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始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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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喜怒哀乐,有太多无奈,纵有光的存在,就有黑暗的肆意,将身心抛于光明,背后就是匍匐着的阴影,在内心深处,谁又能知是否有邪恶在滋生?情仇纠葛,因爱而恨,因恨而杀,谁又能知其中参杂着多少泪、多少伤心绝对?又有谁能知其杀后惘然?人心叵测,存在于世,势必无法坦坦然处之,心眼在渐渐间,渐渐间多了,累了,却还是要继续,走在坎坷人生之路。无法明白生活的意义,在那一年曾经有过的梦想,皆化为幻影飘散,似乎只有**才能填充,填充继续生活的心。杀戮,在浑然不觉间展开,绽放在幽狱的血色红莲,也被世人种栽于世,承载下多少血的代价。他不知他如何所想?谁能知谁的心?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纵横在心与心之间,不能坦然面对。纵使你我父子,纵使你我兄弟,纵使你我爱恋……无法心对心的碰面,又该如何明白?跨越后,只待忏尽那悔恨的泪,却该如何挽回?一切,注定在冥冥之中,谁知谁晓?淡然走过后回首,除了足迹,还留下些什么……这就是世界,有你,在生活,有谁,在主宰?
自那一直维系着各种微妙平衡的组织突然瓦解之后,暗流涌动,有些加速,甚至已搬至光天化日之下。在曾经的一次动荡,就连不可一世的王朝也被破碎,那么这一次,又是谁主沉浮?“罪”、“弑”、“殺”……各种各样的势力仿佛是掀去了压在头顶的巨石,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冒出,毫无征兆。国与国之间剑拔弩张,不惜一切代价般要将对方铲除,甚至动用了不可用之力,殊不知这很有可能自取灭亡。族与族间的平衡似乎也就此破碎,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但在暗地谁能知多少血流流淌?而这些的发生,真正苦难的还会是谁呢?
有人在期待,期待“无”的再世,瞻望那“无的放矢”出现,不过没有,上天并没有垂怜这些可怜的人们。在看似安宁中惶恐度过,每一个人的脸庞都有忧虑,仿佛大难,随时临头,避无可避。
是谁还可以在无忧无虑?在一处,怎样的屋内,有炉火,还铺着毛毯,几个孩童不断嬉闹着,一旁一个大人面色焦急似在不断催促着什么,但显得是那么得无济。
“我说你啊,除了冰糖葫芦,你就不能吃点别的吗?我看得都烦了!”一男孩带着极大的调侃,坐在一把大椅上一脸藐视地看着身边的一个坐于地上的女孩。
而那女孩,手拿一支特大号的冰糖葫芦,就着几缕光,红灿灿的,正一口一个地吃着,本就嫣红的小嘴显得更加红嫣了,一脸不在乎地模糊道:“要你管啊,我就是喜欢!”说着还吐出了一个核。
“你……”
这边斗嘴斗得正欢,那边有几个却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抱在一起在地上滚翻着,毛须飞扬,显得是那么毫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当然,除了这位已经有些青筋暴起的男子,一副山洪暴发的模样,但还是没有人注意到他说的话。
“你们几个,要是坏了老大的事,我可管不了!”前面是压抑着多少怒火一字一顿地咬着牙,切着齿,到“我”字后全然爆发了,声音顿时提高了数倍,这才引起众小孩的注意,停止了动作话语,都睁着一双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那目光实在……
噢,天哪!!!
