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集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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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大桥的建成竣工,使华宇在楚云名气越来越大。这既是一项颇具意义的世纪工程,楚江大桥的建成,改变了市民的生活环境,提升了城市的档次,促进了全市经济的发展。客观上,又是为楚云市党政领导,建树的一项集政绩、面子、形象于一体的标志性工程。另一方面,也是华宇公司在楚云立下的一座丰碑,不仅是它的造型、质量、工期等方面,在楚云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在信誉、规矩方面赢得了社会的赞叹。投资巨大,历时五年,竟然无一人因与工程有染而落马,这对于搞基建谈虎色变的当下,确实是少有的范例。楚云市城建和其他拟搞建设部门,也看好华宇,认为这是一个放得心的企业,就在楚江大桥主体完工的第三年,华宇公司还承接了位于楚江南北两岸,向东西两端延伸的楚江风光带工程,并与楚江大桥几乎同时竣工。
楚江风光带颇有特色,全线建筑利用防洪基础为依托,对沿江两岸的堤坝建筑与防护林绿化,进行永久性整体艺术构思。从楚江大桥东西两岸、南北两端延伸,永久性的岩石与混凝土堤坝上,呈现出层层叠叠几和形图案,鳞次栉比的楼台亭榭,曲折逶迤的幽径回廊。小桥流水,鱼翔镜底;碑石交错,翠竹掩映。朱熹亭下,洗墨池边,偶有一两首小诗,以弘扬楚文化源远流长;杜甫阁畔,屈子祠旁,犹见三五处彩画,赞颂楚云历代古圣先贤风范。如果说,宋代名画师张择端那千百年来闻名遐尔《清明上河图》,是一幅虚拟的清明盛世,那么今日之楚江风光带,却是一幅现代文明真实的画卷。这是一处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园林艺术长廊,数十公里的景致,足以与苏堤媲美;这是一道温馨美丽的风景长城,五彩缤纷的光圈将楚云市团团环绕、护卫,她簇拥着经流千百年的一江春水,宛若风姿韵致的少妇,敞开她那丰腴的胸襟,无私地释放香沌的乳汁,啊!装点此江山,今朝更好看。
楚江风光带是楚云市民休闲娱乐的宜人场所,春秋游玩漫步的爽心妙处。每到云轻雾洁的清晨与红霞满天的傍晚,人们在这里迎着清柔的江风,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尽善尽美地展示自己:回春逸舞英姿翩翩,悠扬的琴瑟伴随着扣人心弦的楚音——
过了一山又一山,丛林茂密遮日光。
呖呖黄莺鸣翠柳,蜜蜂飞过野花香。
牧童短笛横牛背,浣纱女洗衣在池塘。
……
这是一首广泛流行于楚云城乡的小调。
朝斌与娇娇手挽着手,漫步在楚江风光带,嘴里哼着与那楚云小调反差很大的阳春白雪。娇娇在专业艺术院学习深造有年,娴熟于国内《梁祝》等意境高雅的乐曲;朝斌从小就受父亲爱好音乐影响,国外留学几年,对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热情》、《致爱丽斯》之类,也略有涉猎。他们不仅爱好一致,情趣近似,俩人形象亦相得益彰。一个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帅仔,一个是丰容靓饰、顾景斐回的佳囡,给人以珠联璧合、**相融的美感。当他俩呢喃在人群之中,飘逸在花丛之际,怎不众目睽睽,竦动左右。
时下的青年人的处世观念,日新月异,从心所欲。他们对人生意义的淡定,对生命真谛的领悟,对社会关系的简化,大大超越了孔老夫子所设定的三十当如何,四十应怎样的程式。尤其在男女交往上,行云流水,自然、自由、自便,既无必要研究昨日,也无需占卜明天,更无传统观念束缚,绝不埋怨无章可循。门第俗也哉,出身庸已矣,它们是住的?还是吃的?晕!垃圾,统统是不屑一顾的垃圾。朝合暮散,夕居晨离,昼夜颠倒,爽为宗旨,只要曾经拥有过,不必考虑前生、今生与来生,能值几何?以过好每一天为最理智。朝斌虽说有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环境影响,然而,他非处在真空,他是X零后一族,也为潮流一滴,风糜的意识荡涤社会的各个角落,这一滴也势必折射出它的光芒,更何况在远离父母的国外数年,从心所欲也势在必然。若“不逾矩”,在他看来,非是神经痴呆后遗症与久治不愈的植物人,便是食古不化的出土文物。至于娇娇,在这方面参师最早,也成熟得最早,是一个最时尚的风流种子女才人。
