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回 天巫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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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嘻嘻一笑,道,「老爷有所不知,我本身之下有件宝贝,不然以我千年时间,四周灵气稀缺,也成不得人身。所以那恶人吸我多少元气,我便多宝贝上得到多少。只要时间罢了。」
听涛笑道,「原来如此,不知是何宝贝?」他起了好奇,不由心痒难耐。
小人儿道,「我也不知它的名称,是个巴掌大的圆形物件。」小人歪头思想一阵,道,「横坚我要随老爷去往别外,老爷不如将那东西拿出来。一同带走,也算是个惦念。」
赵吟道,「也好,待我去取。」说罢,一跺脚,没入地下,只一息,已取上一个白色的东西上来。
听涛将头伸的老长,望着那东西道,「师父,这是何物,我见它也无甚稀奇,倒是好看。」
赵吟细细瞧瞧着手中圆盘样的宝贝,只见上面以盘中心为基点,螺旋样层层的排着数十圈红点,赵吟细数一下。这所有的点加起来,怕要有数千个。摇头道,「不知这宝贝如何用法,我也看不出。但是上面灵力充劲,量不会是凡品。留着就是。」
由于方才两恶鬼施法力,村里尚未搬走的十几户民众都昏了过去,赵吟一一将其救醒,这才带了听涛与小人回往庄上。
见赵吟归来,赵旭忙忙迎出,道,「老师,方才外面天昏地暗,风吼去啸,发生了什么事?老师可无事?」脸上满是担心神色。
赵吟笑道,「我没事,方才只是遇到一个恶鬼,我已将它擒杀了。后来厉害的那个也早走了。」
赵旭听罢才长吐了口气,道,「这就好,我方才心惊肉跳,直怕老师出事。」
这时莲生忽的从内走出,一把拉住赵吟,道,「爸爸,你去哪啦?」他嘴中尚不知嚼着什么食物,正吃的香甜。
赵吟将他抱起,笑问,「你不是耍子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莲生一噘嘴,道,「不好,不好,那店里有坏蛋,害我没吃上饭菜,小狼将他杀了。」
赵吟一震,皱眉道,「你们杀人了?」
血狼眨眨巨眼,它可不买赵吟的帐,倒是还颇有得色的看来。
灵缚这时也出了来,礼身道,「太师祖,这事也不怪小师祖,是对方想取我性命。小师祖这才让狼前辈出手的。」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俱都说了出来。
赵吟听后,心中讶异,江湖上竟还有这么一个门户?听来有些像是巫门中人,看来自己要再意一些,去查看一番才好。
这时莲生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灰色的口袋出来,笑道,「爸爸,这是那人的,你瞧。」
赵吟接过,竟是一个小小的储物袋,只是内里空间极小,只有数尺大小。赵吟默运真气,将那袋一甩,一堆物件出现在地上。
众人看去,见有一本黑皮书,和一些金银宝石,一把长剑,另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瓶子,约有三寸来高,上面画着怪异的图纹。
赵吟将书捡起,见上面写着几个小古体小字,「天巫之三卷」。这几字一入目,赵吟神色巨震,不由想起古星当日的话来,「我送你这本书乃是巫门基础法门,我巫门尚有天巫**九卷,早已丢失。你以后若能找到那些巫术,加上这本《巫源》,你就算成就巫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赵吟心潮起伏,心想,天下事真是巧极,我方得到《巫源》就又得了《天巫》第三卷。赵吟要将书翻来一看,不想,那纸无论如何也扯不开,仿佛是粘住了一样。
赵吟几试之下,仍不能成功,他怕损了书页,只得放弃。心道,怪不得这个什么‘阴风门’只能在凡世混生,原来空有宝山不得而用。
灵缚弯腰捡起那把长剑,运劲一抖,一声龙吟传出。满面喜色道,「好剑!」
赵吟见他神色,知她想要那剑,便问,「你可想要?」
灵缚脸一红,却仍是点了点头。
赵吟道,「这剑不过是凡口,无甚妙处。况这是阴风门中之物,你用它,少不得会被他门中人发现,到时怕有麻烦。」
灵缚一听,知道这位太师祖不答应,不由面皮不好看,心头一酸,这姑娘眼圈一红,竟要流下泪来。
