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不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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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飞扬,正是胡枫畅快得意的时候。
那天下着细雨,胡枫和刘强、王文三人窝在屋内斗地主。那是一把难见的好牌,相互用炸弹炸了几次,眼看要落败的他最后却赢了8番。
他看着懊恼的二人,兴奋的高叫时,看到了走到门口的飞扬。
飞扬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雨水淋乱了他的头发和表情。
看着有点怯生生的他,胡枫不禁有点幸灾乐祸,呵呵,他见过几拨这样被公司“骗”来的大学生了。
大学生又怎么了?还不是跟老子一样,他不由有些高兴,继续朝刘强二人高叫到:“给钱、给钱。”
刘强站了起来,“你是成都总公司派来的大学生飞扬吧?”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拍了拍手,叫道,“别玩了,大家起来欢迎新同事。我是乐山片区销售经理刘强,这两位是你的同事胡枫和王文。”
“我给你大致介绍一下分公司的情况吧。本公司是中国唯一一家以纯天然植物为原料生产天然化妆品的大型日化企业。去年年产值近2亿元。公司现有下属生产厂一个、产品开发研究所一个、国内销售公司五个(含销售片区30余个)。现有科技人员及管理人员200余人,生产及销售人员近1000人。”
“本公司生产的丽颜系列化妆品系中医世家沿引秘方,结合现代中医理论,取珍贵中药材精炼而成的中药型护肤品。在四川、福建等地拥有忠实的消费群,市场占有率居前3名……。”
看着刘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大谈特谈,胡枫不觉有些可笑。瓜娃子,欺负外省人嗦。一个破皮包公司,经你这么一吹嘘,居然变成了一个拥有日化行业前沿技术的新兴高科技公司,每年打着这幌子,在毕业生招聘会上不知拐骗了多少无知的大学生。
他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飞扬,心里暗暗的咒骂着刘强,“狗日的,还真能吹的。看来跟着当副总的妹夫学了不少本事。”
“这里是乐山分公司的两层办公楼,这边是宿舍,旁边是库房。楼下的暂时闲置,供规模扩大时使用。”
“今天暂说这么多。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吹吹壳子”,刘强终于结束了他重复了无数次背书似的宣讲。
微雨中的乐山有些惆怅。
四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走着,路过著名的花街时,两边数不清的女孩在泛红的灯光下整齐的妖媚着,诱惑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胡枫禁不住吹了声口哨,对刘强说,“哥哥,今天带兄弟们找几个小妹哈。”
刘强瞪了他一眼,“瓜娃子,整天想的啥子哦。”
他转过来对飞扬说:“你今后离胡枫远点,他就是一流氓,整天吃喝嫖赌,大学也没考上。幸好他老爹是云山市公安局长,不然早关在局子来里了,家里给他找的工作不干,整天不学无术,把他老爹气得忍无可忍,最后被赶出来了。”
胡枫叫道:“喂、喂,说什么呢?流氓也有人格,说话注意点。不要以为是我亲戚就可以乱讲,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胡枫看了看飞扬,发现他对这边的玩笑无动于衷,低着头正想着心事,深沉而有哀伤。
他觉得这表情有点熟悉。那次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年迈的父亲脸上,仿佛也是这副神情。
他似乎感受到了飞扬的痛苦,不由得更加高兴,热闹的调侃着大家。
半年转眼就过去了。
半年中,飞扬确实给乐山分公司带来了不少的变化。工作1个月后,在他的建议下,大家改变了跑商场、化妆品零售店的销售模式,转而寻找总经销商的代销模式。
他认为:化妆品的客户群相对固定,较难培养。在目前公司未大量投放广告的情况下,简单的将商品推上柜台,多半无人问津。目前,公司未给分公司任何支持,仅回扣零售价60%的费用作为销售费用,故建议将批发价定在零售价的70%,寻找经销商;再拿出15%的利润,招聘促销小姐,在各个柜台帮助经销商现场推销;剩下的15%的利润,就可以作为分公司职工费用和运营费用。同时,还可以向总公司多申请促销产品,在各大商场举办促销活动。
刘强考虑再三,采纳了飞扬的建议。由于向各经销商承诺将由公司出钱,招聘促销小姐现场促销,尽管没有电视、媒体广告的支持,不少经销商还是被打动了。乐山分公司也招聘了10多个促销小姐,安排住在原来闲置的楼下。
胡枫不由得有点佩服起飞扬来,经他这么一梳理,仿佛这还是一个比较有前途、有可能成功的途径。同时,新多了10多个促销小姐可以调侃,呵呵,他感到非常快乐。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在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中,他解决了3个小妹妹。一次他得意洋洋的对飞扬说:“在这个精神比物质更匮乏的年代中,以我的水平,搞定小妹儿,无往而不胜啊。你啊,跟着哥哥学着点。”
“难道你就没想过负责吗?”飞扬问。
“哈哈,你娃也太可笑了。负责?需要负什么责?何况,没有人需要你负责?我帮助她们将一个个空虚寂寞的夜晚过得有声有色,不谢我就算了,还需我负责?”
