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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宇庭由接受任务时的志在必得,开始感到了处理这件事情的难度,况且自己与此尚有某些不可明言的瓜葛,真悔不当初,接下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不过,深谙争功诿过之道的他,决不会走向死胡同,如何处置?自有道理。
“请愿”代表走后,他显得有些疲倦地简单给劝返工作组的人说了几句,强调主管单位要负起责来云云,说完,令工作组先去一线做工作,自己座镇指挥部,说是便于上情下达,下情上达。大家领命走了。
代宇庭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后脑勺勾在椅背上,两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眼睛久久地盯着天花板.
10点左右,请愿群众按指定的接待处、所休息待命,所有车辆亦随之疏散。燕翎大道又恢复了正常通行,南来北往的车辆行人川流不息,人们很快便淡忘了几小时前这里发生的大事。店门大开,叫卖声不断……。
首战告捷,代宇庭闻讯高兴不已,不管后面的事情如何了结,那是各部门的事,工作让他们去做好了。眼前可是大功一件,不可不速达上司。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一切,立即回市政府报喜去。
江枫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室洁书香。桌上除一部电话机,一个陶瓷茶缸和一个文件夹外,别无他物。一对沙发间茶几上,放置一个插着布质玫瑰的釉下彩褐色花瓶,乳白色的文件柜里各类书刊文件井井有条。一见这简洁明亮的室内陈设,便知其主人的品位高雅。江枫在市政府及办公厅口碑不错,是一位人品、素质、能力皆佳的老副秘书长了。
此时,江枫正座在办公室认真地听代宇庭汇报情况。
“老代呀!道路是通了,多少带有一些强制性,工作才刚刚开始,绝不可掉以轻心啦!什么时候将这几千人安全遣返,我们什么时候才可睡个安稳觉,才算完成任务,此时,还未可乐观,更艰苦细致的工作还在后面哪!”江枫听完代的汇报后说。
代宇庭听了江枫这几句话,眉头一皱,但即时又感到自己不满的态度太明显了,毕竟江的话并不过分,马上又点点头,表示赞同道:“您说得对,您说得对,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工作的,请您放心好了”。内心对江枫没能肯定他的成绩甚是反感。
代宇庭从心底里一直看不起江枫,认为江虽有能力,作风正派,工作也拿得起,放得下,但未免儒腐,书呆子气太足,不会来事,所以上得慢。一个副秘书长搞了七八上十年,还是原地踏步走,还不如他这半坛子醋,蹬蹬蹬云步官场,且前程似锦。如果不是他分管群工部,我才不尿他这一壶呢!
他打江枫办公室出来,心里总觉着不是个滋味,在过道里徘徊了两三圈,感到有必要到点名要自己领头的市长那儿去表白一下。其实他的初衷是找市长,到江枫这里不过是走一下过场而已,免得江枫说他越级汇报不懂规矩。心想,既然你江枫不卖我的帐,那么我就去找市长。于是,赌气往市长办公室走去。
市长见代宇庭来到办公室,象见到了救星一样,忙说:“老代,老代,来来来!我就是要听听你谈情况。”便叫其他来请示汇报的人让一下位,到外间会客室稍等。
代宇庭很谦逊地站着说:“市长很忙,我只简单地报告一下,现在车辆、人员已经全部安顿下来了……。”
“行啊你,老代——!”市长高兴的赞扬着,“坐,坐!下步怎么做?给我讲讲。”
代宇庭本来就没有下一步的考虑,听到市长发问,猛然想起江枫刚才对自己说的话——“道路是通了,多少带有一些强制性。工作才……”不料,他刚说到这里,江枫拿着一份《传真电报》走了进来,是上面关于对处理楚云市集体“请愿”的指示。江枫看了一眼代宇庭,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你怎么还在这里?”代的脸涮的一下红了,赶紧给市长打个招呼:“市长,您没其他事的话,我走了!”边说边退了出去。
“好吧!”市长接过江枫送来的材料,边翻边说出这两个字,再也没看代宇庭。
从市长和江枫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代宇庭心里凉凉的。“哼!关我个屁事,谁愿干谁干去呗!我才懒得给你们去卖命呢!不闹他个天翻地覆,你们不晓得厉害。”他心里嘀咕着,盘算到哪里潇洒去。
代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即使不参加这次调处工作,平时也很难看到他的影子。他说过,一个领导随便让人见到就没有威严,群众就会把你当成平常人。那么,一天8小时工作时间大多见不到人,他又作何安排呢?
