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狼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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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璇正想上前擒住此贼,忽听一个声音传来:“何人敢伤我奴仆。可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此声音如吼如啸,忽远忽近,令听者说不出的难受。执毒使抬眼望去,见河对岸四人扛着一顶轿子正健步向浮桥之处而来。
与其说他们抬的是轿子,还不如说是两根长杆之上架着一张巨大椅子。声音正是从椅子上坐着之人口中传来。
抬轿四人脚下极快,眨眼间便到了浮桥之上。围观众人见椅上端坐之人身材消瘦,却穿了一件极其肥大的长袍,长袍却又在腹部扎紧。此人一张脸上宽下窄,渗出淡淡青色,双耳尖尖向外挺起,眼却呈三角向上斜立,冰冷发黄的双瞳四下随意一扫,立时透出丝丝寒气,使与之对视之人不寒而栗。
看见此人,执毒使不禁身上一阵颤抖,忙上前躬身道:“我实不知此人乃青狼王奴仆,不知者不怪,还请青狼王见谅。”说话间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那缠绕在壮汉手臂上的几条毒蛇嗖的一下全部窜进了他的袖子。被执毒使称作青狼王之人瞪着执毒使道:“原来是你这毒物,你不随你家那老混蛋躲在洞里,却来此何干?”执毒使只尴尬的笑笑却并不作答。
青狼王双眼眯成一线道:“莫非你也是听到传闻前来觊觎我这宝物么?”执毒使者陪笑道:“我也是偶听传言前来瞧瞧热闹,如知狼王在此,我是说什么也不来搅这趟浑水,又如何敢生那觊觎之心。”青狼王笑道:“呵呵呵哈哈哈哈……,既如此,你就赶紧滚离此地,!我若留你做客,你家那老混蛋霍桑斯该说我打狗不看主人了。”
四下众人看那被称作青狼王的人一笑,都险些哭了,心想这哪里是笑啊!若不是亲眼见到青狼王嘴里发出的呵呵哈哈之声,众人简直以为对面是有厉鬼冤魂在咆哮。
执毒使正待离去,却听岳璇高声叫道:“哥哥,万不可放脱此人,我有些事情正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青狼王定睛观看那说话之人,呆了片刻,忽然从座椅上飞身而起跃至岳璇身边,一把将岳璇拥在怀里叫道:“兄弟啊!可想死哥哥了,这些年我和大哥四处寻访你踪迹,始终不得相见,想不到你竟来此。快随我去见大哥,他定然高兴。”
岳璇双手拍着青狼王背部笑道:“我此番西来,正是想找二位哥哥,却没想到能在此异域相见。此时先不忙去见大哥,我先从此贼身上取些东西再和大哥相见。”
执毒使听见岳璇说话,心想要糟,再见他和青狼王相认,更险些晕倒。刚想溜走,岳璇却已站在他的身前。
岳璇对执毒使者冷冷道:“我数次放你,你却屡次加害于我,今日我倒想看你怎么从我手上走脱。”
执毒使硬着头皮道:“两军相争,各为其主,摩珂末既然重金雇用我教,我奉教主之令助他,岂可不尽心尽力?想你为铁木真驱使前来寻我也是一般道理。如今我既然落入你手,杀剐也只随你。这是铁木真所中之蛊毒解药,现今奉上。”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磁瓶递给岳璇,眼睛一闭,似在等待岳璇出手。
岳璇本想上来即下重手,将此人制住强夺解药,只没想这执毒使竟如此就范,未等自己动手便已将解药乖乖奉上。此事太过突兀,岳旋随即呆在当地,想想此人说话也并非无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处置此人,沉吟片刻才道:“你既交出解药,今日就放你离去,你万不可再施毒作恶,如若不然,下次再见,定不饶你。”执毒使闻言,也不答谢,掉身而走。
贵由见岳璇放走执毒使,大是着急,忙上前道:“我兄长木阿秃干正是死在此等狗贼之手,刺客教徒众也是汗王必杀之人,怎可放脱?再说花剌子模的狗王摩珂末也与他在一起,即使放此人离开,也得问问摩珂末的下落才是啊!此人一走,哲别与速不台二位将军又不知寻那摩珂末到何日了。”
岳璇本已隐隐觉着不该放脱此人,听贵由一讲,更觉大大不该,可刚才已应允那贼,现在却又如何追得,更何况执毒使此刻已然离去,凭此人功夫,这一刻定然走脱。
青狼王呵呵一笑上前说道:“兄弟,你上这毒物的当了,刚才这毒物自觉无法逃脱,便用言语诓你,先是大言不惭、慷慨激昂地说出如此忠烈仁义各为其主之语,使兄弟你觉得此人义气。然后不等兄弟相询,便将解药双手送上,使兄弟你不好意思朝他出手,最后再假似毫无求生**,闭目等死欺瞒兄弟,实则他自知武功上斗不过兄弟你,我又在旁虎视,根本无法逃脱,才故作此状。他赌的是兄弟心好,人又磊落,不屑对束手之人下手。”

青狼王见岳旋默默不语,轻轻拍拍岳旋肩膀又道:“你心肠是极好的,我从小与你在一起又怎能不知,你虽放他脱身而去,可这厮毕竟也将解药留了下来。如果兄弟你当时朝他出手,此人也万不会轻易使你得手,虽知必败,但也会放手与兄弟你一搏。兄弟你适才可注意此人手脚之状?”
