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如何清洗
PE经理办公室，中午吃饭时间，待所有人下班之后，董克明与叶婉蓉就最近几天的工作正商谈。
“我们所要招聘的职位，到现在人员还未到位，这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工作上的安排，兼之现在人心不稳，我们更要有所准备。”董克明对叶婉蓉道。
“我理解你的难处，我正在想办法解决，不用太过担心，人心不稳是正常的，即使他们现在不走，待我们稳定下来后，也是一样要换掉部分人员的，如果他们不听安排，等我们的人到位后，就全部炒掉！”叶婉蓉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的《人事招聘申请单》已经交上去一个星期了，还没有一点动静。”董克明不无担心地说。
“是人事经理韦健明在从中作梗，说什么我们的人员，已经超出年度计划，已经超编，所以没有批准我们的申请单。”叶婉蓉解释。
“那他要是一直拖着不签，我们会很被动，两面都将很为难。”听叶婉蓉所言后，董克明分析说。
“他都要走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把情况已经反馈给钟总，他在我们的申请单上已经签名，而且，昨天我已经更改PE的组织架构图，重新核定了人数，且钟总经理已经批准，只等新的人事经理到职后，就可以按新架构招齐人手，到时一切就方便了。”叶婉蓉安慰董明克说。
“哦！是这样，”听叶婉蓉所言后，董克明终于如梦初醒，终于明白其中原由。
在自己看来风平浪静的这几天，私下里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明争暗斗。
“我们目前要做的事，就是先稳定人心，再图其它，对于一时还不能招聘到的岗位，先稳定其人员，再慢慢更换，对于已经到职的，可以先调岗或是逼其辞职，总之就是分化离间，各个击破。”叶婉蓉慢慢开导说。
“但是有一点必需先做，新招的文员已经到职，我们要将所有原来的文员，一次性全部更换掉。”叶婉蓉说。
对于这个让许多小人物去留的决定，说得丝毫不带感情，带冷冷的漠然。
看到董克明不明其中所以，叶婉蓉解释说。
“这样做，有几个好处，首先，所有单据的往来，都是最终由文员来拿上拿下，到各部门完成签字的，如果不是我们自己的人，我们所有动作，都将被他们看到，没有一点**可言，我们所有的想法，对于他们也将一目了然，被他们一览无余，为了不被别人洞悉我们的意图，所以说，文员非换不可。反过来说，文员换成我们自己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们的监视之中，这样可以做到知已知彼。不明对方意图，是兵家大忌，除非每次的单据什么的，他们亲自去送或是找别人拿上去，不过，等人事经理更换之后，即使是他们自己拿上去，我们依然可以知道他们的所有动作。”看到董克明听了这些话后，似有所悟，叶婉蓉继续开导说：
“其次，文员因为经常要与各小组人员打交道，所以，就可以比我们更容易地知道、他们目前的想法与动静，比我们自己单从观察得来的信息更为真实，这对我们的宏观调控，制订计划很有帮助，可以做到有的放矢，减少因误判而造成的、不必要的困扰。”停顿了少许后，叶婉蓉接着说。
“最后，文员一般较专业的工程师要好招聘，很容易用自己的人，这样我们可以从大处着眼，从小处着手，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阻力与反抗，从外围对技术核心人员形成一种包围态势，从心里给他们一种紧迫感，对我们更有利。”叶婉蓉继续说。
至此，董克明才完全明白叶婉蓉对于全部撤换文员，此举动作背后种种利益的考虑。
先前，自己还一直不明白，为何叶婉蓉会如此小心眼，跟几个黄毛丫头过不去，原来，有如此千丝万缕的利益包含在其中，只是苦了那几个原先的文员，莫名其妙地被调岗或是逼其离职，自己走的时候都不明白其中所以然，不过回头想想自己，一样不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进退都由不得自己，哪天当一不小心防碍了别人的利益之时，也会在不明所以中被迫黯然退出。
这是否也是一种悲哀？
想想这种结局，看看周围千丝万缕、敌友难分的同事关系，以及丝毫不亚于战争的抢点布阵，这就是我们每天的工作与生活吗？有必要弄得如此复杂吗？董克明不由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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