他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多往领导那里跑,有事早知道;第二个办法是交待给办公室主任马伯清,有什么事单线联系。至于部里的工作,还有副部长,那些小事让他去搞,自己是抓大事的。
代宇庭对自己的安排,大致可以划作四个时间段:一呢,应付领导,他非常明白,这是他赖以生存、发展的关键,“大事不糊涂”。他之所以过关斩将,又快速擢升,也正是因为他牢牢地把住了这一点。二是跑家里的事,一个乡下老婆进了环保局,没有上一天班就办了内退手续,每月几百近千元的工资、福利送上门,连他老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次,环保局一名干部给她送工资来,她问:“这钱是哪来的呀?”那名干部说:“这是您的工资呀!”她似懂非懂的说:“工资?你给老代去,我不要钱,要不,我先拿伍拾块钱买菜去,剩下的你都给他。”弄得这位干部哭笑不得,亏得老二回家才解了这个围。一个姨侄儿从部队复员,干藉还没有解决,就安排在自己的手下,只到两年以后调到市属区里当局长,部里才知道是他的姨侄儿,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给他转的干?大儿子快大专毕业了,又在钻山打洞,从市委领导那里早已拿到了一张给税务局打招呼的手谕,进税务局已成定局。三是自己悄悄地开了一家饭店,名义上是内弟开的,登记注册都是内弟的名字,他则是实际上的老板。那内弟跟他姐姐差不了多少,楚方言说:“哈里哈气”是个“桐油罐”,意思是脑子不开窍,在饭店只管打扫卫生,抹桌子、洗碗。代宇庭有了这个饭店,经济上宽裕多了,他毫不隐韪的说:“自有源头活水来”。饭店生意不错,人家请他,群工部请客都来这饭店捧场。第四个时间段占用他的时间和精力最多。因为他有个毛病,喜欢拈花惹草,别看他瘦不拉几,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朋友笑他是“卅年如一日,重叠到三更。”先前在宾馆当理发员时就与他的那个女徒弟有染,随着岁月漂移,那女徒弟不免红颜不再,被他视为残花败柳,遗忘殆尽。刚开始,女徒弟还不死心。可怜巴巴地对他说:“宇庭哥!这么些年来,你都忘了吗?”他十分狡猾而又得体地对她说:“我们都要有自知之明。”一句话把人家回得干干净净。
凭着他有利的工作条件,又因开饭店手头比较活,于是继续干起了**郎的勾当,至于他到底有多少个好妹妹,谁也不清楚。有次他喝醉了,在朋友面前漏了一点底,他说:“生活嘛,应该丰富多彩,餐餐鱼肉什么味?野味海鲜、风味小吃时常调剂调剂,这才叫生活。玩女人也是一样,不要枪枪打在老地方,一般来说,应该是一个固定的,两个稳定的,三个机动的,多个一次性的,那才有意思呢!”他的这个饭店的女服务员,都经过了他的面试,从身段到脸蛋,都要符合他的要求。这个他亲自取名为“秀色餐馆”桃花园,使得代宇庭连每天上班都魂不守舍,脑子里总是放着饭店那“应是绿肥红瘦”,蜂狂蝶浪的电影。燎发他三天两头往饭店里跑,除了吃饭,搓麻将,就是干那事儿。他老婆是个老实人,没文化,对老公事的原本不清楚,谁知这回却碰了一个专门给她老婆学话的烂舌头,把他老婆给惹火了,这便是饭店附近一个做小生意的妇人。她对代宇庭那露骨的行为实在看不惯,内弟又是个二百五。她认为代宇庭欺人太甚,把妻子和内弟不当人。于是,从代的内弟口里套到代家的电话号码,放下生意不做,却管起了这当子闲事。她关起门来给代宇庭的老婆打电话,直截了当,绘声绘色地给代的老婆说了一大通。
“喂___! 你是代老板娘子吗?我是你们‘秀色餐馆’的顾客哩,你知道吗,你们家那头老牛今晚他要吃嫩草呢!”
代夫人听不懂这个新名词,说:“你有点宝气吧?牛是要吃草嘛!关我什么事?打什么电话?”“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这妇人急了,又来个“重拨”,电话通了。
代夫人一听,生气地问:“怎么又是你呀?”又把电话挂了。
这妇人不罢休,第三次把电话拨通,还没等代夫人说话,妇人就笑骂道:
“你这个蠢婆娘!难怪你老公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 。你听我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听你老公说,他今晚要和饭店的一个女的**呢!恭喜你戴了顶漂亮绿帽子啊!”
代的老婆这才问:“你是哪个呀?”
