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祥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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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虫知道是说她在六安踩的那盘子,不知道那家大财主怎么惹她了。
去了半天,女人笑吟吟地回来了,对成虫说道:“等安顿好了,相公还是见见秦叔,这是一位足智多谋的义士,相公将来应该可以用上的!”
将来,将来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夺他燕家江山吗?自己有那本钱吗?就秃驴在石盆口留的那些人马,能打败养着二百万军队的燕家王朝吗?
成虫不想扫女人的兴头,只是含混地说:“到时再说吧!”
走了两个时辰,就开始钻进了山间小路,而且走一走,女人看看周围的大树,成虫知道,前面有人在给引路,果然,他仔细打量了女人看过的树上,都有刀刚划过的新印。
又走了半个时辰,他们就看见了一栋茅屋小房,房后是莽苍苍的大山,房前是一条清亮亮的小河,河上有道小木桥。房前蹲着一只大黄狗,看见来人,叫着扑了上来,女人立刻叫道:“大黄,叫什么呐?”
那狗立刻不叫了,摇着尾巴走到女人身边,拿身子在女人的腿上边蹭边伸出舌头舔着女人的手。
女人笑了:“小家伙变成大狗了,可他还听得出我的声音!”
进到屋里,这是里外两间小屋,外屋有盘锅灶,家什俱全,而且肉菜都已经摆在面案上,旁边有米柜,米面就放在里面。
里屋门敞开着,掀开挂着的花门帘,见一张雕花大床,床上挂着幕帐,里面放着崭新的被褥和蒙古毛毯。床边有张八仙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套三国演义,正是成虫剽窃的版本。
女人看了看笑道:“相公,这就是咱们夫妻的家了,不知道可还满意?”
“预备的应有尽有,真应该谢谢秦叔叔啊!”成虫不安地说道。
“现在你谢不着了,他带人去了六安,得几天才能回来!”女人边说边打开大床旁边的衣柜,拿出一套粗布衣服,钻进大床里换上衣服,重新出来,成虫一看现在确实像农家女人了,那上衣是蓝布带小白点的花布做的大肥褂子,下身是件裤腿肥大的的水绿色的布裤,腰里扎着个围裙,头上扎个花布头巾。
她边下地边说:“相公上床上躺躺吧,把那衣服脱掉,柜子里有睡衣,拿一件穿上就行!”
说着走到外面抱了柴禾回来,开始忙着做饭了。
等成虫一觉醒来,小屋里已经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女人的烹饪手艺不错,四个肉菜炒得色香味俱佳,吃得成虫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吃得肚子都圆了,才放下筷子道:“这个家不错,就是能住上一辈子,也可以了!”
女人笑道:“那可不行,咱们还是得往北走,去那个石盆口,找你师傅给留的兵马!要是在这就乐不思蜀了,晴雯姐姐和孩子怎么能回家?”
想到他们,成虫心里一震,他思恋夫妻岛上那温馨的日子,想着成天叫他小屁孩的女人,想着那可爱的孩子,成虫的眼睛湿润了,他叹了口气:“难道我们还得去打打杀杀?”
“这也许就叫男人的责任吧!”女人温柔地搂住成虫,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他的胸肌。
他什么也没说,推开女人,走到小河边,看着那悠悠的河水,那往来欷忽的鱼儿,那被鱼儿追赶吞食的小虾,他呆呆地想着心事,女人静静地坐到他的身边,把头倚在他的肩上,轻轻地也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知道他心里的苦痛,她只能用默默陪伴来安慰他,这就更知心了!他默默地把她搂进怀里,拿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秀发。
天黑下来了,女人打了个寒噤,他抱起女人走进了小屋,轻轻地说:“我教你个内功吧!”
女人兴奋地仰着俏脸看着他,急忙脱掉自己的衣服,仰躺在床上。成虫笑道:、“你知道了?”
“相公天天晚间练功,奴家岂能不知?”女人说着,把手摁在了自己的两个**位上。
成虫把她的手移到了另外两个**位上:“那是男人的**位,你摁它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现在闭目冥想,是不是看见经脉里有一个小紫泡?”
女人轻轻地嗯了一声,成虫说道:“拿意念催动它顺着经脉向前走,对,就这么走,卡住了,你就反复催动它!”
见女人已经进入了状态,他也脱了衣服,躺在了女人身边,开始搬他的气泡了。
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女人还没把气泡搬到地方,直到中午时分,女人才醒过来:“相公,怎么那么难走啊,一会停,一会儿堵的,直到刚才把气泡送到了丹田那里。”

“你上次吃的那药,一直留在身体里,这回应该彻底清除了!”
