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紫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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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恍恍惚惚的,只见小镇内的一街道上,一个小孩东倒西歪地走着路,撞到不少行人,自己也险险摔倒,被撞倒的人都是一脸怒容地瞪去,但见是小孩后又只好回过身愤愤然地继续赶路,不忍发作……
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伤透别人的心?只是不愿去面对尘世,又何必涉世遇情?而后又是逃避……伤痛,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童澈的心飘忽着思绪,全然不顾周边的一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撞过来撞过去,却不在意,直到又一次撞击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才回过神来。
几个青年挡住了阳光,将阴影抛洒在童澈身上,带着光晕,童澈无法看清几人的脸,只听有人有些怒意的话语:“小子,走路不长眼啊!快,给爷我赔礼道歉!”
周围有人停下,看着,在眼中的是怜惜,却没有人上前,都是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一个小孩无助地跌在地上,有不忍看者选择的是离去而不是站出。
童澈倒在地上只是半起身,双手撑着身子看着,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周围的人,然后是摇头,不断地摇头,面容间流露着与他年龄不符的神情,看得又有些人忍不住离去。
“小子,哑巴啊!”被童澈撞倒的人见童澈只是在那摇头不禁有些恼火,虽是童澈的错,不过跟小孩去计较,那就又变成你的不对了。
如果撤去光晕,童澈便可看见有几人已经在狞笑,透过眼睛深深望去,是一颗颗肮脏的心灵。但童澈看不见,也不会去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去。被撞之人怎能受得了如此,伸手一把抓去,在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一阵激烈的波动,瞬间的压迫甚至令人无法呼吸,却只在一瞬间。
一个人影冲去,挡在了童澈转过身去的背后,一把牢牢地抓住了那人伸出的手,那人只感觉一股劲道从手上传来,不禁痛得咧嘴。空气中的波动也就此消失,在场的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呼吸又变得顺畅无比。
“丑娘们,少来多管闲事!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那人恶狠狠道,只不过带着因为疼痛有些扭曲的脸十分可笑罢了,却不等他说出下一句话就重重地摔了出去。令人窒息的压抑又一次在瞬间笼罩下来,然后又在瞬间退去,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些人已远远地倒在街头一脸痛苦地抽抽了。
再看这里,童澈表情中的怒气一瞬即逝,自顾自地做出了人群,原本有些围堵的人都让开了路,却是一脸的忧虑,不知道在担忧些什么,好想要说什么,但一看眼前的小孩隐隐中的气势只好闭上了嘴。从人群中冲出的是紫洛,看着童澈离去,也一样默默地走出了人群,带着不知怎样的神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镇子,之间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就那样保持着,童澈最终还是停下了,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喃喃着:“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知你在利用我,害我,却还是愿意那样保持着生活,如果当初就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呢?本该心生恨意冷冷地对待,本不该就那样原谅,可是……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
紫洛也停下了脚步,听着这些带着童音的话心神一阵恍惚,也是喃喃着:“是啊,我是来害你利用你的,我干嘛还要这样缠着你,你干嘛要原谅我,可是童澈,我,我就是……”泪在滑落,总能带起莫名的伤感,让人心情也随之伤情。
可以清楚地看见童澈紧握着双手,稚嫩的皮肤褪去了血色皱得发白,牙关紧闭,却还是叹息道:“童澈,记得那时你说,看着我的眼睛愿我永远有孩童般清澈的心灵,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呵呵,可是就算样子改变了,岁月的刮痕又岂是能轻易抛去的……但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无法真正天真无忧,就算是在逃避又怎么样,也不用去理会别人怎么说,我就是我自己啊……这样的我你又何必……你,走吧……”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几个字,童澈长抒一口气,狠下心又迈开了脚步。

“童澈,我喜欢你,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管你怎么样,小孩也好,就算当你姐姐也无所谓,所以……所以……”一声轻喝,带着多少情怀,就连自然也为之讶然,鸟儿竟忘了惊吓后的飞翔,最后轻下的声,又带着多少伤痛的心,“所以……让我和你在一起好吗?童澈……”
是什么在重重地一次又一次敲击着心灵,腾升的情感皆化为泪水奔洒在世间,带着最诚真的心,最纯真的情,一切一切的尽在泪水的释怀中。
……
“可恶!可恶!可恶!你们几个都是废物吗,啊!那个小鬼,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小镇街头,一个人的声音显得颇为恼火,很多人就远远躲避着绕开,有几个却站在他身边低着头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而一边的屋顶上,竟坐着两个人,一脸的休闲。
“这小子还真能惹事,看来事情又有些麻烦了,不过很有趣!”一个人有些打趣地说着,另一个人却看着镇外不语,说话的人也回过头看去也陷入了沉静的氛围中,“隼,你说那位大人为什么一定动静都没有?任由雁胡作非为,对我们也没有过问……”
隼看着镇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有些事,你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啊,唉……”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看着镇外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十分得复杂。
……
苍穹带着浓郁的夜色席卷大地,郊外的一堆篝火在这黑暗的色泽中显得尤为触目,将周围的树,抛下枝杈的影,随风晃动,如魅一般。寂静中的虫鸣,偶尔夜鸟的叫声,有谁愿扰此轻宁?
篝火旁突然放出一阵奇异的光,只听一童音悄然道:“影瞬,有些麻烦,拜托你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篝火旁,随后又没入夜色中没有了踪迹,在微弱的火光中可以隐约看见那人的脸庞一种嗜血的神情。
“我好像又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了呢!”影瞬走后,童澈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又颤自出手了……不过呢,我很开心,因为你沉不住气为我教训了那班混蛋!”紫洛此刻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说话间也无时不可地跃动着欢快。
“谁说是为了你了?可忘了我是有原则的。”大概因为围着篝火,童澈脸上红扑扑的,带着此刻嘟起的嘴,竟也可看出可爱。
“哈哈哈……”看着如此的童澈,紫洛不禁捧腹大笑。
“干什么啊你!”童澈显得很是不好意思。
突然,紫洛又停止了笑,脸上不知是怎么样的神情,默默道:“有时候,当一个小孩真的不错呢……”
气氛不禁落入一中默落的意境中,童澈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人影突至,是刚才离去的影瞬,只霎那的功夫。如果此刻去一边看看,便可可见几具倒在夜色中的尸首,竟连一丝哀嚎也没有发出。又是一阵奇异的光,过后,只剩下童澈与紫洛还在篝火旁。紫洛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纵有疑问,却还是闭口不言,心想:到时候,他总会告诉我的。偏过头看向童澈,竟然已缓缓睡去,倒在了一边,紫洛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拿出被褥盖在了童澈身上,轻笑道:“还真是小孩呢……”
夜色中的篝火燃烧着光芒,一旁的女子看着一边睡着的小孩,脸上,是否可谓是……幸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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