这妇人回道:“你问我呀?哈哈哈、、、、、、,我是,我是那个那个——《实惠报》的。”

“噢噢,‘是非报’的?”对方在犯傻。
“喂!不清楚哇?我告诉你吧,我就是那个那个白天希望鬼抓人,晚上等着火烧城,‘兴灾乐祸’专栏的特约记者哪。哈哈哈、、、、、、、,知道了吧!”妇人编了几句话给对方,知道她听不懂,管他娘,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代的老婆“嗯、啊”了几句,便放下了电话。
这个电话一打,结果真的差点诱发了一场战争。人再老实、本分,只要不是脑膜炎后遗症,一般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和尊严,特别那偷人养汉的“绿帽子”是众所周知的丑事。“代老板娘子”当然不依,自以为有理的她,第一次被醋气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去考虑由此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决心要显示一下她这原配夫人的威风。当天晚上,代的老婆从家里拿了一把长把锅铲,冲到饭店,冲着店铺门用锅铲使劲砸,用脚踹,大叫:“开门,开门!”那守店的伙计一听是代老板娘子的声音,赶紧把门打开。老妇人双手握着锅铲把,东瞅瞅、西瞧瞧,找不着代宇庭和那些女服务员,她不知道员工是别处租房居住。她脸上的老斑由铜黄色气成了灰白色,找不着奸夫淫妇,便把饭店的锅碗瓢盆当成发泄的对象。此时的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只见她双手握着长把锅铲,对着这些白的黑的磁的铁的,就是一顿横扫。当值的伙计也不敢阻拦,一任她砸了个稀巴烂。对门那报信的妇人听到“叮隆咣啷”的声响,知道她制造的新闻已经有了初稿,急忙披着衣服跑来看热闹。一见妇人是拿着锅铲在到处砸,笑问道:“喂!代老板娘子呀!你为什么不背把菜刀来砍呢?拿把锅铲有什么用呢?”
她边喘着粗气边回道:“用刀会砍死人的,杀人要抵命的!”代的老婆没抓到现场,当值的伙计立即奔向代奸宿的住所报信,代接到报信,赶忙提起裤子,胡乱穿上衣服,将领带手机等物件往手提包里一塞,赶在老婆前回到家中,坐在沙发边抽烟,边等老婆回来。
“你这个老鳖,你找死,竟敢不顾老子的名誉,你他娘的活腻了你,老子今天要搞死你。”凶相毕露的代宇庭,等到他老婆前脚跨进屋,他便从沙发上跳起来,上前一把揪住老妇人的头发,往屋里面一拖,“啪”地一声,一脚将门踹关。接着对准老妇人**就是一扫腿,只听“扑嗵”一声,妇人被按翻在地,继而一阵拳打脚踢。可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她,只抱着头满地滚,而且只能轻声的哭:“我好苦哇!老公不把我当人看,到外面搞女的,还要打我哟!我不得了哇!菩萨呀,你看啦!、、、、、、你打吧,你打吧!”哭得甚是凄惨。
“我搞女人,你他娘管得着吗你?老子就是要搞要搞要搞!你以为你是皇后么?狗娘养的老鬼,一副苦瓜皮脸还跟老子争风吃醋,一个没有知识的农哈,有福不会享,扯起风蓬来荡桨。死又不死、、、、、、。”代宇庭抓着老妇人,颠过来翻过去,边打边咒。久经砺炼的老妇人双手捂着她并不认为难看的苦瓜皮脸,让丈夫骑在自己身上,象农村捶糯草一样抽打着。她累了,咀里只有“哼哼”的劲儿。代宇庭也打累了,白着个脸,终于丢下老婆,从她身上跨过去,坐在沙发上直喘气。看着屈身在地上,象半死不活的老母猪一样的她,嘴里还不断地骂着:“你这个臭婆娘,老子看你还管不管闲事?今天不给点厉害给你看看,你不认识老子。”
老妇人从捂着眼脸的指缝隙里,用那失去光泽的一线眼神,怯怯地看着叉手叉脚横在沙发上的丈夫,一把血鼻涕一把泪的抽泣: “我再不管了呢,随便你干啥,我都不管了呢,你让我回老屋去吧!我在这里会被你打死呢。政—伢—子——!我的崽——啊!”妇人边哭边看着门口,希望二儿子代政快回来帮她,因为这个家里除了小女儿,就数代政对她好。老屋即这妇人的娘家。
、、、、、、
第二天,脸上缠着纱布的老太婆仍旧抚着腰,瘸着腿照常做好饭,将饭菜酒杯摆好在桌上,默默地坐在桌子边上,等候还在熟睡的老公起来用餐。
饭店经她这一砸,已无法正常营业,只好挂出“内部装修,停业两天”的牌子。
代宇庭别看他瘦骨嶙峋,可干起那事儿来特具龙马精神,他正如有那么一个大人物说的“好比种子”,走到哪儿,撒到哪儿。他长期与自己一个下属的妻子鬼混,这个下属痛苦地和人说“夺妻之恨啦!”单位的人看在眼里,可谁也奈何他不得。