女人爬起来跳了两下,立刻高兴地搂着成虫亲了起来:“太好了,那浑身无力的感觉现在才彻底没了!相公,你坏,为什么早不告诉奴家?”
成虫苦笑道:“你看看你用了多长时间,在路上,我们被人追,被逼赶路,哪有这么长的时间让你睡呀?”
女人看看太阳,一吐小香舌道:“我的天啊,都晌午歪了,快做饭吧!”说着就要系那围裙,成虫笑道:“别做了,我包的饺子,就等你醒来下锅了,快起来活动一下,洗洗脸,等着吃饭吧!”
女人搂着成虫亲了一下,急忙下地冲到外面,但又马上返了回来,拿着木梳跑到了河边,去梳洗了。
这样,俩人白天练刀枪箭戟,晚间就各搬自己的气泡。每天都有人把米面蔬菜鱼肉送到小溪边的一个小柜子里,连人影也没见过一次,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七天后的傍晚,他家来了位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着他,成虫忽悠一下又出现了王庭的场面,就是他,不过那时他很年轻,他佩剑站在自己身边。也是他,舞动双锤,保着自己杀开一条血路,向大山逃窜……
他应该是自己的舅舅秦瑞呀,怎么叫秦祥呐?
那男人看见成虫,愣了半天,竟扑通跪在了地上:“秦祥拜见主公!”
他这一喊,把成虫从懵懂中拉回。他忙伸手去扶秦祥:“秦大叔,快起来,这不是折杀小侄了吗?”
谁知道他搀了半天,那秦祥就是跪在那里不动,而且说道:“主公要是不收下秦祥,秦祥就跪死在这里!”
女人也走上前道:“大叔,你认错人了吧?”
秦祥摇了摇头道:“我这有主公相貌的画图,我成天看,岂能认错?”
女人奇怪地说道:“他就是我的夫兄也长这个模样,那人却是蛇蝎心肠,现在那人正享受着荣华富贵,而我们的主公正在被人追杀!他还说,你们看见他的时候,他身边有位绝色的女人相陪!”说着,他拽出一张画在白绫布上的画像,女人拿着对比了一下,惊喊道:“真是我家相公耶!”
他怀疑那所谓的异人就是道明,他笑了笑道:“别信老和尚的鬼话,我就是我,是个被人追杀得四处奔命的落魄王子,大叔,咱们还是叔侄相称的好!”
秦祥一愣:“什么和尚?你说那异人是位和尚?不对呀,他是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不但武功超人,而且学识卓绝,怎么会是和尚呐?”
他这一说成虫自己也愣住了,只好搀着秦祥道:“我们会成为亲人的,但还是别叫主公的好,我还得到顺天府去,在那里起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先通知你!”
秦祥跪到地上连磕了三个头,然后说:“对外我不会说出去的,但就咱们三人,我还是得叫主公,执主公礼!不然就没个规矩了!”
拗不过他,成虫只好答应了,扶起秦祥,问了去六安的情况,原来香妹子告诉秦祥的那人是个残害乡里的恶霸,而且一直破坏秦祥的运盐渠道,秦祥多次派人想除掉他,可他有三百家丁,其中有一百还是火铳手,而且围墙又高又厚,围墙外有护城河,秦祥考虑强攻损失太大,也就一直没下手,
谁知道,有一利就有一弊,他们把河水引进了庄院里,那河水是从城墙下的一个洞口进去的,他们为了防备人进去,洞口安了铁蓖子。
秦祥说:“因为那水酸气大,小主母说那铁蓖子应该已经锈烂了,我们去了,果然拿手用力一掰就断了,我们秘密进去八百人,趁他们熟睡大砍一气,把他们都除掉了,我们无一人受伤。小主母真是神机妙算啊!”
成虫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烂掉的铁条,那是她拿锯给锯的!”
秦祥哈哈大笑起来:“春玲还是那不肯让人感激的脾气,好,为人谦恭,跟在主公身边也无娇骄之气,真乃主公的贤内助也!”
春玲?她不叫香妹子吗?怎么又叫春玲了?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女人现在粉面挂春,低头轻声说道:“我每天去锯那铁条,相公怎么知道的?”
成虫笑道:“你在水里,我就在岸上替你望风,岂能不知道?”
女人眼里云雾蒙蒙,半天才说道:“相公才是不肯让人感激的脾气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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