必须要绑上四肢的手腕与脚髁,表示新娘能长长久久绑住郎的全身心,寓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每一个处女在洞房之前都要她的女婢绑上新郎,等一下,我们大小姐就进来会为你解开绳索,共饮合欢酒,喝莲子羹!然后洞房!所以姑爷你不必惊慌,吉时就到,别耽误了!”
梁扒灰听过解释之后转忧为喜,立即脱鞋跳上那香喷喷的床,四仰八叉地摆了个大字,兴奋地叫道:“来吧!”夜叉立即动手,用四根中指粗的麻绳分别在他四肢缠上结,勒紧,同时还安慰他叫他别紧张。
然后隔着布帐在梁扒灰视线不及处,迅速将四根麻绳的另一头分别系在床头、床尾的两板墙壁上,墙壁上还安装着铁环,以便系上绳索。
梁扒灰心中毫不紧张,他面色红晕,闭目胡思乱想:“这种洞房传统还真是刺激,莫非还带有虐待性质?如果我的婉君要用蜡烛来跟我玩滴蜡、又或者是她身穿三点皮装,手持皮鞭要鞭打我的话,我该拒绝还是接受?真叫我左右为难,看情形吧!”
此刻,夜叉又取出第五根绳索,打结套住他的脖子再收紧,最后打了个死结勒死,却留有一丝松动,并不妨碍他呼吸。
梁扒灰心想:“怎么连脖子也......”还未想完,倏然就听见对面房中传来周星星的惨叫声,象是杀猪一般刺耳,叫了几声又突然中断。梁扒灰咕哝道:“师弟别怕,二小姐马上就会为你解开绳索的,等下你还会叫得更起!”
二小姐的房中,周星星不愿意让盐母绑上四肢,盐母好话说尽,却哄不了他,最后强行按住他将他绑上,套住他的脖子之后干脆就塞了一团布进他嘴中,堵住叫声。
盐母与夜叉搞定两人后便退下,关上门下楼。楼中再听不见脚步声,一片死寂。周星星的嘴巴被堵,四肢无法动弹,只能睁大眼珠恐惧的瞪着房门。
“砰!”一阵阴风吹开右侧的窗门,吓了周星星一跳,眼珠瞥向发出声响那处,只见窗外乌云盖天,月黑风高,小雨已转为大雨。一道闪电划破雨夜,窗外树枝随狂风摇晃,电光火石之中,树影似幽灵一般在房中乱舞!闪电光刹那间消失不见,又恢复一片漆黑!
“呼......”窗外又刮进来一阵清冷的阴风,桌上的烛火立即被吹熄。周星星惊骇万分,唔唔连声闷叫,四肢拼命扭动挣扎,忽然:“咿......呀!”房门大开......
......
夜叉走后,梁扒灰躺在大小姐的床上继续胡思乱想,忽然他感觉体内十分燥热,鼻孔内火辣辣地流出了两行鼻血,那是刚才吃的虎鞭、炖汤、汤中的热情奔放大补丸开始发挥药效了!暗叫糟糕,但双手已被死死绑住,无法擦拭鼻血。
“咿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梁扒灰睁开双目,努力转动眼球朝右边房门处瞥去,由于蜡烛离房门太远,而且烛光微弱,只隐约可见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站在房门外的阴影中。
在他的角度只能模糊觅见门口之人的下半身:曲线玲珑,非常苗条。而且她的脚迅速地在房中左右游移,瞬间就在梁扒灰的眼帘中扩大,倏地滑至他跟前!他还嗅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梁扒灰在那女子移动身形之时,心念电转,暗喜道:“婉君妹妹,你的身段真是迷人,让我**!”及至‘婉君的身段’滑至他眼前一尺时,定眼一看,她的下半身竟然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还渗漉出大片晶亮的黏液!并无双腿,腰部以下布满暗红色的鳞片,应是双足的部位竟象是鱼尾尾鳍!象扫帚般分出一排细密的、由薄膜和硬刺组成的鳍棘!
梁扒灰心中飞快的转念,暗道:“怎的婉君妹妹穿了一件鳞甲战裙?而且我居然看不见她的三寸金莲,却是鱼尾?”
“鱼尾!!!”双眼慌忙上翻,看清楚来人面目,正是婉君。她亦用她那双白亮的大眼瞪着自己,霎也不霎,面无表情,双手却负在身后。
梁扒灰松了一口气,此刻他已是满面胀红、欲火焚身,开口叫道:“娘子!吉时已到,快替为夫松绑,然后洞房吧!这四根绳索绑得我......你......你的嘴巴,你的眼睛,还有你的鼻子,还有你的头发怎么了?”
