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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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这场战争到现在为止已经进行了四个月,在这里折腾了四年的刘铭也终于登上了清王朝要诛杀匪首的宝座,虽然川北打出的旗号是巡防营平民乱,可是这一点清政府并不认可,外人看来,刘铭这个人是个野心家,看到川北道大乱后,乘势而起的人,只是从北京到成都都不知道川北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在一个月内竟打下七县,当北京得到这个结果时,对已经开籍回家的锡良更加愤恨,竟在川北养了一支虎还不知道情况。
在未满两个月之内川北道已经糜烂,有十四个县城丢了,而保宁府更是全都没了,这叫坐在北京城的那些老爷们更加愤怒,自从太平天国那帮乱党后,国朝就没有安生的日子。虽然国人有天下未乱蜀先乱的说法,可是对于这事情,在中枢的各人对于这种局面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甲午战后,大清朝最后的虚火已经燃完了,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壳子了,中枢的各人也都只是在想着能多混一天是一天,想法的多捞一点,对的起自己就行了,这个大清朝也不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吗?遇见这种事也只有命令赵尔丰加紧剿匪而已,四下调一点过去就行了,中央不会有人力和财力进行支援的。
赵尔丰现在手上的兵力也有限,想叫朝庭从川省周边调兵支援,别看清军在册上的兵力不少,可是真要调到阵前却是很难,各地巡防营的兵,怕是还不如从川省自办自筹的兵好呢。好在赵尔巽在任湖广总督,别人不管,哥哥自然要帮弟弟一把,而湖北的自强军编练很久了,这在全国都是有名的,跟北洋新军都可以就是现在清庭的支柱,可是自从民党在成都起事后,各省的民党都受到了鼓舞,活跃了越多,而湖北民党活动力也不小,所以湖北的兵力也不能调派过多,只好从第八镇调一个协的新军,去支援川省。
仗打了四个月,川北的地盘是扩大了,保宁府境内的各种厘卡局,基本上都被载掉,虽然川北势力内没有打仗,战争都在境外,却也便这使得川北的商人损失很大,特别是在川南销售商品的商人们,现在只能绕路向南面运货,多花了很多时间和金钱,而交战的地区更是没有办法做生意,但这也有意外,军火生意现在是一片大好,而苏若和又占了销售的七成,这就使得川北的生意人很有意见,可是他们有火又发不出来,谁叫当年大们都不愿意作这个杀头的生意呢民党在成都起事时,苏若和又十分精明的从川省机器局只花了一点钱,又运回来了大量好设备。被刘铭以设备折价,入股到川北贸易公司了,给了不少的股份,每年少不了几万两的分红。
刘铭觉得这就是想睡来枕头,那四门七五炮是川北保安队的宝贝,可是却受自己不能生产炮弹的制约,王五金告诉刘铭,生产这种炮弹,川北军火部的设备不行,需要特别进一些设备才行,可是现在与清政府对着干,怎么能进到这些设备呢?这可是一个叫人头痛的问题,就算能进,也得到东南沿海从外国商行进口才行,这还了得,这样下去,最少也得用上一年半载的,现在可是战时,正用的上这些火炮,再进口可是来不急。可是苏若和这次弄的设备就有生产七五炮弹的设备,这可是锡良买炮时,为了自己用炮弹方便,一起从德国进口的,这次可是便易了川北,不仅把炮送来了,连设备也便易了川北。
聚宏商号的是作肥皂生意的,战争已经使聚宏商号这个月少了三层的销售量,眼看现在的样子下个月还要降,现在已经愁的聚宏商号的老板周义富睡不着觉,他可是在去年对这生意十分看好,想扩大生产,可是手头上资金不足,他借了钱才扩大了生产,现在刚投产不久,如果销售上不去,这笔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这叫他十分着急。他也去找过颜天河,颜天河的化工事业部一直是聚宏商号的大客户,从成立始一直从聚宏商号进货,周义富希望颜天河那里能否可以能不能增加要货量。战争开始后化工事业部的要货量增加了不少,可是要吃下聚宏商号这么多的货,却十分难。
这不光是周义富一个人的情况,还有许多川北商人都对近来缩水的生意十分担忧,而做为川北商业的领袖郭广福,就他的生意规模还有与下川北政府的关系,在遇到这种大事时,商人们自然就聚集到此,与他一同商量如何应对当前的困境。

