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各中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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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地方,一直以来的陪伴,在此刻间紫洛竟无法去面对,隐隐内心中的那两个声音从未停止过的响着,闹着,闹得紫洛心慌意乱,深掘自己深心的最低处,仍然无法抓住,抓住自己真真正正的所想。带着这样的心,恍恍惚惚间,还是走回到了这个地方,紫洛摇了摇头,推开了那扇门,有些事又怎么可能说要躲避,就可以逃过的呢?但屋内空荡荡的,自己那么精心打理的摆设,现在,却显得陌生,没有人在这里,没有人。紫洛怔怔地站在门口,不再有什么动作,本就混沌的脑海刹间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紫洛姑娘是找童澈吗?他现在正在处理一些事情,让你在这稍候!”
这只是一个声音,深深撞击了紫洛的心灵,“让我在这里稍候?”这还是一个声音,深深在紫洛内心回荡。那一道忽隐忽现的沟壑,在此刻重重地裂开了,是那么彻底,一下,便隔离了永远一般,无法再跨越。
紫洛不在身边,待到童澈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才发现,但是没有在意,只是吩咐人她找他时让她等他,真的,全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在内。不过,现在的紫洛又怎么会不理解错误?不过,这一件事情,童澈又怎么能让紫洛也知道?
是刑室吗?大概吧;那两人坐着谈天说地饮酒作对是看守吗?大概吧。
童澈缓缓地从台阶上步下,本就阴暗潮湿的空间,更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冷。
“生活的还不错嘛,不过可不要忘了我让你们考虑的事情!”童音冷语,在此刻会有人在意不?
“一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两人中不知是谁说了句。
“罪绝,王之右臂;罪祭,王之左臂,不知道如果让那个王同时失去左右臂会是什么下场?”
“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么还会在乎这些!”一人重重放下了酒杯冷哼道,气温顿时又下降了几度。
“是吗?如果是刹仁刹义的话,自然不会在乎的!”
“兵乓——”一声间,是谁的酒杯掉落到了地上,又是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加诧异连连?
“怎么样?话说明白了有些做作之事就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显摆了吧?”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连这个也知道?”
“我叫童澈,其余的你们不必多知!”这一句如能让紫洛该有多好,不过她不在,童澈也不会让她在这里。
“哈哈哈……罢了罢了,说吧,要我们做什么?”两人都是大笑,有一人接着如此说,一个人最深处的秘密被挖掘,他又还有什么抵抗之力,反抗之源?
“你们要做的自然是……动荡!”轻吟间,威势凛冽,让人会说他真的是小孩吗?答案,自然不是。
……
罪王本已身陷在抉择之中无法自拔,罪绝罪祭,不仅是他的左右臂,更是共患难的兄弟,甚至比兄弟更加,在狱界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现在,他们遇难了,更不用说还是因为自己而遇难了,他,又怎么可能不管?但要救,自己却又是那么身单力薄,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淫血魔的到来,看似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但其中暗藏着的玄机,罪王怎么会不知道呢?尔虞我诈,纵然自己有好处,并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有些事,一旦介入,到时要再出来可就难了。
不错,将自己带离苦难的人不可能有难不帮,可是,谁让对手是他。如果是之前,罪王就已经有现在一番作为,当然义不容辞。但在现在,他那呼风唤雨之势,丝毫不屑当年啊,罪王又怎么会兵陷险招?可是,自己的兄弟又……
两难境地,究竟哪一边之重?两全之策,是否可以在这里存在?
门,又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进来一人,说:“罪王,有人求见!”
“不见!”罪王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但是那人说有要事要商,相信罪王一定愿意听听的!”
“哼,让他进来吧!”此刻,罪王也并无办法可言,如果来人所要商之事,可以帮助自己,那么这个机会就不容错过。
“罪王大人!”不多会,又进来一人,言行举止,竟显气宇非凡。
罪王在脑海中努力思索此人是谁,但他在他的记忆中找不到此人的踪迹,除过那些被杀的。
“你是?”
“呵呵,罪王大人可能不认识在下,但于在下犬子有过过节!不知罪王大人可还记得当时你同那人所战之时随手除去的一个人呢?”如此说,这人的儿子应该是被罪王杀害了,不过怎么听也听不出他是来寻仇的。
罪王有些纳闷,又陷入记忆思索之中,不过他所杀之人无数,又怎么会记得?不过当时同那人决斗时好像是杀过几个看着不顺眼的人,于是道:“怎么?你要报仇吗?”
“罪王大人说笑了,犬子惹恼了罪王大人,自然该死,又何谈报仇呢?不过本人有些事情,希望可以得到罪王的协助!”
这个拉亲也可以这样拉的吗?不过罪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他要在意的就是来人口中所说之事能不能帮到自己。
“不知所谓何事?但说无妨!”