此前,朝斌凭着他潇洒出众的形象,行云流水般的口才,优越而富有的家庭背景,以及令人羡慕的工作环境,还有不斐的经济收入,在设计院有如金龙破壁,光彩夺目。朝斌的出现,对本院乃至社会上的某些妙龄女郎,犹似高桐引凤,不少女孩子都愿意与他建立双边关系。朝斌年纪虽然不大,但从国内到国外,所见所闻,早已经将本来就不是很牢固的传统观念,冲刷得干干净净,对于异性的接触更不存在什么谨慎、影响与授受不清等他们认为是垃圾的东西。一次聚会、一餐饭、网上聊一次天、甚至一个照面,双方只要稍许有所感觉,便自然结合在一起了。朝斌参加工作仅一年多时间,前前后后就有五六个女孩子和他来往,只因父亲曾对他约法三章,他一个也没敢带进家门。不过,生活方式曾受西方国家影响的他,玩归玩,工作精神却也酷似其父。他玩起来可以通宵达旦,舍死舍命,而一旦有工作任务,他可以谢绝一切邀请和约会,事情不做完,决不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正因为他有这两个鲜明的特点,院领导对他很是赏识。朝斌对女性的接触就象从事一项工作一样,迅速、干脆、果断、利索,玩完就完,没有扯扯绊绊,没有缠缠绵绵,更没有争争吵吵,没完没了。很富西方式开放型风格,现代中国女孩也能接受他的这种游戏规则,也从来没发生过任何纠葛与纷争,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影响不影响,谨慎不谨慎。
娇娇是在母亲虞敏的安排下认识朝斌的,当然谁也没有勉强谁,云从雾浪,一蹴而就。亦如朝斌与家风有异一样,娇娇的意识也并不与其母苟同,他们有自己的感觉与主张。任你甘露寺设美人计,龙凤呈祥假成真。相互认识不反感,就奠定了相处、消遣、潇洒的基础。至于“白头到老”、或时髦的1314(一生一世),也许吧?虽曰市场经济,孩子们的情感天地里无交易。从小就看着母亲在钱上打拼的娇娇,经历了一个由不明白、厌恶,到见怪不怪、顺其自然,这样一个砺炼过程。她虽说谈不上冰清、玉洁,但并不象母亲虞敏那样势利,看一切都是以可否有利可图为出发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还可以成为母亲做交易的法码。
楚云的春天是美丽的,楚江风光带更是风光无限。从隐形的扬声器里发出来的民乐《江南春色》,艺术格调含蓄、高雅、藉以时尚的人文景观,配置在流动着的楚江两岸,显得生气盎然。江畔垂柳展绿,百卉飘香;江中百舸争流,鱼翔浅底。一江春水流波如茵茵飘带迎风摆动,乍看,分布在两岸长廊的闲亭水榭、碧草垂杨,滨江卧牛形西山的倒影,飘也似随江流浮动。尤其是那横跨江面宏伟的楚江大桥,数百条银白色斜线拉杆、巨大的银灰色桥梁,桥面上川流不息的车甲,在晚霞的照耀下泛着金光,远远望去恰似一条腾飞的皎龙。
此时,朝斌、虞凤娇俩人,正坐在楚江风光带“凤仪亭”情侣凳上,尽情地欣赏风光带的景色,无拘无束地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你很高贵,能和你坐在一起我也觉得很高贵!”娇娇得意地对朝斌说。
朝斌听了,竟然毫无一点欣喜之感。他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侧过头对凤娇说:“请你以后不要这样嘲弄我,啥叫高贵?哪里有什么高贵?干吗要有低贱和高贵?我的意识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低贱与高贵。”
娇娇笑道:“你不要不承认自己的高贵,出身在堂堂的市长家庭,又从国外留学归来,现在工作环境又这么优越,难道不高贵?好了!别说啦!你说说,你真的爱我吗?”
