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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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6点到了北京。很不容易找了个单位招待所,号了两间双人房间。我把钥匙拿在手里,想破了脑壳,操碎了心,没有找到点点理由让婆婆爷爷住一间房,我与小姨子住一间房。比如“两老住在一起照顾起来方便些”,这乍一听,是这个道道;下面呢?“我照顾童妮也方便些”。说了谁信?——明摆着的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就让他们年青人住一房间,考验考验女婿对老大是真还是假”,我都巴不得有这种考验,可如此荒唐之举,老人想都懒得想,何况去做?!万般无奈,我把钥匙交童妮一把,她与婆婆一间房;我与爷爷一间房。虽说晚上遗憾多多,牵挂多多,不过第二天游故宫,我们依然兴高采烈。我的强项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与那些举着小旗带团的导游相比,一点点都不逊色。3位亲人在宫殿楼台面前,亭榭圆林之间,从我滔滔不绝的口中,受到了一场扎扎实实的历史唯物主义、爱国主义、革命传统教育。完全可以这么说,没有我的讲解、演绎、引导,那扎实的程度会大打折扣,兴许仅仅是皮毛而已。

中午,饭刚吃过,我对二老说:“您走了半天了,累了,先进房间歇息。下午我们再去天坛公园。我这时候去商场给童娥买两件衣服。童妮你去帮我参考参考。”婆婆情绪特高,对小姨子说:“去帮你大哥把把关。不要钱花了,东西没买好,你大姐会不得了的。”一脱离老人的视线,我便向小姨子靠过去;她呢?也往我这边凑过来。“大哥,这下了火车,再不必装夫妻了吧?”“说什么哩?还是得装。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没有丈夫在身边,就会险象环生、危机四伏。一旦遭遇色狼,轻则被骗财骗色,重则先奸后杀,更吓人的……”我还未讲完,童妮抢道:“你也太夸张了。”“是有点。”我老实地承认,“可确实要防着点。”“那这样行不行?”童妮把手伸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这样当然好,可不是最好。我用右手把她左手握住,肌肤相亲,感觉迥然不同。小姨子的手是那么细嫩,滑爽,滋润,握在手中叫人生起阵阵的悸动,一时连呼吸也急促起来。我真想弄个明白:是天下所有的男人,还是仅仅我,对婚外恋情生理上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这还只是手握着手,倘若那一天——那一天肯定会胜利的来到的——我和小姨子身体的高端亲密接触,会不会让我一下子晕乎?我与童妮就这样手拉手行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她的头自然而然地斜靠着我的肩膀。深秋的阳光跟我们的心情十分的吻合,绿地中央的海棠送来悠悠的清香。啊!北京!啊!北京的街道!啊!北京的人!你们好哇!我爱死你们了!

商场的营销大嫂在童妮为她姐姐比试衣服时,一个劲地对我说:“你太太好俊呵!跟明星似的。那身材,一般的服装太委屈她了。”我这时心情好的不得了,忘乎所以,“没办法。她天生丽质,穿什么都亏她。这样,你帮忙挑一件,看我太太满意不满意。”童妮佯装生气,盯了我一眼,接过营销大嫂递过的衣服穿上,看去果然愈加靓丽。我问道:“怎么样?”“挺好。姐姐肯定开心。”“那你呢?”“我也开心呵。”“那就好。你们俩姊妹一人一件。”“真的?”“当然真的。”营销大嫂竟然替我回答,“你老公给你买,自然得给在家里的小姨子带礼物是不?再说啦,”大嫂欲言又止。“接着说,大姐。我听着呢。”“我不说了。”转头对童妮笑道:“你得把老公看紧点。刚才我一提到小姨子,发现他特来劲。哈哈哈……”我也笑了。“大姐会说话。我买两件。可价钱得打打折。”“行。打个8折。共1200块。”我们提着服装,出了商场。童妮付耳问道:“大哥,送我这么贵的礼物,怎么谢你?”“你看着办。”小姨子,用指甲在我手心狠狠扎了两下,“讨厌。”