在这场战争中郭广福的生意,有的受损,有的却赚了,因为在战争前刘铭就要求川北的商人们去屯集物资,而做为大商户的郭福记,趁时机屯了不少物资,特别是粮食,就现在的战争来看,这一定是挣了,还有军火,鸿泰商号吃的多,郭福记也喝饱了汤。
商人们意思的郭广福明白,商人们看川北打下了保宁府后,他们不想再打仗了,可是这仗可不是你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的,川北可是干出来造反的事。前几天郭广福跟韩掌柜谈一下子,就以郭福记与川北政府的关系,一荣具荣,一损具损,没有川北政府这几年的支持,川北的商业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发展,这一点川北的商人们都知道,可是一到实际利益上,商人们对生意损失的担忧又不能不重视。
郭广福知道商人们这种想法,可是他知道那个年青人现在正在为了七个县的事忙碌,这一点上他怕是顾不上来的,虽然郭广福反对一开始对新军的作战,这只是自己认为川北应该更加平稳的发展,而不要冒险,可是这不代表郭家反对川北政府,这一点他和刘铭心里都明白,郭家已经跟川北这根树缠到一起了,自己家的老二郭孝章这几年被刘铭调教的已经认事了,现在被派到上海做事,老三也被送到上海读书,有些事自己不得不为他想一想。
所以郭广福就叫韩掌柜去广元跟刘铭谈了一下,刘铭现在已经为打下的七个县忙死了,川北是蛇吞象,现在已经被噎着了,正一步步顺气呢?以一吞七后,兵力、警力、都不足,还把清政府的官都架空后,这个空白现在还没有添上,刘铭的意思是由各地自治,由本地人管理自己,而川北政府只管防卫、司法、教育,税收上,大家分成。这就跟川北一样,李福只管一些大面的事,而各乡镇的具体事物,还都由本地自己管理自己。现在正和李富、王大贵一起筹备这七县乡绅大会呢!
韩有德现在是郭福记的大掌柜,用现在的话就是总经理,而郭广福则是董事长,他跟刘铭的关系一直十分融洽。保宁府的府治在阆中县,可是那里靠近成都,没有多少战略纵深,刘铭与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把川北方面在这八县的中心定在广元,这里靠着陇陕,与自己的大本营川北县很近,立于防守。
听了韩有德说明了来意,这个问题是自己大意了,随着川北的商业这几年的发展,商人们的意识,也知道要表达自己的意愿。刘铭想过这个问题,商人们这是想要市场,没有市场就没有商业的发展,这也是资本的要求。
“韩掌柜,你回去替我先谢谢郭伯父,对于商人的要求我记下了,我会给各位老板们发财的路。还有一件事请韩掌柜回去跟郭伯父商量一下,大家要发展,不见得各自己的本钱都够,与其相互摘借不如成立一个银行”川北现在有很多票号,郭家是最大的一家,虽然票号的许多功能跟银行一样,可是票号就是票号。
“这个?”刘铭知道韩有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票号是可以借钱的,可是川北的票号有不下十家,钱力都分散了。
“现在川北就一家大钢厂,其它的几家都太少,我想在广元在建一家”现在虽然在打仗,可是不能不为以后的发展打算,人要活的好,就要想的长远一点,光是那一个马丁炉,现在还够用,可是用一了一年,钢铁就要跟不上用了,到那时再想着建,可不行。现在打仗川北的资本正没有用处,再建一个钢厂正好。
韩有德一听心中大喜,自从铁器部进了马丁炉后,钢厂好处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那是川北官家的,虽然刘铭和李富、王大贵等人没有那些官架子,可那必竟是官,与官家的买卖对着干,怕是不很的,再说买这东西用的钱可是不少,凭一家两家是建不起来的。现在刘铭既然说了,那么大家的担忧也就没有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大伙听了一点高兴”
“这个银行是咱们川北的央行,原来的票号大家还可以开着,有了这个银行后,咱们还可以自出大洋,自己掌银钱”韩有德这几年也出去了几回,对这个银行,也是知道不少,洋人们在国内开了不少。
川北没有自己的央行,地盘小时也没有什么,可是地盘大了,想的自然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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