朝斌看了她一眼说:“啥叫爱?我除了爱我的父母亲、爱奶奶和爱我自己,我觉得再没有什么可爱了。”
娇娇有些不高兴了,噘着嘴半天没说话。朝斌仍旧自然镇定得出奇。娇娇叹了口气,说:“唉!这就是高贵与卑贱者的悬殊,我的出身对我太无情了啊!知道你瞧不起我。”说着,眼眶都湿润了。
朝斌看着她笑道:“你在说什么呀!这个世界有什么高贵、卑贱呀?我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我觉得我的灵魂不由自主,似乎在盲目飘飞,自从回国以后,这种感觉甚。思想一直在困惑中挣扎。我每天工作后,都在玩笑与失落中度过,一顿胡乱渲泄到尽,对一切又很淡漠与无所谓。我有渴望,这就是希望回到我的童年;也有迷恋,我非常怀念过去的人和事,尤其是死去了的影星歌星,我甚至迷恋纣王与妲妃,他们至少是个明星,被人嫉妒的明星;你不要认为我很幸福,其实,我有一种莫明的恐惧与焦灼难安,尤其是独处一室躺在床,月光淡淡地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有一种世界末日将临的恐惧,我想哭、想喊奶奶、妈妈。”
娇娇听了“吭哧!”一笑,说:“我怎么听得你象是在说胡话?是不是精神出了毛病?”
朝斌漠然地说:“你不理解我,只有与我同年代出生的同伴才懂得这些。我也知道,我们是遭受指责最多的一代人,好象年轻人对老年人的指责一样,他们什么也不懂。不过,我现在想通了,这是个享乐的盛世,那么,就应该尽情尽兴地玩他个死;这是个思想的乱世,一个无法改变的处境,我干吗还要去寻根问祖,白白的浪费自己的青春?”朝斌稍停顿了一会儿,忽而又说:“我觉得我现在是伫立于迷茫路口,视野中一片苍白,眼前有无数条路,但又不知它通向何方?又觉得眼前无路可走,很需要人指点或拉我一把。可是,我没有遇到这样能帮我的高人,自己又把握不了自己。如英雄无用武之地,又认为自己啥也不是,真的!”
娇娇听了突然同情起他来,拉着朝斌的手说:“我从来没听人说过,人会有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想法。你刚才的话真象一段《梦幻狂想曲》”
朝斌说:“你是搞音乐艺术的,音乐神秘而轻灵,有时多情,有时庄严。人的灵魂却没有那么烂漫,我感到我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就象从四面八方套过来的绳索,把自己死死地勒住,又被动地让人往四面八方拉过去,不知何去何从,使灵魂痛苦不堪。有时候想,这世界有真诚、有情爱、有感情吗?没有!什么是理想?什么是英雄?鬼知道。我看到的是一个自私、诡异、狂妄、卑鄙、贪婪的世界。我憎恨这个冷冷冰冰、尔虞我诈的世界。”
娇娇说:“我听我母亲说,你父亲就是一个很有理想,很有作为的人。”
朝斌苦笑了一声:“嘿嘿!我父亲了不起,可是我做不到,也没有必要。他的伟大并不次于**,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理解他?我的父亲除了我母亲和我奶奶能理解他,连我都不能理解。总是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国家对得起他么?人民理解他么?谦让、忍耐、委曲求全,干吗要是那样?别人使手腕、用心计、拉关系、贪婪、玩权等坏事干尽,照常当官、潇洒得很。我的父亲一辈子循规蹈矩,也不过如此而已。他要不是碰上一个开明的上级那个姓容的,还在默默无闻地为别人打工哩!”

娇娇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呢!”
朝斌说:“好人?我看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和奶奶,再也没看到好人。当然,我也没看到什么坏人。”
娇娇一时理不清朝斌内心的想法,觉得他平时为人还不错,而今天的谈话内容总感到怪怪的,情绪的沉闷而偏激,思惟的灵敏而朦胧,理论的扑朔迷离,看上去如此帅气的人,思想却象个小老头。他心中蓄着一团浓烈的火焰,却又恐惧、困惑而不敢向前;他想去寻自己的梦,则又怀疑一切都是虚假的,因此而垂头丧气,畏缩不前;他渴望光彩夺目前景,又感到那只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描绘。目睹着眼前这位心理非自然老化的帅哥,突然意识到,啊!这大概就是*零后特征了。娇娇在学校时,虽然也曾有人议论分析过*零后现象,但她并不敢兴趣,当时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那个年代,国家刚刚结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紧接着就进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畅游在意识形态的海洋,人们在腾云驾雾中享受着空想的乐趣,象基督教一样崇拜着心中的主;后者却是脚踏实地,面对社会物质极度贫泛的现实,创造和追求真实美好的生活。