“就没有想过你这样会伤害别人?”
“哎呀呀,看你比我小不了两岁,居然还是个雏啊!你情我愿的还有伤害?我们这叫干材烈火、消灭寂寞。何况,我也是人,如果有伤害,我们是彼此伤害,大哥不欠二哥,大家彼此彼此?”
“你的歪理听起来好像有理,但你就没有欺骗过她们?”
“没有欺骗,生活哪有完美。呵呵,这是一个人人骗我,我骗人人的年代,就看谁能骗过谁了。你,真的落伍了。”
“欺骗来的感情有意思吗?难道你就忍心去祸害那些天真的、幻想着你会对她很好的女孩吗?”
“兄弟,我仅仅是一个生理学家,只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不停努力,研究、探索不同女性的生理结构。感情是什么?告诉你一个真理,感情不值钱,钱才值感情。”
胡枫很奇怪,飞扬怎么会单纯幼稚成这个样子,不由得给他上了好几堂思想政治课。
“这个社会,流氓就是老大,而我,也一直朝这个目标废寝忘食的奋斗着。”
相处近1年的日子里,慢慢的,胡枫和飞扬走得越来越近。或许不是同类人,彼此间反而多了一些吸引,少了一些提防。
在胡枫的感觉中,飞扬是一个沉闷的人,话不多,有时能沉思好长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表情很痛苦、很伤感,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力量,一直压迫着他,让他寝食难安。有几次,胡枫认为他挡不住这无形的压力时,却看见快要被压垮的他淡淡的笑笑,仿佛又抛开了一切,重新焕发起精神。
这段时间,胡枫勾搭小妹妹屡屡得手,但却在柔云面前碰了一个大钉子。他尝试了十几种最拿手的办法,曾经屡试不爽的手段却丝毫无用。
作为一个有身份的“流氓”,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耻辱。
何况刚刚在飞扬面前大吹特吹,就遭此挫败,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一帮兄弟啊?