莲生见灵缚这样,一噘嘴,搂住赵吟脖子双摇又晃道,「爸爸坏,你快给她一个。你不是很多么?」
灵缚这般,赵吟也有些过意不去,又有莲生来闹,笑道,「我与你个更好的便是。你看。」
赵吟把手一伸,只见他掌心光亮一闪,一把亮晶晶,通体透明,略有粉红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剑鞘乃是金晶所雕,剑柄是用龙木气刻。这剑一拿出,满层透出一股冷冽之气,赵吟抽出剑身。众人只感红光一闪,一个似有似无的剑身出现在眼前。剑身不停扭曲变幻,似蛇行,如龙走。
赵吟顺手挽了一个剑花,只见光闪影动,无不面皮冷凉,剑气将场中诸人的汗毛激的索索落下。
一个弟子心惊胆颤,「呀」的一声,跳出老远,身子从骨头里往外发冷,他竟耐不住。
赵吟「唰」的一声将剑回鞘,笑道,「这便与你了。」
灵缚立时破涕为笑,笑魇如花,眼角那将滴未滴的泪珠儿也终于落下,直如珍珠坠掉。这小女儿态看的门下几个弟子神魂俱失,口张目呆。
灵缚将剑捧过,谢过赵吟。转脸看了莲生一眼,神色惊喜交加,那意思是说,我可谢谢你了,小师祖。
莲生只是呵呵而笑。
赵吟道,「这剑不是凡品,古这鱼肠太阿与之相比,不过凡铁,就权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但你要切记,不到紧要关头,这剑莫要示人,免让奸邪之辈生下觊盗之心。」
灵缚点头应过。
这时天光将黑,赵旭置了酒菜,请赵吟用过,一众人去歇息不提。
入夜时,赵吟默运元魂修练,自己修习数十年来,自觉比之以前有了极大进境。特别是今日吸了那鬼奴真灵,又吸了数十鬼魂真,体内的那根噬魂藤周身绿气包绕,又长出一些新枝来。那五行神蚕正自盘在藤上修行,宜然自得。赵吟见它样子,心下着奇,问,「蚕儿,你这是修行吗?」
神蚕睁开小眼睛,道,「上仙竟有空来与我说话?小虫受宠若惊。是,我正在修行。」
「这里只有我元魂在此,你如何修行?」
「上仙不知,元魂即为真灵,真灵是宇宙精神本源,最为珍贵。因它得于盘古,本身包含五行。我在里修行,便如同时吸收五行灵气。」

赵吟一听,心中一惊,这家伙在我体内吸收真灵,时间一久,我岂非是要被它吸光了?一时心生杀机。
赵吟刚一思虑此处,那蚕儿便浑身一抖,它便生活在赵吟元魂之中,自然能感知的到。叫道,「上仙莫要担心,我所需极少,你今日所吸的数十真灵,其中一个就够小虫数年之用,绝不敢多用上仙的。」语气骇怕,真个担心赵吟一不高兴把它踢出去,或者杀掉。
赵吟一听,这才放心,道,「你修行可是为求大道?」
神蚕笑道,「天下道门万千,我取其一。未必是求仙道。我求的是神道。」
赵吟一听,来了兴致,问,「何为神道?」
神蚕道,「神道不同仙道。但大同小异。仙道求的是长生,能搬山倒海。摘星踢日。但修神却是求的感悟,法力尚在其次。因我等虽然人虫有别。可是同为盘古大神真灵所化。修神便是为的参悟上古大道,真知精髓。希望有朝一日能求得进化,超脱宇宙,真正的长生不灭。」
赵吟心头震动,心道,「我修的却是哪个?神道?仙道?」自己竟说不出来。
神蚕却道,「两者虽有不同,但各有威力。比如我修的神道,以的本领为依托,可缠人魂魄,定人真灵。也可吸食为已所用。」
赵吟回过神来,道,「倒也是个神通。」
神蚕道,「我住在上仙体内,广得深恩,无以为报,便将我的定灵术授于上仙。就算上仙用不到,也权当是个玩耍。」
赵吟笑道,「那我可要谢谢你了。不知你要怎么教我?」
神蚕道,「简单。」吐出一口蚕丝布在藤上,赵吟脑中一亮,已多了许多东西。更觉得体内的火神真气中多了一股特异的能量。
赵吟一时明了,笑道,「妙极,妙极。却是一个厉害法术。」
神蚕一时不答,一会儿方回道,「上仙,你体内尚有一股能量,与我送去的本质有些相同。只是比我的定灵神通要差上一些。」
赵吟心头一动,道,「怕是上次我吸收的猎仙能量。我也说不清。」
一人一虫这一番说话,竟成了朋友。谈至天亮,这却不提。
第二日,赵吟洗涮完毕。赵旭要与天星门了结事情。问赵吟参知。
赵吟让他自己决定,自己只是随看。
天香坡是一处荒地,放眼满是野草,只因这里是一片盐地,不长庄稼,这才荒了。
赵吟一行来到时。天星门所邀的数十个江湖人物早等在了那里。
胜雄一脸阴沉的坐在一把木椅上,四周站着他的门人弟子。当中一人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满眼恶毒神色。灵缚见他时脸色一变。这人不是那胜天傲是哪个?
