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找他狼外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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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荏苒,一晃又是三年,十五岁的成虫个子长得足有一米六、七了,肩宽腰细,剑眉星目,黑眸迷人,成为一个青春美少年了;晴雯也在他每天辛勤地揉胸捏的开发下长得凸凹有致,成为丰胸瘦腰翘臀的美女了。
他讲的《全本三国演义》已经刊印第十次了,又开讲的《水浒传》也刊印完毕,书馆靠这两本书出了名,也挣了钱,只是这罗贯中和施耐庵也就成了成虫的代名,有的同学干脆把贯中当成了他的字。张口闭口贯中如何,看来这贼是当定了,连人家的名都给偷来了。
这三年,成虫依然是一进木箱就导他的那气团,腹下的气海已经汹涌澎湃了,现在他不但身轻如燕,力大如牛,连练那六十多斤的铁槊,也早就嫌轻了,让他娘又打了一对各六十斤重的八棱紫金锤,拿着个锤谱练得如痴如醉。不到一年,竟也让他舞得有模有样了。在学馆里,他更是一方霸主,学馆大小几个班的三百多号人,都已经习惯看他的眼色行事。
讲三国,这使他深刻地领会了诸葛先生用兵的神韵和司马老东西狡猾狡猾的真髓,明朝时那个努尔哈赤靠一本三国就可以打天下,我难道就不能得三国之利吗?看他边讲三国边揣摩兵法战策,老秃驴高兴了:“孺子可教也!丫头,你把这本书带给他,告诉他,好好学,今后肯定用得着!”
嗬,是本《武穆全书》,是讲排兵布阵打天下的,周芷若从倚天剑和屠龙刀里得到的不就是这本书吗?怎么流落到这老东西手里了?这可是宝贝,岳飞可不是常人,一出山就来个八百破十万,够牛的!看这书,可比看老爹那些杂书强多了。看了几天,能倒背下来了,觉得光看没意思,不如把书馆这些呆头鹅组织起来操演一下。每天下午,他就把书馆的三百多人分成两伙,教他们布阵,演练杀伐、攻坚。虽然还都是孩子,但让他摆弄得进退有序,阵法变幻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惹得附近的大人们都跑来观看,啧啧称奇不已!
他站在土台子上,俨然是一方霸主。围着他转的,已经排出了十三太保、四大金刚,小跟班晴雯也理所当然的成了霸王妃,站在他的旁边,给他摇旗呐喊。
老爹知道了,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啊?没事儿在家练那棍棒也就够惹眼了,现在竟弄出个排兵布阵了。你要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也中,练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将来弄个一官半职的,也可光宗耀祖。可你是皇家的人,是既不能从军,也不能应试,更不能当官的,你练这些只会给咱家招灾惹祸!马上给我停下来,让我再看见,别说拿板子量你的!”
操,你半夜练功就行了,我玩一玩也成大罪了?武穆全书上的那些阵法,再有十天半月就都演练完了,现在让我停砗,不是害人吗?不行,学东西总不能学个囫囵吞枣啊?练,接着练,学馆惹眼,我到河滩上练去,你看得着吗?
我行我素,正好学馆放暑假,他把人马拉到离城不远的河滩上继续演练。娘的,没用半个月,书上的阵法终于都练下来了,现在操演起来,攻城破阵都带着股杀伐之气,连他自己都看得心旌摇弋了。
下午刚要散操,小丫头偷着捅了捅他低声说道:“小屁孩,你看那草棵子里猫着一条狼!”
“狼?咱们这么闹腾狼敢靠前?那狼胆是不是太肥了?扒出来烧着够喝壶酒了!”他心里嘀咕,可嘴里什么也没说,他得给小丫头点面子,霸王妃么,没点权威还成了。可他顺着小丫头的手指一看,天啊,真是一条狼,不过是两条腿的!
“是南门那个把总,他这些日子一直缠着王爷,准是上面派来的腿子!”
“屁狼,他是爹的酒肉朋友嘛,你替我指挥一下,内急,我得甩甩瓤子!”成虫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说道。
“没出息,晌午那红闷肘子就是味道不错,也不能可肚子造啊!快去吧,离得远点,别熏坏几口子!”小丫头好像已经闻到了臭味,先把鼻子捏起来了。其实她是在做戏,成虫刚到这个世界时,他的都是她给擦的,小丫头嫌乎谁也不带嫌乎他的。这就是他的女人!
“记着,接着练一字长蛇阵!”
“知道了!快去吧!”晴雯已经挥动了帅旗。这丫头就是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透,书里的那些阵式,她差不多都记熟了,收她当霸王妃,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捂着肚子钻进和那人藏的相反方向的草棵子里,蹑手蹑脚地飞跑,绕到了那人后面。娘和爹已经在为这个人叹息了,娘说:“那是辅政王的人,他是专来盯你的!”