他就不信拿不住她。最后,他不得不使出终极杀手锏,几个月来,断绝了和所有妹妹的来往,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很幽默的纯情少年,想方设法的拉近与柔云的距离。
机会终于来了,这天是柔云的生日,她请了一天假。胡枫陪着她逛公园、看电影、讲笑话,看着乐呵呵的柔云,胡枫一直盼望着夜幕的降临。
他知道刘强到总公司去了,飞扬、王文和一堆促销小姐很晚才会回公司。这样的机会,再抓不住,他觉得就有些对不起党、对不起父母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这种打击信心、降低能力判断标准的事件出现。
从柔云看自己的眼神,他感觉到了一些温柔,也察觉到了一些平时没有的东西,黄天不负有心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晚上8点多,终于把柔云哄回了分公司。当他变魔术似拿出鲜艳欲滴的玫瑰以及写着“柔云、我爱你”的生日蛋糕时,柔云的眼睛湿润了。
气氛一下子柔和温暖起来。两个人的距离,也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趁着吃蛋糕玩笑的时候,胡枫顺势拉着柔云的手,轻轻的把她拉到身边。他一边低声的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边一往深情的盯着她,直到她目光躲闪,最后慢慢的垂下眼帘。他轻柔的把她拥抱入怀,爱怜的抚摸着她瀑布般的长发。
屋内的音乐恰如其分的温柔起来。胡枫顺着柔云的耳垂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下去,最后捕捉住了她柔软火热的双唇。
两人长时间的热吻起来。
胡枫用力将柔云火热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19岁少女的身体散发出诱人的味道,他感觉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手开始慢慢下滑。
他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于是停止了的动作,拿过一杯饮料,递给了柔云。机会只眷顾有准备的人,而他一直自认为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饮料里面他早偷偷放下10元钱买来的催情药物。看着脸色桃红的她慢慢的喝掉饮料,他心里暗想:可怜的孩子,你就认命吧。
“下次与人交往睁大眼睛啊,10元钱,就能买断一个美好的梦想。既然你迟早都会接受这样的教训,那就让我这个教授级的来为你上这一课吧,今后的你,说不定能更好的茁壮成长”,他心里为自己开脱到。
10几分钟后,柔云的身体发生了明确变化。这次,胡枫的进展顺利多了,他的手象一个高级工匠的手一样,轻巧而又灵活,待她有所察觉时,已解开了她的胸罩。
胡枫积累多年的经验终于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他的手在柔云身体上时走时停,或轻或重,使她的抗拒力越来越弱。当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温暖而又坚挺的**时,他感觉到了她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在胡枫想褪下裤子时,柔云猛的用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在药物的作用下,尽管喘息得厉害、眩晕得厉害,她的动作还是很坚决,“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他想都没有想,回答到,“当然,我会一辈子这样对你的。”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她坚持到。
胡枫有点佩服这小丫头,在这种症状下,还有这样的冷静,真不容易啊。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柔云,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
“或许以前我是一个不让人放心的人,但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改掉了所有的坏习惯,一心一意的跟你在一起。”
……
……
尽管语言空洞、苍白而又无力,但胡枫说得无比真诚,连他自己就快要被感动了,何况小小的柔云。
她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量。胡枫的面前,再无阻碍,在即将剥去她身上最后一片化纤物时,他猛然发现她正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胡枫,这还是我的第一次,你要一辈子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是骗我,最好永远不要让我知道。”
胡枫的手顿住了,他的心**了一下。
他好像看到了几年前被自己抛弃的女孩泪流满面的脸。
他也仿佛又感到了自己被人欺骗后的悲痛。
他觉得有些悲凉,内心不停的自问,自己难道真是一个禽兽吗?他看了看柔云,眼下的她已娇气喘喘,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了。多么单纯、多么可爱的小妹妹,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把她年轻的青春揉碎,涂抹成幽暗和痛苦?
胡枫身体慢慢冷却下来。他替她穿好衣服,扶她在宿舍的床上躺下,吻了吻她的额头,“亲爱的,就让我们把这最美好的时刻留在最后,好吗?”
