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美食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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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净坛使者道:“我们便尝尝这豹胎滋味吧,就当我们被敌人所擒,走不得就是了。”贵由道:“那就留你一人在此品尝吧!我们可要走了,这血乎乎的小东西又有什么可吃。”贵由本想留那净坛使者一人在此,他肯定不愿,定随众人一起走,没想到净坛使者顿时眉花眼笑道:“极好,极好,你们先行,我不日从后面去追赶你们。”贵由却不知净坛使者正巴不得他们走呢!他们走了,正好留他一人在此独自享用。
华姑也上前道:“就在此多留一日吧!我与你们很是投缘,与你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很是开心,你们走了,我又与爷爷二人在此,很是孤单。”那老者也道:“很久没有中原人来此了,我也想与几位多说说那家乡之事,你们且在此留得一日,也尝尝我做这山珍的手艺。”净坛使者更是道:“你们看这小姑娘多可怜,整日在这山中孤苦伶仃,没人做伴,我们要是还有点人性,怎可弃她而去?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如做出这没人性的事情,我可不随着你们,我心肠极软,最是见不得这天下离别惨事。”
众人当此情景,也只好留下,老者烹制那胞胎足有一日,到得晚间众人才吃得上。耗得一日,满屋之人早对这豹胎没了兴趣,只有那净坛使着却赞不绝口,直夸老者手艺了得,说定要拜老者为师,以后鞍前马后端茶送水,要是不把老者手艺学到,那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了。再说到后来更是离谱,居然说要老者收他为义子,为老者养老送终。岳璇听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忙出言喝止,那老者却是不以为意,只是呵呵一笑。
当夜华姑却又出去,岳璇与白狼王不禁犯愁,如这般留客,虽无阴谋,那可是大大误事,净坛使者这般贪食,此法留客极为奏效。众人又不能独留这胖汉在此,这可怎生是好,须得想个法子脱身而去。
果然第二天那华姑又在门口,手中拿着却是猩唇。净坛使者狂呼一声:“这可真要了我的命了,日日这般美味,也不知你从何处弄得。我今日本待要走,你却这般留我,我从小就不是意志坚强之人,这可叫我如何是好。”说罢眼巴巴地看着岳璇。岳璇心中已有计较,于是笑笑道:“那就再多留得一日。”净坛使者欢呼一声,自去随那老者收拾猩唇。
这次老者却烹饪极快,午时已美味上桌。岳璇道:“今日就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是商纣王得了象牙筷子的故事。”众人见岳璇兴致突然甚高,都齐声让他讲。岳璇讲道:“这天商纣王做了一副象牙筷子在手中把弄玩耍,让他手下的一个谋士箕子看见了。箕子顿时感觉到恐惧。”
贵由奇道:“哈哈,这可有意思了,不就是一副象牙筷子嘛!那有什么可害怕的。”岳璇笑道:“箕子可比你想得长远得多,他想:象牙筷子肯定不会放在土制的器皿上,纣王下一步肯定要换成犀牛角和玉做的杯子。果然过不多久,纣王就换了犀牛角和玉做的杯子。箕子又想:用象牙筷子玉杯子不可能会以豆子豆叶这样的普通蔬菜作为食物,那么食物必然是犀牛尾、大象鼻、豹子崽这样的珍馐佳肴。没过多久,果然如箕子所料。箕子又想:吃犀牛尾、大象鼻、豹子崽的人肯定是不会再穿那粗布短衣在茅屋下用餐了,肯定要穿好衣服,住很高大的宫殿啊!没过多久,那纣王便造起鹿台,穿着林罗绸缎日日在上面把酒欢歌,不理朝政,后来更建起酒池肉林,整日与他的妃子在里面吃喝玩耍,过了五年,商纣便在这种穷奢极欲中灭亡了。箕子后来说:我是担心他的结局,所以才害怕他的开始啊!”
白狼王道:“人一旦过上了好日子,就很难再回到过去,就象纣王这般,开始只是用了一双象牙筷子,只因贪图享乐,最后却亡国。贵由兄弟,假如你做蒙古大汗,你想怎地?”贵由道:“这纣王倒是挺会活啊!要是我,只建那酒池,肉林却是免了,吃肉还是要吃那现杀之羊,放在肉林里岂不是臭了?”
净坛使者接道:“贵由兄弟这话极有道理,这商纣王那般有权利,却是这样不会吃,连那乌荣王也比不上,我要是那纣王,用不用什么象牙筷子倒不打紧,不过那犀牛尾、大象鼻、豹子崽是必须要吃的。也不建那酒池肉林,只要在那宫殿中养上数千活羊,随吃随宰岂不快活?”