于是,坚持了近半个世纪的制度动摇了,同时,长期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观念也烟消云散,继而拨乱反正、清除左的影响、重新建立人民政府、恢复高考制度、确立市场经济、一切观念与行为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奴隶主义等,几乎人类历史上所有的社会形态,都呈现出来。人们也如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开奔驰、宝马,还有开飞机的,与赶驴车、牛车的并驾齐驱。从为两斤白菜因价格争得脸红脖子粗,到在豪华酒巴一掷千金;从持粮票布票油票冰棒票排队购物,到国内外高档商品充斥市场,琳琅满目;从为结婚筹划三大件(手表、单车、缝纫机)而发愁,到豪宅、香车与家庭音响的自由选取。虽说前者还不同程度地存在,可后者如风起云涌的发展。它宣告了旧制度消亡,新制度的兴盛。虽不是一个朝代的更替,但比改朝换代更让人难以接受。经历了这个时代翻天覆地变化的年轻父母们,由于数十上百甚至千年来的观念,仍然在脑子里盘旋,对瞬息万变的社会现象既诅咒,又惊羡,旧的斑痕磨不掉,还要强迫自己适应新的形势,脚步在与时俱进,脑袋却不断地回望。这种情绪与心态,岂能不直接影响燥动于娘胎中的萌芽?这一时期呱呱坠地的孩子们,早幼年时期看到了些什么,仍然是愈演愈烈的社会变革,大人们如赌徒一样在殊死般拼搏。发财、破产、闯荡、受骗、狂喜与沮丧,高起和迭落,金钱与权力,债务与债权,诸如此类的翻云覆雨。人到中年,身心尚无定准的父母,普遍为着适应社会的变革而不断地调整自己,却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国家的未来,自己亲生孩的定向教育。准父母们原本不经意的动荡情绪,实际上已经造成胎中影响。出世后的孩子们,随着大人们游移不定的身影,继续经历着一波接一波的心理颤动。这就势必给这一代人烙上深深印记,以至形成一种不同于出生在情势相对稳定时期孩子的特殊性格。*零后这代人,既有共同的特征,又有不同追求,前者因他们经受了先天的共同影响,后者是因各自所处的环境不同。他们之中成功、失败、迷茫、颓废者,其实与任何一代都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刻意地将他们这一代人单例出来,作为重点研究的对象,或指责这一代人都是没必要的,也毫无意义。
娇娇笑道:“我的同学说,她们看到几个*零后,都有一个共同的怪毛病。”
朝斌问:“什么怪毛病?”
娇娇说:“坐不正、行不稳。穿不整,嘴不停。吃饭不端碗,洗脸五秒钟。说话无遮拦,做事无始终。睡觉不做梦,读书不用功。喜怒无常,天生好动,批评表扬,麻木不仁。肯德鸡的常客,泡网巴的祖宗。听说那时候的小孩,连做作业都躺在桌子底下,脚插在抽屉里,哈哈……。”
朝斌并不否认,还拿着她的手一起哈哈大笑。
朝斌说:“我平时倒没在意,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回事。我一位与我差不多同年代出生的同学,在他的日记里写道:‘在一个没有意义的荒谬时代里,生活的目标就是苍凉的墓地。这样的道路,无疑是一条让人悲观心寒的悲途。而信仰,就成为了路边以及坟头的花朵,那点缀的作用,是让那些必然走向死亡的在世过客,在沉醉于芳香怒放的过程中,忘却耳际盘旋的恐惧。’我感觉也是这样。时而伤心欲绝,时而热血沸腾;疯狂的**使我所向无敌,丑恶的现实又叫人毛骨耸然。这种情绪与生活方式,始终萦绕在我的心中,拂之不去。”
娇娇说:“我的经历很简单,知识没有你渊博,想的事自然也没你那么复杂那么多。我信奉一条,就是善待自己,正如《泰坦尼克号》中杰克对露丝说的,过好每一天。人生苦短,青春易逝。抓紧时间吃好完好,我就这么简单。”
朝斌听了高兴得一拍大腿,赞同地说:“你说得太对了!这才是正题。我把我自己的身体看得比这个社会重要,看得比什么都有重要,我一直认为身体的舒服是第一位的。走!咱俩去喝一杯,为我的知已干杯!”说着,自己站起身的同时,把娇娇也拽了起来,娇娇并不反对,俩人离开风光带,朝一个酒家走去。
俩人喝完酒,便在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个钟点房,双双赤条条躺在床铺上,朝斌抚摸着娇娇净白如玉身体说:“你很漂亮,天赋也不错,如果去电影学院深造,保证很快可以出名,成名星。”
“是吗?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都这么说。你说我要是当电影演员,演啥最合适?”娇娇拉着他的手问。
“特务,钻进敌人心藏的女特务。哈哈!”
“啥呀!现在的反特片又暴不起来,再说,演女特务太压抑,我这性格不行。我看啦!演女秘书,你演老板,我跟包。”
“嗯!你说得对!女秘书一般都是老板的情妇,演情妇发迹快。现在娱乐圈子里的那些红人,首先都是剌刀见红,没有肉搏战,她们谁也红不了。可别象那个什么玉,把自己交给了导演,结果连加几场戏的目的都达不到。你在网上看到了吗?”