“我要罪王大人帮我对付刹皇,相信大人不会没有兴趣吧?”
罪王只在内心中有些波动,丝毫没有在表情中表现出来,声音也没有任何变化道:“你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来人有些欣喜之色浮于表,大概没有想到罪王会就这样答应,连忙道:“我们可以如此这般……”
各人打着各自心中的算盘,至于能否如意?待事情发生时,才能真正知晓!
……
“你跟她说了?”
“你没跟他说?”
“我觉得有些事我们不应该管太多……”
“我只管不让他受到伤害!”
“这好像不像你!”
两人间的角色不知道是不是互换了,说话的语气总觉得不是那么一股本人该有的味道。
“你还不明白吗?那一次是那一次,他自愿如此我们是无法干涉什么,但是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你觉得结果会是怎么样子?”
雕还想说什么,但敲门声响起只好作罢,只说了句:“进来吧!”
来人推开了这间外形简陋的木屋的门,其中的奢华瞬间夺人眼目,让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是看得多了,还真不能一下子反应过来,说道:“老大,有一笔大单子上门了!”
“哦!是吗?该不会是哪个皇帝想要我的东西了吧?”
“老大真有眼见,来人自称是刹皇派来的!”
雕本来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没有反应过来的倒也变成了他,只是说:“我马上来,你先下去吧!”
来人走了,屋内又只剩下了雕和隼,过了许久,雕才开口道:“我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做出伤害童澈的事,倒是雁,始终让人放心不下啊……”
隼本来就很无奈,但无法怎样,也只好那样,道:“算了,你我看紧点吧,你赶紧去啊,要不这买卖泡汤了别怪到我头上!”
“嘿嘿,算你还能为‘翱’着想,我走了啊!”待雕快走出门时,却又听到隼说道:“不过不该管的事,你别给我趟浑水!”
“我办事,你放心!”雕丢下一句,那门在隼眼中关上了。
隼的眼眸中闪露的光,始终不放心什么,坐在那儿,突感这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环境……
这片大型林木内,来来往往穿梭着这么多的人也显得忙而不乱,有几个人站在一块空地上,一个看似领头的人似乎很是不耐烦,在这种噪杂的环境下就更显得不耐烦了,不禁嚷嚷道:“你们老大呢?怎么还没有来!”
有一个人扛着一棵刚刚锯倒的大树刚好经过,顺便道:“已经派人通知了,应该马上到了,你再等等吧!”话语随便,说完没有半刻停留就走开了。
这领头之人又怎么能受此话语,好像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本就烦躁的心情,一下就窜出了怒火:“**的,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说着,抬起一脚向那刚经过眼前的那棵大树的后半段踢去,因为被扛着的那棵树本就前高后低,倒还真被他够着了。
扛树之人显然没想到身后的人会突然踢他的树,一下子没把握住平衡随着力道向旁边倾了过去,旁边的人哪能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看着迎面而来的大树干,吓得赶紧丢下手中的活跑来了。那棵大树直直地扫过一堆堆积整齐、特殊修理过的短木,顿时,短木横飞,又弄得一群人抱头鼠窜。惯性之力不可为,大树干还是没有停止,一个圆弧又接着扫去,有些人躲避不及,被生生打中飞出老远,倒在地上抽抽受伤不轻。直到撞倒另一颗相同大小、没有锯倒的大树,才停了下来,轰鸣声中落叶尘土一片。
而那个罪为祸首仿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得意,待看清四周情况不对后又连忙躲到了身后的人群中,那群人立马将他维护起来。这种事要是不引发众怒那就奇怪了,何况是在“翱”这样的组织内,一个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罪为祸首,一步一步地接近。
也不知是谁先出手,场面顿时又是一片混乱,不过毕竟这些人大都都是苦工,平时就是锯锯木啊什么的,又怎么可能是那群保卫皇家人士的人的对手。看着苦工攻过来,被打回去,然后趴在地上哀嚎,那个站立在保护圈中的人的神色显得更是得意了。
“我说某些人,你们是不是植树植傻了啊?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吗?”一个声音在这么多的混杂声中依旧显得那么清晰可闻。
这一下,场面立马颠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地上会突然冒出那么多枝蔓,不知道为什么树叶会变得如此锋利只向自己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会突然发生……当然这些为什么只在那群人中发出,而这一片,一个个的都是看戏的样子,很是暇意。
“这笔生意我接了,不过要支付十倍的价钱,还有就是,你们这些人要永远留在这里做苦工。当然这些你们都得无条件答应,否则,我不计后果如何哦?”调侃的语气也能显露冷冷的气,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棵大树上,说着这些话,场面顿时一片欢呼,除了那群个个显得死青色面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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