岳璇与白狼王听了不禁苦笑,岳璇讲故事的本意是想劝那净坛使者不要因为吃再在此耽搁了,那样恐怕会误了大事,岂知这两人却讨论起纣王会不会吃的问题。岳璇与白狼王面对这对活宝,不仅大伤脑筋。

是夜时分,华姑又出得门去,岳璇随后跟上,刚一出村子,华姑展动身形,直朝山中奔去,岳璇看得明白,这哪里又是一个父母均被歹人杀害的孤儿,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一个歹徒,奔入山中不长一截,那华姑就在一棵大树下停着不动,岳璇隐好身形正自纳闷,却见那华姑却在树下坐着不动,岳璇不明就里,不知那华姑因何如此,华姑这一坐足足有近两个时辰,眼看天将放明,那华姑却似已在树下睡着。岳璇知道其中定有原因,果然过得一会儿,华姑站起,在树上三长五短啪啪连叩几下,那树突然旋转起来,只转得半圈便露出一洞,华姑迅速进入洞中。岳璇没有跟去,他知道那华姑不久将回。
众人早已起来,贵由问岳璇这一夜去了哪里,岳璇只笑笑却不回答。过的不长时间,那华姑回来,站在众人面前,此次手中拿的却是那鹿筋鹿膝。净坛使者知道这次众人必不等他,也不等众人说话,便朝岳璇道:“你们先走,我只耽搁的半日便去追赶你们。”岳璇笑道:“你瞧瞧她今日手中之物,岂是耽搁半日,我虽不懂厨艺,也知此物甚是难熟。”
净坛使者愁眉苦脸并不作声。贵由呵呵笑道:“你就在此间和你的干老子慢慢享受吧!我们可要走了。”众人说完就走,也不再理会净坛使者,净坛使者看看众人远去,又看看华姑手中的鹿筋鹿膝,一脸愁容。
华姑道:“留你们这许多日子,今日知道留不住你们了,唉!你快走吧!走的晚了可就追不上他们了,只是可惜这好东西了。”说着话向手里的东西瞧去。净坛使者一脸决绝之色,发狠道:“我想好了,就再留的一日,明日说什么也得走。”华姑笑道:“真的?那我就让爷爷去做了啊!”净坛使者狠狠道:“真的,快去做吧!这好东西时间短了可不成。”
到得晚间,那鹿筋鹿膝才算炖熟,净坛使者正瞅着锅里的高兴,华姑走近道:“爷爷说了,今天可有些好酒,前几日没拿出来是因为你们人太多,爷爷怕酒不够。”净坛使者喜道:“还是你爷爷对我好,我们这便开始吃吧!”
这御厨手艺果然不错,那鹿筋鹿膝炖的是酥烂鲜香无比,净坛使者吃得连舌头似乎都要吞入,好菜配好酒,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将老者拿出的酒一个人就几乎喝光,将那杯中酒咽下,净坛使者道:“我明日便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们,唉!倒是有些遗憾,如不然你们和我一起走吧!待此间的事情结束,我们同回中原如何?”
老者道:“我出来日久,如今早已习惯,岁数大了,怕受不了那路途颠簸了。”正说着话,净坛使者突然身子晃了一下,华姑忙扶着他道:“你怎么了?没事罢!”净坛使者晃晃脑袋道:“没事,今天可能喝的有点多。哎!华姑,你今年多大了?”华姑害羞道:“芳龄二八。哥哥你今日真是喝多了,怎么问你人家这个来。”净坛使者道:“年龄已经不小了,哥哥我在你这岁数已经闯荡江湖好些年了,对了妹子,说好了婆家没有?”华姑娇声道:“哥哥再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说着又将净坛使者的杯里斟满酒,净坛使者的舌头似乎已经大了:“妹子,今日是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连拿刀子杀人也不会了。哈哈,好妹子,若这杯是你我喜酒,喝了却是无妨。”
华姑道:“便当是喜酒喝下吧!你是个大英雄,却连这杯也喝不进去。”说完拿起那酒就要朝净坛使者嘴里喂去,净坛使者忙道:“好妹子,那我喝下这杯酒便算成亲了。”边说边晃脑袋,华姑喂他的那杯酒一半灌在他嘴里,另一半却撒在他的衣服上。净坛使者头已经耷拉下来,含糊道:“好妹子,哥哥这喜酒也喝了,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哥哥别看胖点,可是温柔体贴的很,再说哥哥有一手烹饪的好手艺,不差于你爷爷,你要嫁给哥哥,哥哥保证你不出一年就养得如哥哥这般白胖白胖的,妹子,咦?你哪去了,你倒是说话啊!”
华姑与那老者此时却在窗外观看,华姑道:“这死胖子当真厉害,喝了我带回来的“千日醉”居然还能撑到这会儿。若不出来避会儿,不知他要纠缠到何时才倒。”那老者道:“如此这般对他,就不怕与他同来的那几个人找回?”华姑道:“我岂能不怕,但我教中口信早已稍到,那些人早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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