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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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安排谢王二人在自己家中休息,说已经通知了鸿泰商号的人,过几天就会来,自己还有些俗事,不能奉陪。下来再叫人看好他们,在这住没有问题,但是他俩去什么地方,与什么人接触,都要看好了,给自己记往,刘铭可是怕他们在在自己窝里,发展会员自己还不知道,那时自己可是被动了。
刘铭现在要截住带队从外地拉练回来的罗炳,这个人可是跟谢、王二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可是川北唯一的军事高级人才,可不要和谢、王二人见面,要是被民党万一被拉走那怕是与他们勾达上,自己可要后悔了,还不知道要找谁哭去。
苏若和没在川北,刘铭只好找到段相文,跟他交代要好好谈下这笔生意,言下之意段相文心中自然十分清楚,这种送上门的生意那有不好好宰一下,那样可太对不起自己了。
民党现在是非常需要军火,虽然在海外,民党可以很容易买到军火,可是要是从海外运进国内,可是那么不容易的,要是远到川省,那就更不容易了。
而从国内买军火,也不是不能买到,只是价格很高,而且容易暴露民党的意图,因为这些军火商多是清政府军队在后面支撑。但从王连魁知道的情况看,鸿泰商号的军火供应量不少,虽然不是洋枪,但听说火力还是可以的,而且品种还很多,主要是价格还比较公道,这样相比军火,钱从海外进来就好办的多。
刘铭可不会因为他们是民党就便易卖自己的军火,你要是说军火买卖不黑,那还有什么买卖黑?咱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呢,不贵一点,怎么可以有钱扩大生产,提升技术含量,刘铭的价格可是对谁都很公平的,对于这些民党也是一样的。
段相文现在可不是原来的那个酸秀才,在这个旧有的文化崩溃之末,远在川北的儒家学生们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国家什么都不对了,从太平天国到义和拳,这一场场变动,使这个在家一直耕读的秀才也想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动乱?
从家乡出来后的他顺江而下,一路走来,给了他非常大的触动。他原本以为,世界就在他的书中,在几千年来的书中,记录太多的事,现在也不会变多少?
可是在他外出的一路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却不是他的书可以解释的。本着入世的心里,看到他人有不何乎礼法的地方,他就去制止,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正人们作为,修正人们的行止,可是到头来,在众眼里好像只有自己是个不对的人。
外面的人们并不像家乡的乡亲那样,相互关爱着,段相文不断的问自己和他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之间,为什么不可以和睦相处?段相文一次次的问自己,他看不清,太多的事书本上是找不到答案,只是后来他知道,现在又到了一个礼乐崩坏的时代了,就跟孔圣人在的那个年代一样的礼乐崩坏,他知道为什么会有圣人出了。
内心的责任感煎熬着年青的心,也折磨着他的身体。他想有些作为,可是他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所以他病了,在客栈中病的只有一身的皮包骨,苏若和救了他,可是他的心病苏若和没有办法医,苏若和带他回来后,刘铭解了他们的心病。
刘铭没有给他什么药吃,只有一番话“因为有了先秦的圣贤,才有了现在的我们,因为有了现在的我们,国家才会有希望”。他有心病,并不是只吃药就可以救的了他,心病还的用心来医,刘铭现在的希望,一样可以解开他的心病。
刘铭给了段相文希望,段相文就跟刘铭一起干了,刘铭领着他在川北仔细的看了一圈,段相文没有明白,可是又像明白了一些,在刘铭家中住了几日,就突然对刘铭说他要做商人,刘铭没有意外。因为刘铭感觉到段相文这几天有点精神分裂的样子,就是那种看他的脸部常有些剧烈的变化,高兴和痛苦的表情一瞬间就可以完成,那双眼睛发出了异于常人的光芒。这都是一个人内心太要强了,要是没心没肺的不会这样,所以对于他所做出的决定刘铭一点也不意外。
刘铭就把他叫去了苏若和那里,苏若和叫他从鸿泰商号的小伙记开始干起。
其实在川北进行军火生意的还有郭福记,这个从起家就与刘铭合作的商号,只是相对于苏若和的鸿泰商号,郭福记的份额要少一半多。
刘铭与郭福记的关系更像是合作,而与苏若和则一种伙伴的关系。苏若和打开了与汉阳的关系,但那是以刘铭外派的身份去的,这些关系网现在都已经被刘铭接手,作为交换,刘铭将军火生产量的10%销售权以五年为期,给予苏若和。
