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比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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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能,那秦可卿便是洛天风。”林道静冷冷言道,脸上却是颇为不屑,阴冷难名。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洛常远断然道,眼神极度不善,看着林道静更是怒火腾腾,续道:“我四叔早已死去,怎会叫做秦可卿,又怎会做兖州州侯科狭的谋士,那科狭素来对我洛室不满,欲加害我洛室,纵然我四叔当真活于世上,也决计不会投靠科狭的。”
“哼,一个酒囊饭袋,又有何可议论的,若想知道缘由,那便去问洛怀远。”林道静冷冷言道。
“你以为这般就想将我击退吗,这实在是太天真了。”洛常远微微一顿,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脸上轻视显露。
“洛阳大战,你四叔不听劝告,原先大好局势,左右夹击越赫,然而你四叔,自大狂妄,贸然进兵,方才贻误战机,被宫寒羽那贼子,暗度陈仓,以小股精兵,绝堤黄河,偷袭得手,数十万军兵,顷刻间,便被你四叔给毁了。”
“你少胡说,别一口就说是我四叔,此事不知是否是你杜撰尚且不定,而你也好不到哪去,当日被困在伏龙坡,失尽颜面,如今你又有何面目站在此地,若换作是我,定当自刎谢罪。”洛常远哼声道,语气越发凌厉。
“老夫被那宫寒羽所困,原因绝非在我,然而毕竟老夫统兵,责任自会承当,不用你操心。”林道静冷冷道:“但老夫如今辅君之事未尽,鹤鬼两谷恩怨未消,岂能轻言赴死?”
“哼,若是我当日统兵,决计不会想你这般窝囊。”洛常远脸上鄙夷不断,然而瞧去,确是自信满满。
“好个狂妄的小子,老夫倒要听听阁下的高见。”林道静冷冷言道,语气中冰冷莫名。
“好,今日便让你听听什么方才叫做真正的兵法。”洛常远大喝一声。
众人互视一眼,微微一惊。
沈周淡淡而视,瞧见洛常远脸上表情,满脸得色,似乎胸中韬略汹涌,他微微一笑,似颇为好奇,看着洛常远。
“当时若是在下统领徐州十万兵马,决计不会想你这般贸贸然,与科狭左右夹攻,如此只会误事。”洛常远满脸自信,语声颇为得意。
众人一惊,闻言俱是微微深思,那容显率先问道:“洛才士,当时中原大战爆发在即,科狭占据兖、雍、青三州,而越赫虽然有宫寒羽这般谋士,然却只占豫州,当时越赫兵马不过二十万,而科狭却是号称四十万大军,如此规模,何况徐州都侯与越赫有隙,而且……”容显顿了顿,眼神瞟了一眼林道静,见对方表情淡然,方才缓缓言道:“若是如此,不去夹攻,又是作何呢?”
“侯爷,不通兵法者,方才单单夹攻,纵然取胜,也损兵折将,与我不利,此时不如尽派大军取道陈留,绕走荥阳,威逼洛阳。”洛常远缓缓而道,却是自信满满,脸上极为得意,斜睨林道静,一阵鄙夷;环顾四周,更是傲意无双。
“这……你……”众人大惊,似有疑惑,那容显率先说道:“洛才士,难道你是想要偷袭洛阳?”眼神中惊骇无比,似有不明。

“不错,侯爷,在下正是想要偷袭洛阳。”洛常远朗声说道。
“妙啊!”容显猛然间一惊,大声道,脸上惊喜莫名,看着洛常远也绝非先前那般,此时越发尊敬,眼神之中闪烁炽热光芒,续道:“假若真的偷袭洛阳,其时越赫定然将兵马抽调而去,洛阳城内空虚无力,都城一破,届时越军定然军心动摇,立时崩溃,那科狭自然是能将越赫及宫寒羽活捉。”
“多谢侯爷夸奖!”洛常远朗声说道,然而双眼斜睨林道静,却是笑容满绽,极为得意。
“哼,我道你有何高见,想不到果然是个无知小儿。”突然之间,林道静冷哼连连。
“你说什么,”洛常远大怒,对着林道静怒气腾升,道:“此计有何不可,你给我说清楚,难道还比不上什么鹤谷的蠢才吗?”
林道静冷冷注视洛常远,脸上却是始终如一,冰冷莫名。
“对啊,林先生,这是为何,洛阳城兵力空虚,虽是长途奔袭,有些吃力,但是十万人马,攻下这洛阳城似也不在话下,此计颇为大胆,却是极为精妙,常人所非想象,定有奇兵之效,先生为何这般说,言下之意是不行吗?”容显也似有疑问,不解问道。然而看着四周,却见薛凌献及南岳,俱是微微笑着,且连南岳身边的年轻人亦是如此,看着如此怪异一刻,越发疑问。
“侯爷,这洛阳城,乃是本朝之都,自从风林叛军纠结,攻下洛阳之后,先帝被诛,各路王公大臣被杀,殿宇焚烧,宗庙毁坏,所破坏之大,绝非想象。”薛凌献微微一笑,缓缓言道,羽扇微风,神采飞扬。
“先生,既然如此,这又与此有何关系呢?”
“侯爷,难道你忘了,其时各地诸侯,纷纷勤王护驾,剿灭叛贼之后,洛阳城便被贼子越赫所夺。”薛凌献微微一顿,缓缓而道:“越赫入驻洛阳之后,大肆修葺城墙,原先洛阳城,城高数十余丈,护城河又是极为宽深,乃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城,如此更是易守难攻,虽然洛阳城内兵力空虚,但守军也定然有不下万人,而且宫寒羽此人,素来心细谨慎,粮草定然充足,届时凭借如此优势,守住十万精兵,月余自然不在话下。”
“这……这怎么可能,攻城之际,攻防之比,四比一必然能破,十万精兵,围攻一座城池,守军又是兵力万余,纵然城高出些许,河宽几丈,又是如何,如今十比一的比数,怎可能不破?”洛常远一惊,然随即释然,反问薛凌献,可语气之中却难掩一丝焦急。
沈周淡淡而视,却见林道静始终如一,虽不曾多作言语,却是越发深邃,令人难懂,倒是身旁老者南岳,脸上唯有奇异之光闪过。
沈周微微细看南岳,生平虽是未曾见到此人,然而他的生平事迹,甚至生活脾性,却是自己了如指掌的,念及于此,似想到什么,眼神不禁意瞥向北方,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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