他发现婉君那本是如云的长发瞬间根根直竖,形如尖刺!双眼中不见黑瞳,一片死白!鼻梁象是被抽空一般迅速扁塌下去,刹那间变成两点小黑洞!那本是一点樱桃的小嘴倏地向左右拉长涨开,有两尺来长,而且,上下两片嘴唇不断凸出加厚,最后咧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长牙!自牙缝中涎出一串黏液,大滴大滴地流在他的面上!而且她的全身竟在刹那间拉长,由原本的五尺高长为两丈!
梁扒灰立即魂飞天外,张口狂叫道:“妈呀!妖怪!救命啊!”全身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口鼻中狂喷出体内燥热的鲜血,标上半空却不四溅!竟凝聚成一道血线,被‘婉君’吸魂般吸进大嘴中!
梁扒灰骇得大小二便立即失禁,正要继续呼救,那鱼精倏地伸出一只手臂,手腕前端没有手掌,竟是一片扇形扁长的鳍!迅速粘着一团丝巾强行塞入他嘴中,堵住叫声!

梁扒灰喷出那口鲜血之后,鼻腔中仍感觉体内血管的热血源源不断的涌出,聚成一线射入那妖怪的大嘴之中!他唔唔闷叫,又觉得下身一凉,裤子被褪至膝盖,鼻腔却一松,不再喷出鲜血。那精怪已将扁嘴凑到他的**!
梁扒灰的双眼瞳孔被吓得瞬间放大,闷叫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此话只能在他肚中发出,没人听见。
那精怪的两排长牙合拢,咬住了目标狠力合齿......梁扒灰被堵住的口腔随它这一下发出闷叫:“唔!!!”
......
小雨已转为倾盆大雨,黑压压的夜空上雷声轰隆,一道闪电划破黑夜,透过被风吹开的窗户闪进绣楼之中。
周星星瞪大双眼盯着房门口,该处在电光火石中闪现出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十分熟悉,正是一个时辰之前见过的小燕子。
但此刻在周星星心中,这具娇小的身影便如那摄魂夺命的精灵般恐怖,让他心惊胆寒,全身直冒冷汗!
“砰砰!”两声,房门紧闭,又一道闪电闪亮房间,那身影象是幽灵般飘至床前,闪电瞬间没去,房内一片漆黑,周星星顿时变成睁眼瞎!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鼻中嗅到一股浓烈的腥味!
又听见来人发出阴森的话音:“你叫周星星么?虽然我很想和你做伴玩耍,但是我不得不吸干你的精血!愿来世你我永不再见吧!”语气冰凉,不带任何感情。
周星星听后骇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直打哆嗦,紧接着感觉裤头一松,下身一凉,自己的裤子已被褪至脚髁。
又一道闪电划破黑夜,周星星籍着闪光望见那小燕子,她竟在自己的腰部上空俯头,面目已不是白日见过的那样:两片一尺来长的厚嘴唇大张,晒出两排雪亮的长牙,厚嘴上没有鼻孔,仅是两个小黑洞,面上布满了白鳞片!从它的牙缝与两个小黑洞中还不断流出一串串的黏液,滴在自己腰间!
周星星连声闷叫:“妈妈呀!妖怪呀!我要妈妈!呜呜呜呜......”吓得他双眼圆睁,鼻中呼吸停顿,根根长发竖立,**屁滚尿流!
“飕!”的标出一泡热尿,激射进那妖精张大的嘴中,同时他的肛门开闸放气,一个响亮的臭屁“卟......”地夺门而出!屁气在房中四溢,立即飘进那妖精的鼻洞、灌入鳃中!
鱼精饱饮了周星星一大泡童子尿,体内充满了神仙屁气,立即惨叫一声倒地,翻来覆去地四处打滚,鱼尾在楼面上不断“啪啪!”声拍打,随后全身痉挛,口吐白沫,晕迷过去!
黑暗中,它身上的鱼鳞大片大片地蜕落,鱼鳍与鱼尾逐渐变回人手和人脚,鱼头上的鱼嘴缩小变为人嘴,鼻洞凸出鼻梁,小腹内溢出一颗闪着精亮光芒的内丹,悬空浮在它半人半鱼的身上......
周星星拉完一泡热尿,同时也陷入半昏迷中,并不知道楼面上的妖精有这变化。此时他半晕半醒,感觉体内十分燥热,那是他半个时辰之前喝的那碗大补汤开始发挥作用了!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体内热血犹如万马奔腾,丹田内窜出一丝炎流在小腹经脉中胡乱游移,脑海中潜意识的照着李连接传授的童子功口诀引导这股炎阳真气行走于下肢内侧、腹和颈部等诸路经脉,起自交会,止于廉泉,已冲破了奇经八脉的一路——阴维脉。
但这股炎阳真气冲至廉泉**时,再也无法通过,停滞不前,不上升也不下降。紧接着他的左足足心涌泉**一凉,一丝丝阴气窜进他的左足经脉内,沿足少阳经上行到髋关节至前额,再到项后,一注通贯,径直冲破了这路阳维脉!