这是那位男子的心声,连头也似乎大了一圈,滴汗,一副要晕倒的样。
“好了,不就那么点事嘛,让我去好了!”刚跟吃冰糖葫芦的女孩斗嘴的那男孩,站起了身(说是站起,更让人觉得是从大椅上跳下),随带抓起了挂于椅背上的一件披风,把手一挥披在了背后,话语显得有些冷硬,“至于那么大声吗?”清澈的童眼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凶光的流露,缓步走过了那位男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剩下几个孩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又陷入了自己刚做的事中,只有那男子,一阵冷汗淋漓。
……
旭日在升起,尽最大努力一般将光带到大地的每一寸土地,却不断地留下阴影。风吹过,草木倾之,叶飘落,轻气浮之。辽原,一望无际,除大自然外有谁可以再造化,欣赏吗?此刻却有肃杀之意在浓烈,两支服饰不同的军队竟在此对峙,领军人物之间的距离甚至到了拔剑便可将对方削下一般,但两人骑于战马之上,把握着骑士枪都没有动手,只是对望着,拿去头盔便可知两人在笑,当然在这时其他人是无法得知的。
“在狱界你我便不曾分出胜负,想不到在这里还是要切磋一下啊,你可有胜我的把握不?”有一人在僵持中先出声了,带着笑意。

“能遇故人,若能把酒对峙岂不快哉,可惜啊,要以这种方式见面!”另一人听似笑语中,貌似还有伤情其中。
“呵呵,国家之命不可违啊!”正说着,那人竟就那样高举起了骑士枪,一把向前挥去,惹得这边一干人等通通倒吸一口凉气。
而此人却不在乎,轻松一抬手挡下了,其间的力道也只有他能知道了,其他的只感觉一股气浪扑面而来,这看似平凡的一击竟也夹杂了如此劲力,被击之人更是如此就接了下来。尔后两人同时发力,抛下战马跃起,在空中又是看似普普通通地一击,气浪席卷,草木也随之飞散开来。在两军惊奇的目光,这两人就那样枪与枪相干着,向一旁飞去,地面,两军分界处,瞬时划过一道深痕。也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杀!”,一道道虹霓顿时开始在晴空下抛洒着诡异,青草也被染上了不该有的色泽,空气中的血腥漂泊着,带过多少尸首的不知而亡。
剑,华丽着弧度,飞溅出热血;箭,轻舞着飞扬,穿越那咽喉;盾击头盔破,留下的血沾染战甲;断臂呻吟处,绝望的眼神只待死亡的尽快来临……
有多少人已在这瞬间倒下,厮斗却还是只有继续,那两领军人物的战马早已不知何处,他们也无须用它们,各自拼击,一下又一下,盔破战裂,浑身已无一处完处,在脸浮现的却是满足与享受。地面不堪入目,刚还是心旷神怡的景,这下能寻见的只有狼藉,炕、痕、深洞,无处不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这些在瞬间如此遍布于此。两人在间息着片刻,难保下一会又激战在一起,脸上都带着爽朗的笑意,仿佛这样才是他们该有的生活一般,流露着少有的畅快淋漓。
“你……不错啊……有进步……”话语中多了份喘息。
“你也是啊……长进不少……”同样带着喘息的声音回应着。
“哈哈哈……”尔后竟是同时放声大笑,在这片厮杀中显得如此突兀,一时间有人止步观之,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然后身首异处。这两人竟都扔掉了武器,倒坐在了地上,大有想彻底趴下休息之势。
“他奶奶的,老子可要休息下了,你小子累死我了!”
“我看还是去帮帮你的部队吧,要是吃败仗肯定不好受吧?”
“你眼睛长哪呢?明明是你的部队快不行了,还说我呢?”
……如果这些话并正在拼杀的士兵听见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但现在身在战场的他们所要做的只有——战,杀死来杀自己的人,然后活下去。
一股无形之气突至,士兵们并无异样,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这种隐隐气势,只有那两个人,脸色突变,纷纷站起,慌慌乱乱地抓起丢在一边的武器。他们眼中只觉得看到一个小孩的身影掠过,然后便元神出窍一般不动了,最后竟然活生生地倒下了,消失……
待有人发现,大喊出:“不好了,将军不见了!”时,霎那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分敌我地对望了着,有些人的兵器甚至还交接着,然后是一片大混乱,无差别地践踏,带起多少哀嚎。几个看似指挥的人只能绝望地叫喊着却是那么无助,也只好作罢同身陷入这片混乱之中。领头之人不在,自己又何须再拼命,活命要紧啊,人的某种天性在此刻淋漓尽致地发挥着。
只有一旁的大树上,伫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脚下的枝干上还悬挂着两具躯体,冷眼看着眼前的变化,瞳孔却又是那么得清澈。
……
“怎么会变成这样?”两处皇宫几乎上演着同样的景,一人高高在上来回渡着步,脚下有一人颤颤巍巍地半跪着,厅中之人无一例外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
雕与隼又在一处碰头,似乎从不分离,此刻他们眼中都有着难以琢磨。
“隼,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竟演变成如此!”言语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痛惜惘怀。
“这本不就是他该有的责任,又何谈肩负?天下之势,又岂是一人之力可久久维之?”隼的声音,冷静许多,但深在的哀愁,又岂能藏过。
“那他现在又是……”
“生活于世,何须烦恼太多,做与不做,一念间而已,有谁规定了一个人的一生不能如此呢?”
“唉,就你懂,我是不能明白了……”
“呵呵,这不就是这个世界嘛?你不也生活其中吗?做享着一些事。”
“这样的世界恐怕连神也难为之啊……”
风萧萧,吹散着世间万物,云飘动,滑动着碧水天蓝,这世界本就着的如能明之,又怎叫“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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