登长城是我们在北京最后的一个节目。这天,大家吃过饭,打的到了八达岭。缓缓登上长城,看着它巨蟒一样沿着崇山峻岭蜿蜒而去,看着远处一座又一座在浩瀚兰天的背景下矗立的烽火台,立刻被那既雄伟壮观、又沉重苍凉的氛围完全笼罩着,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童妮,”猛听到爷爷在说话:“你和你大哥往上走吧。我们就在这地方转转,等你们,不再登了。”我和童妮想想,也好,跟老人交代了几句,便汇入了一浪又一浪往上推进的人流中。小姨子兴致极高,一会紧握着我的手哼着流行曲拾级而上,一会独自一人依墙而立引颈眺望,更多的是与我互相拍照留影。自然,各种pose的合影是不可少的。从镜头看去,我和童妮还真的看不出什么年龄的差异,说“般配”还是蛮客观的,并非讨好卖乖之词。相反,一男一女那么开心,那么自然,那么和谐,“般配”两字似乎还委屈了我们。但硬要说是“绝配”,就或多或少有些水份了。10点,我们登上最高处的烽火台,拍完纪念照,便打点下山。童妮心情之好,难以言表,有时她竟象个小姑娘似的双脚并拢嘴里数着1、2、3挨级往下跳。我正要喊她当心,但听“哎呀”一声,小姨子一**坐到地上。我赶紧过去扶她起来,可右脚崴了气,疼的根本不能落地。于是我把她搀到一个游人稍少的角落,坐在石阶上,再帮她脱掉鞋子,把她伤脚放到我大腿上,两手轻轻**。搓来揉去,我把她的袜子干脆也脱掉。可能疼痛减轻了,童妮道:“大哥,非得脱袜子?”“拜托!这样效果好些。这是治疗。我灌肠的时候,裤子都脱了。”我们俩都笑个不住。“大哥,你还真行。这么一**,蛮舒服,好多了。”“可惜只是崴了脚,要是其它什么地方崴了,**起来还要舒服。”我不知中了什么邪,说了这么一句。小姨子的脚在我手中拼命扑腾,“大哥,这样的话你也敢讲?!”


在购返回程车票时,尽管卧铺充裕,我也只买两张——回来对二老说只能买两张。避开他们,我和小姨子畅所欲言,为所欲为,要几开心有几开心。晚上是辛苦点。而我要的就是这“辛苦点”。和小姨子挤着挨着靠着,再“辛苦点”,我情愿,我喜欢。

终于和北京说再见了。我们和来时一样,先安顿好老人,再到前面车厢找到座位。这次坐在童妮对面的是和她年纪相仿的一个男人。这个旅客一出现,整个闹哄哄的车厢竟然平静了片刻——他那罕见的高大俊朗的外表,镇住了每一个男女老少。我瞄了下童妮,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了那男人起码有半支烟的工夫。当发现这不平常的乘客就坐在自己对面时,她想掩饰却掩饰不住的喜悦,我看的清清楚楚。男人不光相貌堂堂,举手投足清一色的绅士风度。落座后跟我们一一点头微笑,第1时间帮童妮从地上拾起从茶几上滑落的旅行杯。在小姨子喜不自禁地道谢后,他也没忘记回复“没关系”3个字。不多会,我们便熟悉起来。他姓王,叫王中王——居然还有这么取名字的。不过瞧他那身材长相,这名字取的还真是不太离谱。须臾,美男子又递给我们人手一张名片。可不得了:北京兴达发展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王中王的名字,还真叫他父母给取着了!我问了一句:“王总的太太怎么没随你旅行?”我这么问目的自然十分明显:让童妮赶紧把那心收住,别想入非非了。没想到对方回道:“我们这些人生活有个原则:先得把事业做起来。再谈其它。不好意思,我还是单身。不过我想,太太今后会有的。”王中王笑着,不经意的看了看对面的童妮。而我可怜的小姨子,竟然满脸徘红,不知所措。吃饭时间到了,我还没有开口,童妮道:“大哥,我不饿。你先去吃吧。”我口里说“那好那好。”心里叫苦不迭:“我买的什么票呵?!”待我吃完回来,小姨子正和她的旅友用多少有些生硬的北京话聊的上劲。我只有听的份。男人可说是无所不知。对几个国家领导人,包括他们的资历、学历,配偶、子女,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至于当红明星大腕,那更象是他王中王的亲哥亲妹,谈及他们的正负面新闻,列车已不知不觉中过了两个大站,可叫人感到还只是冰山的一角。天色渐暗,车轮那节奏如歌,催人欲睡。朦胧中,我听到那男人在向童妮要手机号码,还感觉到童妮看了我一眼后,在按键声中,一字一字地报着1597717317。想来,我在这儿居然成了多余,便灰溜溜地对小姨子道:“我到那边去看看婆婆爷爷。”起身离开了车厢。到了硬卧,见老人已经入睡,便心情黯然的在窗前找个位子坐下,晃晃悠悠的,进入梦乡。忽然,听到前面车厢一阵骚动,跟着有人厉声喝问。我快步走过去,我的天!只见几个荷枪的警察押着戴着铐子的王中王,穿过走道,进了乘务室。再看童妮,失神落魄的望着我,声音都变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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