这道纯阴真气立即与原来那道炎阳真气形成阴阳交汇,相互缠绕而接冲阴跷脉、阳跷脉、冲脉、带脉。
此刻他晋入无欲无念的道家先天境界,左足吸收的正是百年鲤鱼精小燕子那颗脱出小腹的内丹**,这颗仅是樱桃般大小的内丹却聚集了鱼精的百年精元,悬浮在空中随着他的吸摄而缓缓转动。
内丹愈转愈快、愈转愈小,最后消没不见,真阴尽被他吸收炼化!
这股百年纯阴真气不断地涌进他体内,作为强大的后援缠绕包裹着那道阳气接冲四路经脉,他双足心那原本聚集的僵尸毒而形成的太极、七星两幅黑图则渗出毒液,一撮撮的黑毛随足心的老茧皮纷纷脱落,两幅图形黑斑逐渐褪为灰色、灰白色,直至消没不见,最后换成肉红色的嫩皮。
修炼道家长生真气讲究休粮守谷、清静无为、烧茅打鼎、采阴补阳,然后炼精还气、炼气还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体内真气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逐步晋升那玄之又玄的道家幻境,遁去那宇宙天地的一!
最后超凡脱俗、驾鹤乘风、成仙得道、位列仙班、继续修炼!
此刻,他周星星正是在采阴补阳:采的是小燕子的阴,强行炼化之后则将之补为自身的阳,这股**中蕴含的邪气正被那股道家炎阳真元不断同化,抽丝剥茧,去芜存青,达至水乳交融,炼精化气,极阴化为至阳!转为己身纯正的道家真元!
这又比打坐吐纳天地间的灵气又难多啦!不过,他本是神仙下凡,罗汉转世,体质自是大异于常人,体内经脉气血亦异于凡人,所以李连接才有他乃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这一说,倘若是换过百年奇葩释尼龙在此与小燕子‘洞房’,而象周星星这般采阴补阳的话,以他的体质绝对承受不住真阴中的邪气,轻则经脉寸断而走火入魔、终身残废,重则大吐鲜血、全身爆裂而亡!
但是周星星却不同,就算再加上个千年老鲤鱼精——王妃,他也照样能够将之摆平,而吸摄她的真元,只是他周星星对这一切都不知道而已。
他体内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也是在十几息之间发生,继续采阴补阳冲**中......
鲤鱼精婉君张大鱼口,将梁扒灰那一柱擎天的下体咬掉了上半截,直接吞入口中!
梁扒灰的要害给嚼掉了一半,立即剧痛攻心,连声闷吼,他的一柱擎天已变成了半柱擎天!从此刻起他就成了太监!下体喷射出一道蕴含有十多年道家真元的鲜血,溅出后直接就被鲤鱼精汲入嘴中咽下!
原来她嫌汲取梁扒灰这猎物鼻内的鲜血太慢,不过瘾,而干脆将猎物的下阴咬断,直接汲取精血与元阳,她这是在采阳补阴,以助自己修炼成精!
梁扒灰终日四处游荡采阴补阳,今日色迷心窍,掉入老鲤鱼精王妃精心设下的圈套,他是十年存硝作一炮,恶贯满盈而终有此报!
不过,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当他泄出体内那股含有邪气的真元后,灵台恢复了一些清明,小腹立即运功控制住真元与精血外泄,与那妖精拔河一般争夺着真元与鲜血,勉强止住外流。
同时他强行忍住剧痛,心念电转默运穿墙术,手腕与脖子用力挣扎,想要穿透绳索脱捆。也顾不得这法术只是练会了一半,此刻有一分力便要使尽一分力。
想要将真元聚集在上身,无奈他小腹内的真元本来就不继,运功时感觉流量稀少,再加上还未修练成功,心有余而力不足,手腕挣扎了两下却毫无作用,无法使出只能再想办法。
脑中飞速电转,想到倘若向师父求救已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的希望就是对面房中的周星星,目前只能向他求救了,口腔中不断地发出闷呼,默念传音入秘术,发出求救声穿墙过壁传入周星星耳中。
发出之后立即又默运穿墙术,挣扎求生,却难以化精为神、化神为虚而遁入幻境,情急之下干脆就将这十多年来学过的、看过而未学会的法术统统念了一遍。
先念那急急如勒令,因他的双手被捆住,而无法画符。再念问米术:这种法术乃是神棍或神婆用来跳大神、问仙、请鬼上身用的,只能骗一些凯子的钱财,而对面前的妖精没用。再念招魂术:他想要招出鲤鱼精的魂魄,但鱼精的道行比他高得多,没招他的魂魄就算对得起他了!
再念那缩地成寸术:亦无法奏效,接着继续念隔空取物术、御剑术、隐身术、缩地成寸术之晋级法——蜻蜓点水术,目前他的修为还达不到那一级,念也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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