岳璇回想刚才执毒使的样子道:“他闭眼时双手下垂藏于袖中,双腿略弯,前后错落。哥哥,那又是何意?”岳璇随即又道:“哦,原来如此,没想到此人如此奸猾,我确实上他的当了。”
贵由听得一头雾水,在旁急着问道:“究竟是何原因,我看那狗贼一双手脚老实的很啊!并没有想要还手的意思。”
青狼王笑道:“他双手于袖中已抓满暗器毒物,如果岳璇兄弟没有被他语言所诓,依旧朝他出手,他必然从袖中抖出这些物什,那样岳璇兄弟朝他出手之势必然受到阻挡。他那弯曲错落之腿其实就是逃跑的姿势,只要岳璇兄弟挡他暗器毒物,他就双腿直接向上弹起趁此逃脱,虽不一定能逃得了,但那种情形之下,即便换做是我,也无更好办法。
岳璇回想当时情形,确如青狼王所说,万料不到此人心计竟如此深沉,片刻间已盘算好脱逃之策,难怪刚才放此人走后内心竟隐隐觉得不妥,原来心中早生疑虑,只是不甚清晰罢了。
青狼王又对岳璇道:“此人武功虽不如你我,但心计之快,实在你我之上。刚才我便欲下手将他除去,但我已说过这次放他,碍于诺言,其时委当不便动手。刺客教下能人甚多,这执毒使在教中使者中排名并不靠前,但已是如此厉害的角色,那排名在其上法王及众使者又当如何?兄弟以后遇到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虽然以你武功当世已鲜有敌手,但你又怎防得那层出不穷之诡计。
此番话语说得岳旋连连点头,几番与刺客教交手下来,岳旋已经感觉到这教派行事只有比传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狼王见岳旋心思沉重,问岳旋道:“对了兄弟,你是怎么与他们结下的梁子?”
岳璇就将如何在撒马尔罕相救成吉思汗的一番情由讲与青狼王,青狼王道:“原来如此,我久在域外,也闻成吉思汗威名,但无缘得见这一当世英雄。”他又看了成吉思汗送给岳璇的宝马乌骓,不由大为赞叹,如此神马,我在域外这么久,竟也没弄匹来骑骑。
当下岳璇问及青狼王如何在此地出现,青狼王道:“在苗疆时,偶听西域商人讲在西域更西之处有一奇树,几百年一开花结果,说是服此奇树果实可平地飞升,近年正是此树开花结果的日期。我和你大哥自然不信有此等奇异之事,都说那西域商人满口胡言,但那商人信誓旦旦,说此事果真不假。我与大哥左右无事便来寻着看看。没想这一走就是七年,七年来踏遍了西域的每寸土地,就是没有找到西域商人所说的奇树。其间生活窘迫,我二人又不愿作那拦路抢劫之事,便学这本地人做些生意。奇树虽没找到,但是生意却越做越大,哈哈哈。”
岳旋笑道:“两位哥哥此时定然已经是那富甲一方的大贾了。
青狼王笑道:“此处之人极是奸猾刁钻,这些年我兄弟二人与他们斗智斗勇,倒也颇有些家底,这辈子倒是吃喝不愁了。当地一些闲门野帮见我二人生意好,便上门勒索敲诈。我二人自然不惧,与他们硬打硬杀,最近几年倒也逐渐的闯出了些名头。这的人称我为青狼王,叫你大哥为白狼王,合称青白双狼,估计是看我二人面像与狼甚是相像。我二人对这名号倒也很是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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