娇娇紧紧地抱着朝斌,回道:“看到啦!嗯!她也真是!何必呢?没上不就算了,自己maitai自己,把她和导演上床的事都拿来暴光,多没意思!看来电影界的水也是够浑的。不去啦!”很坚决地把头一扬。
“你的结论也许下得太早,她经过这样一炒作,没准还把自己给炒红了呢!”
“累,太累!象我母亲……。”虞凤娇似乎这样说,虽未觉失言,也有些不妥,便立即停下,不再往下说了。
朝斌听了把头一抬,怔怔地看着娇娇,问:“你母亲是做啥的?”。
娇娇立即回道:“做房地产的呀!你们不是接触过吗?”
“哦!是的,做过房地产,我看到过几次。你长得象你妈,苗条、精干。你妈一看就是个精明人,看上去素质蛮高的呢!”
“我妈是个不安分的人,不过,她这辈子也不容易,虽然也赚了一些钱,生活得并不轻松,我很理解她,但我不重蹈她的覆辙。”朝斌表示赞同,娇娇回头问朝斌:“你妈呢?你妈是干啥的?”
朝斌回答说:“我妈在税务局工作,提前内退了,我爸说女性不要太累了,生活过得去就行了。”
“你爸心眼真好。”
“谁知她退休以后更累,我奶奶身体不好,都得我妈照顾。我爸一天到晚都忙着这会那会,在家的时间好少好少。我也不大爱干家务,我妈又不让我干活……。”娇娇听了,放开朝斌,侧在一边躺着,眼中噙着泪水。
“你咋啦?”朝斌问。
娇娇擦拭一下眼睛,“吭哧”一笑说:“没啥!我是羡慕你们家,这才叫家呢!不象咱家,嗯!那叫啥体制呀!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记得基本上没在家吃过顿饭,我妈到现在也不会做饭。外公外婆从来不到我家来,我去了几次,他们带理不搭的,后来,我也就不去了。哪象你家,祖孙三代亲亲热热。可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我爸是啥样,可悲唷!”
朝斌同情地拉过娇娇的手,轻声说:“SORY,我不该说这些。”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妈不是很有钱吗?”
“也许吧!钱到是不缺,但我看得出,她精神并不痛快,我也不去追究她的事,长辈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我还是挺喜欢我妈的,很多男人都喜欢她,我不管,我只认她是我妈,她把我养大,吃穿玩儿随便我,你知道吗?我读艺术学院是要花很多钱的,妈说还要把我送去国外深造,只要我愿意。”
“那你准备出国?”朝斌不无担心地问。
“原来想,现在不想了。”娇娇看着朝斌说。
朝斌会意地点点头,“嗯!这还算有点儿良心。出国有啥!我在国外几年,还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名声好听点儿。哎——!现在普遍了,只要有钱,谁都可以留学,留学生也不会总是那么值钱。”说着又爬到娇娇身上动作起来。
娇娇满足地看着朝斌,笑道:“人哪!都难得满足”
完事,朝斌筋疲力尽地身到一边,娇娇从卫生间洗完出来,边擦拭她那美丽的躯体,边对朝斌说:“其实,象咱俩的生活条件,应该说都还是可以的,尽管环境不同,毕竟父母亲给了我们一切。你比我还好,政治的、经济的,都比我优越,可好象都不以为然似的。”
“我很羡慕你的自由……。”
“是吗?你不自由?”
“我的父母要是象你妈那样就好了。”
娇娇听了这句话,并不高兴,开始她低着头,又转过脸看看别处,穿好衣服,再回过头来看了看朝斌,半天没说一句话。
朝斌有些沉不住气了,问:“你这是怎么啦?说话呀!”
“你在挖苦我,看不起我。”娇娇冷冷地说完,往床铺上一倒,显得很生气。
“怎么会?你咋会这样想?”朝斌否认道。
“你是十六岁的人,六十岁的心态。”朝斌又说。
说着话,自己起来也穿好衣服,伸手将娇娇拉起,说:“算了,别说这些了,去吃啃德鸡,今晚我还有几张图纸要绘出来,明早建设单位要来取。晚上我就不去学校接你了,行吗?”
娇娇说:“随便你吧!有事儿先忙着呗!嗯!又是肯德鸡!”朝斌说:“你看吃啥好,这餐你决定。”俩人说着话,下楼结完账,又去泡酒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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