柔云的眼中满是欣喜和感激,药物的作用让她感觉有些模糊、半猛半醒中她握住胡枫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下,渐渐进入了梦想。梦中,还时而露出甜美的笑容,或许她梦到了灿烂的将来。
漫山遍野的鲜花,在牛羊看来仅是草料。柔云想像的美好,在胡枫而言,或许就是一个游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后,他觉得不是有些卑鄙,而是非常卑鄙。
他轻轻的从柔云脸下抽出聊手,朝外走去。
此时,飞扬正坐在江边的大排挡边,一个人喝着啤酒,吃着小菜。
满街的霓虹,照亮了所有人,却照不进他心中。
从广州回来的1年中,他把曾经的过去深深的埋在心里,不再触及,而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工作中,他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功。他曾一直以为,待自己工作后,将很快走出一片天地。
而这一切,很快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报到的第一天,他就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当他湿漉漉的站在乐山分公司时,看到几个人无所事事如混混一样在房间打牌,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现实完全不是想像中的样子,他感觉自己选错了单位,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必须得活着,并且得坚强的、好好的活着。
1年来,他费尽心血的出谋划策,四处奔波,分公司的业务有所起色。但时间越久,他越觉得这是一个没有前途、没有未来的单位。公司管理杂乱无章,拳头产品没有核心竞争力,员工对自己的产品没有起码的尊重,化妆品如杂货一样四处堆砌,销售员经常将化妆品用过几天又丢进箱重新投入市场。
他有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茫然,也有一种对自己怜悯的悲哀。想着想着,眼泪竟流了出来,10多年没流过的眼泪,止不住的,开始不停的往下流淌。
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飞扬不再理会周围人的眼色,任自己的思绪肆虐狂奔,在热闹的大排挡中,在众人热闹喧嚣中,边喝着酒边流着泪,放纵着自己隐藏了很久的压力和伤悲。
“龟儿子,哭丧啊?瓜矬矬的”,隔壁桌坐着几个20多岁流里流气的人,其中一个仿佛喝多了,斜眼盯着他,大着舌头吼到。
飞扬没有理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招呼老板买单。
买单的时候,老板悄悄对飞扬说,“快走吧,别惹他们,这是附近有名的几个无赖。”
“妈的,老子问你话呢,居然敢不理我?屁儿很壮啊”
“滚吧,孬种。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真恶心。”
每次话一落,那边桌上就爆炸起一片哄笑声。
飞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衡量了一下局势,对方近10个人,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没有一丝表情,准备离去。
“狗日的居然敢瞪我,看我今天不灭了你?”那人边说边朝飞扬走来。
飞扬不待他走进,照准他的脸猛然一拳,鼻血瞬时流满了整张脸。那家伙简直被打蒙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骂不还口的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上,主动朝自己发起攻击。
趁他还未清醒,飞扬又飞快的给了他一拳、蹬了两脚。那人杀猪般的嚎叫着,吃的东西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他狂骂着,四周几个人及时围了过来。
飞扬不再犹豫,朝个字最小的一个奔去,一拳过去,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一脚,就将其踹倒在地。他正准备从这个缺口跑出去时,背后已有人赶到,挥拳击到肩头,不禁一个趔趄。飞扬来不及回头,回手一肘,正中头部,那人一声惨叫。但就这一会,剩下几人已抄着凳子,酒瓶将他团团围住。
飞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恶狠狠的围过来的几人,顺手操起一张折叠椅,大脑飞速的运转。
飞扬边喝酒边流泪的时候,胡枫正好走到江边。他看到飞扬如此伤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想到刚刚从自己手下逃生的柔云,这个夜晚,他感觉有些与众不同。
战争开始后,他想看看飞扬如何处置。待情况无比危机,他悄悄靠近,从桌子上抄起两瓶啤酒,猛然砸向前面两人的头部。
前面两人没有一点防备,只听见“啪”的一声,啤酒瓶破裂,啤酒和着鲜血流满了两人的全身。趁几人惊慌的时刻,飞扬不再犹豫,抡起折叠椅就向前面冲去。
两人配合极度默契,一人在外,一人在里,集中力量朝着一个动手,转眼间,地上就躺下几个不停的呻吟。
飞扬趁势跑了出来,胡枫把酒瓶朝追过来的人一扔,两人撒腿就跑。剩下几个还能动弹的在后边追边骂,还不停打电话叫人。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猛一止步,回头朝追得最近的人冲去,就两下,又放倒一人。
追的人不敢过分迫近,远远的跟着。胡枫带着飞扬,在小巷里东穿西跑,逐渐拉开了距离。在一巷头一拐,进了一家洗浴中心。他对楼下的看门的男子说:“跟刘叔打个电话,有几个小子在追我,要找我晦气,帮我照应下。我和兄弟上去休息一会。”说完,便带着飞扬上了楼。
“这里的老板是我爸原来的手下,我爸还在县公安局时就一直带着他,后来他出事被辞退了,就开起了洗浴中心和宾馆,现在的日子,是原来没法比的。”
两人边走边说,进了一个房间,两人刚在床上躺下,就进来两个小妹。一个边走边笑:“枫哥,今天又挂彩了哇?”
