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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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外公有些失态了,请不要介意。”米米露许久回到房间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修回答。
“无论是哪个世界,人,总是希望落叶归根。尤其是爷爷,听说爷爷的爷爷临死前都叨念着故乡。不像我们对那一边的事完全是听外公的描述,对那一边的世界更多的是好奇。”罗法总结性的小结。
“但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不得不背井离乡?”伊滋虽明白自己就是问了可能也没有人回答。
“我们也很想知道,但是外公对这件事情总是遮遮掩掩的,感觉……感觉……恩……该怎么形容呢……”米米露手脚比画着,试图找到什么词来形容。
“是一件为人不齿的事。”米露露语出惊人补充。
惊讶得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她。
“啊?啊!”伊滋诧异得只能发出感叹词,他是第一次听到米露露用正常的语法来表达。
修望着似笑非笑的米露露。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是他却深知,米露露使用正经话这一点就足够说明事情的可信性。
米米露和罗法互看了一眼,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生硬地转而谈论起接下来的两天安排,结束了今天沉重的话题。
时间转眼逝去,今天已是毕业旅行的最后一天了,下午,修的余辉学院将先行离开。
七天短暂的世外桃源的生活就将结束,原本习以为常的大家庭将在这次告别之后各奔东西,也许以后就会天各一方,成为各自生命路程中的回忆。
离别的气氛在今天格外的浓烈。伊滋拽着修几乎走遍了所有他认识或者并不熟悉的同学房间,相拥以示告别。甚至看到捧着PSP的逍遥,伊滋也友好地轻拍他的肩膀。修也许也被这伤感的氛围所感染,他对每一位同学抱以他难得的微笑,毕竟修只是不善于表露自己,之前父亲的事又令修过分压抑自己,不是没有感情。
“在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已是缘分,今后的道路掌握在你们的手中……”校长以这样的话语作为谢词结尾。修感觉校长不易察觉地向他和伊滋这里望了一眼。
一段生活的终结并不是所有的结束,生活仍将继续。虽然不清楚前面有什么在等待我,但是为了母亲,还有下落不明的父亲,我和伊滋要展开自己的旅程。用自己的双手寻找迷雾中的真实。修默默地决定着。身边的伊滋已经抱着米米露的PSP悲戚中。
“好啦,伊滋,你这样会弄脏我的PSP的!!”米米露无可奈何地叫道。
“修,这是我们的地址和QQ,找我们会很方便——当然是在这个世界。”罗法递给修一张纸条。
现在,他们正在海港,来接余辉学院的游览船已经到岸。海港里到聚满了送行和被送行的学生。七天时间很短暂,但是在这难忘的旅行中有不少人还是结下了情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的女孩哭成了一片。
修,伊滋和双胞胎,罗法度过了愉快,印象深刻的七天。虽然没有一起出生入死,却如老友般亲切。大概这就是”飘落的种子”的缘故吧。修这么想。
此刻,修和伊滋面对着来送行的三人,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谢谢你们,我了解了很多。”
“不用谢什么,我们也收获颇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剑术不错,和伊滋切磋了以后才明白还差的远。”
“你们要去那里了吧,要小心哟,尤其是吊耳郎当的伊滋!”米米露轻快地接口道,“外公让我转达一句忠告:‘虽说不知道你们去哪里的目的,但是一切要小心谨慎。并非在树木茂盛之时没有落叶,只是你看不见。’”
“我明白了。”修严肃地回答,好象接受了一个贵重的礼物,“你们今后什么打算?”