乌老大对在场院众人一礼,笑道,「各位,我乌民有礼了。」
胜雄一声冷哼,道,「你乌老大好大的驾子,咱们都等了小半天了。」
乌老大脸色不变,笑道,「刚好,大家都在。咱们竹筒倒豆子,爽快些,把事解决掉。我尚有要事要办,没功夫在这里磨时间。」
胜雄脸色一变,怒道,「乌老大,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有什么事比我儿子性命还重要。」
这当中一个女子也出身骂道,「乌老大,你不要仗着自己有两手功夫就欺到我天星门头上来。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家女儿休想活过我这关。」
乌老大听此人言,心中也怒,但见那女子一脸苍白,四十余年纪。但仍有几分姿色,想来年轻时是个美人。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云三娘。你莫要说大话,胜天傲有此下场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家缚儿。」
乌老大此话一出,场下一时哗然,有人道,「你乌老大的女儿是女儿,人家胜雄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你也太不讲理。江湖上还有没有公道了。」
乌老大向灵缚一招手,道,「缚儿,你将当日情景说出来。让在场的好汉们评评是非曲直。是咱们的不是,还是对方胜家的不是。」
灵缚知道这关系父亲名声威望,顾不得羞面,走前几步,向众人环礼一扎,道,「诸位叔伯前辈。晚辈乌灵缚,这贼子确是被我所伤。」
她一说此话,那躺着的胜傲天猛然坐起身来,怒喝道,「你这贱人,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且等着。」
乌灵缚只是冷笑,并不理会,接着道,「那一天,我与二师兄前往步云山办事。在路上正遇到这位天星门的少门主。当时他身边还有三个天星门的人。他们现在就地这里。」
说着她指指对面的三人。那三人脸色微变,却无动作。
乌灵缚接道,「我起先并不识得几人。但这位姓胜的却忽的走来对我说‘小娘子,你是哪门哪派的。竟生的这般娇艳如花。’我见他语言轻浮,虽生怒意,但因有事在身,也就不与理会。正要走路,谁知却被他拦住,口中不住污言秽语。定要留下我。说是作个在家使婢。我恶他语言太过,就骂了他几句。谁想此人太过歹毒,竟趁我不备,使出夺魂迷烟来。要迷下我。幸有二师兄将我推开,才躲开一劫,但二师兄却被迷倒。我心下愤恨,便伤了这人。本是要杀他的,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饶了他一条狗命。」
她话说的明白,底下那些原本不平的众人不由的都安静下来。
胜天傲忽然大哭起来,叫道,「爹,娘,天傲从此做不得男人了。活着何趣。」说着,竟从身上拿出一把刀来,就要自戳。
云娘子大惊,夹手夺过,哭道,「我儿何必如此,娘必与你报仇就是。」
转身厉声道;「乌老大,就算是我儿不对,你女儿也不该如此狠手。」又对后边请来的朋友道,「各位,今日我与乌家丫头不死不休。凡是天星门的朋友,就来帮上一场,我云娘子不忘大恩。」
她说罢,睁目看向场中,但竟无一人出场。毕竟,这些来人虽是天星朋友,但交情深的却无一个,多是看热闹来的,而且乌老大名头太响,自己也不好得罪。
见如此,云娘子凄声一笑,道,「胜雄,这就是你平日的朋友?」
胜雄面色连变,并不说话。
却不防云娘子一声怒喝,飞身扑向灵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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