“今天遇到几个不长眼的,背时啊。来,让哥哥亲亲,安慰安慰我受伤而又饥渴的**。”
那小姑娘“嘤”的一声就朝他腿上坐去。
胡枫叫了一声:“哎呦,瓜婆娘,快起来。”他撩起裤子一看,大腿一片青紫。刚才两个只顾打斗和逃跑,现在他才注意到裤子已被扯烂,半边脸也肿了;而飞扬嘴角还有血迹,衬衣撕破了,划破的手臂血糊糊的。于是对另外一个女孩说到:“小兰,你去拿点冰水给我们敷敷,顺便买点红花油给我们揉揉。”
两人涂抹红花油,整理伤口,忙乎了半天。飞扬不停向胡枫表示感谢。
趁两个小妹妹把剩下的东西拿出去的时候,胡枫似笑非笑的说:“这两个妹妹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不走了,如何?”
“千万别,我可是长在红星下,社会主义的好青年。”
“哈哈,你别逗了。这事就象吃饭一样,你放眼望去,长城内外、大江上下,多少人正辛苦的耕耘着。无论你多么与众不同,也总要吃饭吧。”
“强啊,真佩服你。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没有感情,这不和动物一样吗?彼此会有快乐吗”
“伙计,别忘记了。人就是动物。她们跟着我这样的帅哥在一起不快乐?那跟老头在一起怎么活?何况,就此还进行了社会财富的再分配,减少了国家分配不公带来的巨大差距,协助或帮助一些贫困地方迈向富裕,你要明白,我们可是在做贡献。”
“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你就不怕哪天光荣成为某个医学院新病毒研究的标本?”
“为满足**,当然需要付出。这包括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惧。当然,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好的。这个世界,首先,要学会自己爱护自己。”
正说着,小兰两个敲门走了进来,非常自然的就分坐在两人身旁。飞扬斜眼看去,胡枫和另外一个小女孩快要粘在一起了。
飞扬说:“你们先出去,好吗?我们还在商量事情。”胡枫看了看,发现飞扬很认真很坚持,笑了笑,拍了拍压在身上妹妹的**,“先走吧,一会哥哥收拾你。我和兄弟还有话要说,去给我们整点啤酒来。”
两个女孩撇了撇嘴,嘟囔着,不太情愿的出去了。
“胡枫,我准备离开这个单位了。在这里干,我看不到将来。浪费了1年时间,我也醒悟了,决定走了。”
“我这小麻雀不知道你这个大乌鸦的志向啊,是啊,有好的机会趁早离开的好”,飞扬开着玩笑。
“这1年我一无所获,但很高兴能与你成为朋友。呵呵,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过,很遗憾,我最高深的几门技术还来不及传授给你了,哈哈”,胡枫大笑起来,想冲淡一下屋内伤感的气氛。
“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并非我曾认为的那种人。回去给你父母认个错,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将来啊。”
“哦,你这个瓜娃儿,背后把我想象成了什么人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投机、越谈越伤感,喝着酒,时而大笑、时候沉默,交流着心底深处的想法和考虑,探讨着下一步的打算和方向。
在这藏污纳垢的洗浴中心,在这充斥着暧昧意味的按摩包厢,在这样的桔黄灯光下,两个人开始很郑重、很神圣的设计着自己的未来,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多年以后,每当胡枫想起在这种场所谈这种话题,都不由觉得相当戏剧,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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