而在剩下的90%销售权的争夺中,苏若和又以太胆的投入而得到60%,一共得到70%,而郭福记只得到30%。郭广福对于干这个心中还是有顾虑的,这可不是一般有生意,军火这东西会叫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可是不争吧,郭广福心中又有点不甘,这生意可比其它挣钱多了,在他的这种心态下,郭福记只拿下了3成的销量,他不想在这种生意上面出头。

罗炳这次外出训练的并不是士官学校和陆军小学堂的队员,而是为了给保安队训练外派的队员。
刘铭在川北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以保安队为后盾,一步步的包围、分割各个乡镇,拿下各个乡镇的治权,架空了县官的权力,再用银子镇住这个七品官,这一切在去年就已经完成。
川北县现在已经在护路队的手上,县内的警察队都是护路队的人,他们和各乡镇的警察所都是由刘铭来领导,可是保安队不能就只是停在川北县。
要向外发展,要扩张势力,就要加强对保安队人员的训练,这不仅仅是人口和资源,更是市场。只有市场扩大了,才能更好的刺激川北小工业的发展,在这个处处都是关卡的市场里,只有用武力才能扩展市场,保护市场。
刘铭自己是以修路起的家,这个川省北部大家都知道。在有人的地方,一个高高在上的目标就立在大家眼前,会没有人学吗?刘铭现在明面可是大清的巡防队的管带,这个官在一些人眼里很小,可是在普通老百姓眼中,这差不多就是天了,那个位置可是很叫人眼热的。
现在出了川北县向南向东都有人干起来修路的活,但多数还是只是收钱不干活或是修了一点路就开始吃老本,也许在他们看来刘铭就是这样干的,刘铭可以起来,他们也就可以。
但是他们不知道,修路是为了发财还是为修路,从一开始刘铭修路也只是把收来的钱作为发展用而不是致富用,更不是为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用,这样产生的效果会根本不一样。而现在工程队已经开始向商道两边的扩展,这更不是为了挣钱。道路建设基金本来就是为山里人更有利的联络外界,增加山里的物资向外流动,这更近于公共建设之意。
当他们这种似是而非修路队成立后,往往很快就变成打劫队,因为他们无法用跟刘铭一样的养路钱来养活自己。刘铭对于一般的路人是不收费的,可是这些人却是见个人就收,但是大的商队往往都不会答理他们,商队的武力是不怕他们的,这使得他们更加盘剥路人。
他们虽然有着袍哥的影子,可是他们这样作为,侵犯附近乡民的利益,人们会在对比中发现,有刘铭的保安队的地方不是这个样子,这样使得保安队不断向外扩展着自己的势力。
村民先与保安队订一个契约,请保安队来,可以先不付钱。在保安队来后会抓那些所谓的养路队的几个典型,教训他们一顿,使他们不能在这里的路上收钱,然有组织本地村民利用农闲时间修路,用修路的工作来支付保安费。
保安队通过修路找出干活积极的村民,聘为养路员,给予一定的财物。这种人员一般为两名,作为本段路的日常养护人员,而有大的河流山谷,需要大的工程建设时,工程队会来进行工程建设。
保安队在外围观察一段时间后,确定本地稳定后,会在此地设立一个前沿,一般会住入一个班的兵力,用于对外警戒。
随后会跟着进入民政和巡回法院,民政是了解本地的人口和地方情况,而巡回法院更多的是标志着这个地方的法权已经进入川北系统。川北会一般不会推翻警察所,而是采取渗透收买的办法,使警察成为川北的人,在表面对保安队进行一个保护。
加入到川北系统不仅可以享受到道路建设基金,重要的是水利建设基金,对于农村来说这个更加重要。川省多是水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农村的农田灌溉设施十分破败,有的大型工程还不是一个村子能办到的,这时水利建设基金就可以支撑这些工程开展,这个对村民来说更贴近生活。
而且川北还在去年开始了教育补助,要求大的村子必须请个先生,办个小学堂,川北会给先生一定的补贴;农村不是天天都是很忙的,很多时候农民有很多时间,刘铭就与李福想了许多办法叫农民在农闲时有些事做,增加农民的收入,如在农闲时川北还会介绍村里的人到外面工作、一些手工的活给他们、从农村收一些山里的特产进行加工后卖到外地等等。
这个过程很慢,到现在川北向外扩的不是很多,可是这样川北系统进入一个地方就会很快在本地扎下根,因为川北真正给农村带来好处,而反对的人往往要面对的是整个地方的人,这使得川北的触角不断的在向外张着。
这也使得川北两个营的兵力,有四个连队分散在外围警戒,有的以巡防队的旗号,有的就以保安队的形式存在,而只剩下的六个连队才是机动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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