代有一个死去的哥哥,遗下一女,刚二十出头,家在农村。一日,她进城来看望叔叔婶婶,还带了一些乡下土产。代一见侄女虽黑黝黝的,可也水灵。于是,他叫老婆上街去买菜。
就这功夫,他强行奸污了她。侄女一气之下,连饭也没吃就冲回去了,临出门,她含着泪说:“你,是我叔叔吗?我永远也没有你这个叔叔,你连畜牲都不如。”
代笑着说:“你别走!我多给点钱给你……。”
“呸!”侄女哭着走了,下楼时正好碰着代的老婆,问她为什么要走?侄女头也不回的哭着跑了。代的老婆进屋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但没有抓到现场,代是不会承认的。就是抓到了现场,又能如何啊!想起上次挨打,心里直发怵,不敢怒更不敢言,一个人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便关起房门睡觉去了,饭菜也懒得做,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罢工。代宇庭也第一次饶过了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拎起皮包下楼到紫英宾馆去了。
代宇庭在朋友中常说:“养情人太累,玩小姐太贵,管他亲戚朋友,配上一对是一对。”对于他,什么人伦道德,基本没有这个概念,只要有机会,他就不放过。在他“临幸”的女子中,还时常出现“中标”事件,有时出现一个堕胎的把他整得紧紧张张,迫使他不断地做善后工作。
市政府紧急会议后,市委,政府领导密切关注这一震惊全国“突发事件”的动态,上面亦有一位高层领导直接过问此事。各有关部门派来的劝返工作人员,日以继夜的在第一线进行艰苦的工作,都只想尽快把这些“请愿”群众动员回家。特别是主管局的领导,完全与他们吃住在一起。劝返工作组了解到大量的重要情况,请愿群众向劝返工作组提出的问题急需答复。这些事时刻要向指挥部报告。可是,指挥部空无一人,群工部代宇庭的办公室电话响烂无人接。劝返工作组人员心急如焚,他们在呼叫,在埋怨,在谩骂。
紫英宾馆的“一翦梅”豪华包厢里,美酒飘香,笑逐颜开。代部长正与身边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喝着花酒哩!
“代部长不许耍狡,人家的都干了,您的还没干呢!”那佳丽右臂撑在代的肩上,左手把酒杯倒立在代的鼻子底下,晃来晃去,嗲声嗲气地说。
“对!这个交杯酒,代部长一定要喝,喝完再来干一个大交杯!”今天是一位有求于代的副县长请客,这位小姐也是他选来的,为凑成代与她的好事,他在一旁聒噪着。
代宇庭笑咪咪的端起酒杯,和这美人儿喝“大交杯”,只见他站起身来,左手牵着小姐的左手,端杯的右手从小姐的颈后挽过去,这小姐也照此办理,两人象紧紧抱在一起似的干了个双杯。接着副县长、司机和美人儿轮番敬酒,代宇庭来者不拒。他的特点是越有小姐陪同,酒量就越大,何况这千儿八百一桌的酒宴之后,还有一个意料之中的红包,更兼有一位可人儿陪枕,那么,来吧,喝他个排山倒海。
“代部长身为大兵团作战的统帅,大人大量,来来来,再干一杯!”副县长高水平的吹捧,使代宇庭飘然若仙。
“不、不是我、我吹牛,市长点名叫我代某为头,我、我手下的几十个厅局、局级干部都由我指挥,他、他们都要听、听我的。”中等酒量的代宇庭,已喝到了上上等水平了,舌头有点儿发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姑娘,放胆地吹着。
“那是当然,只有代部长,您才能有资格担当此任。”副县长迎逢着,也斜了代身边的姑娘一眼。
代宇庭用左手抹了一把脸,眼睛瞪得老大,斜着个头把端酒的右手伸得直直的,站了起来,对着副县长说:“还、还有五千多群众,等我去调、调动、安排,五、五千多哇!”代左手抬起,伸出五指晃了晃,一口又喝了一杯,靠在椅子上,头搭在那姑娘的肩上。
“要不怎么说您是大兵团作战的统帅呢!”副县长说完,还要斟酒。
代宇庭把左手向上挥了挥说:“不,不行了,我要休息了。”向上挥的左手随着话音“啪”地一声,重重地掉在桌上,震得碗碟“砰砰”作响。他,确实差不多了。
副县长向那小姐使个眼色说:“你扶代老板回房休息去!”
小姐点头答道:“好!”
副县长嘱咐说:“侍奉好噢!本官重重有赏!”
小姐连连点头:“嗳,嗳!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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