“我能不知道吗?可我们能怎么办,宰他容易,可那头马上就得怀疑是我们给弄死的,还是多注意点,别在他面前露出什么就是了!”
想到这,他拿着石头的手犹豫了,出手容易,可怎么不连累家里就难了!这条狼!
狼?他突然想到了前面不远的那道野狼沟,那里野狼成群,把他弄到那里,岂不一了百了?
他把手里的石头扔了,又回到了晴雯身边。晴雯看看他,重新盯了一眼那条狼,什么也没说,把帅旗塞给成虫。宣布散了之后,看着人已经散尽,那狼也溜走了,俩人到河边洗着脚,小丫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边拿那白嫩的小脚丫打着水,边低声道:“你怎么没敢动手?”
“动什么手?我不是甩瓤子去了吗?”
“屁,瞒我?我是霸王妃耶!”
“走吧,回家,到夜市上转转!”成虫知道瞒不过这丫头,可现在他不能多说。
在夜市上买了件女人的花裙子,布的,特薄,晴雯皱着眉头看着,不解地瞪成虫一眼,成虫什么也没说,揣进了怀里。
回到家,吃完了饭,见那把总又来找爹了,他就故意在那人面前问晴雯道:“丫头,咱们的那些刀枪你都收好了吗?”
小丫头一愣,但立刻就说:“都怨你,硬说逛夜市,拉着人家就走,人家还真忘关门了,你自己去关吧!”
成虫一挥手:“算了,明天再说吧!”
“你疯了,那里面……”小丫头话一出口,立刻拿小手捂住了嘴。老爹皱着眉瞪了俩人一眼,俩人急忙拉着手跑了。
跑到了河滩上,俩人对着脸大笑起来,小丫头边笑边拿手拧他的:“小屁孩,又玩什么鬼画佛?也不跟人家打个招呼就冒出一句,你不怕人家接漏了?”
“哧,连自己老公想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当霸王妃呀?嘘,他跟来了!”成虫急忙拉着晴雯躲进草丛里。片刻,那人果然鬼头鬼脑的摸来了。
“他不是缠着王爷要下棋吗?”晴雯低声问道。
“他下棋是为了探听消息,咱们把这么重要的消息放了出去,他能不来?你出去缠住他,我来收拾他!”成虫说着顺草深的地方溜走了。
晴雯站了起来:“臭小子,不就是几百条洋枪吗?点了八百六十遍了,还能下崽是咋的?天都黑了,我走了!”小丫头话刚说完,那狼就横挡在晴雯的面前。
“小姑娘,天这么黑了,你跑这里干什么?快回家去吧?噢,小翀也来了吧,他人呢?”
“噢,是徐二爷啊,您不跟我们王爷下棋,跑这来干什么?”晴雯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了,快说,小翀在哪呢?”
“小翀?他来了吗?他在哪儿呢?”
那狼嗖地抽出了腰刀:“快说,不然,爷就把你先奸后杀!”
“徐二爷,跟人家开玩笑吧?玩笑开大了,我们王爷就该收拾你了!”小丫头一步步在向后倒退,她是给成虫出手的机会。
“他敢收拾爷?爷可是锦衣卫的百户,是专门来盯他的!爷给他安上点眼药,就够他喘……”
噗,牛还没吹完,一个鹅卵石把他砸得连喘都没来得及喘就扑倒在地上。
看着脑袋被砸成漏勺的狼,晴雯皱着眉头说:“你不怕给王爷惹火上身呀?怎么真把他砸死了!”
成虫什么也没说,拽着他的两只脚,朝野狼沟走去。
“哎,那里是野狼沟耶,那狼群……你不怕呀?”姑娘吃惊地说道,人却拿起树枝,清理着地上的血迹。
“送到他狼外婆家去,这孩子总不跟他姥姥亲近,连大小辈都分不清了,跟他奶奶也没大没小的!”
“他奶奶?”
“是啊,我是他爷爷,你不是他奶奶吗?”
“去你的,小屁孩,成天就知道找女人!”
“找女人怎么了,我要当纵横天下的漳州霸王!你就是我的霸王妃!”
“臭小子,我才不给你当霸王妃呐,我怕你来个霸王别姬,闹个鸡飞蛋打!”
“呸呸,香丫头,怎么竟说丧气话呀?”
俩人说着逗着,把死尸拖到了野狼沟,晴雯打着火把找到了一堆白骨,成虫把那死倒儿往白骨旁边一放:“小子,你不是发骚吗?这里肯定有女人,你跟她们慢慢玩吧,你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都没关系了,她们不会到刑部大堂去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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