“老实地呆在这里,正如外公说的有一些事我们必须完成,说不定我们也会去那一边呢。”米米露故作神秘地说道。让人忍不住想继续追问下去。
罗法快速扫了米米露一眼,无情地给米米露浇了一盆冷水,“别说的好象像毕业旅行这么轻松。”
“所以,有缘的话,我们会见面啦!”米米露不理睬表哥的嘲讽,兴奋地打算道,看不出丝毫分别时的不舍。
“伊滋,请多小心。”米露露冷不防地说出一句。她难得地好象非常正经地叮嘱道。
“姐姐难道对……”米米露小声地对罗法嘀咕,而罗法就像知道米米露心中所想,小心地点头。
游览船汽笛声鸣。海港上的人潮开始涌动。莉莉红着眼圈第一个上了船。新旋再一次拥抱了之前定向越野时对他怒目相向的秋叶女生。逍遥小队更是以PSP代剑,围绕在一起。
“为荣誉!为友情!”高声呼喊着。
“好啦,把PSP还我啦!”米米露夺过被伊滋紧紧怀抱的PSP,“快上船吧。”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我们走了!”伊滋仍然留恋地望了一眼米米露的PSP后,准备动身上船。
“离别的思绪化作思念,踏上征程的人们将勇往直前……”米露露用她迷一样的诗句为二人作别。
“那么,再见了,认识你们我们很高兴。”修最后说道,向三人作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我们也是。你们要加油!”罗法代表三人告别。
船再次鸣笛,那是起航的提示。
“修!伊滋!你们要加油啊!祝你们一路顺风!!”米米露挥手告别,大声叫唤着。同时,无数船上船下的人一起挥手告别,都在呼唤着什么。
起航的船笛声盖过了所有的声响,低沉得像是在衬托此刻分别的气氛。不少女生忍不出哭开了。
伊滋用力地挥手,大声叫嚷着:“再见!我会回来的!为了我的PSP!”修轻轻摆了摆手,向来送行的罗法三人示意再见。一瞬间,他又察觉到多贝岛的山林中的紫色亮光。
修拖着手舞足蹈的伊滋离开了熙熙攘攘的甲板。
“好了,伊滋,我们也该回归正题了。”
直到游览船变成天边的小黑点,海港的送行人群才开始消退。直至最后,只剩下罗法和双胞胎。
“你说,他们会很辛苦吗?我差不多把知道的都说了,一些实在不便透露的也间接暗示给伊滋了。”米米露自言自语得问道。
罗法瞥了一眼米露露,责怪她口封不紧。“会很辛苦的,尤其是修。真实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当他明白他的责任的时候……”
“伊滋一定会帮助他的吧。”
“伊滋……他……”米露露冷不防插进来一句话。令罗法和米米露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真实对伊滋……也是……如此……”
三人沉默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又可以尝到华莲伯母的菜了,真幸福!”
“臭小子,一个星期没见了,不晓得你的技艺是不是生疏了,回去我要测试测试!”带着酒气面孔通红的索卡大叔在接伊滋和修的途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使正在幻想的伊滋差点咬到了舌头。
“老头子,我一个星期下来很累耶!你别这么折磨我!”伊滋反抗道。
“我要看一下你是不是有练习过。”
“我,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伊滋叫嚷。
一旁的修不支声,印象中伊滋唯一一次练习也是与罗法过招切磋,如果不算上伊滋梦游,在山林的时候的话……
回想当时,那个“伊滋”的能力绝对在现在的伊滋之上,甚至与索卡大叔平分秋色也说不定。修暗自分析着。不过照米露露的说法“他”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吧。难道他与伊滋的噩梦有什么关系吗?还有他当时为什么说留自己还有用呢?
一串疑问又一次浮现在修心中。这些疑问他没有告诉双胞胎和罗法,更不可能告诉伊滋。丛然双胞胎知道很多,可也只是从长辈处听来的。修并不认为他们对于这些问题会有更多建设性观点。
“修,我和老头子先回家了,等一会晚饭时间我再来打搅啊!”
“小子,我已经煮好饭为你接风了。”索卡压着嗓子说道。
“不!!!要!!!!老头子你又喝醉了吧!”
“那么,我们先走了,修。”索卡大叔很是满意伊滋的哭嚎,向修点头示意再见,拎着伊滋从岔道往自己的家方向走去。
“再见,大叔。”修回应道。目送他们远去
“老头子,你看你不说我们还是搞到不少情报!”伊滋边走边得意洋洋地向父亲炫耀毕业旅行的成果。
“等修找到钥匙我们就出发,到那里说不定能找到我们这个失眠问题的解决方法!”伊滋轻松地说着,好象找到方法就像他能够轻易击败罗法般简单。
索卡没有再继续与儿子伊滋闲扯。事实上,等他们与修告别之后,一直是伊滋一个人在喋喋不休,索卡收敛先前故做轻松,不再与伊滋打哈哈。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伊滋,你是不是,梦游了?”索卡突然发问。
“……老爸……”伊滋吃惊地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果然是吧,父子天性。”没等到伊滋的回答,索卡便已经知晓答案。只是这并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结果。索卡脸上刹时满是惨淡的微笑。
“老爸,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体内是不是有另外的存在”伊滋小声地问道,“……虽然修极力隐瞒,但是我想我可能还是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不是你的错,伊滋。但是你要考虑清楚,我们家族的这个不幸症状是从你太祖父,也就是我祖父开始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因为和……那一边……有关系?”伊滋揣测道。
“是的,小子。所以你真的打算去那一边的话你要慎重考虑各种可能。”
“我明白了!尽管如此,我不会让修一个人去!”伊滋迫切地强调着。
“是的,我同样明白。”
“明白什么?老爸?”伊滋反而有些好奇了。
“现在,告诉你这件事也为时不晚,尽管修父子可能完全不知道。现在我所说的可不是喝酒喝多了之后的胡话,伊滋!”
“什么什么?我有点糊涂了。”伊滋认真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少有的严肃在对他说每一个字。
“仔细听着,伊滋·吉尔多特斯达克!我们家族的古训,我们吉尔多特斯达克家族世代要保护布尼亚兰斯家族的人,也就是修的家族。这是先人用鲜血发下的忠心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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